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聽錯風聲_浴火貓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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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聽錯風聲(1 / 2)

浴火貓妖!

月牙城是金族邊界的城池,對從彆的國家來的人檢查並不嚴密,這裡是通商的要地,隻是要從北麵出城進到金族的領地則十分困難。

原本就算是穿著周昱的服飾進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不過再戰場上廝殺得太多,又穿著來自自己國家的衣服,難免會怕遇上認識自己的人,被人懷疑。自然就會穿著彆樣的衣裝也不足為奇,不過這不代表所有人都這麼想。

“小晚啊,不是你穿著彆人的衣裳彆人就看不出你是誰的,你這樣反而更惹人在意啊,”夏仲景伸手擋住夏仲晚的去路,“彆人看你的樣子都與金族不符,能不讓人在意都不行啊,你還穿這個男裝,真是……”

夏仲晚盯著他,他又不好說下去但心裡又擔心他們會被人認出來,猶豫半晌,還是被夏仲晚的眼神製止了,“全金族的人都知道仄關副將夏仲晚是女子,我若還穿這個女裝才是明目張膽地告訴敵國我大周的女將軍來他們國家了。”

“那你就不能把自己弄醜點?你看看你的臉,哪裡看得出來你是個男人了?金族的男人哪個有你這樣嬌弱的?”

“也不都是彪悍的樣子,”夏仲晚指著街上一個男子,說,“那不是,還不是斯斯文文的樣子。”

“可是……”

“大哥,咱們時間有限,不要耽誤時間了,還有要緊的事。”

夏仲景點著頭卻轉身坐了下來,“雖然是很重要的事情,不過那些小子沒有給我打聽過來之前,咱們也不知道下一步怎麼做啊。”

“那大哥便在客棧等著,小晚出去探探便是。”

“不行不行!”夏仲景忙攔住她,“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這裡有金族的營地,你不能出去,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大哥放心,小晚做事什麼時候讓大哥擔心過?不要一出來就嚷嚷,讓人好聽見。”

“話是沒錯,”夏仲景猶豫,道,“那你千萬要小心行事。”

夏仲晚微笑著轉身走出房門。夏仲景搖搖頭喃喃道“果然是在那種地方待久了,笑著笑著我這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月牙城的街上來來往往都是四麵八方的民族,大家在這裡有暫時的和睦和平等,他們相互交易著自己國家的特色物品,從這裡被販賣到更遠的地方,然後買來這裡的東西帶回他們的國家。隻是這幾日有些奇怪。街上的士兵變得比以往要多一些,也比以往急促一些。

走在街邊,夏仲晚側身拿起一個攤位上的東西來,眼睛卻斜視著盯著從自己身後匆匆走過去的士兵,聽見他們走遠之後才微微側頭看去。

“這位公子……”

夏仲晚微愣,才發現自己還拿著彆人的商品,便對著老板娘說“這個我要了,多少錢?”

老板娘奇怪地看了看她,她伸手拿銀子才看見自己手上拿著的是一盒胭脂,忙說了句“嗬嗬,老板娘不必奇怪,隻是我家四處經商,一次妹妹偶然買了你家胭脂,之後就一直很喜歡了。這次出來讓我幫她帶一些回去。”夏仲晚這樣說才讓老板娘收回奇怪的眼神,不至於覺得他是個變態。

夏仲晚又似有似無地問道“老板娘,這月牙城裡的士兵怎麼感覺這麼多了,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還奇怪城裡沒幾個士兵呢!”

“就是說啊!”老板娘退給她多餘的銀子,說,“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滿大街都是士兵,也沒聽說哪個國家來犯也沒聽說咱們皇上要發兵攻打誰的,怎麼就多了這麼多士兵呢!公子啊,看你的打扮應該是王都來的吧,你怎麼也不知道啊?”

