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水頃上神_浴火貓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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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水頃上神(1 / 2)

浴火貓妖!

芮娘笑著看他走遠,拿出另一瓶藥來,輕聲說“的確是個好東西。”

楠雀一麵想著上青丘的路,一麵把瓶塞給打了開將全數藥粉都倒進了嘴裡,“嗯?味道一般。”

走過兩個山頭,便能看見不遠處的青丘國,過了青丘國狐狸洞就沒有多遠了。想著,楠雀扯了扯衣領,怎麼突然覺得這麼熱?

依照青丘的習俗,出嫁的女兒要從城裡最熱鬨的街出去,水頃是上神,嫁給的妖王,本是用雲車在天上飛去,但她出嫁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青丘,不得不從了這個習俗,先從青丘國中走過再坐上雲車。

古繆緋扶著水頃坐在轎子上,魄霄醉暈暈地跟在後麵,雲車和隊伍在他們正上方的空中等待著。

青丘的居民個個熱情,從狐狸洞出來進城開始,無論是魔還是妖,人還是仙都站在道路兩旁湊這個熱鬨。

古繆緋一邊接著他們送來的東西一邊轉手塞進魄霄懷裡,魄霄歪歪倒倒又給扔上了天上那些小廝手裡。

水瑜看著走遠了的花轎轉身對著義安吩咐道“你可與我一起去妖界吃酒?”

“多謝少爺,我還在待在青丘的好。這狐狸洞沒有一個,若是主人和夫人回來了會怪罪義安的。”

“哪有這麼巧的事?難得的機會,你不想去看看我老姐嫁的是什麼樣的打妖?”

義安猶豫片刻,道“義安緊跟少爺。”

“那些,”水瑜指了指身後,“帶上。”

“全部?”

“全部。”

義安對著滿屋子的櫻桃愣了一愣,他要不要變回原形統統載在身上?

剛走出青丘國的大門,送嫁的人們還未走散,水頃坐的花轎一直沿著山路下來。魄霄慢慢跟在隊伍之後,古繆緋正要鬆一口氣不必去應付那些太過熱情的人們,路邊的樹下就傳來一個挑釁的聲音

“唷!哪家的小妞出嫁,可否給爺瞧瞧?”

古繆緋一聽不由地生氣起來,暫且停下花轎自己走上前去,“哪裡來的無名小子竟然大膽包天地站在這裡?你可知道這花轎裡麵坐的是何人?”

“哼哼,”楠雀扯了扯衣領,臉上微微發紅地從樹下走了出來,“可不就是水頃上神嗎?”

古繆緋雙手環在胸前,得意地擺了擺手,“知道還不趕快讓開路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哈哈!好辣的妞!”

“你說……”

“混賬東西!你再說一遍試試!”楠雀警惕地退後一步,反射出亮光的銀搶直指他的鼻尖,魄霄大罵道,“哪裡來的臭小子膽敢口出狂言,吃我一槍!”

楠雀退後跳上樹梢,魄霄手持長槍一槍就將那棵樹擊倒了,楠雀從樹上跳下來,起身微笑。魄霄的眼神有些微愣,看著從楠雀身後緩緩走來的綠衣女子,攔住正要上前古繆緋。

水頃從花轎裡探出個眼睛,朝著古繆緋問道“繆緋?怎麼了,花轎怎麼停下來了?”

古繆緋急忙湊近她,笑道“沒事沒事,突然蹦出來個不認識的人,五叔正在趕他走開,馬上就好。”

“嗯。”

楠雀又拉了拉衣領,抵著自己的額頭走到夢柯身後,“你來做什麼?這裡沒你的事。”

夢柯也不理他,對魄霄反笑道“你就是魄霄?”

魄霄呆滯片刻,昏昏呼呼地說“怎麼變成個女人了?”

“嗬,魄霄,你可贏得了我?”

魄霄疑惑地收起長槍,古繆緋握著手裡雙環隨時準備著,她可不想誤了時辰。身後一陣寒顫,她急忙回頭!

