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為你著迷_浴火貓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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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為你著迷(1 / 2)

浴火貓妖!

詩話一時慌了,門卻沒有被瞳毓推開,“嗯?”

“瞳毓?”

“打不開,”瞳毓奇怪地說,“哎,竟然打不開?綿堇,你在裡麵做什麼?開門。”

詩話急忙說道“綿堇不在裡麵,瞳毓,你小聲點。”

“不在裡麵怎麼會打不開門呢?外麵又沒有上鎖。”

“洗澡?”紗絹趴在門口似乎在聽著什麼,“沒有任何聲音。”

“紗,紗絹……”詩話哭笑不得,這好像是在偷窺的感覺,“嗬嗬。”

“今個是刮了什麼風,你們三個竟然都聚在我的房門口?”一襲異國金色連接群,異國風情的少女出現在她們麵前,“詩話,你的貴客來了,你還不下去?”

綿堇這麼一說才讓詩話想起來今天有重要的客人,忙叫著往樓下跑,“糟糕,我給忘了。”

瞳毓將手環在胸前,一副嘲笑的樣子,道“還以為你藏了個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在放裡麵,竟然連房門都給你鎖上了。”

綿堇輕佻上眼瞼,囂張地笑道“瞳毓你可又淘氣了,怎麼能對我的私生活這麼在意呢?這樣可不好哦。”

“不要胡說!誰對你的私生活在意了?”

“哦?不然你站在我門前是要做什麼?迎接我的回來嗎?”

“你!”

“今晚的舞彆出心裁,”紗絹慵懶地說,“有機會可要教給我。”

綿堇反笑,“剛剛在台下還沒學會嗎?”

紗絹掩嘴輕笑,“差不多,多看一遍我也不介意。”

“紗絹,你可真貪心。”

瞳毓冷哼一聲掉頭就走,紗絹欠身,“那便有勞了。”

“老規矩。”

“一定。”

閉上眼睛等了很久,房門被人輕輕推開,熙炎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腳步聲在他身邊停下,他沉著臉看著進來的綿堇披上外套,坐在銅鏡麵前去下頭巾和飾品。

熙炎起身。

一疊銀票出現在綿堇麵前,她回頭看著依舊坐在那邊不動聲色的熙炎,“你去搶了錢莊嗎?”

“沒有。”隻是賣了身上的一塊玉佩,不過是天宮的玉佩罷了。

綿堇不太相信地看著他,“那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銀票?”

“賣了一個玉佩而已。”

綿堇還是不太相信,一個玉佩值一疊銀票?熙炎看出她的疑惑,又說了句,“我是有錢人家的少爺,這點小錢不要放在心上。”

綿堇拿著一疊一千兩的銀票笑了笑,這家夥竟然說這是小錢?

“贖了身,我們離開這裡。”

雖然綿堇很高興熙炎這麼說,但是今天這麼看熙炎都覺得他有點,生氣?綿堇坐到熙炎旁邊,歪頭看著他看書的樣子,突然拿過他手裡的書,“你一直在看呢,是什麼書?”

熙炎本欲拿回來,抬起的手卻還是放了下來,隻聽綿堇奇怪地說“哎?怎麼沒有字?”

“仙書,凡人自然看不見。”

“嗬嗬,”綿堇淡定乾笑兩聲,“你在生氣嗎,熙炎?”

熙炎垂下眼,“沒有。”

這個樣子一定是生氣了吧,也許隻是一點點,“真的嗎?”

“嗯。”

綿堇不由地皺起眉頭,依舊盯著熙炎不變的臉。

“一點點而已。”

“為什麼?”

熙炎翻過一麵書,輕描淡寫道“隻是看到了惡心的東西。”

綿堇微怔,“什麼?”

“沒什麼,隻是出去溜達的時候不小心看見你在跳舞了,”熙炎勾起綿堇的一子長發放在臉側,微笑著,“堇兒今個穿得這樣露骨,不知又勾引了幾個男人為你著迷呢?”

