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情何以堪_浴火貓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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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情何以堪(2 / 2)

落姬無奈道“這還不是要問你?啊,我閒著無聊為什麼要來啊?哭什麼?”

“人,人家感動嘛!”

“快跟本萱露姑姑一起出去,你根基不穩,不宜久留。”

“姑姑你呢?”

“我有點私事。”

古繆緋湊近她,“是那個叫楠雀的人放我們出來的。”

“知道了,魔君在哪?”

古繆緋指了指落姬身後另一座大山,落姬點頭,正準備離開,又對水涵說“可彆再把這丫頭給我弄丟了。”

從天上流下來的泉水分為兩股,一股流向妖界一股流向魔界。魔界的障氣將它汙染,隻有一小部分流進仙山的池子裡,免受汙染。天上的泉水能夠治病,還能進化障氣,對魔族來說是一把雙刃劍。

魔君拿出從芮娘的房間裡找出來如沫做的藥,將它撒進池水中,池水瞬間變成了純白色。他跳入池中將深的見骨的肌膚沒入池水裡,池水將他的障氣除去同時也開始治療他的傷勢。

毒王的毒厲害,正好綜合了他身上的傷。沒想到他的精鋼之身竟然會被一個小丫頭給打破了,魔君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此人不除,必定會成為他消滅妖界最大的障礙!

“古潭!”

洞外一片寂靜,原本守在洞口的古潭似乎不知道去了哪裡。

魔君不耐煩地朝外看了看,許久不見他進來,魔君又說“古潭!”頭頂的洞穴開始晃動,碎石一粒粒掉了下來,魔君沒有任何耐性。

“畜生!竟敢違抗本君的命令!”

魔君擦拭著自己的手臂,滲進肌膚的池水激得皮膚陣陣刺痛,他剛抬腳準備離開,池水的溫度瞬間就降了下來。他眉宇微皺,一個躍身跳了起來,哪知道這池水像被人操縱一樣,竟蹦出冰柱來將他的腿給貫穿了!

“什麼人!竟然如此大膽!”

“來殺你的人!”

洞口的陽光被冰風打亂,扭曲著將魔君吹進洞穴深處,人形的洞口外數百米處,魔君倒在幾棵倒下來的大樹中。

落姬似笑非笑地落在魔君的頭頂上空,熙炎調笑道“你與我的能力說來還是挺相配的。”

“倒是說了句實話。”

咚的一聲巨響,魔君扔了身上的大樹站了出來,一見落姬就大笑起來,“哈哈哈!來得好快!這麼急著送死?”

落姬不怒反笑,“我七叔從不與你為敵,你卻日夜都想著如何除掉他。我七嫂一介女輩,幾萬年不出青丘一步隻等著我七叔去接她,你卻要挾她背叛我七叔。”

她冷冷笑了兩聲,玄冰舞扇早已經拿在了手中,“彆人說妖就是妖,沒心沒血沒淚,但也好比過魔,慘無人道,玩弄彆人的感情。我不會計謀,卻隻會殺人。”

“哈哈哈!本君今天倒要看看你一個小小貓妖要如何取本君的性命!”

落姬輕笑,雙瞳頓時放大,方圓十裡都被冰封了起來。魔君有些驚訝,隻見落姬又說“熙炎,你不準出手。”

“若是你不行了,我會救你的。”

“嗬嗬,多謝!”

落姬拿著玄冰舞扇朝著魔君抬手,魔君低頭跳開,一道冰柱由地而起。魔君嘴角勾起一抹陰笑,不過如此!身上的傷痛感已減輕了大半,他手中一團黑色的魔障紛紛向落姬打了過去。落姬騰雲躲開,這裡是冰地,是她的範圍,在這裡,她不會輸給任何人!

魔君施了個術將陽光聚集到落姬身上,落姬被陽光灼傷,魔君趁機一掌打去,她下意識用扇子防禦,腳下不濟,便被打出十米之外。

“雖然知道你卑鄙,”落姬站起身子,抹去嘴角的鮮血,笑道,“不過到還有點聰明,知道我修冰係法是最怕火的。”

“本君還知道,”他手中閃動的東西如光一般纏繞住落姬,“你怕雷電!”