水頃懷著一顆本就緊張的心待在花轎裡耐心地等待,但等得越是久,就覺得越是緊張。她忍不住拉下自己的頭帕,將花轎的簾子拉開,本是陽光明媚的天氣現在卻彌漫著白煙。

心下一慌,水頃從花轎中跑了出來,麵前是一片白煙,“繆緋!繆緋!五哥?你們都在哪兒了?啊……”

水頃渾身發軟,往後退了兩步靠在花轎邊,“繆緋……”

白煙中緩緩走來一個黑影,水頃全身發軟地抬頭,“跑了這麼多次,總算是讓我找到了,水頃上神。”

白煙迷霧,帶著淡淡的微香,花轎側邊是一襲紅衣素裹的神女水頃上神。情喘嬌氣,她一手扶靠著花轎,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想不吸進那些白煙卻已經晚了。

“可終於找到了,廢了我好大的功夫,怎麼這麼熱!”

水頃微微抬頭,想著四周應該有人才對,廢了些力氣喊道“繆緋?五哥?你們在哪兒?”

不遠處緩緩走過來一個黑影,水頃不由支起身子做防備狀態,眼睛四處觀察著。還沒弄清是怎麼一回事的她突然輕笑,“不要鬨了五哥,待會兒被繆緋知道了可得生氣了。”

黑影停在水頃還看不太清楚的地方,水頃摸著地想起身,但身上沒有一丁點兒力氣,“啊?”

手上不知摸到了個什麼,她低頭,“繆緋?”

暈死在離水頃不遠處的古繆任水頃怎麼喊她她都動也不動一下,好在看起來沒有任何傷勢她也就安心了。

“水頃上神。”

水頃微怔,微微抬頭,眼前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長得堂堂正正的樣子卻是滿臉的微紅,衣衫不整地蹲在水頃麵前。

楠雀迷離了雙眼,努力閉了閉眼睛又睜開看她,好像有什麼引著自己的思想,讓自己好像控製不住。他搖搖頭,“我隻是有一事相求,誰知道你家門口那隻怪物死活不讓我見你,還趕我走,我隻好在這裡等你出來了。”

水頃警惕地看著他,“何事如此?你若好生與我家義安說,他自然會與你好好講話,定是你要硬闖。如若不然你也不必做這樣的事情,將我家姑娘弄暈了還不知道將我家哥哥弄去了哪裡。”

“這可不怨我,我都跟小妹說了讓她不要多事,讓我殺了那囂張的男人多好,何必還把他引開?”楠雀說著說著,眼睛越來越紅,不知覺的笑意從嘴角勾起,莫名地意識在湧動,伸手捏住水頃的下顎,“怎麼覺得我看你跟看彆的女人的感覺不一樣?”

一隻手搭住楠雀的手腕,楠雀的身體微顫一下,水頃想拍掉他的手,但伸出手使不上任何力氣,心裡生氣卻隻能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有,有何事就快說,先放開你的手。”

“我是魔君之子,奉魔君之命前來,希望水頃上神可以幫我們一個小忙。”楠雀的視線定在放在自己手腕上那隻如玉瓷般的手上,心裡悸動著什麼。

“魔君?”水頃冷冷一笑,“魔君作惡多端,當年利用詭計讓鬼族一起陷我夫家與水火之中,又在我爹爹結義兄弟麵前詆毀老天軍,還得叔叔被貶。想讓我出手幫你們魔界,簡直是做夢!看在我無力之下且饒過你,不然我現在就抓了你交個夫君處置!”

楠雀看她的樣子看的出神,像是控製不知一樣。他咽了口口水,看著水頃美豔的樣子不由心口一震,手莫名地朝著她的臉伸去,“你是怎麼舍得讓你這張如此秀麗可人的臉講出這般狠話?”

水頃彆開臉,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對她這般無禮,“在我改變主意之前,給我走!”

“難道你不想知道青丘洞主和夫人的下落?”

水頃微楞,“爹爹和娘?”

楠雀看著她吃驚的樣子甚是興奮,手中她的臉柔軟無比,太過在意眼前這個女人,然而讓他變得有些奇怪,不知覺地湊近,“不知道怎麼了,我……”

“你想做什麼?”水頃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楠雀扯掉自己的外衣,俯身,捧起水頃的臉就吻了下去!水頃瞪大了眼睛,頭上戴的頭飾輕輕搖晃,發出叮叮的聲音,雙手拚命想推開貼在自己胸前的人,但那人好像比千年磐石還要堅固,任憑如何用力,都沒有移動分毫。

血紅色的花瓣伴著血色的嫁衣滑落,無儘的痛苦幻化成著青丘淺淺的白煙,用淚水寫下的詩篇不是回憶和抒情而是絕望和不願。

她的願望並不多,也並不難,但阻礙她的人太多太多,她本想頑強反抗,堅持自己想做的,但這一次,也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青鳥劃過雲端撕破厚厚的雲層,飛過的地方有淡淡劃開的痕跡,像是天空被撕破一樣,透著一條金色的亮光。青鳥拍拍翅膀停在某一個神殿的窗戶邊,扭了扭頭。

簡夜扶了扶桌上的書,窗外抬頭對著一旁的尚華說“回來了嗎?”

