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推波助瀾為東風_[綜瓊瑤]重生繼皇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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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推波助瀾為東風(1 / 1)

[綜瓊瑤]重生繼皇後!

“鄧禦醫,皇帝怎麼樣了?皇帝傷得重不重?人醒了沒有?”

吳書來一句話可謂是等於在整個兒花廳裡投入一顆巨大的石子,眾命婦齊齊變色跪下請罪,阿裡袞夫人暗道一聲糟差點沒急得暈過去,而鈕祜祿氏一個踉蹌麵上血色儘失,胸口起伏的說不出一個字,那拉太後和景嫻雖然心中有數,麵上卻也是一派焦急,聽聞人被抬了回來,連忙起身直奔弘曆寢宮,而直到人已經到了寢殿之中,看到了躺在床上不知是昏迷還是睡了過去的弘曆,鈕祜祿氏方才後知後覺的回過了神,竟是顧不得男女之防和太後之尊,抓著鄧禦醫便連聲問了起來——

“崇慶,哀家知道你心急皇帝,可你著急哀家就不著急了?這樣沒規沒矩的禦醫該要如何回話?還不快快鬆手?”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記掛著這些規矩不規矩的?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看到皇帝變成這個樣子你就滿意了是不是?果然不是親生的就始終隔了一層,你……啊!你,你居然敢打我?!”

“哀家是聖祖爺親封的先帝嫡妻,先帝爺的正統皇後,是這大清的母後皇太後,哀家跟前豈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無狀放肆?你若是要聽便安安靜靜的杵在這兒聽,若是再口不擇言亂上添亂就彆怪哀家不給你留情麵直接禁了你的足!”

這出鬨劇雖然有那拉太後的推波助瀾,可是現在時機尚未成熟她也並不想弘曆就此崩逝,心中自然也是著急上火,對待鈕祜祿氏哪裡還有以往的好性兒,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通,又見景嫻給自己打了個‘放心’的眼色,方才壓了壓心頭火,將目光轉向一旁恨不得將頭垂到地裡頭的鄧禦醫身上——

“說吧,皇上的情形究竟如何?”

“回,回母後皇太後的話,皇上的身子並無大礙,雖說被刺中了龍體,可是傷得並不算重,隻是觸動了舊患看起來有些可怖罷了,而……”

“你胡說,若是皇帝無礙怎會到現在還昏迷不……”

鈕祜祿氏被指著鼻子罵了一通,心火旺盛得幾乎能把自己燒死,聽著鄧禦醫這不緊不慢的話越發的來火,張口就想指著對方被收買了故意隱瞞不報,然而話沒說話卻隻見那拉太後猛地轉過了頭,眼中警告之色讓她頓時打了個寒顫,再不敢多言,隻能聽著鄧禦醫繼續往下說——

“回聖母皇太後的話,微臣在宮中侍奉兩朝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皇上之所以現在還不醒,多是因為近日裡吃食太過於油膩上火,虛火已存再加上急怒攻心所致,微臣已經開了方子,皇上喝了藥用不了多久便會醒。”

“這樣便好,你好好侍奉切不可出什麼紕漏。”那拉太後看都懶得看鈕祜祿氏一眼,囑咐了鄧禦醫一聲便將目光投向了一旁擦著冷汗的吳書來,“說,究竟怎麼回事?什麼叫做最近吃食太過油膩?你這總管太監到底還要不要當了?”

“奴才侍奉不周本事罪無可恕,可是自從到了德州府之後主子爺多是帶著大人們在外用膳,奴才被留在行宮之中並未隨侍實在不知內情,望娘娘明鑒!”

“嗯?”

弘曆疑心病越來越重,除了母族和這幾年親自提拔起來的人可謂是旁的一個都不信任,這其中便是包括了跟在其身側的吳書來,為自己效力了這麼多年那拉太後心中自然有所分數,此般問責自然也不是針對對方而來,如此,便隻見她臉色更為諱莫如深——

“那這幾日是誰侍奉在皇帝左右?又是誰安排的膳食?”

“這……”

吳書來早在投入那拉家陣營的時候就清楚知道了自己的位置,也知道既然有所效忠就不可能將所有人都討好個全兒,聽聞此言不由得機不經意的瞟了一旁的鈕祜祿氏一眼,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憋出來一句——

“是,是鈕祜祿大人!”

“鈕祜祿大人?”

膳食導致皇上內存虛火,這事兒可小也可大,往小了說是不懂勸誡隻會奉承,往大了說則是示龍體如無物心懷不軌,而在這龍體本就受創的當口兒上,顯然是不可能大而化小小兒化了,那拉太後轉頭看向一旁頓時如同身遭雷擊的鈕祜祿氏,用銳利的目光製止了對方到了嘴邊的話頭,淡淡的拋下一句——

“阿裡袞,好,真是個好的。”

“說吧,眼下裡沒有外人在了,總可以告訴我你這心裡頭的盤算了?”

安頓好了弘曆寢宮上上下下的事兒,又直言不諱的警醒了鈕祜祿氏,再讓人去打聽外頭的動靜,一切忙活得差不多之後,回到自己寢宮的那拉太後總算緩過了神與景嫻好好說上一會兒話……她一向知道自家這個侄女兒是個心有大丘壑的,在出宮之前也知道這趟南巡注定了不會太平到哪裡去,可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緣由景嫻卻並未將話說得太過清楚,是以,她也不知道這一路上對方究竟做了哪些安排,有著怎樣具體的打算,如此便才有了這麼一問。

“今日讓姑爸爸驚心了,這實在是嫻兒的錯,不過您總是知道,嫻兒決計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不是?”