嗬嗬,他的嘴巴就是這麼臭,不點兒都不留情麵,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綿堇覺得以後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一定是一段曆練,磨練人的心智啊!深深地歎氣,她無奈地說“熙炎,如果你是因為我穿得太暴露了在彆的男人麵前跳舞而生氣的話我倒是十分高興,不過你也不必這麼說嘛。”

熙炎的微笑僵在臉上,放開她的長發向前捏住她的下巴,“我說過,不準勾引彆的男人。”

綿堇摸上熙炎的胸前,勾起一抹傾城的笑顏,“我不是正在勾引你麼,你可滿意?嗯?”綿堇癟嘴皺眉。

手被熙炎抓住,熙炎坐正身子,“拿開你的爪子,彆用你勾引彆人的方法來勾引我,沒什麼效果。”

綿堇兩手一擺,“我可從沒這麼主動地勾引過哪個男人,我以為我的一顰一笑都能讓你心動呢,哎,真可惜。”

“哦,是嗎。”

“你說呢?”

“也許吧。”

綿堇越來越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麼了,女人往往比男人想得多吧,特彆是戀愛中的女人,“那你可是被我勾引到了?”

“不知道。”

“啊?”

熙炎收起書,拿出一張紙遞給綿堇,“誰知道呢,這種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感覺到現在我都不太清楚是什麼。”

“我的賣身契?”這種東西他也能弄到手?順便一問,“詩話的呢?”

熙炎擺擺手,“不知道。”

“恩,所以呢,”綿堇托著下巴看著他,“說說看,有什麼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感覺呢?”

“不知道。”

“你是不想說吧。”

熙炎也側著臉盯著綿堇,好一會兒才說“會生氣,還會控製不住情緒,”熙炎頓了頓不再看綿堇,“總之不像平時的我。”

雖然這麼說了,但是綿堇突然覺得很高興,試問道“以前都沒有遇到過哪個姑娘有這種感覺?”

“有,很討厭的,不過,跟這種討厭不太一樣。”

綿堇拉著熙炎的手臂靠在他身邊,“不是討厭哦,若是這樣的討厭的話,便是喜歡。你喜歡我,熙炎。”

“嗯,我說過,”熙炎摟住她,“馬上去贖了身,離開這裡。”

“你好像比我還急。”

“當然,看見你正大光明地勾引彆的男人我會很生氣,而且……”而且簡夜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來,他一刻都不想拖了。

“而且什麼?”

熙炎微笑,“而且我討厭妓院。”

“我也討厭,”綿堇輕聲問,“我們去哪兒?”

“有你在的地方就好。”

綿堇想了想,說“決定之前,先去一趟漠北可好?”

“恩。”

這世上沒有一件事能讓綿堇如此上心,如今不但有了一個讓她上心的人,也讓她記起一件上心的事。漠北的某個地方,夏仲晚,再見到她的時候一定很為她高興。

青山綠柳連綿起伏,仙人從山下走上去後留下一條土黃色的道路。兩旁翠綠的樹枝這個時候開滿了紅色的櫻桃,山下各種種族都化作人形生活,到了這個季節裡不少居民來到半山腰采摘櫻桃。

而這些年來,本隻有上了年紀的居民才會采摘的季節卻多了許多年紀正是花季的少女上來采摘了,而那些少女更多的是將摘來的櫻桃送往更高處的狐狸洞門口。每到這個時候,一群群少女都會百般期盼地看著從狐狸洞裡出來的偏偏公子。

他正是狐狸洞洞主的小兒子,水瑜上神。

“哇,今年的櫻桃好紅好大啊!”一把紅色折扇插在身後紫色的腰帶上,水瑜連吃幾顆櫻桃,如同櫻桃般的眼眸發出水靈靈的光彩,“這些真的要全部都送給我嗎?”

“你看見沒,”躲在一筐筐櫻桃後麵的綠袖少女低著頭嬌羞地扯著身邊另一個少女說,“水瑜少爺果然最喜歡紅色了,今年是流雲邊的花樣呢,比去年水波紋更優雅幾分。”

“是啊是啊,”橙衣少女連連點頭,不住地往大門裡麵張望,“不過不知道她前些年見過的那位高貴的公子還在不在。”

綠袖少女不解地問道“哪位?自從好幾年前水頃上神離開了之後,除了水瑜少爺之外,哪位少爺回來了嗎?”

