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怔了怔。
委屈道:“姐姐,妹妹不是這個意思。”
蕭淮歌氣憤地皺緊眉頭。
“沈棠,明明是你自己抄襲,現在還死不悔改,你休要再欺負清禾。”
隨即轉頭,向華陽長公主告狀。
“姑母,沈棠粗鄙無恥,與她同在一處,簡直是所有讀書人的恥辱。”
“你快讓人把沈棠攆出去吧。”
長公主麵色不悅,看著沈棠這張與故人七分相似的臉,忍不住心中厭惡。
這個沈棠,真是與她那個早死的娘親一樣,惹人厭煩。
杜靈韻一個商戶之女,靠著狐媚手段,勾了沈焱的心,讓他非她不娶。
哪怕她堂堂公主願意下嫁,同為平妻,沈焱都不願意。
這是她畢生之恥。
如今,看到沈棠那熟悉的臉,目光逐漸冷冽。
心裡下意識相信了沈棠抄襲的行為。
頓時更加不喜。
冷冷道:“我公主府不歡迎品行不端之輩。來人!送沈小姐出去。”
管家帶著人就要上前。
沈棠蹙眉,沒想到長公主也如此草率。
她剛要開口解釋,就被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
“等等。”好久未曾說話的景昭突然開口。
修長的指尖輕撚著滾燙的茶盞,疏冷的眉眼在氤氳的茶汽後,顯得越發冷凝。
嘲弄地掀起眼皮,冷聲道:“官府斷案還要講究證據,僅憑沈三小姐幾句話,就能證明沈小姐抄襲不成?”
“諸位做事未免太過輕率。”
聽聞景昭為沈棠說話,彆人隻是詫異,蕭淮歌卻已妒火中燒。
景昭哥哥一向不是古道熱腸之人,今日卻屢次為沈棠周旋,這讓她越發嫉恨。
不忿地開口,“景……景侯,你不要被沈棠蒙蔽了,我們可沒有冤枉她。”
“在京都,誰不知道沈棠才識學淺,其妹妹沈清禾卻落筆成章。”
“這詩不是沈棠抄襲,還能是什麼?”
景昭輕扯唇角,奚弄地笑了笑。
“人雲亦雲,毫無主見。”
“六公主幸虧生為女子,若是入朝為官,豈不是要多出很多冤假錯案。”
“你……”蕭淮歌被堵得啞口無言,氣惱地跺了跺腳。
沈棠眸光微動,感激地頷首,“多謝景侯仗義執言。”
“臣女行的端,坐的正,從未做過有違道義之事。請諸位先生公布答卷,證明臣女的清白。”
“好。”長公主眸光幽冷,不冷不熱地說道:“既然景侯幫你說話,本公主就給你個機會。”
“若是證明不了清白,從此以後,本宮舉辦的宴會,不想再看見你。”
此言一出,誰都知道長公主這是動了怒。
頓時都露出看好戲的目光。
蕭淮歌更是解氣的輕哼一聲。
沈棠從容自若,絲毫不受影響,淡笑道:“多謝長公主。”
“那就請先生們公布答卷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