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野豬長期觀舞,懵懵懂懂開了靈智,觸摸到妖修的大門,由野獸變成妖獸,體型暴增和靈智增長實屬正常。而能引導野獸修煉的舞蹈,雖不常見,但也算不得稀奇。”天武道人說道。
張小卒點了下頭,接著說道:“當天夜裡有附近村子的人抓了三目天狼王的幼崽引來了狼群,弟子仗著速度快,隻身一人引開了三目天狼王和狼群,最後曆經一場血戰,僥幸擊殺了三目天狼王。幸而三目天狼王一死,狼群就散了,否則弟子難逃狼口。奇怪的是,昏迷中我又夢見了三目天狼王生前的一部分記憶,在夢境裡再次看到了寒潭起舞的女鬼,弟子知道女鬼的舞姿厲害,就都學了下來。”
“夢前世?”天武道人微皺眉頭,神色詫異,狐疑地嘀咕了聲,見張小卒投來詢問的目光,他晃了下手示意張小卒接著講。
“黑森林裡實在凶險,弟子本領微末,不敢在深處久留,便想先離開,等到和村裡的狩獵隊會合後再做計議。未曾想半路遇到大牙狗正在圍殺白雲城城主之女,便出手相助。可是那大牙狗的首領賊是厲害,弟子遠不是他的對手。他手段凶殘,要把弟子一刀一刀活剮。弟子被他連砍一百多刀,眼看要一命嗚呼,幸得上天垂憐,讓弟子在絕境中領悟出入微心境,而後殺了他一個出其不意,一拳轟穿了他的胸口,僥幸得勝,活了下來。”
“不錯。不錯。不錯。”天武道人連連點頭,忍不住讚道:“此般生死絕境中你仍能保持頭腦冷靜,從而得以領悟入微心境,實屬難得。”
“是村長爺爺時常教導,愈是山崩於麵前愈要冷靜。可是近來連連遭遇鬼物襲擾,弟子漸漸失了心態,實是慚愧汗顏。”張小卒羞愧道。
天武道人擺擺手,道:“這很正常,因為鬼物的存在超出了你的認知範圍,對你的思想造成了極大的衝擊,心態不穩實屬正常。等你接受了它們的存在後,你就不會害怕了。”
“之後弟子幾人離開黑森林的路上再次遭到大牙狗伏擊,危急關頭幸而一頭黑色巨猿從天而降。這頭巨猿端的龐大,站在那裡足有五丈多高,若是站直身子至少得七丈高。”張小卒跳過了和蘇謀、秦心如的矛盾糾紛,覺得這些繁瑣小事不必多言。
“這般巨大的猿妖,應是大妖圓滿境的修為,極為少見。”天武道人說道。
“黑巨猿擄了弟子,把弟子帶到了黑森林的深處,弟子本以為要成為它的口食,誰知它非但沒有傷害弟子,反而幫助弟子修煉,更是找來許多天材地寶給弟子吃——”
張小卒把他和黑巨猿的相處畫麵描述得格外溫馨融洽,不是怕天武道人記恨黑巨猿,而是因為他實在是被黑巨猿虐慘了,不如把畫麵說得美好一點,儘管是自欺欺人,可心裡多少好受一點。
張小卒說到吃大白魚的魚珠時,惹得天武道人吹胡子瞪眼,直罵他和黑巨猿暴殄天物。說大白魚名叫雪鱗魚,是一種低級妖獸,非常珍貴罕見。它從頭到腳都是寶,任何一個部位都可以入藥,尤其是它的妖丹,就是張小卒連吃三十多顆的魚珠,是煉製一味珍貴丹藥的藥引,市場上一顆賣十幾萬兩呢。
張小卒聽後腸子都悔青了,若是能留下一兩顆,也不至於還要去拳場打拳賺錢了。
然而當他說到五葉朱果,說他吃了果實,黑巨猿吃了根莖後,氣得天武道人直接一巴掌把他扇飛了。
五葉炎果名叫烈炎果,隻生長於地底岩漿中,它是地底岩漿中蘊含的至剛至陽的靈力經年累月孕育出的靈果,乃是《靈藥寶典》中記載的傳說級彆的靈藥。
烈炎果出生為一葉,三百年方才花開果熟,隨後根莖以上的莖葉果全部枯萎,養分和靈氣全都彙聚到紮根於岩漿裡的根莖中,然後發芽抽枝長出兩葉,再經三百年花開果熟——
如此往複,直至生出六葉。
六葉烈炎果的成熟根莖,食之可增陽壽五十年。
即便是五葉炎果成熟的根莖,食之也可增陽壽十年。
除了增加陽壽,它還能改善體質,使人獲得純陽之體。若有幸得到純陽之體,就有極大的可能感悟天地間最原始的純陽之力。
像佛家的光明之力,道家的三昧之火,還有天雷、地火等等,都屬於純陽之力的一種,然而若是掌握了天地間最原始的純陽之力,就能輕易參悟出這些神通。
若是再能服食同級彆的純陰靈寶,使得陰陽交融,那聖人的席位中必有其一席之地。
所以說天武道人氣,氣張小卒錯過一場天大的機緣。
張小卒吃的炎果,雖然也是一等一的天材地寶,非但助他臨門一腳貫通了力門,還幫他洗刷身體,獲得了純陽之血。可相較於烈炎果根莖的逆天功效,實在相差太多。
“好東西都被豬給糟踐了!”天武道人咬牙切齒道。
“——”張小卒心裡狠狠地咒罵黑巨猿,怪它不分自己一口根莖嘗嘗。
若是被天武道人知道他心中想法,定會罵他沒出息。
“——弟子被亂流卷入地下河道,也不知隨水流衝了多久,醒來後走出山洞就到了這雁城。”張小卒把之後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天武道人問道:“你說你射殺了鳳尾火鳥,那你有沒有做有關於它生前記憶的夢?”
“啊?師父,您怎麼知道弟子又做了這種怪夢?”張小卒詫異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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