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那拉府_[綜瓊瑤]重生繼皇後_思兔 

重回那拉府(1 / 1)

[綜瓊瑤]重生繼皇後!

皇後不但沒有什麼不滿,相反還十分滿意。

皇後想得很遠,自己身份雖壓這裡,讓旁人不敢小瞧了景嫻去,可是她護得了一時,還能護得了一世?而大選之時景嫻表現,無疑像一顆定心丸,讓皇後把心吞回了肚子裡——

是個會把握機會!

再聽著身邊大宮女傳來,啟祥宮前不遠處景況,皇後是確認了之前所想,這樣也不錯,不知對方身份情況下,留下些好印象,對於日後抹去落水一事弘曆心裡留下疙瘩,百利而無一害,自己再好好幫持幫持這孩子,說不定以後能有大造化。

是以,景嫻來到啟祥宮時,便隻見到為和顏悅色皇後,備下了一大串賞賜,說是給自己添妝不說,還賜了個心腹嬤嬤給她,教導她婚前瑣事。

景嫻雖然知道皇後決意拉自己一把,卻也沒想到會如此給自己長臉,心中不知甚解,但對於送上門來好處,也沒理由不要,恭敬謝完恩,又說了幾句體己話,見到天色漸晚,才告退出宮。

坐那拉府派來轎子上,緊繃了一整天神經終於鬆下來了一點,皇上金字招牌頂住了,皇後大腿也抱上了,弘曆……想到那粘自己身上目光,景嫻像是吃了一隻蒼蠅般,頓覺惡心。

前一世婚之夜,那人雖然也對自己容貌頗加讚賞,卻也不似這般直白,怎麼……等等!婚之夜?四十來年記憶太過繁雜,就是重生過後,知道堪為指路標前一世經曆尤為重要,卻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都記起來,這會兒被觸到了其中節點,那段塵封記憶才慢慢浮現於腦中——

上一世她,沒有擺脫掉落水一事帶來陰影,大選也表現平平,出宮回家經過額娘和容嬤嬤反複開導,心裡才暢了些,開始恢複小女兒心態,對即將為人婦憧憬期待了起來……

後來洞房之夜,那人挑開自己紅蓋頭,自己眼中他豐神俊朗,通身儒雅,他眉目間也一閃而過,對於自己容顏驚豔,兩兩之下,倒也琴瑟和鳴,隻是未到天明,還後半夜時候,高氏那裡便派人來請,說高氏暈了過去,那人竟然就撂下自己匆身離去,隔日,再望向自己目光中便少了一分讚賞,多了一分冷漠。

竟是從那時候開始麼?

景嫻冷嘲一聲,大腦卻飛速運轉了起來——她入宮時候,正是孝賢和慧賢兩虎相爭當口兒,慧賢仗著隆恩,處處與孝賢比肩,吃,用,穿,無一不甘落了下乘;而孝賢雖然性子大度,卻也不能忍受這麼個包衣奴才,天天她頭上作威作福,是以,內院裡每天都鬥得好不歡,可日日旁看戲自己,原來也是早就被拉入局中一員?

景嫻眼神暗了暗,可隨即又神色一鬆——罷了,皇父駕崩二十多天他就敢抬舉包衣奴才出身女人入旗;冊封後宮,將高氏無子封為貴妃,先帝親賜她反落其下不說,還折騰出個什麼初封貴妃比由妃晉升為貴妃要來得尊貴旨意,生生將滿洲大族麵子往泥裡踩;嫡妻重病臥床,卻寵幸其身邊宮女,還一封就是貴人,活活把人氣死;每下江南,無不帶女人回宮,後來是寵幸娼妓!

就這麼個色令智昏東西,你們愛爭便去爭個夠好了。

越是想著,景嫻神色就越是淡然,隨著那拉府將近,是乾脆撩開手不提,重將心思轉到了久彆未逢親人身上來,挑開轎簾一角,看著那記憶中熟悉朱色大門,沒有著落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那頭景嫻剛宮門口上轎,這頭便有伶俐下人奔回府回話。

那爾布官職雖然不高,卻是天子親領鑲黃旗佐領,加上烏拉那拉家族根基深厚,中宮皇後亦是出於此族,要想知道自家閨女宮裡情況,易如反掌,是以,早就得知了景嫻落水一事,心急如焚那拉府眾人,秀女大選完出宮這日,無不齊聚於大廳,翹首以盼——

那拉夫人一輩子就得了這麼個閨女,平日裡是手裡肉裡疼著,生怕受了一點子委屈,入了一趟宮,聽聞閨女遭了這麼檔子事,是成夜成夜睡不好;向來把兒子當成草,女兒當成寶一家之主那爾布,此時也褪去了平日裡威嚴模樣,不停搓著手,時不時灌一盞茶,或是打發下人去探探情況;老大老二都軍中效力,唯獨留家中侍奉二老景嫻三哥景祺也廳裡來來回回轉著圈,就差把地板磨出個洞;從小就拿景嫻當自個兒閨女嬌寵著容嬤嬤,是直接守二門處——

