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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這個男人……(1 / 2)

浴火貓妖!

“嗯?”

綿堇問道“為什麼要跟你回去?”

“我,那時是我將你買了下來對不對,對不起綿堇,那幾個士兵我已經將他們殺了!你跟我回去吧!你受到的傷害我會加倍還給你!”

傷害?綿堇咬住下唇,“不行!綿堇是我周昱國人,怎麼會讓你帶回金國?”

“綿堇!”

綿堇微愣,“阿木!”

雲木逼近他,“叫你的人讓開。”

昂退後一步,“綿堇,跟我回去吧。”

“退開,她不會跟你走的。”

“你怎麼知道!”昂瞪著雲木,“她明明還什麼都沒有說!”

雲木無奈地彆過眼睛,真是麻煩。

雲司低頭,“綿堇?”

她哪裡都不想去,她不要什麼補償,她隻想見一個人,極度地想見到,唯一能給她安慰的人,“我,”雲司和昂都緊張起來,盯著綿堇,“我不跟你走。阿司,帶我回周昱,好嗎?”

雲司天真地咧開嘴來,“好!”

“聽見沒,”昂呆在原地,雲木逼退昂,“現在可以退開了吧。梁珪,看好他們。”

梁珪將另外幾個士兵逼退在另一邊,雲司將綿堇抱到馬邊,“我們這就回去,回周昱去。”

綿堇拉了拉他,“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

“不,讓我抱著你。”

“嗯?”

“阿司小心!”

“恩。”悶哼一聲,雲司半跪下來,手臂被撕出三到深深的刮痕卻還是緊緊抱著綿堇。

“阿納希塔?昂!”雲木側身過去,與昂拚殺起來!

梁珪立刻擋住殺向他們的幾個士兵,醫館的大夫和柔兒站在房裡嚇得緊閉房門,幾個士兵倒下,昂手上的利爪鋒利無比,撕開雲木的袖子,雲木連接幾招退後幾步。

綿堇雙足落地,下腹一陣疼痛,咬著牙她扶著雲司,“阿司,怎麼了?”

“我反悔了,”昂得意地笑道,“我覺得殺死你們,再吧綿堇搶過來,看來還是這樣比較容易。”

“阿司!”

雲司閉著一隻眼睛,勉強笑道“沒事,你快上馬。”

雲木擋在他們之前,“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雲司忍著疼將綿堇扔上馬上,自己吃力地爬了上去,“梁珪!”

“是!”

梁珪退到雲木旁邊,拿出三包東西往地上扔去,瞬間巨大的煙霧在他們身邊散開!昂和士兵捂住唇齒,“該死!”

等煙霧快要散去時早已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了。一隊士兵從遠處急急趕來,為首的薛元罌透過煙霧看見裡麵背對他的昂,急忙大喊“太,大人!大人你沒事吧!”

薛元罌翻身下跑到昂的身後,小聲說道“太子殿下,屬下救駕來遲,還請太子恕罪!”

昂一把拉住薛元罌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馬上給我封鎖所有出入口!給我把綿堇攔住,其他三個人,就地正法!”

“太,太子,”薛元罌有些為難,“太子,這裡是月牙城,沒有出入口,就,就算城門被封起來了,這裡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連接到外麵的沙漠啊。”

“什麼!”

昂鬆開手,他竟然給忘記了!真該死!不過,他勾起一抹笑來,看著自己手裡的魔爪,上麵的血還未乾。雲司,你回再回來的。

“阿司,你的手臂。”綿堇的下腹一陣一陣地疼,不過她能忍住,這個時候若被那個金族的男人抓回去就完了。那時熙炎將他從四樓扔了出去果然還懷恨在心嗎,這就要將她趕儘殺絕了?

“不要露出這麼擔心的表情,一點小傷,我沒事。”

綿堇著急地說“怎麼可能會沒事,血,血都變成黑色的了!”

雲司苦笑,雲木快馬過來看了看,“有毒。”

“什麼,有毒?”綿堇緊張起來,“你還說沒事!”說著綿堇撤掉自己的衿帶,雲司震驚,看她拿著自己的衿帶將自己的傷口包紮起來真是好感動!