尚華走過去抱起青鳥,回頭無奈地說“回天君的話,是熙炎上神傳來的通靈獸。”

“聽聽看。”

尚華對著青鳥默念了幾句什麼,青鳥張口說話,竟然是熙炎的聲音。

“你讓我辦的事已經辦好了,我去參加妖王的婚禮了,”簡夜輕笑,又聽那青鳥說,“忘了與你說,鮫王提了個條件,就是見你一麵。”

簡夜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尚華急忙將青鳥抱開,“給朕拿回來。”

“是。”

簡夜抓著青鳥,青鳥惶恐地掙紮了幾下,簡夜用溫柔似水的聲音說“你去告訴熙炎,等妖王的婚禮結束,讓他馬上回天宮來!”

青鳥拍著翅膀慌張地飛走,尚華無奈地說“天君息怒,鮫王素來不與彆族打交道,這次同意了咱們的提議,天君就下去見見也無妨。”

簡夜頭疼地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也知道,見見無妨。他本來是打算自己親自去一趟鮫族的,但是當上這天君不久,事情又太多,最重要的事情反而退後了。讓落姬成為天妃的事情一直就這麼拖著,他好難過。等去一趟鮫族回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大嵐景宮已經有許多年不曾這麼熱鬨過了,大紅的綢緞係在大嵐景宮的牌匾周圍,大紅的燈籠裡裝的是小小的火妖蟲,等天黑之後再看就像是螢火一般星星點點。它們一個一個排開,從妖界大門一直到整座城,路上來來往往的妖們歡呼雀躍。今天是個特彆的日子,是妖族最厲害的人妖王成婚的日子,娶得還是一位上神,這意味著妖族與天族的友好關係,也意味著以後沒有人敢隨隨便便動妖界。

薔薇般淺粉色水袖垂地,深紅色發帶穿插在披肩的長發之中,鎖骨間顯眼的血紅色吊墜襯得她的皮膚更加光滑白皙,芊芊玉手手帶著蠶絲做成的手飾淨白無暇,另一手抱著隻黑色圓滾滾的黑貓。

鈺柳一襲深藍色長衫湊近她,無奈地笑道“我說小九,今個又不是你出嫁,你打扮得再好看也沒人會看你啊。”

“是嗎?我倒是覺得落姬她怎麼穿都好看,不穿更好看!”水瑜在一旁接著話。

落姬今個心情好,也不與鈺柳計較,隻說“就是隨便穿穿,天生麗質,沒有辦法麼。”

“哈哈!”鈺柳捧腹大笑起來,“你怎麼比我還自戀了?”

“彆拿我跟你相比,你再怎麼自戀也就那樣了。”

“今天妖王大喜,你想找茬嗎?”

落姬回頭望著他,眨眨眼,“不是你先找我的?”

“算是我的過錯行了吧。”

水瑜拍拍鈺柳的肩,“兄弟,你自找的。”

落姬沒心思跟他弄彆扭,伸著脖子朝門口眺望著又看了看天空,有些著急道“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不來?不會是五哥他喝醉了酒給耽誤了時辰吧?”

“哼哼,很有可…小九?”

“那我就滅了他好了。”

鈺柳微楞,“你可以不要用這麼平靜的聲音說出這麼血腥的話?”

水瑜雙手環住胸前,“肯定是我姐啦,最麻煩的就是她了,每次出門都唧唧歪歪半天,等她的時間都夠我出去一趟再回來了。”

落姬難為地說“不然我去路上看看?”

“哎,不要這麼著急,水瑜說的很對嘛。女孩子出嫁都是這樣的,”鈺柳將手搭在落姬肩上,自顧自說道,“依依不舍呀,留戀啊,還要做好心理準備啊,慢慢打扮打扮啊。我看魄宵去早了,這會兒應該才剛出門。”

落姬稍稍有些驚訝,那還叫早了,“你可真有經驗。”

“那當然!我是誰呀,還能不了解你們這些女人嗎?”

