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也學著剛才狄玉飛的話說“和慕容琳芳張起秀秋一瀟天天在一起,原來也不過如此……如此的實力,仍然能讓你受挫。”
狄玉飛劍在空中旋轉一圈,重新甩了下來,借著這個動作活動著手臂上的肌肉。
“不過是玩玩和裝作認真的區彆,你又在得意什麼?像你這樣的進步速度,等到以後奪城的時候,必成大患!我寧可失去你這樣的對手,也不能讓你擋了我的路。”
江自流閃現往前了一步步,把江碎夢擋在了後麵,冷冷道“你現在想要殺我,就已經來不及了!”
“很好,我倒要看看,敢這麼說話的江自流,到底有多少實力!”
狄玉飛左臂一彎,右手白玉尺的劍光完全內斂,一柄白如玉石的長劍劍身在臂彎上擦過,劍鋒如雪,劍尖對準了江自流。
江自流皺起了眉頭,明白狄玉飛已經開始認真起來了。
和這樣狀態下的狄玉飛戰鬥,江自流無法想象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他也許會死,但是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死!也不讓他們動江碎夢一根頭發。
他這突然的感情,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為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女人,都能這樣拚命,狄玉飛大概知道,為什麼這小子會這麼有女人緣了。
江自流凝眸觀劍,以劍做眼,麵對著狄玉飛。
知道對手有多麼可怕,才能選擇脫身的方式。
在江自流的眼裡,勝利並不是唯一可以逃脫的方法。
如果每個人都靠著打倒或殺人的方法去保住自己的性命,那麼他們和那些動物野獸,也就沒什麼區彆了。
他很想模仿馮陸在彼岸蓮池挑戰狄玉飛的心態和方法來作戰,但是他無法得知,馮陸當時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態。
那個時候馮陸雖然麵對著巨大的壓力,但是他起碼還有狄玉飛堅持不住雪蓮所給予力量帶來的反壓迫力,這畢竟是一個機會。
但是在這樣的一片狹小的空間,完全消化完蓮池的巨大靈力,現在這房間中的狄玉飛,是江自流空前強大的敵人。
即使是麵對著狄麟閣,石中鶴時,他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那時候,最少還有一個朋友在身邊,但是現在,他是完全孤立,獨立的,這一次絕對不可能會有朋友再來幫他。
他不知道剛才顧青衣關上的機關是什麼,但是他可以想的出來,那一定是一個讓馮陸和餘震剛徹底絕望,無論如何不會找到這裡的機關。
這樣,江自流還怎麼能有希望?
白虹劍的劍光也弱了下來,江自流也想要把靈力完全收斂,但他的模仿並不到位。
狄玉飛微笑著,用很普通的一劍,向著江自流指了過去。
兩人距離不遠,江自流完全看不出這一劍的高明之處在哪,是有後招還是以虛打實,綿中帶針?
江自流看不出他的後手在哪,心想隻能走過一招算一招了,反正打不過狄玉飛,這也是早晚的事。
江自流接下了這一劍,然後又輕鬆地接下了第二劍,第三劍……
狄玉飛越打越快,很快竟讓江自流接下了第一百一十七劍。
江自流的手腕開始變沉,但是他仍然沒有發現問題的症結在哪,仍然快速地揮動著手中的白虹劍,一招一式地把狄玉飛的劍都給攔了下來。
當他接到第一百二十五劍時,手中的白虹曜日劍突然被打飛,乒乓一聲,插在了一旁的石板上。
狄玉飛沒有立刻殺他,手腕一反,把白玉尺插入了鞘內。
“你的確是一個很強大的對手,擁有一身強大的靈術,卻根本不知道如何運用,你的戰鬥力很高,但是對於戰鬥中要使用的腦子,你卻根本沒有,在這方麵,簡直就像是一個白癡一樣,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敗給我嗎?”
狄玉飛像是一個勝利者一樣的數落著江自流,卻忘了一件事,劍下沒有勝負,隻有生死,當一個失敗者還活著的時候,就不應該覺得自己是一個成功的劍客。
“我剛才用的都是非常普通的招式,雖然我換了多家的劍術,但那都是最為基本的招式,你看似簡單的招數,我是逐漸的增加了上邊的力道,把原來隻能敲碎一個蛋殼的力量,增加到了足以開山碎石的力量,所以,到後麵你連我一劍都接不住,因為你用的,還是隻能擋一個雞蛋的力道。”
“我教會你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小看你的敵人,不管他看起來有多弱小。”
江自流冷冷的回答道“一隻把羊群幾乎全部的羊都吃到肚子的惡狼,跟一隻羊說我們是同類,羊是傻子嗎?”
狄玉飛看了他一眼,笑道“如果那隻羊真的夠聰明的話,他就不會陪著同伴一起等待死亡,他應該在那隻狼說話之前,就逃脫狼口。”
江自流用靈力把白虹劍吸回手中,道“我會謹記你教我的道理,用你教我的,拿回屬於我的勝利?”
狄玉飛懷疑地問道“你還以為你能贏?”
江自流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江碎夢的後腦勺,看著她的一頭青絲,散亂地鋪在地上,然後他抬起頭,看著狄玉飛道“我不是以為我能贏,而是,我必須要贏!”
狄玉飛看著江自流,一劍揮了出去。
他這次用的,還是隻能擊碎一個蛋殼的力量。
江自流雙手握著劍,冷哼一聲,一劍狠狠砸了出去。
這次江自流用的是能擋住他第一百二十五劍的劍勢。
雙劍一交,狄玉飛白玉尺被激飛。
江自流劍光掠到江自流的身後,狄玉飛停下腳步時,白玉尺卻又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江自流的背後,刺啦地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濡濕了衣服。
狄玉飛不會和他硬碰硬的,江自流早該想到這件事。
乒的一聲,江自流挺著劍彎下了腰。
狄玉飛回過頭,慢慢地接近了江自流。
“這場戰鬥已經結束了,不好意思,我完勝了。”
又是刺啦的一聲,狄玉飛的小腹部位也出現了一道口子,裡麵顯出了一片銀甲。
但是他肚子上的口子,遠遠要比江自流背上的要長的多,寬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