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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亂鬥開始第一波(1 / 1)

[綜瓊瑤]重生繼皇後!

“主子,延禧宮那頭兒又出鮮事兒了!”

延禧宮作為這場奪之子戰後贏家,贏過了得寵十數年寵妃,贏過了正位中宮皇後,可謂是走路都來著風,同時也沒少借著五阿哥由頭炫存感,不是昨個兒孩子吃不下奶鬨得整個兒太醫院人仰馬翻,就是今個兒孩子睡不安樂哭了個整宿折騰得三宮六院哪哪都不安生,如此之下,直鬨得原本還想撒開手坐等好戲景嫻也不耐煩了起來——

“哦?又鬨出什麼了?怎麼就一日一日沒得個消停?那延禧宮奴才都是乾什麼吃?還有端嬪,底下人不省心,難道她一個一宮主位也沒了個主意?”

“主子息怒,容奴才慢慢道來……”

隨著這日頭一天天熱起來,人也免不了心煩氣躁,再加上這連日以來宮裡頭幺蛾子又一波接著一波,身為景嫻為親近之人容嬤嬤就是明白自家主子心裡頭那份煩躁,可一邊安撫景嫻同時,卻是隻見容嬤嬤臉上非但沒得半分著急上火之色,反而是掩著唇角笑意不減——

“您不知道,這回兒可是跟前幾次不同,嘿,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鬨得動靜太大了,鬨得從宮裡折騰到了宮外,今個兒大朝會時候,可是有人拿著這檔子說事兒了!”

雖說因著永琪降生,愉妃離世這一連串事兒,鬨得宮裡宮外人老早就將眼珠子盯了這上頭,沒少抽絲剝繭尋思永琪終歸屬,而那些個腦子轉得活溜是依著弘曆連日來動靜窺探出了一二,可一碼歸一碼,瞧見上頭真排除眾議將這麼塊熱餑餑拋到了個貴人膝下,卻仍是免不了有嘩然,有不甘心,有想趁機攪亂這趟渾水從中牟利——

“聽底下人說,高大學士今個兒不知道抽了什麼冷子,那前頭正經事兒剛議完還沒等著緩上一緩,就出列將話頭扯到了五阿哥身上,直說自個兒作為下臣原本不應該插手於皇家內院之事,應一切悉聽主子爺安排,可五阿哥身為龍子鳳孫,實乃精貴之身,主子爺如今膝下子嗣又不豐,容不得半點閃失,說完了也沒等主子爺反應過來便又將話頭扯到了魏貴人身上,說是且不論魏貴人出自富察家,原輪不到他來置喙,就單論其身為主子爺疼寵之人,便也輪不到他來多說什麼,免得招了忌諱,可事關皇家子嗣,事關子嗣延綿,卻是不得不有一句說上一句,說這魏貴人自進宮以來就不算有什麼福氣人兒,得了主子爺青眼,卻累死了二阿哥,好不容易風頭過了,自個兒身子又跟著不濟了起來,眼下裡看著似乎是好了起來,可這原本生下來身子健壯五阿哥到了延禧宮卻是一日鬨騰過一日,不說旁,總歸是福澤不夠……”

“哦?”

不說高子吟為人如何,也不說高氏一門門風如何,就單論這高斌,確實算是個能耐人,亦或說是個聰明人,康熙末年九龍奪嫡之戰越演越烈時候,身為內務府一個小小管事他便選對了人,站正了隊,一路跟著雍正老爺子腳步平步青雲,先是元年主事內務府,再遷郎中,管織造肥缺,後又授布政使,調浙江,江蘇,河南各省,可謂是勢力關係遍布大江南北,而與此同時,又一輪站隊之中選中了陣營,成功讓高子吟籠絡住了弘曆,成為了讓弘曆信任左膀右臂之一,不但順帶提起了高晉高恒二子,自個兒是一路扶搖直上,先是江南河道總督,襄理鹽政肥缺,再任吏部漢尚書,掌管直隸水利,河道工程,直至如今為協辦大學士,軍機處行走,如此,與其說是高斌借著高子吟這股子枕頭風爬上了天子近臣之位,倒不如說是高子吟因著有這樣一個能耐父親才乾西二所紮穩了腳跟,直到如今坐上了一宮主位椅子,這般之下,一早就將眼珠子盯上了前朝動向景嫻自然不相信一向低調做人高斌會沒得半點由來突然染指上後宮之事——

“高斌可不是個蠢人,若是沒得半點目,他怎會拚著惹皇上不悅代價巴巴戳上延禧宮?說吧,還有呢?”

“主子料事如神,高大學士意思是,這按照祖宗規定,一宮主位以上才有資格撫育皇子,而魏碧涵身為貴人,位分本就不夠,得蒙聖寵得此殊榮本已是莫大恩典,可無奈此人福澤不夠,長期以往說不定便會有損阿哥福澤,倒不如讓端嬪娘娘接手,反正這同延禧宮中,麵上也算說得過去,既圓了主子爺顏麵,又全了阿哥福澤,可謂是兩全其美。”

“哦?竟是扯上了西林覺羅氏?”

凡宮中嬪妃位分不夠撫育皇子,皆是由宮中主位代以養之,如同聖祖朝衛貴人一般,生下八阿哥允禩之時位分太低,便由宮中主位既大阿哥允褆額娘惠妃娘娘代養之,是以,若是按照常理而論,高斌這番言辭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可是此魏貴人非彼衛貴人,眼前西林覺羅氏也不比當年惠妃娘娘,思及此處,景嫻不由得揚了揚眉——

“那鄂爾泰是個什麼意思?那個老狐狸都成精了,能聽不明白這話裡頭意思?”

