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新命記!
原本楊振也並沒有吞並他們的意思,所以聽了徐昌永的話,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祖克勇。
隻見祖克勇說道“這一次,祖某奉命,跟隨楊協鎮北上,自當聽從號令、服從指揮!隻是祖某所領大帥中軍重騎,乃是奉了大帥軍令,從吳三桂吳協鎮的麾下臨時調撥,此行結束,同樣要各回本部!此情需先言明,免得到時生了誤會!”
徐昌永和祖克勇兩個人不軟不硬的抵觸,讓楊振無奈。
楊振的心裡知道,這兩個人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因此,祖克勇話音一落,楊振立刻笑著說道“徐老兄!祖兄弟!你們兩位真是誤會了!兄弟今日請得巡撫手書旗號一麵,隻是為了號令統一,方便指揮!絕對沒有彆的意思!”
說完這話,楊振看著仍然將信將疑的兩個人,繼續說道“將來北上途中,畢竟兵凶戰危!我們一行六百來號人,登船、行軍、駐紮、補給、哨探和備戰,沒個章法可不行啊!今天重新編排,不過是為了行軍作戰指揮方便罷了!暫編嘛,就是這個意思,將來任務了了,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兄弟哪敢有二話!?”
楊振說完,陪著笑,看著徐昌永、祖克勇,賭咒發誓自己沒有彆的意思。
徐昌永、祖克勇再次對視一樣,一起衝楊振抱拳,說道“既然如此,願聞其詳!”
楊振見狀,連忙說道“如今徐老兄、祖兄弟麾下皆是騎兵,在咱們先遣營裡自然仍是騎兵,仍然都是馬隊!
“不過,徐老兄麾下所領蒙古兵都是輕騎,來去如風,最是迅捷,兄弟意思是編為先遣營前鋒哨探馬隊,當然仍由徐老兄指揮!
“至於祖兄弟麾下所領大帥中軍,都是披甲重騎,披堅執銳,最擅長攻堅克難、衝鋒陷陣,應為中軍預備馬隊!自是仍由祖兄弟指揮!”
說到這裡,楊振的心裡一陣慨歎,祖大壽給他調撥的這些人馬,實際上是為了讓他走邊外去錦州鬆山救援用的,根本沒有征求過楊振的意見。
而當時,楊振自己的想法也還不夠成熟,大庭廣眾之下,他也沒有敢於當場拒絕祖大壽的這個安排。
若是當時他可以自己做主,選擇調撥北上人馬,他是肯定不會要這些人的。
因為對他來說,步兵鳥槍手或者火銃手,是最適合執行他的海路北上計劃的人手,騎兵反而麻煩。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隻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將就著用了。
楊振的話說到這裡,徐昌永和祖克勇再次對視一眼,臉上都是笑容,知道楊振嘴裡所謂的“暫編”原來就是這樣,都是放下心來。
說完了對徐昌永、祖克勇的安排,剩下的張得貴、李祿都是自己人,想怎麼安排都可以。
隻聽楊振說道“張得貴、李祿!你二人要在今日日落之前,要把老營那一百八十來號人分作三撥,挑那些精通鳥槍火銃的,選出四十人,編成先遣營火槍隊,把祖兄弟帶來的魯密銃集中配發給他們,由我直接指揮!
“然後,再挑那些熟悉虎蹲炮、熟悉佛郎機,或者九頭鳥的,按照兩人一架九頭鳥、三人一尊虎蹲炮,四人一門佛郎機,選出八十人,編為先遣營炮隊!萬事不管,隻負責打炮!由張得貴指揮!
“最後剩下那六十來個人,自成一隊,統一編為先遣營擲彈手!擲彈手除了保留弓刀進行自保之外,專司火藥彈的投擲!你們要儘量、儘快,把寧遠城裡能夠搜羅到的什麼萬人敵、龍王炮、震天響,全都收集起來!歸他們使用!所有擲彈手統歸李祿指揮!”
說到這裡,楊振也不等其他人有所反應,又對徐昌永、祖克勇兩人說道“徐老兄!祖兄弟!今日兄弟已經請了軍令,三月初四黃昏,我們就要從東門出發,前往寧遠河口,在那裡登船北上!
“所以,從今天開始,少則旬日,多則月餘,楊某與徐老兄、祖兄弟就是真正的同舟共濟了!勝,則我們皆大歡喜,敗,則我們死無葬身之地!我們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方才楊某所說諸事,如火槍、火炮、火藥彈,實在是我們六百來號人死裡求生之一大憑借!
“眼下,楊某營中火器彈藥匱乏,雖然已經請了祖大帥、方撫院之軍令,但在這寧遠軍中,卻仍需要兩位鼎力相助!”
說到這裡,本來盤腿坐著的楊振,站了起來,然後單膝跪在炕頭,衝著徐昌永和祖克勇抱拳行了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