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府邸,存信殿。
“你說什麼?李宗平戰歿於韃子騎兵之手,定邊營堡也被韃子騎兵攻陷了?”
第十一世韓王朱亶塉麵色震驚的望著跪在地上的朱管家,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是的,王爺!”朱管家低首回道。
“那鹽場堡呢?鹽場堡的情況如何了?”朱亶塉急忙追問道。
“回稟王爺,幸得延綏鎮總兵劉博源及時領兵來援,擊退了韃子騎兵,鹽場堡才安然無恙!”朱管家回道。
聞聽鹽場堡無事,朱亶塉大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隻要鹽場堡沒有出事就行!”
“王爺,可是據奴婢留在鹽場堡的人傳來消息,如今那劉博源已經占據了鹽場堡,似乎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朱管家遲疑道。
朱亶塉剛鬆了一口氣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你是說,那什麼延綏鎮總兵劉博源要占據鹽場堡?”朱亶塉追問道。
朱管家點頭回道“是的,王爺!”
“真是豈有此理!他一個小小的總兵,竟敢占據鹽場堡。難道他不知道,這鹽場堡是本王的地盤嗎!”朱亶塉大怒道。
“還請王爺息怒!”朱管家急忙勸道。
“息怒?這叫本王如何息怒!要知道,鹽場堡的湖鹽每年可為本王帶來多少銀子!”
“足足百萬兩銀子!百萬兩銀子啊!”朱亶塉憤怒的拍案大叫,來回的在殿中走動。
“若是沒有了湖鹽的收益,你叫本王如何還如何籌辦壽宴,還如何修建陵寢,還如何維持韓王府的運轉!”
朱亶塉咆哮的聲音在大殿中回響,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
過了好一會兒後,朱亶塉才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憤怒。
他望著跪在地上的朱管家,思索了片刻,隨即吩咐道“你前去一趟鹽場堡,告訴那劉博源,鹽場堡是本王的地盤,要他識趣的讓出來。”
“不然的話,休怪本王找他麻煩,讓他總兵都當不成!”
朱管家神情遲疑,並沒有立即領命。
“你這狗東西,還不趕緊去走一趟!”朱亶塉眉頭一皺,當即催促道。
“回王爺,奴婢還有一事稟告!”朱管家低首說道。
“何事?難道比現在這個事情還重要!”朱亶塉不耐煩的問道。
朱管家急忙道“王爺,其實對於韃子騎兵攻陷定邊營堡之事,奴婢有許多的懷疑!”
“懷疑?有什麼懷疑?”朱亶塉麵色疑惑。
朱管家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而後回道“王爺,奴婢有些懷疑,攻陷定邊營堡的韃子騎兵,可能並不是真的韃子騎兵!”
“不是真的韃子騎兵?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那些韃子騎兵是官軍假扮的?”朱亶塉反問道。
朱管家鄭重的點點頭,回道“是的,王爺!奴婢覺得,攻陷定邊營堡的韃子騎兵,很有可能就是那劉博源派兵所假扮的!”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亶塉不解的問道。
“王爺,難道您不覺得奇怪,韃子騎兵在攻占了定邊營堡後,那劉博源就立馬領軍收複。這前後時間,連一天的功夫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