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我要十倍加還!_浴火貓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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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我要十倍加還!(2 / 2)

簡夜托著頭垂眼望他,“哦,是嗎?”

“是嗎!”光躍從大理石的地板上站了起來,“天君,彆說得這麼輕鬆,已經有對策了嗎?可不能讓那妖獸再危害人間啊!”

簡夜托著頭的手放了下來,改變方向指著光躍身邊的雨仙,說“彆說救天下人了,光躍上君你先救救你麵前的雨仙吧,朕說什麼了?讓你跟雨仙同去是為了讓你保護好雨仙,你毫發無損也就罷了,可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朕,為什麼雨仙渾身都被灼傷?你讓一個姑娘以後怎麼辦?”

光躍一聽簡夜說起這事就被堵的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又跪了下來,氣勢立刻全都不見了,低頭小聲說“君上,這,這不關微臣的事啊,是雨仙說她湊近去比較有利,讓微臣離得遠點的。我阻止過的,但是雨仙堅持這麼做微臣也不好拒絕啊。”

“哦,這樣啊,那雨仙複原之前就請叔叔你照看了。”

“啊?”光躍愣住了。

“雨仙要有什麼事,朕為你是問。”

光躍好無奈,但卻沒有理由拒絕,哎,都怪他太貪玩了!悔恨啊悔恨!簡夜見他還不動,又說“還不把雨仙帶去萬草穀,姑姑等久了可不會理你的。”

光躍微愣,差點就忘了!他急忙召來祥雲,抱起雨仙跳上祥雲就消失在大殿上了。

簡夜輕輕搖頭,咳嗽兩聲將大殿的氣氛拉了回來,殿下眾上君又重新注視著他,他想了想,說“呐,虛乙上君,您說應該如何呢?”

虛乙上君走出隊列,拇指在食指與中指指尖算著,兩邊的眾位上君都向他投去期待的目光,但他卻遲遲沒有說話。一陣風飄進大殿之上,在大殿的最中間旋成一圈後出現個人影來。

“天君君上。”玄玉單膝跪地,單手扶地,向簡夜行禮。

“起來吧,這個時候出現在大殿上,那麼,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玄玉起身,表情有些凝重,“是的,君上。”

簡夜與虛乙上君對視一眼,示意他暫時退回去。玄玉又說“魔界進攻了鬼界。”

殿上頓時一陣喧嘩,眾上君交頭接耳,各說一詞。

“魔界一向與鬼界交好,怎麼會攻打他們?”

“哼,魔君還是一意孤行,從來不想後果!攻打鬼界?真是笑話!他這是宣戰!”

“是看鬼王換了年輕的君主所以才攻打的吧,魔君又來這一套。”

“這麼想都知道魔君下一個目標是誰了吧。”

“那可真是糟糕。”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時,一位有著醬紅色長發,中分垂於胸前的上君從眾上君中走了出來,白色長裙就像是透明的兒一樣,若隱若現飄渺不定。女子微微欠身,“鬼界掌管生死輪回,天君君上,我們絕不能讓魔界破壞,您看是不是派天兵天將前去支援?”

“啊?打就打吧,關我們什麼事啊白溪羽上君,”另一位上君,走到白溪羽上君的身後,不耐煩地說,“他們要打個你死我活的,至少咱們又會有上萬年平靜的時間了。”

“您怎麼能這麼說呢,阪雷上君,鬼界被破壞的話,我們也會很頭疼不是嗎?”

“關我什麼事?”

“阪雷,你,一直這麼散漫真的可以嗎?”

“啊?你對我意見越來越大了是不是?”阪雷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白溪羽見怪不怪地歎了口氣,“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

“你們兩個彆吵了,還有時間拌嘴嗎?”

阪雷一聽有人這麼說他他就焦躁不已,立刻怒視說話的人,“虛乙老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虛乙上君夜不語他一般見識,“老夫知道阪雷上君你的脾性,但現在你與白溪羽上君正常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老夫認為白溪羽上君說的有道理,現在重要的是要保護轉世輪回不被受損。”

“好了,”簡夜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被忽視了,他清了清嗓子,阪雷和白溪羽對視一眼,退到隊列之中,“你們兩位感情越來越好了啊。”

“君上,您彆開玩笑了,”阪雷馬上反駁說,“臣怎麼會跟這個女人感情好?”