她之所以沒有之前就將自己的安排全盤托出,這並不代表她不相信那拉太後,不看重那拉太後,反而就是因為太在乎才不想將自己最陰暗的那一麵展露出來,更何況,南巡的路線本就是機密,直到了臨出行之前隨駕的眾人才多多少少收到一點風,就是耳目眾多的那拉太後也不過是提早一月得知,然而景嫻卻是不同,她有先知有上一世的記憶在心,可謂是剛掃除了魏碧涵等人就已經在為南巡做準備,或者更早,在她剛進入乾西二所之時就已經在為今日步步為營,這些她心中有數卻難以宣之於口,畢竟重生而來這種話誰能夠相信?就算能夠相信會不會因此產生什麼隔閡?

她不想去賭這個萬一,也不想將局麵弄得太過於複雜,更不想讓親近的人覺得自己太過於可怕,如此,與其將自己所想儘數說出來加重對方的思想包袱,倒不如自己儘可能的攬下擔子,籌謀千日隻為一時或許就是這麼個理兒……而說到這第一步的計劃其實也並不怎麼很高明,山東饑荒這本是在上一世就實打實發生過的事兒,隻是當時山東官員從上至下皆是隱瞞不報直到了後來他們聖駕離境到了江浙等地才避重就輕的上了折子,弘曆本就是個喜歡奉承的主兒,見著那些個人侍奉得好也接駕得好便也沒有太過於苛責,用江浙的富庶填了這個窟窿眼,如此,全程負責南巡的阿裡袞自然也不是什麼無辜之輩,他打的也是這麼個算盤,甚至或者是有彆的心思想要最後將這個屎盆子扣到他們那拉家頭上,畢竟那拉家族人眾多下放到山東之地的也不是沒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之下總是能找到點問罪的由頭,這般之下,景嫻當然不會讓鈕祜祿一族稱心如意,乾脆以此之道還彼之身。

你不是想拿著山東饑荒做由頭嗎?好,讓你做,不光讓你做個全還讓你頂罪頂個全兒!你不是奉承弘曆一把好手嗎?好,那便讓你奉承,不光讓你奉承還讓你奉承到頂兒想跑都跑不了!你不是不拿災民當人看嗎?好,那就讓你看看兔子被逼急了是什麼模樣兒,一個災民你能壓下來,兩個災民你也能不當回事,那一千個兩千個三千個呢?沒飯吃餓到隻能吃樹皮吃泥土,你們大搖大擺的吃著肉喝著酒享受著那些民脂民膏,眾怒之下,誰理你是不是一等公?誰理你是不是天下之尊?

“說起來,還要謝謝阿裡袞的奉承,若不是他太過於心心念念的想要討好皇上怎會給了我可乘之機?而這些災民本就可憐,餓得食不果腹便罷了,還因著他一心討好獻媚而勒令底下官員將所有災民趕到城外去,鬨得個居無所居,寒冬臘月的天兒幾乎每天都有人凍死,怨氣自然是達到了頂峰,這個時候,隻要有一個人帶頭,您說,他們可會放過罪魁禍首?”

景嫻遞了盞茶過去,麵上神色說不出是喜還是悲。

“取之於民本就應當還之於民,可在京裡頭享受慣了他們哪裡會顧忌到這些人的死活?在他們眼裡或許隻覺得連螻蟻都不如,卻獨獨忘了千裡之提潰於蟻穴的道理,他們身邊就是有再多護衛,有再多精兵,怕也抵擋不了這數千人的民憤,隻能說是天之道必有報了。”

“倒是這麼個理兒。”先帝爺是個重民生的,那拉太後自然也很是看重這些,聽聞此言自是頗以為然,隻是眉間憂色卻仍是不減,“無論怎麼說這樣還是太過大膽了些,或許是我年紀大了吧,做事總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開始愛瞻前顧後了,你就不怕動靜鬨得太大讓皇帝白白送了命?”

那拉太後這話倒不是因為體恤弘曆,這些年她也算是看明白了,她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可對方卻是非但不感念還步步緊逼,再這麼下去隻怕是那拉家一門都得折在這上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爭鬥中過活了這麼些年她自是不會有什麼慈悲的菩薩心腸,不過是覺得眼下裡時機尚未成熟,若是鬨得太過反而不美——

“我既然敢這麼做必然是有所依仗的,雖說這災民人數眾多,可是吃不飽穿不暖的也決計不會有什麼大力氣,能夠將他們傷成這樣都已經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二來,阿裡袞他們還得仰仗著皇上必是會拚儘全力護著他,就是豁出自己的命也決計不可能讓皇上丟了命,三來,以防萬一我也留了後手,早早就讓雁姬通知了其父兄,若是鬨得太過必是會有後援,幾幾相加之下,不過讓災民們出出氣罷了,畢竟皇上是個以仁治天下的,心中就是再有氣還能發到這些本就受儘了磨難的災民身上?到頭來,怕也隻能憋屈著發作點官員,再好好安撫災民省得汙了名聲。”

“哦?”

聽到景嫻計劃得周全,那拉太後心中的大石倒是放了下來,她雖是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能夠這樣果斷的舍棄多年來的夫妻情分,可是為女則弱為母則強卻也說得通,隻要對方沒有因為心中急切而亂了陣腳她自是也沒有什麼可計較的,如此,便隻見她唇邊也帶上了點笑意——

“我可不認為你大張旗鼓的推波助瀾上一場隻為了讓皇帝吃點苦憋點氣。”

“還是姑爸爸懂我。”景嫻捧著茶盞,嫋嫋上升的熱氣讓她精致的容顏頗顯朦朧,“您便等著瞧吧,接下來的戲可是一出要比一出精彩,等到這戲落幕了,咱們的東風便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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