落姬有些佩服鈺柳了,說的像是他有很多女兒,然後每一個出嫁他都看著似的。

水瑜拿掉鈺柳放在落姬肩上的手,自己把手又搭在了落姬身上,“你出過嫁嗎?怎麼這麼清楚?”

鈺柳又將手搭在落姬另一邊的肩膀上,落姬黑著臉,鈺柳完全沒發現,接著說“我比出過嫁的還清楚!”

水瑜似懂非懂,“你可真厲害。”

鈺柳得意地正又準備說什麼,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急忙將手收了回來。看見走過來的人,他才籲了口氣,“哎,我還以為是誰呢,嚇死我了。”

落姬心中抽了一下,下一秒便露出微笑。鈺柳抱怨道“收起你的殺氣,我還以為是我老媽來了,嚇死人了的。”

熙炎的殺氣著實是對著水瑜的,鈺柳有些緊張地推了推水瑜,水瑜笑道“熙炎上神?我倒是聽老頭子說過你,青丘水瑜。”

“這女人已經嫁人了,還請水瑜上神不要製造不必要的麻煩。天君倒是個很小心眼的人。”

“嗬嗬,我還挺想知道現在的天君有多小心眼。”

火藥味兒,火藥味!鈺柳在後麵扯了扯水瑜的衣角,熙炎又說“聽說青丘的洞主,是個很嚴厲的上君。”

水瑜聳聳肩,“可惜幾十萬年都沒有回來過了。”

“那你可真是幸運。”

“哈哈,我也這麼覺得。”

熙炎微笑,轉頭看著站在鈺柳身邊的落姬,至於鈺柳和水瑜再說什麼,熙炎一概沒有聽見,而落姬此刻的心從方才猛然地快跳漸漸平淡下來。兩人相視不語,鈺柳看著他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慢慢抬腳移開,一邊嘴裡還說著,“喏喏喏,有奸情啊有奸情,造孽啊造孽。”

落姬左手一滑,將玄冰舞扇放在側臉邊,“小心我剪了你的舌頭!”

鈺柳瞪著眼睛忙捂住嘴巴拉著水瑜,“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大喜的日子知不知道!哼!水瑜咱們走!”

“哎!誰讓你們走了!”

“落落,”落姬想與熙炎單獨相處,卻又不敢與他單獨相處,她害怕,卻又不知道害怕什麼。熙炎的臉很久都沒有看見了,還是這麼迷人,還是觸動著她的每一根神經,“你都是這麼隨便的嗎?”

這麼久沒見麵,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微微低著頭等待著,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是最好的。

落姬愣了一愣,熙炎他剛剛說什麼?

熙炎見她沒有反應,歪著頭又說了一遍,“你在家裡都是這麼隨便的嗎?出嫁了人女人就不要和以前一樣,隨隨便便讓彆的男人碰你。”

“鈺柳不是外人,我也不隨便。”

“那也不行。”

“隻是搭個肩而已,至於這麼說嗎?”

“嗯,至於。”

落姬有些生氣了,她果然還是很討厭這個男人!一幅自命不凡又特了不起,高高在上還喜歡無理取鬨的樣子,看起來就是想給他幾拳!

“並不是我在意,隻是這次來妖界還有很多天界的人,彆人看見總是不好的。”

“你沒覺得不好就無所謂,我不管彆人怎麼想。”

熙炎不悅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湊近落姬,“你可是會管我怎麼想?”

落姬繞開他,“你愛怎麼想救怎麼想,沒有的事情你再怎麼想都沒有。”

“哦?所以你現在是在同我解釋?”

“我做什麼要與你解釋?彆攔著我,我得看著花轎回來。”

熙炎側開身子,笑著摸著又又的腦袋,說“又又,你家主人可是害羞了?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又又睡得正熟,落姬將她抱了過來,“彆把她弄醒了,我現在可沒功夫給她拿吃的。”

“給我吧。”

“什麼?”

“你不是想去看看他們到哪了嗎?”

落姬大喜,馬上將又又塞進熙炎懷裡,“幫我看一下,我馬上回來!”

