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儘劫!
江自流不知道方百玲是不是真的明白了,但是他,雖然沒有找出問題所在,卻已經明白,針對他們兩個的一張無形之網,正在悄悄展開。
他們也許沒那麼重要,也許,有人是想利用他們,來達到某種目的。
現在,那個孩子已經出生有十幾天了,如果真的要出事,也就在這幾天裡麵了。
縣衙裡麵很正常,每個人的待人接物,都讓人無法不滿意。
吃飽喝足的時候,江自流就忍不住回憶,回憶自己的生命裡,是不是真的得罪過一個姓陸的人。
他想到了陸杭,陸杭和他的仇,真算是不淺,足夠陸杭恨他入骨了,陸蕩,他到底是……
兒子,還是兄弟?
這些都有可能,也都沒法排除。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實際上這句話,江自流也不怎麼相信,也許在狐狸偷到雞之前,他們的腦袋,就已經搬了家了。
秦瀟雨,石中鶴,吳縣令,嵩安,將軍,時候一到,這些人,絕對沒有一個人會放過他們的。
隻是這些人的目的,江自流還搞不清楚,他還要出去看看,也許,出去,會有什麼彆的收獲。
方百玲讓他放心的出去吧,她在這裡,至少目前為止還是安全的。
江自流點了點頭,帶上筆槍,走出縣衙。
縣衙的外麵,空氣當然也不清新。
江自流決心先去城裡的瀟湘館看個究竟。
所謂瀟湘館,並不是尋花問柳之地,而是求知之地。
說白了就是圖書館。
這幾天將軍那些人天天吵著一堆江自流不明白的名詞問題,他也覺得是時候豐富一下自己的文化知識了。
圖書館的書都是分著區的,江自流先查了查魔靈之崖的書籍,一部部都翻了一個遍,也不知道記得多少,反正是翻了那麼一遍,大概知道了魔靈之崖,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他也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神靈晶衛非要殺那個孩子不可。
江自流忽然合上書籍,直奔石威鏢局。
他為了那個孩子耽擱了這麼久,到現在,他都還沒見過那嬰兒一麵呢!
見了方違痕,說明了來意,方違痕直接就讓他不用想了,那孩子,石中鶴看得比自己爹都嚴實。
江自流苦笑“為什麼?”
方違痕道“石局主說,是為了全縣的百姓著想。”
江自流冷冷道“我連我是為誰賣命都不能知道嗎?”
方違痕道“恐怕真不行。”
“我去找石中鶴,他也會這麼說嗎?”江自流淡淡地問。
“非但他會這麼說,我也會這麼說。”秦瀟雨仍是穿著一身藍色的布袍,一邊走,一邊說道。
江自流看了他一眼,道“房間在哪裡,我自己找過去。”
秦瀟雨仍是臉上帶著笑容“江兄若要前去,至少你得給我們兩個一個放你過去的理由。”
說著秦瀟雨跨開步子,雙手抬了起來。
方違痕的手指往下一走,也按在了腰上。
江自流微笑著往回走,他的身後是兵器架。
“你們兩個何必搞得這麼劍拔弩張的呢,我又不可能打的過你們,是吧!”
話音剛一落,一柄大鐵椎從地上飛起,躍過江自流的身體,直奔秦瀟雨兩人。
這柄大鐵椎是江自流踢起的。
方違痕和秦瀟雨臉上沒有一點的詫異,從一開始,他們就料到,江自流沒那麼容易說放棄兩個字。
方違痕與秦瀟雨兩掌拍出,一黃一紫兩隻氣掌,托住大鐵椎,輕輕送出。
江自流轉身飛起,接住大鐵椎,凝聚風雷之勢,一椎擊下。
秦瀟雨右掌拍出,方違痕刺出一劍,秦瀟雨和方違痕的靈力徑行劍脊,劍尖抵住了大鐵椎。
一道光芒激射四周,秦瀟雨和方違痕的腳下,不禁為此而揚起巨大的塵土。
方違痕的劍脊,即使被兩大高手的靈力支撐,也正在慢慢地變彎。
劍不是秦瀟雨的劍,卻是方違痕的。
方違痕鬆開了劍柄。
寶劍折回的同時,秦瀟雨欺身而上,單掌力劈江自流。
江自流大鐵椎往後一掛,匆忙後退,大鐵椎之掛勢,再不能對秦瀟雨構成威脅。
大鐵椎揮舞不便,江自流在此時果斷選擇放棄,椎柄一揮,鐵椎拋出,飛向空中。
江自流從兵器架上又踢起一條丈八蛇矛,蛇矛一抖,向秦瀟雨刺出一招,秦瀟雨淡淡伸出手指,彈開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