簡夜無力地點點頭,雙手托著臉盯著阪雷,沉默幾秒鐘之後,他用一隻手指指著阪雷,說“阪雷上君,那麼就由你帶兵去鬼界吧。”

“啊?什麼?臣去?”

“不願意?”

阪雷癟癟嘴,低下頭回答說“是,臣這就去。”

“白溪羽上君。”

白溪羽漫步上前,微微欠身。

好暗,好冷,沒有空氣卻大雨傾盆,沒有陽光卻是光芒四射。身上感覺不到溫度,胸口的血卻沾濕了白雪的衣裙,誰在那裡,注視著自己?那把劍太過刺眼,劍上的血和最近胸前的血是一樣的顏色,一直往下滴,嗯?還有什麼也一同墜落在地上了,透明的。

不要,心口突然一陣劇烈得疼痛!她不要往上看,那個人是誰,她不想知道!但是那淚水,和她的血混在一起,讓她痛不欲生!是黑色的,為什麼會是黑色?為什麼不是冰藍色的呢?還有,為什麼是淺褐色而不是紅色?

“熙炎!”

“落落!”

誰?為什麼要這樣叫她?她不叫這個名字啊,彆這樣叫她。

“落落?你沒事了嗎,落落?”熙炎一臉緊張地坐在落姬的床邊,摟著她單薄的肩膀,看她滿頭大汗。

“小九,你沒事了嗎?怎麼出了一身的汗?”水瑜驚喜地湊了過去。

站在水瑜身後的如沫微微怔了怔,拉了拉水瑜的袖子,回頭對她興奮地說“沫沫,你看你看,這就是落姬,妖王的小妹妹,你家主人背著天君喜歡的姑娘哦。”

如沫盯著落姬發呆,黑色的長發金色的雙眸,看起來不算絕代傾城卻也不是小家碧玉,隻是比她漂亮的女人多得是落姬呆滯地喘著氣,許久她才漸漸有了些反應,推開正在為她擦汗的手才發現自己渾身都被汗打濕了。她在害怕什麼,可為什麼比女人還要美的熙炎會喜歡這樣的女子呢?

嗯?肩上的手是誰的?她微微側頭,果然,是冰藍色的啊,但卻不是紅色的。

“落落,你怎麼了?”熙炎湊近她,盯著她毫無神情的眼睛。

“喂,熙炎,你手往哪裡放啊!湊得太近了啦!”水瑜有些不悅地說,“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啊!拿開拿開!”

熙炎輕笑直接無視水瑜的話,隻對落姬說“你這樣勾引我,我會忍不住吻你的。”

“喂!熙炎!”水瑜要掐死熙炎!

落姬愣了愣,她的手正捧著熙炎冰藍色的長發放於自己的唇邊,這場景好像在哪裡見過。對了,是綿堇,熙炎那時也這樣親吻了綿堇的長發,就像她現在親吻著熙炎的長發一樣。

熙炎反手握住落姬的手,眼中帶著淡淡的烈火,“落落,你……”

落姬放開他的長發,“這是哪裡?”

“雪月苑,你的房間。”

“放開我,彆碰我。”

“嗯?”

落姬垂著眼睛推開他的手,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平靜地說“走開,我不想看見你。”

熙炎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之前的事,玩笑似地說“還在,生我的氣嗎?我有幫你看著又又,相信我吧。”

“我死都不會相信你!”落姬自己都被自己說的話給嚇到了,雙手緊緊抓住被子,大大的眼睛裡,眼淚無緣無故地就掉了下來,這種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的悲傷感覺是什麼?隻是簡單的話而已,有什麼好哭的啊。

“落落?”

“走開!彆碰我!”

熙炎的手停滯在空中,無法觸碰到落姬的臉。明明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但卻沒有力氣去觸碰。

“八妹!”魄霄從外麵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一瞧見落姬滿臉是淚的樣子就鋪頭罵道,“落姬你真是沒用啊,睡了這麼多天不說還讓五哥我辛辛苦苦找你這麼久,背了你那麼遠才把你弄回來!真是沒出息!哎,你醒了還哭什麼?當凡人當傻了?喂,八妹,哥哥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啊?”