轟隆——

楠雀停下腳步望向落雷的地方,“怎麼打雷了?”

“那是父王的電擊,該是他們……”

楠雀也不等夢柯說完,立馬朝那邊跑了過去,剛剛腳下變成冰的時候他就應該覺察到了。

魔君得意地大笑起來,笑得胸口一陣陣刺痛。電擊中的身影一動不動,手中的某物打開,冰風將電散開,長發飄舞,沒有絲毫傷痕。

“我乃是冰,”落姬雙手抬起,魔君身後倏然升起一道巨大的冰牆將他們幾人給圍住,“天地萬物乃是水,水即是冰,你傷了我,我便要了你的命!”

落姬說罷,接下魔君的瘴氣,熙炎操縱颶風將瘴氣吹走,落姬皮膚表麵上薄薄的冰片掉了下來,“熙炎,你彆動手,我要親手殺了他!”

“隻是風正好吹過罷了。”

落姬來不及說話,連連退後與魔君鬥法,周身的冰樹連連變成粉碎,散下一顆顆冰晶,點點星光。

魔君征戰沙場百萬年,一個小小的九尾貓妖絕不是他的對手。幸運的是,魔君新傷舊病加在一起對付起落姬來竟然有些乏力。他眼前一晃,正中落姬腰部,落姬低腰轉身移步到魔君身後,玄冰舞扇發出巨大的仙氣,光束升起,魔君便被冰在了冰柱之中。

落姬輕舒一口氣,捂著腰部抬頭向上看去,“喂,你也不拉我一把?”

熙炎彆過頭不想看她,落姬愣了愣,這小子又在賭什麼氣啊。落姬摸著受傷的地方剛走兩步就停了下來,身後冰塊裂開的聲音令她又警覺起來。魔君破冰而出,落姬來不及防備,被自己的冰塊打了個正著!

“落落!”

熙炎愣住,落姬伸手阻止他過來,劇烈地咳嗽著,口中的鮮血決不能被熙炎看見,“彆,我沒事。”

“猶髏,沒想到你光了頭,還敢活著?”本宣露飄呀飄終於悠哉悠哉地飄了下來。

魔君立刻青筋暴起,瘴氣纏身,衝向本宣露,本宣露早就預料他會來這麼一招,含了顆珠子,瘴氣不能傷他分毫。

“臭婆娘!本君今天一定要了你的命!”

本宣露消失在魔君麵前,空中依舊留下她的聲音,“不急著報本公主給了你一個大光頭的恩。”

魔君氣的眼睛都煞紅了,胡子都豎了起來,落姬倒是對他的光頭很感興趣。本宣露出奇一招,幾根銀針刺到了魔君的頭上,魔君驚呼著將銀針拔去,正欲動手,本宣露卻說“還是先摸摸你的頭吧。”

“你!”魔君怔住,一抹黑發垂了下來,他激動地摸了摸頭上長出來的長發,激動萬分,不過,他笑得更加陰森了。放下手來,他端倪著本宣露,“你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男人就是麻煩,你想要,本公主就還給你咯。”

“你羞辱本君!”

魔君大喝一聲,雙手變成利爪撕裂本宣露身下的騰雲。本宣露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消失在雲霧之中,“小九,這光頭腦中了本公主的點穴,你卻又把握替本公主殺了他?”

