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獵殺時刻_逆命者之刃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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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獵殺時刻(1 / 1)

逆命者之刃!

“傻子。”一個男人踢了踢雷科巴恩還殘留有餘溫的屍體,無情地嗤笑著。這個男人叫閆山海,也是拉萊耶的獵人之一。

閆山海長得很麵善,像是陝北高坡上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憨厚農民,一輩子都長在了地裡,不涉足複雜的社會。他要是抱著個搪瓷缸子蹲坐在門檻兒上一口麵一口蒜那絕對沒有任何違和感,但他手裡提著世界上廣泛應用的輕型烏茲,咧著大牙笑著,彷佛麵對不是屍體而是給絆了一下啃了一嘴泥巴的狗。

“的確是個傻子。”誘惑的女聲從左後方響了起來,轉角的陰影裡走出來一個穿著頗為大膽的美婦,身上的皮衣隻遮住了關鍵部位,傲人的上圍呼之欲出。

閆山海的憨笑並沒有改變“林娘娘啊,咋地溜達?吃了麼?”這一刻他的語氣又像極了北京朝陽的街溜子,和臉上憨厚的笑容形成了相當地反差。

被稱作林娘娘的美婦斜睨了他一眼,昏暗的霓虹燈照在那張略施脂粉的臉上,活脫脫一個美魔女“閆老狗,都是出來覓食兒的,就彆裝大頭蒜了。可彆等會兒啊,不小心給那小羊羔子一蹄子踹你蛋上了,給這地上的傻子作陪去了。”說完,還嬌笑了兩聲。

“那不勞林娘娘您費心了,小的自有安排。”閆山海笑著道。

“甭學了,你那京腔不正宗到讓我泛酸水。”林娘娘向另一邊的街口走去,不忘了回口損兩句“就這還是彆介了,跟個二傻子似的。”

“那還是不如娘娘您。”閆山海向另一邊的街道走過去。

“這是跟誰呀?往外潑臟水得瞅準了地方,彆濺自己一身。”林娘娘的聲音越來越遠,顯然兩者都開始了加速。

雷科巴恩的死,隻是激發了這些獵人們的興趣,就像是老獵人聽到了可以獵殺的獅虎的消息,挑戰性讓這些人的血都熱了起來。他們無比自信,也不在乎生死,隻是在追求割開值得一戰的敵手的喉嚨時,那寂寞的風聲。嗜血的野獸在黑暗的城市裡穿行,路邊待賣的商品們紛紛低下頭顱,連那些奴隸販子都不敢輕易窺伺。

風在這座孤獨的城市的巷道中穿行,吹奏起哀涼的樂曲,永恒的落幕從未在黑夜中停滯,它隻會準時來赴告死的宴席。

林默使用“憐憫”打暈了一個獵人,將軍刺嵌入這個有著一頭金發的小夥子的喉嚨。今晚參與狩獵的包括她自己在內都是當死之人,她心中的血腥被漸漸激發了出來。可惜沒有帶實彈來。

帶了消聲器的槍聲依然會暴露她的位置,但她現在的狀態太差了,她真的沒有把握光憑軍刺在不付出代價的情況下解決掉那個金發男。視力聽力上的增幅正在逐步消退,動用了咒言也難以達到平常的水準。體力大幅下降,現在可能隻有不到b級的實力,還有一波接一波的惡心感。

林默拿手枕著頭頂在牆上,感覺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這個離s級已經不遠的執靈現在衰弱的厲害,口腔裡充斥著血腥氣。

但林默之所以能在沒有畢業的情況下成為專員中的王牌,自然有她的道理。隻因為她對自己向來也十分的狠厲,哪怕是把自己的性命作為誘餌!她蹬牆轉體,用右肩接了從暗處襲來的一刀。她的右胸上方有傷,右手已經不太靈便了,所以她乾脆利落地以傷換傷,用棄子來換取勝利!

閆山海的腹部中了一刀,他踉蹌著後退,一隻手捂著鮮血橫流的腹部,一隻手拄著刀。剛才林默因為嘔吐而痙攣的表現被他看在眼裡,那種神經抽搐的生理情況下,她憑什麼瞬間看破反擊?她真的是人類?

林默顯然不想給他解釋,持刀衝了上來。剛剛林洛拔刀的時候很有技巧地轉腕,在閆山海腹部拉開了一條四寸多長的口子,應該是傷到了內臟,加上軍刺上特有的血槽設計,閆山海現在比林洛更加的衰弱。

但閆山海也是從刀口上滾過來的,他雖然也是個執靈者,但現在卻果斷放棄了念誦咒言的想法,而是揮刀向前,他的刀遠比林默的軍刺要長,他占著間合的優勢!