“你給我閉嘴魄霄!”

魄霄真的閉嘴了,但不是因為聽了落姬的話,而是被落姬的話驚嚇到了。雖然說落姬一直都是喜歡生氣要哭就哭要笑就笑的脾性,再怎麼沒大沒小都會有個限度,這樣目無尊長的話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他很不爽地撈起袖子準備給落姬一拳,“喂,你說什麼傻話,竟敢直呼我的大名……”

“五哥,”落姬彆過頭,不想看任何人,“我真的,成為過凡人?”

“當然啊,不知道天界那些爛規矩。哎,雖然不知道你渡劫是遇到了什麼,不過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哭得比當年被鬼界那小子甩了還慘啊,哈哈哈!”魄霄毫無心思就脫口而出。

熙炎皺起眉頭,水瑜卻目瞪口呆,“什麼什麼,魄霄,你說誰把小九甩了?”

魄霄得意地環著手,“廢話,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啊?彆想了,想知道……”

“夠了,”熙炎無法容忍地站了起來,故裝平靜地說,“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想單獨跟落落說。”

“熙炎你小子搞清楚,這裡是妖界,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熙炎再說一遍,“魄霄,拜托了。”

水瑜尷尬地站在他們中間,招手笑了笑拉開魄霄,“五哥五哥,走啦,我有話想對你說,我們出去單獨說吧,這裡好冷!”

“什麼?你小子有什麼話要跟我單獨說的?”

“哎喲,走啦,”水瑜連拖帶拉地將魄霄拉出房間,“沫沫,你跟我出來吧。”

如沫這才反應過來,馬上提著長裙往外走,卻在門口朝房內再看一眼。落姬依舊背著身子,而熙炎卻坐到了旁邊。她突然很好奇,熙炎會對自己喜歡的女子說什麼呢?

這裡本是天界最純淨的地方,這裡的山比新長出來嫩芽更碧綠,這裡的水比雪山上流出來的水更清澈更甜,這裡的天空是天界最高的地方。雲層圍繞,半露山川半露花,飄飄彩蝶上枝頭,臘雪寒梅,是誰說隻在寒冬才會盛開?

這裡隻有春天,不合時節的植物滿地都是,不合時節的動物愉快地奔跑著。

遠處的祥雲飛快地衝到山穀裡麵的一座竹林深處,落在這座用竹子做成的房子麵前。光躍抱著雨仙飛快地跳了下來,還沒進屋就喊了起來,“姑姑你快出來!要出人命了啊,姑姑你在不在啊?”

光躍匆匆忙忙地把雨仙放在竹床上,又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姑姑!阿紫阿沁,都上哪兒去了?真是,要出人命了竟然這個時候不見了!”

“哦,人命可不管本公主的事啊。”

“姑姑!”

溫婉的聲音在房中響起,卻不見有人進來,“而且就算來找本公主也沒用,不是嗎?”

“姑姑你彆鬨了,雨仙被燒焦了,你快出來看看。”

語畢,房間的半空之中出現了位綠發女子,長發被盤在腦後,一隻簡單的長簪將其固定,一朵紫色的花從簪子尾端垂掉下來,眼睛半眯著垂眼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雨仙。她翹著腿坐在半空中似有似無地搖晃著,歪著頭親吻自己的食指,輕輕一吹,地上突然出現兩個小仙女。

“本宣露公主。”

“去,脫了雨仙的衣裳,為她療傷。”

“是。”

本宣露在空中轉過身往門外走,光躍急忙問,“姑姑,她沒事嗎?”

“你再看下去估計你會有事。”

“啊?”光躍愣了愣,紅著臉衝了出去。

本宣露飄在空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說“雨仙屬水,你做了什麼讓她燒成這樣的?本公主記得不錯的話,光躍你不是應該屬金的嗎?跟小仙子打架這種事,也太沒品了。”

“不是我啊!”光躍一屁股坐在台階上,“是去西南轉了一圈,本來想打聽打聽西南的珍獸的,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本宣露微微驚訝,“把雨仙燒成這樣,本事可不小。呐,天君哥哥派了水去降服?”