落姬張開手掌,零度的寒氣蔓延開來,一步步走向魔君身後。魔君被冰侵蝕,落姬深深吸氣,她渡過回來之後知道自己是綿堇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未再見過熙炎,那時她就在想,自己一定要控製好身上巨大的仙力,偶爾的釋放是可以讓她輕鬆很多的。也不曾想過隻是釋放的仙力會變成殺傷性的法術,她就收起扇子,長裙擺動,手臂山下旋轉,身側移動,周身的寒氣越來越濃,指尖冰晶彌漫,嘴角淡淡的血跡格外憐愛。

宛若一道驚鴻,流光溢彩,發上的青蓮雙飛雪清脆搖動,栩栩如生展翅高飛。魔君稍有驚訝,聚集了所有的魔力先發製人,落姬卻無不在意,她的周身落下冰花,落在魔君周身,魔君身上的瘴氣變成冰花隕落。

魔君大驚,這美得如泣如訴的舞姿,不是要將人殺死,而是要將所有的汙垢都淨化。魔君跪倒在地,身上的瘴氣已經全然不見了。

一次性釋放這麼大的仙力,落姬吃力地扶住一邊的冰柱。想著魔君暫時應該無法動彈,卻不想魔君還是魔君,瞬間起身就朝著落姬的天靈蓋打去!

落姬的額頭滲出點點汗水,她渾身僵住,那隻巨大的散發著瘴氣的手掌停在離她額頭一指得到距離,下一秒,他就被熙炎刺穿了心臟和魔魂。

“落落!”熙炎推了推她,有些生氣地說,“你倒是覺得自己厲害了,無人能及?”

落姬愣了愣,回過神來,“臭嘴!”

“若不是他方才停了一下,就連我…”熙炎頓住,“你怎傷得這麼嚴重,來。”

熙炎將她扶起,落姬順勢靠進他懷裡,“不過是受了點輕傷,回去讓如沫給我看看就好了。”

“不必了,”本宣露落了下來,踏在魔君還未散去三魂七魄的屍體上,施了個法術,從魔君身上就飄起幾道彩光升入天空,“讓本公主給你看看。”

“不用了姑姑,”熙炎攔住她,生怕她對落姬做了什麼,“這裡是魔界,我們殺了魔君的老大還是儘快離開。”

本宣露拉過落姬的手,“彆動她,會沒命的。”

熙炎愣住,“什麼?”

“你不相信我?”

熙炎的手緊緊握著落姬,萬分擔憂。本宣露從他手裡將落姬的手拉了過來,又說“囉囉嗦嗦的,男人就是廢話多!你還不去那邊給本公主盯著,我給她療傷。”

“她沒事嗎?”

“你再不走就有事了。”

熙炎眼眸似水地盯著落姬,落姬一時不太明白本宣露的意思,她覺得自己好像傷的不是很嚴重啊。熙炎化作一道旋風,本宣露拉著落姬躲在一個冰柱後麵。

本宣露按著落姬的脈搏,拿了張手帕給她,她捂著胸口靠在冰柱上坐了下來。好久一會兒,本宣露隻是用她沒有什麼精神的眼睛看著落姬,不說一句話。

落姬心裡有些急了,扯出一絲笑來,小聲問道“本,本宣露公主,我傷的真的很嚴重?”

“嚴重,不過更嚴重的是熙炎。”

落姬立刻緊張起來,本宣露眯著眼睛感覺是在笑,“嗬嗬。”

“公主你騙我?”

“叫本公主姑姑。”

落姬癟了癟嘴,“姑姑。”

她點了點頭,又說“你不能與我家十七在一起。”

“誰要跟他在……”落姬突然胸口一疼,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落姬也很認真地考慮過這個問題,正是因為這個,所以她才會更害怕,才會更加不想麵對熙炎,但是……

“你隻有兩條路,”本宣露很自然地向後靠去,空氣中出現一朵雲將她托住,“要麼回妖界去,要麼乖乖嫁給簡夜。”

落姬皺著眉頭想了半晌,突然說“妖界我總是要回去的,但是我乾嘛非要嫁給簡夜啊?他都打算娶波瀾了,還要我乾嘛。”

“不管簡夜娶多少妃子,你才是正妃。老天君早就宣布你是未來的天妃,除非你消失,或是熙炎當上天君,不然你們絕對不能在一起。”

“我知道,但我和熙炎都不怕。”

“本公主怕。”

落姬心裡一顫,本宣露又說“你不以為然也罷,十七不以為然也罷,但留在天上的神仙卻不能不以為然。你有想過彆人如何看待妖界,如何看待天君嗎?”