橙衣少女搖頭,“不是不是,你並非仙族所以不太清楚,那位少爺並不是仙族的人。聽說水瑜少爺與妖族有些往來,應該是妖族的哪位少爺吧。”

“妖族的?”

“隻是沒想到妖族還有這種少爺存在,比起水瑜少爺還要妖美呢!”

綠袖少女一臉驚訝,看著前麵兩位姐姐正與水瑜少爺聊得正是開心,不由地也期待地望向狐狸洞裡,“這是當然的了水瑜少爺。聽說水瑜少爺最喜歡青丘的櫻桃了,所以姐妹們才采了這些來給少爺您的。”

水瑜兩眼放光地歡呼道“哇哦!太好了!謝謝你們了!哈哈,我真是太幸運了!哈哈!”

“哇——”

水瑜是真的歡喜,不過那些姑娘們看來這樣天真無邪的笑容就是對她們最好的回報了。

“嗯?”綠袖少女突然感覺到一陣微風,衣衫由身後吹來,瞬間轉到了前方。在一筐筐櫻桃前方的空地,憑空出現了另一位男子。

水瑜身後的少女們發出一聲驚噓,吵吵鬨鬨地開始議論紛紛,幾個沒見過世麵的少女躲幾個年紀稍長的女子身後羞得已經是滿臉通紅連頭都沒敢多抬一下了。

“哦!阿殞!”魄殞一襲深紫色卷紋綢緞長衣落地,銀色玉鞋的腳抬起一隻向後半轉,側臉看向一臉傻樣的水瑜,“你看看今年的櫻桃!水靈靈的比以往的紅得多,來,”水瑜拿起一顆往身上擦了擦就往魄殞嘴裡送,“啊——

魄殞扭過臉,抬腳往狐狸洞裡走去。

水瑜已經習慣了魄殞對任何人都這麼冷淡了,轉手扔進自己手裡,轉身又對著那群少女放電似地笑了笑“明年再見咯。”

瞬間那群少女滿臉通紅地將在原地。

義安恭敬地對那些少女行一禮,然後默默地將十幾框櫻桃網狐狸洞裡搬。

水瑜回到狐狸洞外的草屋中,還抱著一筐櫻桃笑嘻嘻地進來,“啊,大收獲大收獲啊,阿殞你真不吃?那我可一個人全吃了!”

魄殞環手於胸前,閉著眼睛不理水瑜。水瑜邊吃櫻桃便將櫻桃核小心地放好,“其實你為什麼每年這個季節就會來我這裡呢,阿殞,難道……”水瑜裝著嚴肅的臉突然咧嘴大笑起來,“是不是看中了咱們青丘山下的哪位姑娘了?你小子可真行,彆以為我不知道,哈哈!”

“那些櫻桃……”

水瑜拿著正準備扔進自己嘴裡的櫻桃遞給魄殞,“要吃嗎?”

魄殞沒有接,“你洗過了嗎?”

水瑜眨眨眼,又往身上擦了擦,“反正也不會得病。”神仙要是吃了沒有洗的水果酒得病的話,那還叫神仙嗎。水瑜不以為然地繼續往自己嘴裡仍櫻桃。

“你以前,就喜歡這個?”

“啊?不知道,反正現在喜歡不就好了,”水瑜笑著說,“大姐回了的話我自會去告訴你,妖王每年都往我青丘跑的話,你那邊也不好交代吧。”

魄殞拿過義安倒給他的茶水,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平淡地說“魔界耐不住性子了。”

“恩,想也知道了,聽說魔王讓他兒子不惜血本從天地之間尋找厲害的存在收為己用。不過沒找到幾個,倒是殺了不少。不過鬼界倒是平靜得讓人很在意,”水瑜說著順手拿起扇子扇了幾下,“最近發生的事情聽說了嗎?”

“鬼界?”