熙炎低頭,“回來晚了,我可帶她回去了。”

一句玩笑話罷了,熙炎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話,隨口一說的話,真的讓落姬回的有些晚了。看著她的背影和懷裡的又又,他想告訴她很多事情,包括自己即將成為上君。

落姬跑到妖界大門,迎麵就看見一邊大罵著一邊往她這邊走來的魄霄,她心下一喜,忙走上前去,“五哥你終於回了!迎親的隊伍還沒到?”

魄霄傻了眼,“她們不是早就到了?”

“你說什麼?難道你不是去接七嫂的?”

“我去接七妹,但是半路殺出來個攔路的,我把他們引開讓繆緋帶著隊伍回來的啊!怎麼?”魄霄奇了怪了,“難不成那丫頭還沒回來?”

落姬一想,這不對呀,天上地下都知道今日是妖王與青丘水頃上神大喜的日子,哪個不知趣的混蛋竟敢乘火打劫?

“難道是魔族的人?”

魄霄點點頭,“是啊,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明擺著嗎!誰最想乘火打劫,誰最見不得他們妖界好,隻有魔族!

“五哥,你馬上跟我去青丘!”

“怎麼了小九?”魄霄追著她,“我都說沒事了,繆緋肯定是走錯路了,那丫頭就是個路癡,我們再等等,你彆慌。”

“可是連魔族的人都跑出來了,我很難想象事情就這麼了了,再說……”

“什麼路癡啊!我千辛萬苦才走回來,你們在就門口罵我!沒良心的!五叔你怎麼就這麼狠啊對我!姑姑!我不乾了,我不乾了!五叔他太過分了啦!”落姬看著回到妖界的古繆緋,一身的泥土,還抱怨連連。

落姬忙走上前,“你怎麼一個人回了?”

古繆緋等著魄霄,“還不都是五叔啦!真是討厭死了!把人家一個人扔在大路上!真實太過分了!”

“誰把你扔在路上了?我不是讓你先領著花轎回來的嗎?水頃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古繆緋聽得莫名其妙,反駁道“五叔你什麼讓我先領著花轎回來了?也不知道誰把我弄暈了倒在路邊,醒來的時候你們都不見了!害得我一個人回來,路也不認識……”

“糟了!”落姬打斷她的話,跑到一旁一直睡著的劍劍旁邊,“繆緋你馬上去告訴妖王。五哥隨我去青丘。”

魄霄一邊帶著落姬坐到劍劍身上,一邊指著古繆緋,“你個丫頭!看出了事怎麼辦!”

古繆緋一臉茫然,“啊?什麼事?怎麼了?”

“去告訴妖王出事了,讓他馬上去青丘。”

“哦,哦!知道了…啊!”

古繆緋回頭剛跑一步就撞上個牆壁,魄殞黑著一張臉,身上原本的喜袍已經換了下來,“不必了,我都聽見了。”

“哎!”古繆緋看著瞬間消失在麵前的魄殞有股極其生氣的感覺,“一個兩個都搞什麼呀!”

魄霄讓劍劍用最快的速度飛去青丘,到達青丘大門的時候也已經是伴晚了,停在青丘的大門口,空無一人,就連本該守著青丘的義安都跟著水瑜去了妖界,這裡本應誰都不在。

落姬心裡祈禱著千萬不要出事,急急往水頃的狐狸洞走,繞過一條小路過去,就看見狐狸洞外站在個再熟悉不過的人。

“七哥!你怎麼比我和五哥還快?”落姬走上前去看著他一臉的冰冷的樣子,低聲道,“莫非找不到七嫂的人?”

魄殞沉默片刻,說“她在裡麵。”

“太好了!”落姬輕笑道,“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原來是還沒出門嗎?都這個時候了,七嫂也真是的,七哥?你怎麼了?”

魄殞沉著臉什麼都不說,落姬緊張起來,“七嫂怎麼了嗎?”

“不,隻是,”魄殞側頭看著落姬,笑的淒慘又悲哀,“她不願意嫁給我了。”

“為何!”落姬大驚!一個愛著她哥哥愛了幾萬年的女人,口口聲聲都要與她哥哥在一起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在成婚當天反悔?除非……

“除非你做了什麼讓她心灰意冷的事情,”落姬揪著魄殞的衣領,眼中滿是不忍,“七哥,你做了什麼?是什麼讓她斷了那份癡愛?”