“嗬嗬,我隨父親四處經商,雖然老家的確在王都,不過一年沒回來了,也不清楚啊。”

“是嗎?我倒是聽說啊,”老板娘四處看了看,悄悄說,“皇上不知道怎麼了,已經兩日沒有上朝了,說是病了,不知道嚴不嚴重呢!”

夏仲晚微愣,嚴肅起來,“老板娘,這話可不是亂說,皇上身體一向健康,自登基以來還未聽說過不上朝這種事。那些流言碎語的,興許是您聽錯了風聲吧。”

“怎麼可能,咱們店裡的胭脂可大多都是托給宮裡的姑娘的,每次送去的時候啊,聽宮裡的人說都知道了,更何況有的還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呢,這麼還會有假?”

“老板娘真會開玩笑,這種事情也能隨便說?”

老板娘有些得意,道“我看公子你也是做買賣的才隨口說說,不要說我亂說,這裡多得是做宮裡生意的。宮裡那些人的衣裳什麼的,還不是從我們這裡買過去的。”

夏仲晚略略想了想,拿出一錠銀子來放在桌上,笑道“老板娘,您知道我也是做買賣的,您既然也是做買賣的,不如咱們做一筆買賣如何?”

老板娘看著桌上的銀子笑嗬嗬地說“什,什麼買賣?”

“我們家買賣雖然不小,但這宮裡的生意還沒做過,既然老板娘認識宮裡的姑娘,不如也介紹介紹給我,生意大家一起做,這做成了當然你我都有份。”

老板娘一聽,馬上不敢碰銀子了,說“那可不行,這宮裡的生意本來就是不好做的,你若搶了我的生意,那我可怎麼做生意啊。”

夏仲晚走近一些,又說“我既不會搶你的生意還會讓你的生意做得更大。我們家四處都經商,你這胭脂不往彆的國家賣賣麼?”

老板娘想了想,還是猶豫不決,夏仲晚又說“再說了,你不過這一家小小的店鋪,若是跟我攀上關係,想必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本公子多的不求,隻求能去皇宮一趟,看看眼界如何?”

“你想去皇宮?”夏仲晚點點頭,老板娘連忙搖頭說,“不行不行,就算你想做宮裡的生意你也進不了宮的。稍貨過去的都是咱們家丫頭,女的好混進宮裡,宮裡大姑娘好接應。不過公子你是不行了。”

“沒事沒事,隻要老板娘肯幫我將貨運進宮裡,其他的就不必擔心了。”

“那得看你是什麼貨啊!”

夏仲晚雙手背在身後,陽光灑在她臉上有些暖意,劃出她美妙的臉型,“絲綢。”

“你說什麼!”夏仲景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盯著夏仲晚“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太危險了,這樣太危險了!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他們都還沒打聽到什麼你倒好了,隨隨便便在大街上找了個人,就要她帶你進宮?我看是騙子吧!”

夏仲晚不急著說,隻等她那個衝動的大哥冷靜下來,才喝著茶吃著點心慢悠悠地開口,“三日後那老板娘會送一些貨去宮裡,送去的人是她女兒,我會扮成她小女兒的樣子代替她入宮。當然,我不會做什麼事,隻是探聽一下金國的皇上是不是真的抱恙,金國是不是準備出兵攻打我們了,而已。”

“我說不行你沒聽懂嗎?這樣太危險了!那你怎麼出來?”

“她們賣完東西,我自然就會被送出來。”

“那老板娘可信嗎?現在人心險惡啊小晚,都叫你彆隨隨便便相信彆人。”

夏仲晚慢悠悠地差一口茶,吐一口白起,說“我綁架了她女兒。”

夏仲景愣住。

“還有他相公。”

夏仲景立刻沒有任何話說了。

廖城以北的城門口不遠處,一行人騎著馬久久站在街上,雖是周昱國的人,但站得時間久了,不少百姓經過時還是會議論紛紛的。站在最前麵的便是雲家養子雲木,他半眯著眼睛休息,手環在胸前拿著他從未放開過的劍,等著身邊空空的坐騎上的主人,雲司。