“恩,”水瑜吃得撐了,很優雅地打了個飽嗝,喝口茶一臉的幸福,繼續說,“源旻從鬼界逃走了。”

魄殞稍稍抬頭,臉上閃過一些奇怪的神,“什麼時候?”

水瑜嗤笑出聲,“哈哈,阿殞,是不是對這件事情很有興趣啊?不過為什麼,聽見源旻的名字你會有興趣?”

“沒什麼,不說也罷。”

“啊,阿殞彆這麼說嘛,這樣的話我會覺得自己在自言自語的。”

“我聽著。”

水瑜無奈地笑道“隻是突然從鬼界的封閉區消失了,具體的,我這個每天呆在青丘無所事事的少爺這麼會知道呢。”

魄殞就知道他會這麼說,隻是想引起他的興趣而已,“八妹……”

“小九?”水瑜一聽見落姬的名字立刻換上一臉的興奮,“回大嵐景宮了嗎?那我跟你一起回去玩玩吧,我無聊地快憋出病了了!”

水瑜說著就撿了兩框櫻桃準備帶去,魄殞卻依然坐著不動,“阿殞,不回去嗎?”

“八妹沒來過青丘?”

水瑜不解地看著魄殞,魄殞沒在說什麼,起身往外走。水瑜急忙追了上去,魄殞停下來,說“八妹不在大嵐景宮。”

“嗯?沒有回來嗎?”水瑜有些失望,他不太想去天宮,那裡跟他八字不合,不如可以他寧願一輩子都不要去那個地方。

“我也想知道。”

“阿殞你說明白些。”

魄殞轉頭盯著他,似乎有些擔心,“八妹消失了。”

紅木房間裡的行李不多,除了一個箱子之外什麼都沒有。綿堇收拾好行裝,她麵前幾個哭的像個淚人兒似得姑娘一直低著頭。綿堇歎了口氣,回想起昨晚跟老鴇說起贖身的事情還真是無了奈何。

昨晚的悅己滿院是每月一次的閉業日,正是乘著這個時候才能開口。

老鴇和其他的幾位姑娘紛紛坐在大廳之中,她們身後也有不少姑娘再為綿堇要贖身的事情議論紛紛。雖聽到了些風聲,但這種藥贖身的風聲在她們這裡一點兒都不奇怪。

詩話緊張地看看綿堇又緊張地看看老鴇,心裡想為綿堇說話,但想了半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瞳毓嘖一聲,完全搞不清楚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鬱悶地悄聲對詩話說“你早就知道了吧?”

“嗯……”詩話心虛地回答。

大廳突然沉默下來,綿堇玩弄著手指上的戒指,心不在焉地聽著身後吵吵鬨鬨的議論聲。

“綿堇。”詩話著急地小聲叫著綿堇,綿堇抬頭給她一個甜甜的微笑,讓詩話稍稍安心一些。不過老鴇可不安心了。

“搞什麼鬼。”瞳毓小聲嘀咕。

綿堇伸開手吹了口氣,一隻手拖著下顎,微微笑著用另一手從懷裡拿出熙炎給她的那疊銀票。晃了晃,“這些,夠了吧。”

“哇。”四周的姑娘們不禁噓聲,什麼時候綿堇賺了這麼多銀子了。

老鴇先是一愣,心裡思忖著,這丫頭每天都大手大腳的怎麼可能存了這麼多銀子,也沒見他去過錢莊啊。

“咳咳,”老鴇清清嗓子,“有銀子又如何?不是有銀子就能給自己贖身的,你要明白做這一行就要有這一行的規矩,咱們是大園子,不能讓你一個人壞了規矩。”

綿堇把銀票扔到一邊,冷笑道“綿堇長得粗糙,學藝不精還老是得罪客人,這園子裡比綿堇長得傾城又有才學的姑娘的確不少。就算公子少爺們喜歡找樂子喜歡綿堇這樣的,不過按規矩來說,這花魁的位置本就應該是歸紗絹的,是綿堇搶了,現在物歸原主。”

“哦,我無所謂哦,”紗絹把玩著手裡的絲絹,“隻是有些不舍得你就這麼走了,好冷清。”

“嗬嗬,人終會散,不過早晚罷了。”

“你彆做夢了!”老鴇黑著臉說,“等著見你的爺們從現在起不知道排到了多少年以後了,倘若你現在走了,我上哪裡去找個人來對付那些爺?那些爺裡麵不少都是有權有勢的,媽媽我可得罪不起!”