“綿堇,你……”

“彆說話了,我們先找個大夫好不好?”

“仄關有我們的軍醫,”雲木騎馬到最前麵,“梁珪,保護好刺史,我先行一步。”

“是,將軍。”

將軍?刺史?綿堇來不及驚訝了,雲司的臉色很差,嘴唇也開始發烏了。嗯,下腹還是有陣陣疼痛,雲司拿出個瓶子來,“藥,你的藥,綿堇。”

“嗯?”綿堇接過,都這個時候了,真傻,“還擔心我嗎?”

雲司笑得勉強,道“快吃藥。”

本想好好罵他,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空關心她,但她沒有,乖乖吃下瓶子裡的藥。微笑,摸著傳來痛感的下腹,她要一輩子都記住這種疼,是她曾經得到過的,也是她現在所失去的,還有,她緊握拳頭,她對自己那份天真的痛。

綿堇微微抬頭,另一手抓住雲司的衣裳,她的命是這個男人給的,這個男人為他流過的淚,令她永生難忘。

天色是蔚藍,溫度是微涼,房間裡卻有一股無形的熱氣在蔓延,這個季節正是暖心。停在石桌上的鳥兒竟是紫灰色的羽毛,之前來過好幾次都不曾發現,其實也不曾發現這裡有過什麼。

“當當當當!這裡就是小九的房間!”又又興奮地端來一些水果放在熙炎麵前。

“嗯,我知道,”熙炎無奈地拍拍又又的頭,“你說過的。”他也來過。

“可是可是,想著小九很快就可以回來了,我就很開心啊!”

“嗬嗬,我也是。”

“什麼你也是啊!”一杆長槍劃破熙炎的衣領,熙炎神色不變,魄霄嚷道,“人呢?說好給我找的人呢,她沒回來你怎麼回來了?”

又又急忙推開長槍,“小五!你可以這麼凶!”

魄霄一把拉過又又,“死丫頭,一陣子不見就給我叛變了,過來!”

“疼!”

熙炎側身背對他們,就當他沒看見。魄霄又指著他,“說話啊,人呢?”

“找不到。”

“混賬東西!你一句找不到就跑回來喝茶吃點心了?滾回天宮去!彆整天窩在我妖界。”

熙炎放下茶杯,不溫不熱地說“魄霄,不要這麼激動。找不到不代表我不知道落落去了哪裡,你急也沒有辦法。”

“我急?”魄霄收起長槍坐到熙炎對麵,桌上的小鳥展翅飛走,“不知道那天誰聽說小九失蹤了急的火急火燎的!現在不急了?不急回天宮去呀,賴在我大嵐景宮做什麼?”

“等她回來。依她的性格應該會先回這裡吧。”

“誰啊?”

熙炎很鄙視地看著他,“魄霄你還是出去吧,跟你說話有些累。我怕我等不到落落回來就被你弄死了。”

“啊?你也太脆弱了吧!”魄霄還不知道熙炎在說什麼,“你倒是跟我說說小九去哪兒了?妖王就想著對付魔族了,你說那魔族是不是有病,沒事整天算計個什麼,真是沒事找事乾!”

熙炎覺得自己還是閉嘴得好。

“熙炎,跟你說話呢,小九去哪兒了?”

“不知道啊。”

魄霄瞪著他,“那你說你知道!廢話!”

“魔界不是有異動了嗎,你不好好跟妖王討論討論如何對敵,跑來這裡做什麼?”

“我八妹都不見了我還有心情管魔族的人?誰愛管誰管去,反正我不管,”熙炎無奈了,魄霄又說,“反正你沒事,陪我練練?我還沒跟神仙打過架。”魄霄說著興致勃勃地站起身來開始活動筋骨。

熙炎斜眼,“算我輸了。”

“混賬東西還沒打你就認輸!沒勁!”

又又瞪一眼魄霄,說“小五,彆鬨了!要打架出去打,彆再小九的房裡打!”

“切,我知道!”

大門口突然多出一個人來,鈺柳氣喘籲籲地跑進來,看也不看他們兩個就衝到石桌麵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

看著鈺柳狼狽的樣子魄霄大笑起來,“哈哈哈!鈺柳你又招惹了哪家的姑娘了,跑的跟逃命似得!”