“二少爺,大少爺他怎麼還不回來啊,這,這時辰都要完了。再不出城,恐怕要深夜才能到仄關啊。”身後的護衛上前悄聲問道,雲木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什麼表情,依舊眯著眼睛等著雲司。

又過了半個時辰,街上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一群人還騎著馬站在街上實在擋路。雲木輕聲歎氣,就見旁邊的馬背上躍上來一位帥哥。

“哈哈,讓你們久等了不好意思,我們走吧。”雲司拉起韁繩,將買好的東西掛在馬背上。

雲木慢慢也拉起韁繩,“走吧,不早了。”

雲司報以一個微笑,可沒走兩步,雲司的馬又停了下來。

“這次又是什麼?”雲木似乎已經習慣了,抬眼卻見雲司沒有像以往那樣興奮地看見個好東西就跑了過去,而是待在馬上一動不動,“怎麼了?”

雲司沒有馬上回答,自己好像也在去人,指著旁邊一個攤子上掛著畫像對雲木說“阿木,那是綿堇的樣子嗎?”

雲木側頭,想了想,他實在不擅長記住彆人的長相和名字。雲司又說“就是咱們在秦淮河邊的窯子裡遇見過的姑娘,你還撞了人家的。”

“哦,”他想起來了,是是雲司讓撞的,“怎麼了?”

雲司直接從馬上跳下來指著畫像,“是不是綿堇啊?”

“啊,也許是吧。”也許也不是,感覺差不多。

雲司懶得問他了,附身想攤子後的老爺爺問道“夫子有禮,請問這畫上的姑娘可叫做綿堇?”

老爺爺捋捋胡子,說“叫什麼老夫可不知道,不過樣子倒是這個樣子的。”

“請問夫子,這位姑娘身在何處啊?”

“若你是來尋她的老夫便告知與你,若你不是來尋她的,老夫便無可奉告。”

“我正是來尋她的!”

雲司想也不想就答道,急死了他一乾的護衛,“二少爺,大少爺他!”

雲木擺手,讓他們閉嘴。

老爺爺眯著眼睛想了想,指了指城門外,“她說要去仄關……”

“仄關?那太好了!”

“不過她恐怕要過仄關了。”

雲司微愣,“夫子何出此言?”

“這幅畫像老夫就贈與公子,公子請小心保管。”

雲司收下畫像,又想繼續問什麼,老爺爺卻說“走吧,快走吧,不然就趕不上了。”

雲司一行出了廖城,他看著手裡的畫像想著剛才老爺爺的話越來越不平靜,“阿木!天黑之前感到仄關,你們慢慢走,我先行一步!”

“阿司!”雲木很上頭,“我與你一起!”

仄關通向金族的城門口,幾個金族打扮的貨商被仄關守衛攔了下來,他們有個人,都騎著馬,身後兩個貨車。

守衛還未上前盤查,其中就有個男人說道“官爺,我們是合法商人,拖車裡都是布匹和綢緞,各位大爺看看就好可千萬不要動刀動劍啊。”

“打開看看!”

男子臉上稍有緊張,擺擺手,“打開。”

幾個守衛紛紛翻了翻,其中一個守衛突然看見馬背上趴著個人,他上前抬手準備碰那人卻被馬背上另一個男人攔住了手。

馬背上的男人馬上笑道“大人,這是我家小妾,死娘們前幾年竟然跟彆人跑了,害的老子臉都丟光了。這次來周昱國做生意沒想到碰上了,老子狠狠地教訓了那男人一頓,就把她搶回來了。你看看,”說著就抓起女子的頭發讓守衛看了看,又笑道,“你看看你看看,一路上哭得要死不活的,都哭暈了,哎,沒辦法啊,我家兒子成天叫娘叫娘的,老子真想把她扔了!”

“喲,小娘子長得真是不錯啊,這麼漂亮的小娘子你還有不要的?”

