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瑁是現代人,自然也帶著現代近親不得通婚的觀念,他曾試著說服自己放棄,曾試著疏離石霄雪,然而。他卻不知‘喜歡’這個詞一旦刻在了心上,便無法再輕意抹去了,他這般折騰的結果是自己難受,石霄雪大病了一場。
當他看著病床上蒼白的人兒,心中卻豁然開朗,他是在古代。古代親上加親的多了去,所謂入鄉隨俗,自己和石霄雪在一起自然是沒問題的。
如此說服自己後。他便不再拘泥,直接向石霄雪的父親及祖父提親,石家對於這門親事自然樂見其成,而他則在石霄雪病愈後出穀,並許下諾言。兩年後帶她出穀,親自請皇上賜婚。
豈料這個決定葬送了兩人的幸福生活。每當他想起便悔不當初。
如今,雖然兩人之間的實質阻礙已然消失,但是,一切會順利嗎?
休息了一夜,上官瑁駕馬往常山寺而去,山中景色依舊,一如他初次來見她一般,心情卻比過去的任何一次還緊張。
石霄雪此刻正在廂房中刺繡,隻聽丫鬟春英在外道“小姐,空了說有人求見您,要見嗎?”
“是誰?”石霄雪沒抬頭,仍舊低頭專注在手上的針線活。
便聽那叫空了的和尚道“石施主,是一名姓上官的男子,說是施主的故人。”
石霄雪手上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悲傷後又恢複清明“請他來吧!”
上官瑁一聽說石霄雪願意見他,心中欣喜若狂,深呼吸了幾口氣,便掩下心中的激動,跟著領路的小和尚進了香客院。春英見他來了,便直接請他進屋,自己在外守著。
屋裡陽光充足,石霄雪正低頭刺繡,他對於上官瑁的到來恍若未覺,直到上官瑁輕聲喚了她的名字。
石霄雪輕笑著,起身相迎“來了?”
上官瑁快步向前將她攬在懷裡,低聲道“我來接妳了,以後再也不分開。”
石霄雪身子突然僵硬,卻沒有推開他,隻是以堅定的嗓音道“你若是還想說服我,便走吧!”
上官瑁沉默片刻,才忍著悲傷質問道“為什麼?我不懂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擋著?上官政已經死了,我母妃也有了依靠,還有什麼不行?我不在意妳曾經是上官政的女人,隻要我們心中有彼此,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他的質問句句讓石霄雪心痛顫抖,但她仍壓抑住自己的哀傷。當她正想開口拒絕時,腦海中卻突然響起劉媛那日說的話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若他真能體諒,而自己卻拒絕了,豈不是自己親手推開了他,推開了自己的幸福?
上官瑁見她沉默,心裡不安擴大,正要再勸,便見她閉著眼,視死如歸道“我不是完整的女人。”
上官瑁一愣,緊張問道“什麼意思?傷到哪裡了?為什麼不早說?妳等等,我去找六淨方丈幫妳看看!”
“等等!”石霄雪沒想到他的反應會是如此,忙拉住他道“我還未說完,我是說我、我不能有……”
上官瑁見狀便急了,忙拉住她的手,安撫道“不能怎樣?有什麼事慢慢說,說出來了,我們也好一起想辦法解決,嗯?”
石霄雪聽了他關心的話,忽然有了信心,於是她深吸了口氣,緩慢道“我不能有孩子了。”
“就這樣?”上官瑁原以為是多大的事,沒想到隻是如此,便鬆了口氣,還有些開心。
石霄雪沒料到他會是這種反應,沒有厭惡,沒有失望,而是如釋重負,是真心喜悅。
“你不介意我不能生產?不能替你留後?給你一個完整的家?”石霄雪忐忑不安問。
上官瑁看著她憂慮的模樣,輕笑出聲道“留後?留誰的後?上官政的所做所為本該斷子絕孫,何況,我才不想有個孩子插在我們之間,若是想有人孝敬、處理後事,大不了向石家過繼一個養子,雪兒,妳怎麼不懂,隻要有妳在,便是家啊!”
石霄雪又驚又喜,原本就要絕望的心瞬間被喜悅充滿,她搖了搖頭,哽咽道“你是不是騙人的?不對,肯定是夢,肯定是夢……”
上官瑁輕摟住她,仍不忘為自己謀福利,帶著笑意道“我吻妳一下,有感覺便不是夢。”石霄雪害羞地輕捶了他一下。
五月,正是進入夏季的時節,但常山寺內的戀人才迎來暖春,兩人的情誼經過風霜雪雨後,發出了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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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預告一下關於石家,後敘還會出現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