鈺柳趴在石桌上喘氣,艱難地撐起身子,說“我,我,我是逃命,我能不逃命我就要死了!”

“小柳怎麼了?”又又跑到他旁邊,“柳姨有這麼凶麼?”

“我娘我才不跑!”

“又又,彆管他,鐵定又是招惹了哪家的姑娘非要讓他娶了自己,現在逃命了。”

鈺柳翻了個白眼,“我還希望是那樣!”他憤憤地說,“那廝竟然是大統軍的女兒,現在大統軍滿城要追殺我!那姑娘當時也沒說是大統軍的女兒啊,而且咱們也沒做什麼啊,就是拉了個手被看見了而已,就要殺我?太封建了吧!”

魄霄驚訝不已,瞪著眼睛很深刻地把手搭在鈺柳肩上,“鈺柳,你小子色膽可是越來越大了,連大統軍的女兒你小子也敢碰,真是厲害,了不起啊!”

“去!我怎麼知道是他女兒,我要是知道給我一百個膽子我都不碰!”

“我是幫不了你了。”

鈺柳側臉看著熙炎,“熙炎,我暫時住在這裡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熙炎頓時臉色變了,他意見大了!

“鈺柳,你瞧熙炎的臉像是沒意見?”

“啊?臉色白裡透紅,挺好的啊。”

熙炎放下手裡的書,正欲開口,魄霄卻搶先說道“既然你要逃命就跟我出妖界一趟吧!”

鈺柳馬上警惕起來,“做什麼!我這麼弱可幫不上五殿下你什麼忙,不要找我。”

“你怕什麼呀,也沒人說要指望你那三腳貓的魔力能幫上什麼忙。趕緊跟我過來!”

鈺柳掙紮著,“彆,你彆拉我啊!我自己會走!讓我回去跟我娘說一聲!”

“混賬東西!野出去那麼久也不見你跟你娘說一聲,跟我出去就要說了?難不成害怕我把你賣了!”

“就是怕你把我賣了!”

“廢話!快走!”

魄霄拽著鈺柳拖了出去,熙炎噓一口氣,終於安靜了。

天色是蔚藍,溫度依舊微涼,從落姬房間裡傳來一股暖意,好像在說她的主人快回來了。

三萬年前。

“刺史!這邊!”

雲木一個躍步站到雲司的馬邊,一手將綿堇抱了下來,又扶著雲司下馬,“快扶刺史進去。”

“到了嗎?”雲司的唇已經是紫色,看見雲司點頭他才安心地暈過去。

“阿司!快!”

綿堇按著下腹也急急跟了上去,雖然吃了藥,但還是使不上力氣。雲司轉身對梁珪吩咐道“守好仄關,夏將軍還未回來,不知道金族有何動向,不可放鬆守備。”

“是!”

“阿木!”綿堇忙叫住他。

雲木微愣,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叫,“姑娘何事?”

綿堇急急地說“你,其實哪日在金族軍營裡,雖沒顧上,但卻聽見那些士兵說,金族近來有攻打我國的打算。還說要等太子過去,還有個什麼將軍已經開始準備士兵了。”

“此話當真?”

“我那日無心聽他說什麼,但準備兵力應該是確有其事。”

“難為姑娘了。”

綿堇搖頭,“不為難,怎麼會為難,”她鼻腔微酸,雙手不僅抓住自己的衣裙,堅強地忍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抬頭笑道,“我也不想金族打過來死傷我們這麼多百姓。”

雲木側臉,又對梁珪吩咐道“帶姑娘去沐浴更衣。”

“好的,姑娘這邊請,已經安排好伺候丫頭了。”

“謝謝。”

換上乾淨的素衣,綿堇喜歡淡淡顏色的長裙,喜歡白色的裡襯外麵披上一抹淡色就好。摸了摸換下的衣裳,她隻是苦笑,果然沒有了。推門出去,綿堇往剛剛雲司的房間走去。

其實離雲司的房間不遠,但路上經過的士兵但凡是看見她的都要看她幾眼然後相互說幾句什麼,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走到雲司的房門前,兩個士兵把守著,綿堇欠身,“我能進去看看雲司大人嗎?”