綿堇笑得勾人,“媽媽是得罪不起那些爺還是得罪不起那些爺手裡的銀子?”

老鴇一時語塞,悶哼一聲,又說“媽媽要不是為了整個園子裡的姑娘著想,你以為我想抓著你啊?要不是爺們喜歡你,就你這性子你想走媽媽絕不留你!”

綿堇放下手來,“那多謝媽媽了,綿堇趕明個就走。”

“等等!”老鴇快被她一副囂張的樣子給氣炸了,果然是仲夏調教出來的好姑娘,真是跟仲夏那性子一模一樣!不,那性子還多了幾份無理取鬨,真是夠要人命的,“想走?媽媽我不給你賣身契你走到哪裡都還是我悅己滿院的人!”

綿堇不以為然,說“這些銀票都填不夠媽媽的胃,媽媽可真是強人所難。”

“哼,媽媽我的胃大著呢!你想用這點銀票大打發我?”

“我是看在夏姐的麵子上才叫一聲‘媽媽’,我也不怕你叫人來押我回房去,”綿堇一掃方才的笑臉,不悅地微微皺眉,“若你今日不放我走,我就將這悅己滿院鬨翻了天!”

“哈哈哈!”老鴇大笑起來,拍著自己的腿,說,“你是有多大的本事,還能將我這園子給鬨翻?哈哈哈!這狗急了也會跳牆,綿堇啊,你可千萬彆心急,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媽媽我可不好交代。”

綿堇沉下眸子,道“媽媽,你覺得我說出來的話,沒有可能做到,還是覺得,綿堇我的脾氣太過溫和?”

老鴇不笑了,詩話緊張地湊到綿堇身邊,對老鴇笑了笑,附身對綿堇說“彆鬨了綿堇,好好對媽媽說,不然你要吃虧的。若是發現了熙,熙炎的話,你想離開這裡的事情,肯定是不……”

“詩話,你不必為媽媽說話,”綿堇抬手掐了她一下,她吃疼地閉了閉眼,“我的事情我清楚的很,你就閉嘴一邊坐著吧。”

“綿堇,你……我,我知道了。”

“說好話?什麼好話能說動你這位大小姐啊!”老鴇嘲諷似地說。

綿堇也懶得繼續爭什麼了,擺擺手,道“要留我下來也行,不過那些官爺們哪日將我殺死在悅己滿院裡,媽媽,你以後的生意,”綿堇頓了頓,“恐怕有點不太好了吧。”

老鴇怔住,“你想威脅我?”

“這命隻有一條,我可不想拿來開玩笑。”綿堇說得認真。

“彆給我較真,不然我讓你一輩子都出不去!”老鴇死死擰著手裡的絲絹,恨不得那就是綿堇,要將她撕斷一般。

“哇唔,”紗絹偷眼,輕呼,“第一次看見媽媽這麼生氣。”

瞳毓斜眼看了看,冷冷一笑。

綿堇也不說彆的,隻從袖子裡拿出一張賣身契來,“你現在沒有選,要麼拿了銀票放我走,咱們和氣散貨,要麼我撕了這張賣身契,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老鴇一臉驚訝,手指有些發抖地指著綿堇,“你,你,你什麼時候……”

“你選……”

“給我抓住她!”

“嗯?”綿堇來不及防備,雙手一瞬間被人抓住,手裡的賣身契被人搶了過去。

老鴇一臉得意,完全看不出剛剛有什麼事情是不在她所預料之中的。

“綿堇!媽媽您……”

“詩話你給我退開!”老鴇一把將詩話扯開,紗絹連忙扶住她,“你們都給我回去,這裡沒你們的事情!”