“哈哈哈!老子不就是看她長得好看,不然早就打斷她的腿了!”

守衛檢查完貨物,其他幾人都過來看了一看,領頭的守衛說“走吧走吧,彆堵著城門口了。”

男子鬆開手,女人還是死死昏迷中,他們臉色微變,離開拉了拉韁繩從仄關出去。

“切,還好這女人穿這個男裝,不然那些周昱國的看門狗肯定嗅出是他們族的人了。”

“快回去,趁將軍來之前我們好好玩玩,哈哈哈。”

雲層裡微妙地存在著一根根比鋼鐵還要堅硬的牢籠,它們摸上去柔軟無比,但怎麼都打不開也斬不斷。關在牢籠裡麵的神仙猶如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彆說用法了,就連法力都感覺不到。

雲層微微陷了下去,熙炎頭也不回地靠在牆邊,不用想也知道,隻有他這個時候回來找自己了。

“啊,都不回頭看看是誰嗎?”

四周一片寂靜,簡夜無趣地坐在牢籠外,“十七,不理我嗎?那你可彆怪我不來給你通風報信啊。”

熙炎稍稍抬頭,簡夜又道“不想問點什麼嗎?十七,你越是著急的時候就越是這樣,我要將你放出來的話你肯定要鬨翻整個天宮了。”

“你能放我出去?”熙炎的聲音很急。

“嘿嘿,不能,”熙炎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了,“不過,我要告訴你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熙炎垂下頭,不語,簡夜特興奮地說“估計你覺得應該沒有比仙子阿更糟糕的狀況了吧?那就先說個壞消息。”

“說好消息吧。”

“鬼界還是沒忍住,教唆了魔界的一些人殺去了妖界,將妖界的王都打得亂七八糟,妖王真是頹廢了啊。”

熙炎不言,關他什麼事啊?

“妖王向天君借了三件仙器。”

熙炎依舊不言,還是不關他的事啊。

“天君決定把妖王唯一的一個女兒,就是姬蓮上君的小女兒許配給你。”

“許配給誰?”熙炎略略皺眉,他肯定是聽錯了。

簡夜指著熙炎,“你啊,熙炎,就是你。而且還讓你飛升為上君之後就馬上迎娶。”

“笑話,神仙如何娶妖?”

“嗬嗬,彆忘了那是姬蓮上君的女兒,能修煉成仙。”

熙炎的微笑僵在臉上,“無所謂,正好讓初晴有個伴,省的來煩我。”

簡夜搖搖頭說“是正妃,正妃啊,將來的天後娘娘。”

熙炎冷笑,轉頭盯著簡夜,“我不覺得這個消息是好消息,沒有比這個更差的了。”

“我說過了,我要先說壞消息。”

“……”

“好消息呢,就是天君不生氣了,說要是你肯悔改的話呢,就將你的封印解除,不過,”簡夜頓了頓,“在你飛升之前不準你出這裡。”

“飛升的日子不是過了嗎?”

“哎,誰讓你讓天君發了那麼大得脾氣,所以他決定讓你十日後再飛升一次。”

熙炎站起身來,“開門。”

簡夜也站起身來,抱歉地說“雖然我很想放你,但是十七,你太讓我但心了,所以這次我決定聽天君的話第十日再來放你出來。”

“簡夜!”

“彆怪我,我放了你的話我們兩個就都要被關起來了,”簡夜斜眼向後,熙炎順著他看去的方向看去,微愣,“看見了吧,天君的護衛。也就十日而已,熙炎你忍耐一下吧。”

熙炎坐下,不再多言,簡夜微笑著離開,隻是熙炎啊,他沒有告訴你,這十日是天上的十日,而不是人間的十日。

正常時空。

風沙席卷,一瞬間看不清眼前本就沒有的路,懷裡的衣襟裡裹著隻東西,蹲下來,等風沙吹過後,黑色的小頭探了出來。看著一望無際的黃沙大漠,又又有說不出的感受。這麼多沙,還是第一次看見。

“小十七,小九她會在這裡嗎?可是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又又趴在熙炎的衣襟上,失望地說。

熙炎環視四周,他還是回來這裡了,還是注定要再想起一次這裡發生的事情。低頭看著手中沉寂的泣影,苦笑,那時候沾上的血跡好像讓泣影更鋒利了,真是諷刺啊。

“小十七,小十七!”