魄殞隻是低著頭,苦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

“不可能,你是知道她又多愛你,愛得可以連性命都不要。那現在都到了這個份上卻說不要了,你覺得為什麼?”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小九,你告訴我,為什麼?”

落姬愣愣地退後兩步,“因為你把她當成了工具還是玩具?是不是你否定了她對你的愛,否定了她愛你的意義?”

魄殞搖頭,好像要哭出來的感覺,“愛上她是我最高興的事情,我又怎麼會是玩玩而已?”

轟——

‘你竟然是妓女’‘愛戀這東西我從來都沒想過,更彆提是與一個凡人了’‘妓女又怎麼樣,就算是妓女我也要守護你’‘既然你這麼喜歡賣弄風騷還不如賣給我’‘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你,你就不能重新愛上我嗎’‘我要怎麼做你才能跟我走’‘愛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你死了,我就找你,一直找你,直到找到你的那天。我有很多時間,幾千年,幾萬年,甚至更久,但是一定要找到你’‘綿堇……’

“小九?小九!”

落姬被魄霄搖晃得清醒過來,呆滯的雙眼依舊保持著看著前麵的動作,剛剛那是什麼?她甩了甩頭,難不成出現幻聽了?

“小九!你彆嚇我,回魂啊!”

落姬金色的貓眼從一條豎形的線慢慢聚集成一個焦點,呆呆地看著魄霄,問道“怎,怎麼了?七哥呢?”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的!就看你像丟了魂似地站在這裡,”魄霄一邊說一邊看著四周,指著另一邊,“那不是的!我說你們兩個中邪了?”

落姬心下有些慌張,忙走近魄殞,“七哥,七嫂可與你說了什麼?”

他搖頭,狐狸洞裡傳來一個聽起來極其平靜的聲音,“阿殞,你們回去吧,我不想見你,你就是一直守在門口我也不會見你。”

“頃兒!我,”魄殞的聲音比她更平淡,“隻問你一句可好?”

水頃沒有出聲,魄殞又說“你我之間,還有什麼比我們能在一起更重要?我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如初見般待你。”

半晌,水頃帶著些哭腔,死死壓住心裡的悸動,一字一句地說“你,走吧。你的愛,我要不起。”

“頃兒……”

“七哥,”落姬擔心地望著他,心裡百萬個不解,朝著狐狸洞喊道,“七嫂!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七哥他做什麼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七哥他這次是真心要與你白頭偕老的,有什麼事好好說,你這樣,你這樣讓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啊!”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加不能,”頓了頓,水頃嘶喊道,“你們走!你們都走啊!”

“七哥,怎麼辦?”

魄殞不語,魄霄轉身對落姬說“賓客這會肯定等急了,你跟我回去。”

“可是七哥……”

魄霄攔住落姬,搖了搖頭,“回去吧。”

落姬坐上劍劍背上,“回去還得一大堆的賓客,哎。”怕是讓彆人知道了都不好,堂堂的妖王娶親不成,雖不是因為彆的,但這一傳出去可這麼是好。人家可是青丘的上神,不僅僅是妖王丟了臉麵,就連水頃自己都名譽。

水如詩篇,畫如詞,一山一水儘在潑墨之間。老頭兒的胡須長的已經拖到了地上,老頭兒的手拿著毛筆晃呀晃的,可是這毛筆一挨上白色的宣紙便馬上變有力起來。一筆一畫,畫山畫水,畫什麼像什麼,字跡鏗鏘有力,不一會兒一幅畫一頁紙上滿滿都是筆墨渲染的痕跡。

小小書童抱來一摞書,那些書有很多年的曆史,卻還是嶄新無比。

“丹青小兒,讓你拿個書也拿了這麼久,是不是看我老頭子不知道時間?”

叫做丹青的小書童將那些書放在律染上君麵前,道“上君你好歹得讓我找找,這些東西可放了幾萬年,不好找。”

“砰。”

律染拿毛筆敲了敲他的腦袋,眯著眼睛,“狡辯!還不快快給我?”

丹青捂著頭,“不是在您麵前了嗎,還打我。”

律染眯著的眼睛露出一條細縫,歪著脖子有敲了丹青一下,“讓你拿一個人的命理紅塵,你做什麼拿了這麼多?”

“可不是您老人家一時寫的多了,這相關的,我也一並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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