“我管不著。”

本宣露挑起眉宇,“不愧是十七看上的女人,果然夠自私。簡夜日夜守在清水殿,光躍整日無所事事,天界已經議論紛紛,若你再與熙炎走了,天界必會大亂,那時老天君會怎麼做,沒有人知道。”

落姬倒抽一口氣,本宣露突然瞧見她發上的東西,轉身說“你可知道這青鸞雙飛雪是誰的?”

“可不就是熙炎的。”

“不,是他母親的。”

“熙炎的母親?我,從未在天宮聽人提起過。”

“死了,死了很久了,因為與人有染,從無邊崖跳了下去,”她閉了閉眼睛,又說,“你可知道這仙器有何用?”

落姬搖了搖頭,熙炎從未提起過。本宣露一邊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一邊說“它能讓你消失於三荒五界。”

落姬憋著嘴看她消失不見,卻一直都坐在這裡一動不動。她自私,卻也不是從未想過。扶桑死的時候,她就覺得愛一個人就好比她那時愛源旻,如果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堅持再久也是個錯,但一旦遇上對的人,即便你如何逃都逃不開。有些事,若一直逃,便再也回不來了。

水頃和魄殞死的時候,她才想通,若是兩個人相愛,不能在一起還不如一開始就從未遇見過,才他們遇見了兩次,又該如何避免?她不再計較前世今生,不再計較那時如何,她要的隻是待在熙炎身邊,不再讓熙炎失去她。

落姬覺得胸口好痛,不是被魔君那一掌打得疼,而是真的疼。她是真的有想過,想過她是不是能與熙炎在一起,是不是可以與熙炎長相廝守。她的淚水變成冰粒一顆顆掉在衣裙上,為什麼她的父王要答應讓她嫁給天君,為什麼熙炎是天君的時候喜歡的人不是她。

真可笑,明明就是一個人,但他們卻還是錯過了。她現在終於明白朽紋那時說過的話,兩個相愛的人比他們能在一起長相廝守更重要的事。

“你怎麼還不離開?”

落姬動也不動,楠雀蹲下來看見她落了一地的冰粒,“你怎麼了?我父王被你殺了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啊?”

“父王的死也有你一份吧。”夢柯隨意說道。

楠雀白了她一眼,真是什麼都知道!他伸手在落姬麵前晃了晃,“回魂啊,被我父王打傷了?”

落姬呆呆地動了動眼球,又落下幾顆冰粒,“帶我離開這裡。”

“你的男人呢?你快走吧,魔君已死,是我欠你的。”

落姬抬手,玄冰舞扇抵住楠雀的脖子,“帶我離開魔界。”

楠雀雙手抬了起來,“好好好,這麼凶,誰敢要你啊!”

落姬一離開魔界,楠雀就回到剛才的地方,熙炎早有察覺地退了幾步,“熙炎上君?”楠雀頑劣地招了招手,“魔君剛剛毒發生亡,魔界一片大亂,魔界素來與天界非敵非友,上君請快走吧。”

“落落,”熙炎疾步走到剛才本宣露與落姬藏起來的地方,隻見得一地的冰粒,“不見了?”

“你說那個落姬的話,她已經先走了。”

“什麼?”

楠雀聳聳肩,“是她逼我帶她離開魔界的。”

熙炎甩手,騰雲而去。

天宮,朝陽依舊掛在東邊的天空上,無上宮神聖的大殿上,群臣朝拜時,寶座之上卻沒有君主。各位上君都已經習慣了沒有君主的大殿,不必人說打架也都知道。自從熙炎上君帶回了鮫狼,波瀾昏迷三日,他們的天君簡夜寸步不離地在清水殿就守了她三日。想到以前熙炎上君為了一位凡間女子放棄天君之位的事情,他們心裡都忐忑不安。