“恩?”

又又的貓爪伸到熙炎的臉上,說“想什麼呢,不找小九了嗎?”

熙炎騰雲,往前走,不過一會兒,便見一座城,放眼望去,是許多參差的大樹,細細看才發現這些大樹都是長在原本就有的石城上麵的。

“那兒有城。”

城?怎麼會,這兒早就沒有城了,自從那次之後。

熙炎停在黃沙堆積的石頭上,真的是城鎮,跟很久以前的大門是不是一樣他早就不記得了,不過跟他映像中的不同,衣服,發誓,這裡人的語言,都不一樣了。也是怎麼可能會一樣,都過了四萬年了。

“什麼,關?”

“仄關。”熙炎仰頭說道。

石頭的門牌是換過的新的,沒有四萬年那麼久的曆史。門口依舊是把守的士兵,現在是什麼朝代,他沒有興趣。隻是倘若這裡還在的話,他轉頭,也許那裡也還在。

熙炎又騰上雲,不過半刻,便見一片綠洲,隻是綠洲不再那麼大,綠洲很小,小得隻有幾戶人家,幾家客棧。一眼望去,就可以看見那邊的沙漠了。

“回去吧。”

又又眨眨眼,“怎麼了?我們不找小九了嗎?”

“找,不過這裡都沒有的話,也就找不到了。”

“為什麼啊?那小九怎麼辦?”

“墨白不是說了嗎,她的確在渡劫,既然如此,便不必擔心了。”又又似懂非懂地看著熙炎,熙炎又說“她沒事了,我們回去等她,好不好?”

“回哪兒?”

“妖界。”

又又探出腦袋來看了看,又說“那姑娘一直跟著你呢。”

熙炎微愣,轉身,才發現從命中人生出來,如沫就一直跟在他身後。不對,是從鮫族的海域遇上之後,那姑娘就一直跟在他後麵了。墨白,沒有將他趕走嗎。他騰雲過去,如沫大大的眼睛喜出望外。

“你終於發現我了嗎?”

熙炎反問道“你叫什麼?”

“你怎麼又忘了,我告訴過你,我叫如沫!”如沫有些生氣,這個人基本上就把她給忘了嘛。

“我不是告訴你,讓你回家的嗎?”

“可是我沒有家啊。”如沫說得自然,所謂的家隻是一個洞穴,隻有劇毒的花和草,什麼都沒有。

熙炎又問“那你為何跟著我?”

“你救了我,我要以身相許。”

“不行不行,”又又從熙炎衣襟裡跳出來攔在他們中間,個頭卻是小顯得有些吃力,“小十七是小九的,你彆想以身相許!”不經意間的話熙炎卻覺得有些欣喜。

如沫不服氣地附身說道“我又不要做大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吧!”

“不正常不正常,反正就不行。”

“我怎麼不行了?”

“你當然不行啦,你是魔,小十七是仙,還是個大仙,怎麼會跟魔在一起呢!”

“誰說不行了,”如沫叉腰,嘟著嘴說,“以前就聽聞有位上君與妖王結合,還生了位公主呢!”

又又一時語塞,這不就是說的落姬嗎?

“那你知不知道那位上君的下場是什麼?”熙炎不帶有任何情緒地說。

如沫不解,“不就跟妖王在一起了嗎?”

“死了。”

“恩?”

