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場上的幾位蛻凡強者也不敢掠其鋒芒，隻能帶著旁人不斷後退，以免受傷。
隻不過，對他們而言今日這一幕真是開眼了。
一眾蛻凡強者雖然大多沒有見過真正的仙境強者，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認出曹流與白帝所用的力量，同樣是屬於仙境的。
那種淩駕於萬物之上的特質，正是他們孜孜以求的“仙”！
要說這些人裡最驚訝，莫過於王歸玄了。
他對曹流的情況是最清楚，也是少有的清楚他也進入了天宮之人。
隻是，曹流進入天宮時可不具備這樣的實力。
結果走一趟出來。
用天翻地覆來形容他的變化都不為過。
燕王曹季這時也在王歸玄的身旁，臉上反而儘是自得之色。
他這個做老子的，短短四十多年的功夫，就能從洞天前期突破到洞天後期，如今距離洞天圓滿也不差多少。
這樣的天賦，無論在哪都不算差了。
隻是，他家小子隻用這同樣的時間就超過了無數的前人，成為了當今人間事實上的最強者。
“老祖，我就說了這小子行！”
曹季一臉得意地看向王歸玄，仿佛突破的人是他一樣。
王歸玄麵露嫌棄，但隻是針對曹季這人，到了其他人的麵前，王歸玄隻會表現得更加嘚瑟。
他們這一脈從“玄帝”開始，本來就是為了打破常理而生的。
如今後人勝過了前人。
這才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反而更加值得大肆誇耀。
另一邊。
曹流與白帝經曆過短暫的交戰，他體內的神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耗。
好在，他從神靈界中得到了相當程度的神力，方可支撐戰鬥。
不過正是因此，也讓曹流感受到了白帝的不簡單。
如果說他背靠著的是一方靈界的積累。
那麼白帝倚仗的，恐怕是是從心祖離開之後，人間一切文道凝成的那一條“文脈”。
單獨一位文聖不會被曹流放在眼裡。
但是從古至今，這人間誕生的文聖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他們的文道修為融灌到一處，很難想象會是一股多麼龐大的力量。
縱使曹流對自身的積累有信心。
可他們這樣無休無止的內耗，除了把自己手裡的神力揮霍完，沒有任何多餘的作用。
這是曹流不提倡的。
他的神力留著傍身，不管將來是去了冥土，還是去了仙界，大可發揮彆的作用，完全沒有必要浪費在這裡。
想到這，曹流望向麵前的白帝，開口道。
“白帝道友也奈何我不得，不妨今日就到此為止？”
聞言，白帝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不過他很快明白過來曹流的想法。
雖然他知道現在如果說“不”，大概能讓曹流不順心。
但同樣的，白帝也不希望將全部的力量浪費在這裡，畢竟還有其他幾方靈界存在，不可叫第三者撿了便宜。
既然如此，殺死曹流之事隻能從長計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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