令他們更不安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波瀾醒過來的第二日,天宮傳來魔君病逝的消息,簡夜收了心思準備去無上宮,正在無上宮的大門口卻聽來一件事。

阪雷上君大嗓門讓簡夜還在很遠的地方就聽見他不削地對白溪羽說著“你這個女人是不是閒得慌沒事做啊,火山爆發關我什麼事?你愛去自己去,你又不是海神,多管閒事。”

“那方地沒有神也沒有仙,隻有幾戶人家,如今全沒了。”

“那是彆人家的事,去了反倒說你天界有意除掉他們鮫族。”

白溪羽輕笑,“當年你將我推下凡界,可還是鮫王所救,這次她族裡發生大事,我去探望也是應該的。”

阪雷傻了眼,他何時做了這種事了?

“你卻是忘了……”

“參見天君君上。”

白溪羽收了話,也拜禮。簡夜走到板類麵前,反問,“你方才說鮫族如何?”

阪雷微愣,與白溪羽對視一眼,白溪羽上前欠身,道“方才聽施雨的雨仙說,看見南海海底大量火山即將爆發,我便想起那方海底是鮫族的居住地。我本與鮫王…君上,您這是去哪兒?”

簡夜剛走幾步,就見玄玉走來,“玄玉,阪雷,跟朕來。”

玄玉追上簡夜,急急道“君上,波瀾姑娘不見了。”

簡夜頓住腳步,略略一想,馬上又召來祥雲,“朕知道她去了哪裡。”

“君上請留步!”太法上君攔住簡夜的去路,憂心重重地說,“君上,您不能擅自離開天界。”

“朕去哪裡,還需要經過太法上君您的同意嗎?”簡夜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刻都不能多停留。

鬆涵上君也過來拜禮,道“請恕臣無禮,君上多日不曾到無上宮與群臣商議五界大事,現在來了卻不入無上宮,若是天君您擔憂鮫族之事,請天君派臣前去鮫族救援。”

“是啊君上,請君上三思,天宮不能一日無君啊!”

簡夜甩手,心急地說“天宮何時有過君?都讓給讓開!”

“君上!您何出此言啊,這天界的秩序最為嚴謹,您身為天君應以身作則才是,怎可,怎可,”太法上君悲痛萬分,他原本就反對立簡夜為天君,簡夜性情飄忽不定,多情,感情用事,實在不適合作為君主。但無奈熙炎被貶隻有簡夜能夠勝任,他姑且願意輔佐,但這一次他決不能讓天君擅離天宮。太法上君顫抖著有些皺紋的手指,乾燥的雙唇微微張開,“怎可為了一個女子以身犯險呢!”

簡夜斜眼盯著太法上君,平日的笑顏完全消失的蹤影,腳下騰雲,瞬間衝入天際。太法上君和鬆涵上君召來祥雲,阪雷和玄玉相視一眼,急忙拖住他們。

“兩位上君請留步,”玄玉恭敬地說,“天君由微臣和阪雷上君追回,請兩個上君在天宮等候。”

“這,哎!”太法上君拂袖而去。

行雲躺在撫搖月瓊的花園裡,抖了三抖才平複了激動的心情。他激動是因為他得救了,躺在這草坪上真舒服。他睡得正香,陰影突然投射下來,好像有誰在叫他,不管了。

“啊!”行雲咻地一下跳了起來,瞪著眼前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十七,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咦,落姬他們呢?”他瞧了瞧熙炎身後,又瞧了瞧旁邊,“你怎麼受傷了?”

“落落沒有回來天宮?”

“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我怎麼知道,哎,你上哪兒去?”行雲快步跟上他,“魔族怎麼樣了你總得告訴我一聲吧。”

熙炎不語,快步走出撫搖月瓊,正進來的光躍一見他就攔住他的去路,“十七弟你來的正好!天君他竟然一個人跑到…哎,我還沒說完你跑什麼啊!”

光躍沒抓住熙炎,一把將行雲抓住了,“等等等等!你們兩個做什麼啊!他跑你追的,像什麼樣子!”