“正如您所說,那高大學士曆經兩朝算是個能人,可鄂大人曆經三朝,吃過飯比那位吃鹽還要多,哪裡會不曉得這孩子養好了是應該,養壞了則等於承了個屎盆子道理?一聽這話便忙不迭跪下了,直說端嬪娘娘年紀尚幼,雖說還算通人情知世理,可這皇家子嗣事兒又哪裡是開得半點玩笑,實是接不下這個重擔,望主子爺三思而定。”

“然後呢?”

“然後?這旁人不知曉,這您還不知道?主子爺是個要麵子人,高大學士這番話說得好聽呢,是忠,操心完國事還操心主子爺家事,可說得不好聽呢,不就等於是直指主子爺識人不清,才鬨出眼下裡不安定?奴才冷眼瞧著,若不是這捅馬蜂窩人是高大學士,主子爺怕不是早就將來人拖出去重責了,拂袖而去可算是給足了麵子了。”

“嗬,高家這回兒也算是落足本錢了,亦或是說,這高子吟怕也是被那魏碧涵給逼得沒了法子了。”

“主子,您意思是?”

異性相吸同性相斥,不得不說高子吟和魏碧涵二人從本質上來說都是同一類人,表麵溫柔可人一副弱柳扶風,可實則卻是為達目不擇手段,這般性子,若是二人不同性彆,倒說不定真成就一對佳偶,而就是放不同地兒,沒牽扯上利益,說不定也能成就一對閨蜜,可壞就壞二人同處後宮,明為姐妹實為勁敵,從一開始便是相互對立,不死不休,不要說這二人還相互利用,直此相互彈壓,如此之下,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亦或是說,一閃容不了二虎——

“魏碧涵是個有心計有手段,她確實也憑著這些個心計這些個手段從一個卑微宮女爬到了主子位置,可是她卻忘了,或是說她根本就不知道,有許多事兒壓根就不是靠著心計和手段便能夠穩操勝券,眼下裡從明麵上來看,她似乎是籠絡住了皇上,安撫住了端嬪,控製住了高子吟,接手了永琪,可謂是一切得償所願,但帝王之愛本就飄忽,後宮姐妹之誼也很是微薄,高子吟亦不是純良之輩,永琪是尚未修改玉牒,一切皆有著大大變數,而這個大變數,便是她全然掌控不了與後宮息息相關前朝。”

景嫻一字一句說得平緩沉靜,麵上是一片穩如泰山。

“高斌這一出戲看著是出力不討好,可實際上卻是什麼都他預料之內,指摘魏碧涵這一舉看起來是蠢,看起來是直捅皇上肺管子,可難道你就真覺得皇上對魏碧涵掏心掏肺了?將永琪交予她這可不算什麼信任不算什麼寵愛,不過是因為無人可選罷了,亦或說是將一個本就出身不差阿哥交予出身不差妃嬪他不放心罷了,所以才是尚算讓他看得過眼又放得下心魏碧涵,而正如同你所說,皇上本就是個天大地大麵子大主兒,被高斌這當堂當麵這麼一鬨,心裡頭怎麼可能會沒得一點芥蒂?我給你打個包票,這延禧宮若是安安分分不再鬨什麼幺蛾子便罷,可若是那位還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欲拿著永琪去爭寵奪勢,少不得有她好受。”

“那照您意思,高大學士扯上西林覺羅家竟是為了挑撥端嬪和魏碧涵關係?”

“不乏有順便賣個好意思,可主要還是這個。”景嫻慢條斯理抿了口茶,嘴角笑意卻是不由自主越來越深,“不得不說高斌這老小子確實是有幾分能耐,怪不得能前朝混得這樣風生水起,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兒竟是隻為了挑起這頭亂子,彆說旁人,就是皇上怕是也料不到,所以我才說,魏碧涵這回兒可算是得罪高家得罪得狠了,不然怎麼會鬨得這向來不問後宮事高斌鬨得這般大張旗鼓,鬨得這般明目張膽呢?”

說著說著,隻聽景嫻‘啪’一聲突然闔上了茶蓋兒。

“魏碧涵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至少目前來看,這延禧宮好日子是到頭了,咱們等著戲兒也總算是要開鑼了。”

“主子,您是說?”

“端嬪可不是個吃素主兒,隻要鄂爾泰杵那兒,甭說是魏碧涵,就是我,就是皇上,就是姑爸爸也少不得要給她幾分薄麵,她願意寬厚願意與魏碧涵和平相處那是情分,可她要擺出一宮主位架子使勁折騰那也是本分,延禧宮宮門一閉,隻要沒鬨出什麼大幺蛾子,誰也管不到那頭去,也大沒必要去管,如此,皇上心裡頭惱了她,端嬪心裡頭怒了她,說不定這會兒珂裡葉特家也不滿了她,寵愛、體麵、子嗣一頭都沒占到,還要防著高子吟下一步動作,這般之下,可不就是好日子到頭了麼?”

“那咱們……”

“咱們?等著瞧戲兒不就成了?前幾日禦藥房裡不是才傳了消息來麼?若那高氏是想要借機傷人,咱們少不得要攔上一攔,省得糊裡糊塗跟著倒了黴去,可她若是想要以己傷人,咱們成全她一回兒,又有何妨呢?”

作者有話要說s聰明如你們,高子吟要怎麼折騰呢?下一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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