如此這般之下,景嫻剛一落轎,掀開簾子,映入眼簾便是那再熟悉不過身影——

此時容嬤嬤並不像她後記憶裡滿頭白發,滿臉皺紋,身子僂躬,掩不住蒼老憔悴,三十多歲容嬤嬤,如今正當壯年,見到自個兒小主子回來,精神頭兒一振,走路都帶著風,圓圓臉上是帶著止不住笑意。

景嫻看著這個陪伴了自己一生,後是以身殉主老人,心中一酸,眼圈也忍不住一紅,“嬤嬤……”心中各種情緒翻騰,臨到嘴邊,卻又不覺得都不足以表達,於是萬語千言到了後隻化成了一聲輕呼。

容嬤嬤心疼極了,“主子,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宮裡受了委屈,心裡不好受?”看景嫻不說話,又有些著急,“嬤嬤知道您心裡肯定不痛,可彆站風口上吹風啊,先頭也不知道調養好沒調養好,這又落了病根該怎麼辦……”絮絮叨叨半晌後又一拍額頭,“您看奴才,說起來就不記得時候,老爺夫人還有少爺一大早就廳裡等著了,這會兒怕是心急著呢!”

看著容嬤嬤仍是一副風風火火模樣,景嫻心裡溫暖,卻又頗覺酸脹,而這股酸脹,見到數十年沒有見過至親時,是直接化作兩行清淚,從她眼眶中湧出——

“阿瑪,額娘,三哥……”

上一世,她被皇上不喜,她阿瑪,正經國丈承恩公,不僅沒有享受過一天作為女兒她,為家裡帶來榮光,反而臨到老了,還遭受連累;中宮皇後,看起來尊榮,但若是不被皇上待見,日子也很艱難,她額娘,為了讓她能宮裡過得好些,每每入宮請安,無不拿自己體己銀子幫補她,可重病床之時,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孝賢病逝,乾隆頗為追悔,連帶著施恩於整個富察家,而她哥哥們,卻遭她連累,一生鬱鬱不得誌,但即便如此,卻從來沒有埋怨過她,永璂受棄受難時候,也隻有這幾個混得並不好,卻一心記掛著她舅舅幫著忙前忙後……

她愧,她疚,她悔,她怨,她恨……看著眼前這為了不爭氣自己,操心受累了一輩子家人,她隻想將所有愧疚,所有悔恨,所有關於上一世怨恨都化作眼淚,讓自己一次宣泄個夠。

而她這一哭,整個大廳裡人就都慌了手腳。

那拉夫人知道自己應該開解閨女,畢竟以後日子還長,不然因此背上沉重包袱,從而誤了一生,可是看著閨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隻覺得心肝都揪成了一團,摟著景嫻,眼淚也忍不住嘩啦啦而下,“我兒啊,這是造了什麼孽,竟讓你吃了這麼大苦……”

那爾布看著從小就懂事聰慧女兒如此模樣,心裡也極不好受,可他畢竟不是女人,隻能上前輕輕拍著景嫻背,“沒事,沒事,回家了就好,回家了就好……”

男女七歲不同席,景祺既不能像自己額娘那樣摟著景嫻哭,也不能像自家阿瑪那樣旁低聲勸慰,隻能一旁急得團團轉,口氣也就衝了起來,“小妹,到底是哪個不長眼惹了你,告訴三哥,三哥就豁出去也給你出氣……”話還沒說完就被那爾布狠狠瞪了一眼,眼神中裡裡外外都寫著‘你小子給我安分點,一邊呆著去’。

容嬤嬤一旁也看著著急,急吼吼倒了一杯熱茶,又拭了拭溫度,趕忙遞了過去,“主子,可彆再哭了,要是倒了嗓子可就壞了。”

被容嬤嬤這一打岔,那拉夫人也回過味來了,收了眼淚,掏出帕子輕柔幫景嫻擦了擦臉,“好孩子,不哭了不哭了啊,再大委屈,還有額娘呢……”

這麼哭了一通,景嫻心裡好受了很多,可抬眼看著眼圈通紅額娘,和一旁著急上火阿瑪哥哥,還有容嬤嬤,心中又是愧疚,“額娘,女兒不委屈。”說著又將入宮至今經過緩緩道來,說完又道,“皇後娘娘很是照拂女兒,皇上也賞了女兒東西,女兒長大了,會好好照顧自己,額娘,您不要擔心,隻要您好好,阿瑪好好,咱們家都好好,女兒便有了底氣。”

景嫻這番話說得很是懂事,卻殊不知這樣懂事樣子,落入至親眼裡,加惹人心疼,那拉夫人臉上帶著欣慰笑意,心中卻發著酸,“好孩子,額娘好嫻兒……”

景嫻靠那拉夫人懷裡,心中暗暗發狠阿瑪,額娘,哥哥,嬤嬤……這一世,嫻兒必不讓你們重蹈覆轍!咱們不光都得活著,還得活得風風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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