熙炎抱起又又,又又瞬間化作原型,一手召來騰雲,回頭對如沫微笑道“姬蓮上君在生下公主的時候,便被燒死了。”

如沫呆住,熙炎踏上祥雲,手微微向上抬,“我不怕!死什麼的我才不怕!讓我跟在你身邊好不好,我不想再一個人了。”

熙炎回頭,輕笑,“我可沒有辦法給你回應,我早已不屬於自己。”

她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的笑容,有種可能是最後一次的感覺,還有種淒涼的酸意。是要怎麼樣的悲傷才會讓人笑得如此模樣呢。

妖界大嵐景宮。

“喲!這裡可真是熱鬨,這麼多人,過節啊?還是誰成親?”

“誰成親啊?你嗎?”古繆緋瞪著剛剛進來的魄霄,“少咋呼了,我們都煩死了你還笑笑笑!”

“哦!魄霄,好久不見。”水瑜向他招手。

“水瑜!你怎麼都來了。”

魄霄本來是想來告訴魄殞一件事情的,不過一進大嵐景宮的大殿就看見除了魄殞以外,沒想到朽紋、鈺柳和古繆緋也在,水瑜很以外地也計算了,怎麼還多了天君身邊的玄玉,真是稀奇。他往魄殞旁邊看了看,心想要是水頃在了才是最稀奇的。

“恩,所以,你們些麼多人都聚在這裡做什麼?妖界有什麼大難了嗎,要那麼所有人都過來?魔族打來了嗎?”

“少胡說八道!你打來了!烏鴉嘴!”

“死丫頭,怎麼跟五叔說話的啊,沒大沒小,”魄霄抓住她的頭拍了兩下,古繆緋急忙退後幾步,“幾天不管你就越來越像你姑姑了,男人婆!”

古繆緋瞪著他,不服地望向另一邊,“七叔!你看五叔又欺負人了!”

魄殞靠在寶座上完全對他們經常的鬥嘴無視,鈺柳很尷尬地看了看他們兩個,無奈道“五殿下,大家是為了小九的事情才聚到這裡的。”

“哦!”魄霄急忙問道,“找到小九那丫頭了?”

“沒有,不過……”

“沒有你說什麼啊,真是。”

能聽他把話說完麼?鈺柳接著說“我說,五殿下,咱們這兒都找得火急火熱的找人了,你成天不著地的往哪裡跑啊。”

魄霄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說“我就在宮裡哪裡都沒去,熙炎那小子讓我在這裡等他消息,我左等右等他都不來我就出來了。”

“啊?你不是吧五叔!我們都忙暈了你竟然一個人呆在屋裡子!”古繆緋這會兒要氣暈了。

“廢話!熙炎說他一定會找到小九的,胡亂找隻是白費勁而已!”

古繆緋和鈺柳相視一眼,“五叔,想不到還會說這麼有道理的話呢。”

“咳咳。”

“朽紋,你喉嚨不舒服嗎?”鈺柳傻傻地問道。

朽紋清清嗓子,“你們幾個沒事的話就出去吧,老朽有些事情要跟妖王討論,不要在這裡吵鬨。”

“朽紋你也太見外了吧,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們說?”

朽紋擺擺手十分嫌棄地說“要知道以後再說,你跟繆緋鬨死老夫了,出去出去。”

“切。”

水瑜眨眨眼,指著自己,“我呢?”

“回去,”魄殞開口道,“沒事彆再我家晃悠。”

“啊,不要。”

“隨你。”

“水瑜上神還是先請隨五殿下一同出去吧。”朽紋向水瑜說道。水瑜也本不太想關妖界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玄玉可是領會到了,原來妖王的大殿就是這樣的氣氛。妖王的臣子在殿上肆無忌憚地開玩笑,隨意坐著站著,還可以無視妖王,妖王甚至都不會說什麼,太神奇了。

“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讓他們回避?”

“不小心答應了天君了件事要暫時離開一些日子,隻是來跟妖王來做必要的稟報。”

“說正題吧。”

朽紋微笑,還是魄殞厲害,“去天宮聽說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遲海巨妖最近消失了。”

“遲海?”魄殞想了想,說,“哦,原是青丘的水妖吧,被誰殺了吧。”

“是被誰帶走了。”

“恩,誰這麼大的本是能帶走它?”

