“啊,你分手了,什麼時候的事,喂,喂喂!”
陳遠洋掛斷電話,微微沉思起來。
以他目前的職權是翻不起什麼浪的,想要救王雅君隻能借勢,他能接觸到的最高級彆的“勢”也就是青山縣的另一個副縣長李山和縣委副書記周崇軍。
李山恨不得置王雅君於死地,陳遠洋不可能找他。
至於周崇軍,自從青山縣的市委書記調任,他一直主持著整個青山縣的工作,手握最大的職權,但他到了快退休的年齡,早已沒了更進一步的心氣,自然也不會摻和任何鬥爭給自己惹得一身腥。
想找他伸出援手,恐怕是難於青天。
但陳遠洋嘴角卻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在彆人眼中,周崇軍兩袖清風,一身清廉,但上一世他卻意外得知了一個關於周崇軍的秘密。
沒有半點耽擱,陳遠洋直接打車到了縣委大樓。
剛進大門,平日裡對自己喜笑顏開的同事紛紛埋著腦袋,避而遠之,生怕跟自己沾上關係。
陳遠洋心中不禁冷笑。
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啊!
但兩世為人,曆經跌宕起伏甚至生死的陳遠洋早已不在意這些,而是加快腳步走到了周崇軍的辦公室,象征性地敲了敲門。
“請進。”
裡麵傳來了周崇軍略顯慵懶的聲音。
陳遠洋推門而入,就見一戴著銀邊眼鏡的中年男人低頭看文件,旁邊站著一秘書正給他斟茶,秘書名叫錢雲,跟陳遠洋幾乎是同一年進來的,但倆人私下裡並不對付。
周崇軍抬頭瞥了一眼,見是陳遠洋,又將眼眸垂了下去,漫不經心地開口:
“小陳啊,有什麼事嗎?”
“周書記,我有點事想找您單獨談談。”
“這裡沒外人,工作上的事就直說吧。”
周崇軍這種混跡官場的老油條怎會不知道陳遠洋是為何而來,他之所以要留錢雲在場就是為了堵住陳遠洋的嘴。
可陳遠洋的語氣卻突然沉了幾分。
“周書記,您確定可以直接說嗎?”
周崇軍聞言微微皺眉,看著陳遠洋有恃無恐的神情,突然感到莫名的心虛,表情也是瞬間嚴肅起來。
“小錢,你先出去,把門帶上。”
“明白,周書記。”
錢雲轉身離去,還不忘給陳遠洋撂下一個“看你能活蹦亂跳到幾時”的表情。
周崇軍往後靠了一點,用上位者的目光緊緊盯著陳遠洋,不怒自威。
“有什麼話說吧,我很忙。”
“周書記,王副縣長是清白的,我希望您能出手幫幫她。”
周崇軍嘴角微微泛起一抹不以覺察的冷笑,似乎是早就想好了對策,端起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緩緩道:
“我也相信王副縣長是清白的,但現在證據確鑿,我也無能為力啊。小陳,這件事情組織會有公正的判決,你就不要摻和了。”
“看樣子周書記是打算袖手旁觀了。”
周崇軍聞言,表情瞬間冷了下來,用力地敲了一下桌子,冷哼一聲。
“王副縣長平時是教你這樣跟領導講話的嗎!一個小小的秘書,什麼態度!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滾出青山縣的班子!”
“我當然信,不過周書記應該還記得一個叫黃珊珊的人吧?”
此話一出,周崇軍直接從椅子上唰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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