士兵相視一眼,小聲嘀咕,“這姑娘是誰?”

“好像是跟刺史一起回來的。”

“刺史的妹妹?”

“說不定是刺史夫人啊。”

士兵一愣,忙開門,“姑娘請進。”

她好生無奈,她都聽見了。

綿堇走進去,房裡除了雲木之外還有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估計是軍醫了,看他緊皺著眉頭看上去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阿木。”

雲木回頭,綿堇整個人換了個樣子出現在他麵前,讓他不禁想起在悅己滿院的台子上與她第一次見麵的樣子,“姑娘來了。”

“阿司怎麼樣了?”綿堇走上前去瞧了瞧,卻被雲木攔住。

“姑娘家還是不要進去了。”

綿堇反笑,說“他是為了救我才弄成這樣的,再說了,我是從哪裡出來的姑娘你們都知道,我不在意這些。”綿堇繞過他進去,隻見雲司還是昏迷中,臉色發青嘴唇發紫,比剛剛更嚴重了。

“怎麼這個樣子?軍醫呢,怎麼還不給解毒?”

軍醫看了看雲木,雲木點頭,他才說“姑娘,刺史中的毒是金國王室特有的一種毒,叫漠乾,我們隻能抑製不能根除啊。”

“抑製?怎麼抑製?能抑製幾年?”

“幾年?這,恐怕不行。”

“那幾日?”

軍醫有些猶豫,說“毒太深,微臣本想放血放毒,但不知道為何刺史身體虛弱,想必是之前大量失了血的,自然是不能放血來排毒了。”

“大量失血?”綿堇望著雲木,“是因為那日救我受了傷嗎?”

雲木沒說話,軍醫又說“不不,刺史身體未發現外傷,隻收在這手腕處有幾道很深的口子。微臣是正要向將軍尋問,刺史為何自己放血?是因為疾病還是因為彆的什麼呢?”

“他能撐幾日?”

軍醫回答道“雖無法根治,但我們研究這毒也有數年,倘若好好醫治能撐十日。”

“隻有十日?”

軍醫被綿堇的樣子嚇到了,“這,這已經是最多的了。若沒有解藥,我們也束手無策啊。”

“你們研究了數年連個解藥都研究不出來,還算什麼軍醫啊!”

“實在慚愧啊,”軍醫搖搖頭,說,“這毒藥進入人的身體之後馬上轉化為彆的物質,不知道是什麼毒配成的,比例是多少,我們也就研究不出解藥啊。倘若亂吃,也隻會加快毒發的速度。”

“這,這怎麼辦?”

軍醫實在無力,又搖搖頭。

“先下去開藥吧。”

軍醫雙手作揖行禮又對看著綿堇說,“看姑娘臉色蒼白,氣血不足,需要安心休養才是啊。”

“多謝軍醫。”

“微臣也幫姑娘開兩幅補血養身的藥。”

“有勞了。”

等軍醫出去,綿堇才說“阿木,你說吧,阿司為何要放血?”

雲木正想離開的,卻被綿堇拉住。他是說呢還是不說呢,真是麻煩死了。他無奈地歎口氣,還是說吧,“你失血過多,阿司就將自己的血給你了。”

綿堇渾身一震,“怎,怎麼給的?”

“喂給你喝的,”綿堇又渾身一震,雖然他很謝謝他救了自己,不過這也太惡了點吧。雲司又補上一句,“用嘴。”

好,她心裡平衡了,不過重點不是這吧!

綿堇看著雲司冒著冷汗的臉,取出一方手帕來給他洗洗擦臉,“那個男人是金國的太子嗎?”

“嗯。”

綿堇收起手帕,說“我去金國找他拿解藥。”

“不可,”雲木倒是驚訝,“阿司不會同意的。”

“沒關係,”說著起身來,“我同意就好了。”

金國月牙城,薛元罌之父薛卜乃是金國大將軍,鎮守金國對周昱邊界。阿納希塔?昂此次出宮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與他見麵。

不過談正事之前,他們該要好好整頓整頓這軍營的紀律。

“沒人管著你們還翻了天了吧!”薛卜背著手,吹胡子瞪眼地向自己的部下訓話,“老夫讓巴歮跟我回了趟王都你們都自由了是吧!竟然跟老夫搞出這種事情,你們倒是說說,老夫是幾時教過你們可以強搶民女了?”

