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你這種身份，既然敢說出來就不可能怕我去求證，我相信找到紅月女士回憶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不妨先聽聽你的要求。”
心裡已經輕鬆了下來，反正v先生曾經提到過，從秘密結社也可能找到成為隕神的歧魂者的方法，生路還沒有被堵死，現在還有機會。
老人倒是也覺得頗為遺憾，歎息道：“那就沒辦法了，一個月的時限，看來你隻能試試隕神這條路了。”
“但是我最缺的就是時間。”
林奇抿了抿嘴角，努力保持著沉默，即便直接關係到自己的生命，他也不願意在人前失態。
“嗯？”林奇呼吸慢了一拍，猛地抬頭，盯著老人的眼睛。
“好吧，我承認，真神的侍奉者對他們可能有一點偏見，嗯，也許不止一點。但我們確實認可他們，隻是對他們的行為和思維方式感到深深的遺憾而已。除了守望者和少數特例之外，他們大多都是一群瘋子，瘋狂的程度不見得比邪教徒低，這可不是成見，我說的是事實，你今後如果走上這條路，千萬不要變成他們那樣。”
林奇撓了撓頭，然而心裡卻莫名的升起了一絲欣慰。
他其實並不想成為真神的歧魂者，一聽特林萊斯大主教的說辭就能明白，教會的歧魂者就是神靈和教會豢養的打手，要服從教會和神靈的命令，不管說的怎麼溫和，今後的每次異化，都是教會控製打手的手段。
嘖嘖，褻瀆者……林奇露出微妙的表情。
穿越到另一個世界，林奇不想一開始就給自己套上枷鎖，因此即便這條路又容易又安全，而且還是這個世界的主流，他也不願意走下去。
說著，林奇脫帽躬身，轉身朝會客室門外走去，背過身的一刻，臉色已經陰沉下來。
隻是在自由與生命之間選擇自由的勇氣不是人人都有的，毫無理由的情況下，沒道理拒絕一條安全舒適的路。
“注意，我要提一個問題，不要思考，不要遲疑，我要你用直覺三秒內給出回答，越不假思索越好。”
嗯？你也知道啊，那正好。
【我隻是……】
“還真有這個隕神？”
這些也都不能當理由啊，而且我也沒想那麼多啊。
“月亮，紅色的月亮。”
有著豐富的應付老師的經驗，不管心裡想什麼，林奇都一臉虛心的用力點頭。
林奇心裡一動，意識到他從剛才知道自己要走紅月女士的隕神路線就表現的有心事，很可能就和自己的異化有關，或許這就是轉機。
“我也不瞞你，黑夜教會總部的聖殿裡留存有一個紅月女士的神聖回憶，隻有一個。”
嗯嗯嗯，是是是。
“很好，那我開始問了。”老人突然加快語速，“說出一個神靈的象征，快，馬上，三，二，一。”
第一秒，林奇在想，我哪知道有哪些神靈啊。
這形容不就是神秘？就是v說過的聖神秘吧。
“這個我剛好知道，也是非常簡單的測試方法，但一般隻有第一次有效，後麵就不準了。”
“這不是在玩，孩子。”老人歎了口氣，“信仰的確可以重新培養，你聆聽我們的布道，慢慢領悟和接受神靈的教義，改變你的想法和行為貼近教義，然後再向女神祈禱。這套過程是沒問題的，也沒有難度，唯一的問題就是需要時間，通過傳教改變一個人的信念，至少要幾個月的時間，在此之前，你就算天天對著聖像念叨也沒用。”
林奇順勢追問道：“隕神就是指那些隕落的神靈吧，他們也有歧魂者？能讓我提前了解一下嗎？”
林奇完全無法反駁。
“就是神靈在幻夢境裡留下的回響，這段回憶可能是一段聲音，一件物品，一幕影像，一段文字……”
“算了，以後你就知道了。”老人悻悻的撇撇嘴，“隕神的歧魂者的確不需要信仰，隻要拿到隕神的神聖回憶就可以。”
林奇撓撓頭，苦惱的說道：“實話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三秒的時間來不及想理由了，脫口而出，現在讓我想我也想不出為什麼。”
何況老人不像是喜歡故意逗人的性格，他既然把自己叫回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因此林奇隻是低垂著目光，心裡忐忑的等著老人的下文。
“什麼案子？”
“百思特隧道的事件，包括今天的事件。”老人沉聲道，“我要先說明，這個案子很麻煩，而且危險性極高，我敢保證，你一定會遇到生命危險。我挺欣賞你的，所以之前不太想讓你牽扯進來，但你的情況也不樂觀，反正一個月之後也是死，不如拋開生死試試看，隻要能查清案件立下大功，我就有理由把月神的回憶送給你，你的意見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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