“姑姑,現在的天君是簡夜,你怎麼又忘了。”

“哦,是嗎。不是應該是十七嗎?”

“不是啊。”

光躍無力地說著,他每次過來都要幫這位掌管萬草的姑姑回憶一下現在的時代,然後他姑姑就會恍然大悟地說“哦,是本公主忘了,那簡夜派了誰去降服?”

“我怎麼知道啊,我不是急著帶雨仙過來了嗎?管他誰去,反正輪不到我,我也不想去了,”光躍說著就想到之前去的時候,不由地用手扇了扇風,“實在是太熱了。”

本宣露從空中降落到地上,奇怪地問光躍,“你怎麼還不走?本公主這裡可不留男人,就算是你本公主的侄兒也待得太久了。”

“等雨仙沒事了我就走行了吧,姑姑你怎麼還是這麼討厭男人?”

“廢話,男人會汙染這片純淨的土地的。”

光躍尷尬地扯出一個笑來,這是當著自己侄兒的麵說的話嗎?說著本宣露又飄到空中往房中移動,“怎麼樣了?”

阿紫和阿沁上前行禮,“公主,雨仙姑娘暫且沒事了。但雨仙姑娘的燒傷我們除不掉,需要百草之外的東西來治。”

本宣露飄到雨仙旁邊,手掌停在雨仙的額頭上麵,微微皺眉,好一會兒才收回手。

“姑姑?”

“被侵蝕了。”

光躍不解,本宣露又接著說“內力全亂了,不僅僅是燒傷,沒有魂飛魄散就已經很好了,損了兩萬年的修行。”

“啊?這麼嚴重?雨仙才三萬年的修行,這一下就損了兩萬年!完了完了,”光躍在床邊來回踱步,“天君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宰了我,完了啊!姑姑,怎麼辦?有沒有救?不對姑姑,你可是掌管百草的上君,你肯定有辦法的吧?”

“沒有,”本宣露的睡鳳眼微微下垂,“本公主也沒有辦法,毀了元神的仙就不僅要由神仙來救了。”

“那是怎麼樣?”

本宣露瞪他一眼,“去找百毒藥王吧,雨仙身上的火毒隻有他能治了,本公主裡麵沒有草藥,無法醫治。”

“不會吧,”光躍鬱悶了,這是要去找那個什麼百毒藥王的節奏嗎?不過看看床上還昏迷不醒的雨仙,他的確有不能推卸的責任,“我知道了,在哪?我會去找來。”

“不知道。”

“不知道?彆開玩笑了姑姑,你都不知道的話我要去哪裡找?”

“魔界。”

“恩,知道了!”

光躍衝出房間召來祥雲立刻消失不見,本宣露飄到門口看著他的祥雲離去的痕跡突然想起一件事,“啊,本公主忘了說,百毒藥王是被本公主給殺死的。哦,對了,還忘記說,百毒藥王好像還有個女兒,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本宣露正在糾結要不要派阿紫和阿沁前去告訴光躍一聲,阿紫便已經走了出來,說“公主。”

“給雨仙換好衣服了?”

“是的。”

本宣露往另一個方向移動,“帶她去雨池吧。”

妖界的大雪終於在落姬回來之後停下來,大嵐景宮裡厚厚的積雪隻因魄殞的一個法術而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嵐景宮宏偉高聳的大門口,此時正是黑壓壓的一片,而宮外遠處也聚集了不少妖,大家都對現在站在大嵐景宮麵前的上萬天兵天將議論紛紛。

“咱們妖界多少年沒有來過天兵天將了?”

“啊,不知道啊,大概,大概有十萬年了吧。”

懵懂的小妖探著頭,“十萬年?我們還沒出生呢,原來天兵天將都長得這樣樣子呢,好凶哦。”

老妖怪將小妖攔在身後,“小家夥彆出來,這不是又要鬨出什麼事來了吧?”