“是屬下的責任!沒有看好他們!請大將軍軍法處置!”

薛卜掃過跪下地上的一群部下,“說!那三個敗類呢!”

四下一片寂靜,薛卜又說“普米!你來說說,你都去做什麼了?”

“回,回大將軍的話!屬下,在練兵!營中留著一小隊駐守。”

“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鬨劇?”

“是,兵營的武器是預訂在伴晚才會回來的,沒想到他們提前回來的,還,還,都是屬下的責任!”

薛卜大手一揮,“帶那三個敗類來見老夫!”

普米猶豫著看了看薛卜身後的阿納希塔?昂,“他們被,被太子殿下……”

“被我就地正法了,不過還留了個等著大將軍回來發落。”

薛卜微愣,卻說“殺得好!等老夫回來發落也是如此!老夫最恨的就是乾這種壞事的人了!老夫的士兵是來保護百姓的,不是來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的!你們都給老夫記住了!”

“是!大將軍!”

“那個還沒被處死的人渣現在在哪裡?”

“回大將軍的話,在外麵暴曬。”

“哼!那就多曬幾日!彆讓他就這麼死了!”

“是,大將軍!”

薛卜的怒氣稍解一些,坐下來又說“把前日在這裡當值知道此事的所有人都抓起來!老夫要一個個好好問問,明知道此事為何不阻止!”

普米馬上答應道“是,聽將軍吩咐。”

“你們都給老夫下去,等老夫與太子說完話在好好教訓你們!”

“是!”

“爹,直接殺了算了,還教訓什麼啊,”薛元罌嘟囔著,“那可是太子看上的姑娘。”

“你給老夫閉嘴!看你做的好事!”薛卜責備道,“太子讓你找人,沒讓你驚擾百姓!你看你一來月牙城就把城裡搞成什麼樣了!雞犬不寧!也不跟浮翊學學,隻知道整天嚷嚷!坐也沒個坐相!等老夫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薛元罌忙坐端正了,老頭子發脾氣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昂靠在虎皮座椅上,笑道“大將軍還是這麼的嚴格啊,怪不得父皇如此相信大將軍。看來這次來找將軍商量正是太合適不過了。”

薛卜歎口氣,“讓太子見笑了。不知道太子一回國就過來找臣有何要事?”

“咱們就明說了,”太子坐起身來,臉色警惕地說,“請將軍將攻打周昱的計劃延後。”

薛卜微愣,“為何?”

昂對浮翊使了個眼色,浮翊雖然很不想動,不過還是勉強站了起來,雙手放於對袖中,睜開他始終睜不開的小眼睛,說“皇上中了劇毒……”

“什麼!”薛卜激動地站了起來,“此話當真?誰這麼大膽竟然對皇上下毒!”

浮翊就知道薛大將軍會有這麼激動的反應,他垂頭不慌不忙地說“將軍請放心,毒正在接觸中,無需擔心。隻是太子殿下為了抓住下毒元凶才來找將軍的,希望將軍能助太子一臂之力。”

“這到底怎麼回事?”

“回到宮裡的時候父皇已經中毒了,若是不是碧亯進去稟報,父皇可能早已毒死了。那些人,可真的是等不及了啊。”

薛卜怒了,“畜生!竟敢弑君!大逆不道的畜生!老夫要親自抓住那些敢造反的敗類!”他看了看太子,雙手相握,“臣要如何抓住逆臣還請太子吩咐。”

“若不出本太子所料,有些對皇位虎視眈眈之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這個時候大將軍肯幫我實在是太好了。”

“隻要能抓住毒害皇上的元凶,老臣一切聽從太子指示。”

浮翊接著說“請大將軍暫時將攻打周昱的計劃延後,先以國內之事為重。計劃稍後微臣會與大將軍細說,還請將軍鼎力相助。”

薛卜大笑,“浮翊你小子先睜開你的眼睛再跟老夫說話!哈哈哈!”