朽紋頓了頓,反問道“妖王當真猜不到是誰帶走了那巨妖?”

魄殞搖頭,朽紋看著他,魄殞突然愣住,瞬間的驚訝在眼中閃過馬上就平靜下來,“是嗎,沒想到是他。”

刺眼的光束從沙漠的另一邊升起,比城市裡的陽光更要刺眼,比草原上的陽關更要燦爛。馬蹄踏過黃沙,有些冰冷的感覺,等太陽快到午時了才覺得稍有些暖意。仄關門口的守衛剛剛換班,還打著哈欠一副疲憊的樣子。馬蹄聲從遠方傳來,守衛立刻提起精神來。

“什麼人!攔住他!”

快馬急速,直闖仄關大門,仄關守衛紛紛拿著兵器擋在大門口,馬上人隻拿著扇子一揮,擋在門口的幾人紛紛被退了開來。

“竟然闖仄關,來人啊,將他拿下!”

“哦哦,彆動粗,我不是壞人。”雲司忙將扇子擋住自己的臉。

“什麼人敢窗仄關!還不快快下馬!”守衛紛紛將他圍住。

雲司無奈,他看這些人估計不能好好看他拿在手上的畫了,“彆激動,都說我不是壞人了。本公子乃是並州刺史,你們還不讓開?”

守衛麵麵相覷,其中一個為首地說“既然是並州刺史大人,請大人拿出認命官文和認命的令牌。”

雲司往袖子裡摸了摸,什麼都沒有,正不知道怎麼辦了,身後又一陣馬蹄傳來,來者不慌不忙地翻身下馬,從袖子裡取出個令牌來,“並州刺史雲司揚州雲將軍雲木,來仄關報道。”

“刺史和雲將軍?你們都收起武器!”其中一個守衛上前拜見,說,“在下守衛統軍梁珪,拜見雲刺史,拜見雲將軍。”

“帶我們去去見仄關總兵統和副總兵。”

“兵統和副總兵不在仄關。”

“在哪兒?”

“為了打聽金國消息去了月牙城。”

“何時回來?”

“屬下不知。”

雲司也下馬來,忙翻出張畫像來,“喂!你們都過來過來,見過這個姑娘沒有啊?看仔細了啊,千萬彆看錯了,我可是聽說這個姑娘昨天就應該到了仄關。怎麼樣,見過沒有?”

梁珪招來旁邊的一乾守衛,“屬下昨日不曾見過,兄弟們都來看看見過沒有。”

雲木歎口氣站在門口,都去看畫像了,這萬一像剛才那樣來個人闖關的,不是要讓彆人白白進來了嗎。

“怎麼樣,有沒有看見過?”

旁邊幾人相視一眼,其中一個守衛問道“敢問大人這位姑娘該不會是大人的,內人吧?”

“少八卦!我倒是想啊,人家還未出閣呢!你倒是見過沒有?”

他們驚訝地又相視一眼,急忙說“見,見過!”

另一個跟著說“就在幾個時辰之前!這姑娘被金族的幾個貨商帶過來的,咱們早上正好在那邊當班,他們說是去了月牙城!”

“你們沒看錯?怎麼會跟幾個金族商人一起?”

“是啊刺史,那姑娘當時已經暈了,躺在馬背上。屬下覺得奇怪就問了句,那商人說是幾年前跟彆人跑得小妾,被他抓回去養孩子的。”

“你說什麼!”雲司抓住那守衛的衣領,恨不得把彆人吃了,“什麼時候走的?一個周昱國的姑娘你們怎麼都不盤查盤查就放行啊!”

守衛慌忙解釋,“刺史,這,這,我們這裡有很多姑娘都與金國的人成婚了,咱們就沒太在意啊!”

雲司立刻翻身上馬,“走了多久了!”

“兩,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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