身後的一排姑娘紛紛往大廳外走,看樣子媽媽要教訓人了,她們可不想被牽連進去。不過詩話和紗絹還有瞳毓卻還一直在觀看。

“卑鄙!”綿堇咬牙,沒想到這個老女人竟然還留著這些看門狗!

老鴇奸笑著收好綿堇的賣身契,走到她麵前,“喲,咱們的花魁娘娘生氣了啊,這可不行,你若是生氣了,咱們的生意可不太好了。”

“你還有……嗯?”

從天上降下來的銀色長衫男子,擋在綿堇和老鴇之間,落地的一瞬間,緊緊抓住綿堇的兩雙手被人硬生生地打斷了。

“啊!”被打斷手腕的兩個大漢發出的悶叫聲。

“呀!”詩話驚嚇的尖叫。

“什麼人!”瞳毓擋在詩話和紗絹麵前。

“……”紗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出什麼事了。

老鴇連退兩步,一是被男子絕世的容顏所震撼住了,一是被男人眼中的殺氣所嚇得動也不能動,最後,架在老鴇脖子上冰冷的長劍發出血紅的光。老鴇連呼吸的膽子都嚇不見了。

“熙炎?”

“為什麼?”詩話不解地問,“為什麼會從天而降?”

瞳毓奇怪地回頭,“這個男人是誰?”

詩話不做聲,降頭側頭一邊。

“誰讓你隨隨便便出來的!”綿堇衝到熙炎麵前,被他殺人的樣子稍稍嚇到一點,不過,“我不是告訴你我會好好解決嗎?”

“不必了,”熙炎盯著渾身發抖冒冷汗的老鴇,“她若不放你走,我便殺了她。”

詩話和瞳毓倒抽一口氣,這演的是什麼戲啊?

綿堇不客氣地給了他一拳。

“啊!饒命啊!少俠饒命啊!”綿堇很不客氣的一拳正好讓熙炎拿著劍的手動了動,讓劍劃破了老鴇的肩頭。

“綿堇!”瞳毓大喝一聲,“你要殺人啊!”

綿堇拉住熙炎的手,“你可彆殺了她,我可不想以後過著被衙門追捕的日子。”

熙炎拉住綿堇的手,綿堇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了,熙炎隻冷冷說道“我不管你們這裡的賣身契是什麼東西,她若不跟我走,你現在就為自己收屍。”

“啊!賣賣賣,賣身契,”老鴇慌手慌腳地拿出賣身契來,“給給給,給你,不,不要殺我。”

熙炎拿過賣身契,反手將賣身契稍稍往空中一扔,賣身契瞬間在空中燃燒殆儘!

“哇哦!”紗絹不由地驚歎,“好深的內功。”

“嗯?”詩話不解,卻覺得那個男人不屬於她們這個渺小的世界。

回憶結束。

綿堇深深地歎了口氣,本來那麼簡單的事情卻變得這麼的麻煩。綿堇將視線轉向將這些事情都麻煩化的元凶!坐在一邊低頭看書還一副淡定的熙炎!他還有臉在這裡坐著!

窗外的小雨下得淅淅瀝瀝,好像從待在這裡開始,似乎每一天都在下雨,即使不下雨,天也是陰陰的。不過熙炎不太喜歡大太陽的太天氣也不喜歡大雨的天氣,這樣的天氣的話,還是勉強能夠接受的。

紙鳶被窗外的雨水淋得濕透,飛到熙炎手中瞬間就沒了濕痕,“十七!你是想造反了是吧!封印解了一般就給我玩失蹤!你是鐵定玄玉找不到你對不對?好,你狠,我會親自來找你。”

“嗯,麻煩來了。”紙鳶化成灰燼,熙炎露出一絲不悅的神情。是麻煩,而且還是個大麻煩,時間,快沒有了,熙炎不由地皺起眉頭。

寂靜的一天就被熙炎給搗亂了。不過若是老鴇老老實實防了綿堇離開,這一切都不會這麼衝動而戲劇性地上演。

綿堇氣呼呼地被熙炎拽著手回到房間,綿堇不服氣地說“耍帥耍得不錯啊熙炎,現在整個園子的姑娘都把你當成偶像一樣看了。”

“偶像是什麼?”