“應該不會吧,最近也沒有任何傳聞,自從新妖王登基之後更是一片祥和。”

“但是前不久,她回來了。”

“她?啊,對了,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這應該是天君派來接她的吧。”

“如果是這樣就最好不過了”

“……”

“回去。”

落姬覺得自己的頭快要炸開了,她最不想見的人總是要出現在她的麵前。她還沒有準備好,腦中的記憶也還沒有順清楚,她現在還在懷疑之前的記憶是不是真實的。可熙炎卻不給她平靜下來的時間,自顧坐在她的身後,盯著她,那種眼神即使落姬不去看也知道,萬一看了,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打敗。

“落落……”

“彆叫我!”彆叫她的名字,她不想聽。

“你在害怕什麼?”

落姬怔住,雙肩僵硬著難以放鬆,腦中熙炎的樣子明明和現在不一樣,還有那個死在自己麵前叫詩話的女子,受了重傷的雲司,她閉上眼讓自己儘量平靜一點,那個夢真奇怪。她苦笑,睜開眼睛,竟然會夢見熙炎殺了自己。

“笑的時候彆哭,你知不知道我聽到魄霄把你帶回來的時候有多麼高興?但你卻昏睡了十三日,一醒來就是流淚,你在害怕我嗎?”

落姬沉默不語,熙炎從背後摟住她,她卻異常驚慌地閃躲開,將自己縮在角落,“不要!”

“彆怕落落,沒事了,不管你在渡劫的時候遇到什麼事,有我在,我會保護你,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彆怕,”熙炎輕輕探身過去,摟住落姬瑟瑟發抖的雙肩,“彆怕彆怕,有我在。”

“我,真的作為過凡人?”

“我從律染上君那裡得知之後找了你很久。”

“真的,這都是真的?”落姬慌張地捂住自己的頭,不是夢,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些記憶都是真的!

熙炎被鮫人打傷之後一直都待在落姬的房裡,他最想見的人就是落姬,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他很害怕,會想許多年前那樣,再失去自己心愛的人。這樣想著,熙炎的雙手有加了些力氣,在落姬耳邊輕聲說“太好了,落落。”

落姬愣了愣,抬頭望他,他側著臉將下巴放在落姬的肩上,“我怕你會消失,所以一直都在這裡等你,在你的房裡就像你在我身邊一樣,”熙炎向後退了一些,與落姬分開些距離,與她對視,不可思議地笑了笑,“什麼時候開始,我也會在乎你了。”

“嗯?”

“曾經,或許我擁有過這樣的感覺,不可思議的感覺。甚至覺得,沒有你,我就這樣一起消失就好,”熙炎閉上雙眼,嘴角卻微微上揚,“換成是你,會不會也一樣為我的消失而感到不安?”

好奇怪,這種話聽起來明明是讓她心動的話,現在聽起來卻覺得好難過,每呼吸一次都更難受了。

熙炎搖頭輕笑,“不要嫁給簡夜。”

落姬的心臟漏跳了一拍,無法呼吸,但莫名地有些,喜悅?這就是熙炎對她所變大的情感嗎?她是感動,開心,還是喜極而泣,或是高興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不,這些感情彙集在一起,讓她感受到的,卻是哀傷。

“彆拒絕我,其實我們早就知道我們彼此是相愛的,隻是你介意與簡夜的婚約,而我…”熙炎頓了頓,而他還記得另一個女人,他曾經的誓言,他曾經的愛戀,所以害怕,“害怕是一種錯覺,你卻是獨一無二的。”

落姬傻傻地看著他,這個時候換成是綿堇的話該說什麼呢?會不會感動涕零然後投入他的懷抱?

“落落,我們在一起。”這是個迷藥,也是最讓她感到悲哀的話語。多麼諷刺,但他卻毫不知情。

熙炎捏住她的下巴,在她被淚水劃過的唇上吻了吻,然後反複享受她柔軟的唇,熱烈而貪心,要把落姬吞下去,肆無忌憚地在落姬的口中勾引著她,點燃她心底的痛楚。但落姬沒有反抗,甚至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等熙炎離開她的唇,她才輕輕地說“一樣的。”

“真的嗎?”熙炎愉悅不已,但落姬卻又說“親吻,一樣的,”落姬摸了摸自己的唇,“為何每次你的親吻,都會喜歡舔我?”

熙炎笑得燦爛,輕吻落姬的眼角,“因為想好好嘗嘗你的味道,一直都想,每一次你在我麵前,我都不得不將這種情感藏住。”

“那個時候也是一樣嗎?”

