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儘劫!
儘管江自流自己都認為自己這個想法可笑,但是在腦子充血的時候,他還是認為自己做的事情,雖然不太成熟,但卻是他必須要做,也一定要做成功的事。
這種行為,人們俗語常稱作是,腦子被驢踢了,或是,腦袋被門夾了。
但是這個時候的江自流,想的就沒那麼多了。
就算是飛蛾撲火,他也非得找這個死不可。
狄玉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腕一提,把白玉尺拎了出來,對準了江自流。
七叉不語劍緩緩抬起,和白玉尺對準了一個方向。
江自流也站了起來,劍尖對準了他們兩個人。
“如果我是你,我就在第一時間想辦法把江碎夢弄出來,然後想辦法衝出這個門。”狄玉飛看著江自流,冷冷地說道。
江自流淡淡地說“光是這兩個辦法,也不如殺了你簡單的多。”
本來江自流不想說這種長他人誌氣的話的,不過好像說實話就都是這個下場。
狄玉飛道“我就是不讓顧青衣出手,你認為殺我能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嗎?”
江自流看著劍身,冷冷的說“我看這件事,至少比打開這個鐵籠子要有可能的多。”
狄玉飛說“其實你可以自己走的。”
能有江自流這樣的對手,的確來之不易,自己培養起來的人,狄玉飛還不想把他一手給毀了。
江自流用力地歎了口氣,說道“算了吧,因為我的失誤,已經讓馮大哥和餘大哥一命嗚呼了,如果我再失去這個人,可真就是血本無歸了,就算她是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這一次我也一樣要把她帶走!動手吧!”
狄玉飛微笑了一聲,閃現至江自流的麵前,一劍橫斬。
江自流撐起白虹劍,擋住狄玉飛的劍格,狄玉飛把劍一轉,朝著江自流的脖子劃了過去。
江自流把頭一低,狄玉飛的一劍正好斬在了鐵籠之上。
奇怪的是,鐵籠的欄杆,竟然應聲折斷了兩根。
狄玉飛訝道“這是……”
江自流轉到狄玉飛身後,道“再大的決心,也敵不過人心的寒冷,恰恰你,就是一個有著寒冰一樣的心,用你的劍來對付這鐵籠,確實是再好不過的主意。”
狄玉飛的手運著白玉尺,劍上閃著冰寒的光芒,答道“原來如此,我就算幫你打開了這鐵籠,怕你也沒命去救她!”
顧青衣走到桌子前,打開了一個閥門,閥門連著的機關,將原來的扳扣收回了四個,另外的四個扳扣,帶著鐵籠的底,往旁邊移動起來。
她又按了幾個按鈕,把鐵籠吊了起來,機關長槍也收了起來,江碎夢緩緩地躺在了地上。
反正是狄玉飛說的話,她正好做一個順水人情。
狄玉飛也不覺得她多事,他倒正好可以試試,江自流到底有多少的實力。
現在的站位就完全不同了,江自流雖然有更大的空間去救江碎夢,但是也給了狄玉飛完全的對付他的空間。
顧青衣不斷地往後麵退著,心想這樣狹小的地帶,任何大範圍的攻擊招數都容易傷到我們,所以,應該無論是狄玉飛還是江自流,都不會使用強大的招數。
不過顧青衣還是往後退了退,退到了牆角,靠在牆上,看著他們兩個人。
不過對於江碎夢,不管是狄玉飛,還是江自流,都不會讓她出事的。
如果不出意外,江自流這一次應該是絕對沒有活著的可能了。
顧青衣輕輕地彈出一顆彈珠般的東西,合上了桌子上的一個機關閥。
江自流瞥見她的動作,白虹劍一揮,射向了狄玉飛。
和狄玉飛交手雖然不多,但是從彆人的語言裡,從和他見過的這幾麵裡,江自流已經很清楚,狄玉飛的實力強在哪裡,他也很清楚一件事,狄玉飛並不是他能殺得了的,想要繞過他救江碎夢,更不可能。
隻有在江自流眼裡的硬碰硬!
那種讓人無聊到爆的硬磕!
乒——
一聲巨響,兩人的劍重重的砸在了一起。
兩種白光映襯的兩人臉色,出奇的恐怖。
在白虹劍的白光之下,天底下恐怕沒有任何一把劍的劍光,能夠比白虹劍的白虹更熾更亮,在白虹劍的光之下,即使是白如玉的白玉尺的光芒,也顯得柔和起來。
在這樣耀眼的白光下,在江自流拚儘全力的力量下,他的臉色,自然變得無比猙獰。
而狄玉飛本來就是抱著玩的心態在和他動手,本來就好整以暇的神情,在白玉尺顯得柔和的光線下,他在自己女人的眼裡,倒是更加的淡定從容。
他們兩個就這樣劈著劍,目光相對著,一直用力地往對方脖子上按著。
幾個眨眼之後,狄玉飛忽然覺察出了不對勁兒,以江自流的戰鬥方式,怎麼可能這樣和他拚儘全力,完全意義上的硬碰硬?
狄玉飛冷笑著說“你一直努力地在修習靈術,和慕容琳芳秋一瀟張起秀這些人天天在一起,你就隻能做到這種程度?”
江自流嗷的一聲怒嚎,劍刃擦著白玉尺的邊緣,狠狠地一劍摩擦下來,推了出去。
狄玉飛以為,被激怒的江自流的出手,力量可能遠遠比不上以前和他交過手的馮陸。
但是,他都沒想到自己會被這一劍劈得越過江碎夢還倒退了三步,後背貼到了牆上。
他更沒有想到,即使如此也沒有完全卸掉江自流的力量,還得用彆樣的方法才能不和江自流剛才一樣,撞到牆上落下來。
狄玉飛急忙取出了腰間劍鞘,左足頂在牆上,把江自流的力量全卸在劍鞘上,還把整條劍鞘全插進了牆壁中。
這也就是和白玉尺一起出爐的劍鞘,尋常的鯊魚皮鞘或者鐵製的劍鞘,根本就不可能經受得住這樣的衝擊。
江自流,這個平常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的角色,怎麼會有這樣的實力?
狄玉飛裝作輕鬆地一寸寸把劍鞘從牆壁中抽出,看著江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