浮翊微愣,難道他一直覺得自己睜開了眼睛是一種錯覺?

“太子殿下。”

“誰讓你進來的。”

進來的士兵愣在原地,“可,可是太子殿下。”

“我吩咐過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你若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擅闖將軍營帳你可知道是何醉?”

士兵嚇得跪在地上,忙說“屬下知道!但,但是,”士兵唯唯諾諾地說,“前幾天被搶回來的那個姑娘,她,她來找太子了!”

昂怔住,下一秒便站起身來,笑道“賞!”

雖說身上還有些不適,心裡麵沉重得讓自己喘不過氣來,不過是綿堇的話不要想那些這些的事情,把所有的精神都投入到另一件事情裡麵的話,也許就沒有那些時間去想了,也許就會好過很多。

不過,綿堇斜眼看了看身後默默無聞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男子,雲木!為什麼這家夥要跟著她來!明明待在仄關守著雲司不好嗎!

“阿木,你跟著我來的話,阿司怎麼辦?”

“啊,無所謂了。”待在他身邊的話也不會好起來吧。

“你怎麼這麼說。”

雲木突然想起來,從懷裡拿出個方巾遞給綿堇。綿堇不解地接過,雲木不在意地解釋道“在軍營外撿到的。阿司給你的玉佩還有個步搖,我想也許是你的就撿來了。”

綿堇打開方巾,微愣,是那個步搖,青鸞雙飛雪,是熙炎給的步搖。討厭,綿堇癟嘴,“討厭,為什麼要這個時候給我啊!阿木你太不看狀況了!”

“嗯?”他做了什麼嗎?

她實在不想看見這個步搖。綿堇抬手,隨手插在了自己的頭發上。

雲木看著前麵,“我在這裡等你,”他又拿出一把匕首來,“防身。”

“嗯?”

“到了。”

綿堇側頭,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怒氣油然而生。不過,為了雲司,她抓緊了韁繩一步步靠近那個軍營,她要忍耐。

翻身下馬,士兵將她攔住,她厭惡地看著他們,說“告訴你們的太子,綿堇求見。”

“什麼綿堇,這裡是金國的軍營,周昱的人不想死就趕快滾!”

“你若是不去告訴你們太子我來了,阿納希塔?昂會殺了你們的,”綿堇抬起頭來,那幾個士兵紛紛愣住,“昨日不是還在抓我嗎?怎麼,今天就不抓了?經過你們太子的同意了嗎?”

其中一個士兵立刻對身後一個說“還不快去稟報太子!”

不一會兒那個士兵急急跑了出來,開心地對綿堇說“姑娘請,太子有請姑娘進賬。”

她實在是很嫌棄這裡的人,繞過他,綿堇直徑走進營帳麵前,雙手緊握,她深深吸一口氣低頭進去。

帳子裡隻有昂一個人,一見到綿堇就興衝衝地衝到綿堇麵前,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她出了什麼事。昂他看完了臉上卻露出一絲擔憂,說道“你臉色好差,我讓軍醫來給你看看!”

“不,不必了,”她的臉色能好麼,“我的臉一直都是這樣的,不礙事。”

昂著急地說“我,我聽說你的孩子……我很遺憾,傷害你的人我都已經給予懲罰了,你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綿堇有些惱怒,“不要跟我提那件事情,我來找你是為了要漠乾的解藥。昂,你要是擔心我的話就把解藥給我。”

“你還記得我?”

“我知道你還記恨我,要怎麼樣的話就朝我來,不要傷害無關的人。”

“記恨?”昂不解地說,“綿堇,你對我有些誤會吧。從周昱回來的時候我就很想再見你一麵,但我真的沒想到會在自己的軍營裡看見你,竟然還是跟雲司在一起!你太讓我失望了,綿堇,你怎麼能跟他在一起呢,你是我買下來的,你是我的啊。我怎麼會記恨你,既然你又出現在我麵前,我便不會讓你離開我了,跟我回王都吧!”

綿堇退後一步,說“我不是你的,我已經從悅己滿院贖了身,也嫁了人。我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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