熙炎愣了愣,轉而笑道“那時候你也期待著嗎?”

落姬推開他一些,低頭沉默,腦中想著的東西跟熙炎想的完全不是一件事。在這麼與他對視,落姬一定會崩潰的!

可是熙炎,你說過的啊,如果她死了,你就會一直找一直找她,一直找到為止,你說你有很多的時間,幾百年,幾千年,甚至是幾萬年都要找到的。但是為什麼,你現在卻對另一個女子說出曾經都不會說的甜言蜜語?曾經的冷漠和驕傲都去了哪裡,現在的你,怎麼會是性情大變?

即便這是同一個人,但是熙炎,你告訴她,她聽見你的愛語之後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傷?為什麼要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什麼說好的約定沒有遵守?你還,愛著那個叫綿堇的女人嗎?她那麼美,與你比起來毫不遜色,但她卻不夠傾城。

“熙炎?”落姬緊緊拉住熙炎胸前的衣衫,沒錯,就是這張臉,那個時候她是在逞強啊,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出來呢?她好想問,一大堆的問題差點兒就湧出口來,但她忍住了。

落姬稍稍抬頭,熙炎心疼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若是我能替你傷心該多好。”

熙炎微愣,因為落姬捧起他的臉,大腦一片空白,眉宇間微微有些傷感,嘴角卻帶著淺淺的微笑,“是,就是這張臉,絲毫未變。但為什麼,你的眼睛是紅色的才對啊。”

“你說什麼?”

“綿堇,是誰?”

大嵐景宮的正門口,阪雷抗在身後的大刀大得快掉到了地上去了,他青筋暴起地懷著胸,不爽地仰著頭說道“啊?你腦袋沒毛病吧妖王。”

一瞬間氣氛便緊張起來,而緊張的人不是阪雷也不是魄殞,而是他身後的十萬天兵天將和好奇圍過來的妖怪們。阪雷緊緊皺著眉頭接著說“我可是奉了天君之命來保護你們的,你讓我帶這麼多人過來然後連大門都沒進去就回去?你這樣也太不給麵子了吧,妖王!在這麼說適不適合也得請我們進去啊?你父親可是比你有禮貌多了。”

“本王再說一遍,回去,妖界不需要天界的保護,”魄殞站在王宮門口,麵無表情不屑地說,“收起你的天兵天將,你們在這裡會引起妖界的不安。”

“有什麼好不安的!我們是來保護妖界的,你們反而不安?有沒有搞錯啊!天界可沒對你們怎麼樣過吧!再說,彆以為我很想來,要不是天君下的命令,我一輩子都不會踏進妖界半步!”

“沒人讓你來。”

“什麼!”

“天界也的確對妖界做過什麼。”

“魄殞,彆給我翻舊賬!那是個意外!”阪雷氣的頭發都豎起來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小子一副囂張的要死的樣子,卻用一副淡漠的樣子來說話,真是討厭死了,裝什麼裝啊!

古繆緋在魄殞身後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衫,小聲說“七叔,彆這樣,彆人人多勢眾,咱們現在不占優勢啊。而且他們想來保護咱們的土地不好麼,萬一魔界真的打來了,還可以成為有力的戰鬥力啊。”

“嗯?”阪雷側頭看了看藏在魄殞身後的古繆緋,不可思議地驚訝道,“含笑仙子?”

古繆緋不解地看著他,魄殞移步擋在古繆緋麵前,沉下臉,“阪雷上君,你對本王的侄女有什麼想法嗎?”

“侄女?”阪雷眨了眨眼,“不是含笑仙子?”

“這裡可是妖界。”魄殞提醒道。

阪雷收回視線,輕聲咳嗽。真是尷尬了,這裡是妖界,即便不是也不可能,含笑仙子已經去世多年了,他在想什麼啊。

古繆緋又拉了拉魄殞的衣裳,好奇地問,“七叔,他說的人是誰?”

“嗯,那是……”

“阿殞。”

魄殞稍稍抬眼,天兵天將之中走出一位白衣女子,柔情似水宛若絲雨,她微笑著上前來。阪雷看見她可不開心了,擋在她麵前,挑眉說“喂,白溪羽,你怎麼也來了?誰讓你跟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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