“啊!我們約定好的不是嗎,為什麼自己跳出來?”綿堇受不了他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真討厭。

熙炎無所謂地說“這樣比較快。”

“是是,就你不怕死,可以了吧。”綿堇無奈地說。

而此時,她身邊的兩個侍女哭哭啼啼地跪在她的麵前,還有旁邊一起長大的三個好姐妹一個笑嘻嘻,一個沒睡醒,還有一個死死盯住她和熙炎。

綿堇輕歎一聲,將旁邊的箱子打開,拿出兩個包袱,分彆交給醉蔭和另一個侍女。說道“這些年有勞你們的照顧了,醉蔭你是夏姐留在我身邊的,還沒有為你找到個好歸宿就這麼走了,對不起。”

“姑,姑娘千萬彆說什麼對不起,”醉蔭雙眼通紅地看著綿堇,“夏姐是個好人,姑娘你也是好人。醉蔭不要什麼好歸宿,醉蔭隻想看著你們好就好。”

“哎,”還是這個性子,從來都不為自己想想,“這些東西是我平日留下來的,你們都一樣,為自己贖了身就回家鄉去吧。”

醉蔭一邊哭著一邊點頭,綿堇又說“我知道你家鄉的父親病了多年,一直沒開口讓你回去,對不起醉蔭。”

“不是姑娘的錯,姑娘平日給我的銀子那麼多,我感激姑娘還來不及,怎麼會怪姑娘呢。”

綿堇正欲說什麼,瞳毓卻擋在她麵前,說“你們主仆該說的都說了吧,現在該輪到我們幾個姐妹說說了吧?”

醉蔭立刻磕了幾個頭,“姑娘們慢聊,醉蔭去給姑娘們倒茶。”

“這麼懂事的丫頭,不如給我算了。”

“那可不行,”綿堇阻止道,“醉蔭不小了,該回去了,你彆趁我不在勉強她留下。”

瞳毓聳聳肩,“賣你一個麵子。”

“嗬嗬,那可要我不少銀子。”

“綿堇,”詩話過來拉住綿堇的手,“你真的今個就走?都不與我們聚聚?”

紗絹悠悠地說“舞,還沒教我。”

綿堇又從箱子裡拿出三個包袱來交給她們,說“好話我也不想多說,我們雖從小一起長大,但瞳毓你處處嫉妒我說我壞話我現在要走了就不與你爭什麼了。那裡麵是你輸給我的東西,全部給你,以後也不要與彆人爭了,你與袖鳶不同,你不會殺人。”

“袖鳶姐她沒有殺人!”瞳毓臉色突變,“是攬月她自己得了病……”

“不管怎麼樣,”綿堇打斷她的話,“你與袖鳶不一樣,你會好好照顧紗絹對不對?”

瞳毓微愣,尷尬地冷哼一聲。綿堇又說“最不喜歡爭什麼都無所謂的人就是你了紗絹,一副什麼都不關心的樣子其實你什麼都一清二楚不是嗎?你想學的不是我的舞,你想學的東西都在裡麵了,也彆成天悠哉悠哉的,總有些東西你要抓緊。”

紗絹擦了擦眼淚,“都要走了,還說什麼。”

“走要走了,你還哭什麼?”

“隻是想而已。”

“嗬嗬,”綿堇看了看詩話,抱歉地說,“對不起詩話,我不能做到我們說過的事情了。”

詩話搖搖頭,“沒有,你做到了,就算不是我在你身邊,你也可以的。”

綿堇拉過她們的手,“其實有你們在挺好的,若是我們不在這裡相遇,若是是在最平凡的地方……”

“嗬,你真傻綿堇,沒想到你還會這麼天真。”

“最天真的不是你嗎瞳毓?”

“嘖!”

“謝謝你們。以後可不要想我。”

“哼。”

“也許會吧。”

“嗬嗬,一定會。”

再怎麼討厭的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一直都在,怎麼說你的壞話都好,但是彆人敢說的話,就一定不願意。這就是女人的友誼,斤斤計較,卻不會改變對你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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