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走到眼前,這才發現,舞姬們身上熟悉地穿著。
一時間,好奇的目光在沈清禾身上流轉。
之前被沈清禾搶了風頭的小姐們,借機直白的嘲諷起來。
“這沈三小姐,為了惹人注目,還真是不擇手段,連舞姬的衣裳都要搶。”
“也不知是穿錯了,還是故意為之,想要借此引起諸位公子們的注意。”
枉她們之前竟然還想從沈清禾要了樣子,也做一身一樣的。
幸好發現得及時,否則豈不是要招人笑話。
幾位小姐越想越氣,譏諷聲漸大。
“說來,今日來參加府宴之人,非富即貴,哪一個都是她這個小庶女高攀不上的。”
“這個沈三姑娘還真是心機頗深啊。”
“……”
諸位小姐們絲毫沒有掩飾對沈清禾的鄙夷。
長公主見狀,也沒了興致,揮手讓人賞了千兩黃金,把舞姬們送了出去。
沈清禾感受到周圍嘲弄的目光,氣得渾身發抖。
她深知沈棠不擅長跳舞,也未曾學過什麼器樂,這才想借著跳舞壓沈棠一頭。
誰曾想沈棠如此奸詐,不但不願表演,還借著幾個低賤的舞姬羞辱她,壞了她的計劃。
她本想借著這身改良漢服,拋磚引玉,和這些世家貴女交好。這件裙子就是敲門磚。
屆時,她順勢開間成衣鋪子,這些貴女都會是她的客源。
有這些人做後盾,此後若是想要做些彆的生意,也易如反掌。
這件事,她穿進來那天,就開始謀劃。
好好的計劃,卻全被沈棠攪和了。
這府裡新裁製的月白紗長裙,必然要經過沈棠這個管事之人過目。她不信沈棠不知道。
沈清禾氣惱地攥緊拳頭,哀戚道:“姐姐,你就如此看不得妹妹好麼?”
“你明明知道那些舞姬會穿這月白紗,為何還把這布料分給我。是想刻意看我出醜麼?”
沈棠似乎有些詫異,麵露不解,“妹妹這話從何說起?”
“若我記得沒錯,這府裡新采買的月白紗,應該統一放在庫房,未曾發放才是。”
“妹妹自己心急,裁製成新衣,如今撞了衣衫,怎麼還怪起旁人。”
“我……”沈清禾有些啞口無言。
她聽聞采買嬤嬤閒聊,說府中新采買一批布料,是整個京城都少見的月白紗。
若是做成衣裙,定然美輪美奐,豔驚四座。
這才一時心動,賄賂了看管庫房的嬤嬤,拿了這錦緞。
誰曾想卻適得其反,丟了臉麵。
她眼神流轉,不甘心地辯解道:“妹妹隻是顧忌家中顏麵,才不敢在長公主殿下的宴會中穿得太寒顫。”
“怎麼會想到姐姐你竟然故意陷害,讓舞姬們穿了與我相同的衣衫。”
沈棠半撐著下巴,揶揄道:“妹妹怕是理解錯了。”
“什麼?”沈清禾氣惱。
沈棠閒適地把手搭在桌案上,似笑非笑道:“不是舞姬們與你相同。”
“而是妹妹你,穿了那些舞姬的衣裳才對。”
沈棠桃花眼中染了笑意,越發妖冶幾分,緊盯著沈清禾的眼中,卻找不到一絲暖意。
她麵上笑意不變,一字一頓,吐字清楚。
“這布料,本就是為她們此次表演而采買。哪裡又談得上是搶了你的。”
“妹妹你就是太心急了。”
沈棠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前世沈清禾參加宴會就是穿著這件裙子奪人矚目。
還借此機會與六公主一起,開了一家名為“伊人坊”的成衣鋪子,受到好多大家夫人喜歡。通過內宅,為三皇子打通不少關係。
今生雖然以為沈清禾不會有機會參加宴會,還是以防萬一,做了準備,沒想到竟真的用上了。
沈清禾目瞪口呆,有一種啞巴吃黃連的憋悶感。
她咬了咬唇,剛想繼續辯駁,就被沈棠不耐煩的打斷了。
沈棠厭倦地掃了她一眼。
冷淡地開口,“三妹妹,這畢竟是在外麵,有什麼事,還是回府再議吧。”
“若是你揪著不放,旁人怕是要以為,你是技不如人,這才借機找茬呢。”
“不過是一件衣裳罷了,糾纏下去,反倒失了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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