但林默跳了起來。她現在的殘餘的力量仍然要比普通人強,她以人體最堅硬的膝蓋去麵對閆山海的刀鋒,強行擊斷了那柄鋼刀。與此同時,軍刺已經沒入了閆山海的喉嚨。

林默摔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加上體內的不適讓她劇烈的咳嗽起來,布滿血絲的眼睛努力地分泌著淚水來舒緩神經,鼻水也流了下來。她咬牙站了起來。生理反應或許無法避免,但她的心依然孤傲的像是個公主,公主自然不允許自己倒在敗將麵前。

刀的碎片應該是嵌進了骨縫裡,右腿已經很難受力了,她一瘸一拐地走向另一條街道,好像隨時會倒下,脊背卻漸漸挺直,像是臨死前依然昂首挺胸的猛虎。她是那麼勇毅,卻又那麼孤絕。水深難見底,虎死不倒威。

念頌聲在周圍響起,像是巫師在祭祀上稱頌神的威嚴,而神的天國真的為巫師打開了大門,聖樂聲四起。鐵釘,鏽片,鋼珠,乃至於周圍窗戶的插銷,掙紮著從原本的結構中脫離出來,四周傳出此起彼伏的爆裂聲響。

金係咒言,磁場封絕,一個隻有通過血脈天賦才能施展的咒言,擁有此種血脈的人天生能感知鋼鐵中的源質,通過磁力來賦予這些源質遠超其本身動能的殺傷能力。

鋼鐵組成的雨驟然向林默飛射而來,速度並不是很快,甚至有些許的慵懶,但林默清楚的知道,這些鋼鐵的殺傷力絕對不亞於子彈!

林默單腿起跳,撲向一旁的門廊,鋼鐵洪流隨之擊中了石質的方柱,灰塵與碎石飛濺。房子內傳來小孩害怕的哭聲,隨即像是被大人捂住了嘴。不為執靈怎麼敢參與午夜街上的獵殺,那些奴隸販子也隻敢在規定的小巷售賣,得到準許參與晚上的活動的人們(就不特意標注其它種族了)穿著特製的青色紗衣,但遇到獵殺外來者的情況也隻敢退避三舍。

這些獵人帶著黑色的兜帽,他們就是夜晚的執法者,殺的興起闖入民宅的情況也是發生過的,所以屋裡的人才會那麼恐懼。

方柱堅持了沒一會,在強力的衝擊下轟然破碎,林默被擊中了,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她已經把防禦提升到極致了,還是被鋼鐵打斷了幾根肋骨,左臂不自然地扭曲著。她山窮水儘,她孤立無援。

帶著兜帽的男人從暗處走出來,掀起兜帽露出殘忍的笑意,鐘樓發出了低沉的四聲鐘鳴,現在剛好淩晨四點,這個獵殺時刻讓他很滿意。這個被他狙擊中的獵物最終還是屬於他的,他是那麼歡喜。灰土和血跡覆蓋在女孩的臉上,看起來惡心極了,但他卻一眼看出了女孩精致的臉型。

他決定等會給女孩洗個澡,把血跡和泥灰洗掉,然後完完整整地把那張臉皮剝下來。表在相框裡應該會很好看,伊凡興奮地想著,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被剝下來的臉皮是否還會帶著痛苦的表情。

纖細的女人骨骼用來骨雕可以做出極為精致的作品,伊凡更興奮了,他搓了搓手,伸手從大腿上解下匕首來,打算先解決掉女孩再拖回自己的工坊進行加工。

林默趴在地上,全身上下隻有左腿還能動。她不是個輕易會放棄的人,但她已經束手無策。臉上的臟亂裡混入新的水漬,她不清楚這次的眼淚是不是因為生理反應,她也不在乎。她就要死了。

她想起再也見不到的媽媽,還有多年未見的老爹,她的思緒前所未有的混亂,她還想起了和憐相處的點點滴滴。她真的有些害怕,但她也清楚她很快就不用害怕了。她要是死了,媽媽和憐都會很傷心的吧?死亡並不可怕,但是太孤獨了。

“死亡是最終的歸宿麼?”她喃喃道。

刀鋒驟然落下,生命流逝的聲音像是風一樣寂寥,鮮血從頸動脈中濺射出來,綻放出代表死亡的花朵。

林默淡紫色的眸子中映出了那森寒的刀鋒,那清光是那麼銳利,像是要把這雙眼睛毀去。寒鴉的叫聲響起,沉沒入這座血腥而扭曲的城。

“但對你還不是時候!”刀鋒的背後,有人以這樣的怒吼回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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