“殿下無需玩笑,我隻是在詢問魔君之事。”

“魔界?”光躍叉著腰轉了轉眼珠子,說,“方才我見姑姑抱回來個光頭。”

行雲愣住,光躍又想起重要的事,連忙追上熙炎,“喂!十七,天君一個人跑去凡界了,太法個老不死的好像去了十萬米之上的雲境。喂,熙炎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我管不著,老頭子要下來了你就去請二伯。”說罷,熙炎化作一陣風,飛走了。

光躍呆呆地站在原地,“二伯不是在北海海底睡了九萬年了嗎?”

存在於鮫族四周的海底火山一次性大規模地爆發讓海上翻天覆地地翻滾著。波瀾用她的力量結束了這場浩劫,卻花了自己大半條命。簡夜為了救她,跪在大嵐景宮的火浴池外七日,終於請出了朽紋。連同如沫一起,重返海底為救波瀾。

南海邊站著等待他們的不是彆人,正是太上天後,沉月。

還不等簡夜上前拜禮,沉月就滿臉憂容地走了過來,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盯著簡夜又是怒又是急,緊緊皺的眉頭之下是更為傷心的擔憂。好一會兒才終於搖頭歎氣道“哎,你,你,你這孩子!哎!”

簡夜一心急著去救波瀾,匆匆拜禮,就說“娘娘,簡夜自知犯了大錯,待救回波瀾之後,定會向老天君請罪!現在當務之急是去救人,若是波瀾死了,鮫族變會大亂,這南海之中便不再受天界管製。”

“到了此刻,你卻還想著的是她?”簡夜微愣,沉月點了點頭,心知肚明卻又十分擔心,苦笑道,“現在的你卻連笑都不想敷衍一下了。”

“朕此時實在笑不出來。”

“也是,讓本宮想起幾萬年前,你把熙炎帶回天宮的那個時候一樣,你們的表情。”

簡夜頓住,沒想到當初勸熙炎的他,也會有今日。

沉月歎一口氣,搖頭道“本宮來,就是帶你回去,你且不必多言。你願也好,不願也罷,都必須跟本宮回去。”

“可是娘娘……”

“無需多言!”沉月聲嚴厲色,眼中卻是帶著藏不住的心疼。她輕輕歎氣,掃過朽紋和如沫,側身,便又低聲說,“本宮今日隻見過你,沒有見過其他人。”

朽紋與如沫對視一眼,如沫立刻拿了避水珠含在口中和朽紋一同跳入大海。簡夜剛走出一步,沉月就已經擋在他麵前,他退後一步,沉月嚴肅地說“君上,老天君在無上宮等你。”

海底,如沫不停地回頭看,這個在朽紋的火浴池門口跪了七日的男人,聽鈺柳說其實是天君。那麼至高無上的神仙竟然也會有求於彆人,而且還跪了七日,她本來覺得這種事情連想都不應該想的,結果給自己碰上了,真不可思議。

“蠍丫頭,想什麼呢,走錯路了,這邊,”朽紋摸著胡子攔住如沫,指了指另一個方向,“瞧你心不在焉的,不想跟老夫來這裡之前怎麼不說啊。”

如沫連忙搖搖頭,“不,不是的朽紋大人,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剛剛那個人不是天君君上嗎?”

“正是。”

“啊?”如沫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她還以為是鈺柳同她開玩笑的。

朽紋笑意更濃,“他正是統治五界八荒的天君,有什麼好驚訝的。”

如沫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那他乾嘛要來妖界,還跪了七日,他可是天君。要救誰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這麼大費周章,現在又回去了,真奇怪。”

“嗬嗬嗬,你這個丫頭,更奇怪!”

“我?我怎麼奇怪了?”

朽紋指了指她,“你呀你呀,他若是能救得了,何必來找老夫?他跪是他的事,可不是老夫讓他跪的。”

如沫越聽越不明白,“朽紋大人,您似乎心情很好。”

“自然自然啊!”

“我們來救人,很高興嗎?”

“非也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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