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駐軍情況,我目前還沒打聽到。”
楚天驕見他說話時,唇角的傷口撐得很疼的樣子,從身上拿出手帕,打濕了,給他輕輕的擦了臉,誇讚道
“這麼短的時間,你能打聽得這麼清楚,很厲害!不急,邊走邊說,回家我給你上藥。”
兩人雖是堂姐弟,但素來親厚,這親密的動作,楚天景並不意外。
隻是少年人的自尊心,讓他有些不願讓楚天驕直視自己這張被打得五顏六色的臉。
又被楚天驕剛剛誇讚了,有些小得意。
他站起了身,傲嬌的彆過了臉去,卻被楚天驕一把牽住了手。
對於這個小少年,楚天驕有天然的親近感,看著他被自己牽住手時瞬間臉紅的模樣,有些想笑。
古時候將就男女七歲不同席,楚天景今年已經十歲了,下意思的想甩開楚天驕的手,又有些舍不得。
大姐那挺直的脊梁,那眉宇間的英氣,那堅定的目光,都讓楚天景很安心。
悄悄的看了看周圍,發現路上沒什麼人,楚天景決定暫時享受一下這安全感,將楚天驕的手緊緊的回握住了。
回了家,剛推開門,姐弟二人便聽到一聲怒叱撲麵而來。
“你個孽障,又出去惹事!你這是嫌我們家沒被滅門,上趕子要送人頭呀!”
楚天驕名義上的祖母,原鎮國公府的老夫人,薑氏,手杵拐杖,怒罵起來。
薑氏育有兩子一女,楚天驕的父親,並非薑氏所出。
薑氏素來不喜楚天驕,在楚天驕垂死的那段日子,從來沒有去探望過她。
對於這位祖母,楚天驕完全無感,聽著她的斥責,也隻是皺了皺眉頭。
但是楚天景卻嚇得跪在了地上。
這番陣仗,定是有人將剛才在河邊發生的事傳了回來。
薑氏身後,站著一排七八個人,母親戚氏夾在其中,望著楚天驕,一臉的關切與焦急。
楚天驕向戚氏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自己沒事,戚氏的臉色才和緩了些。
“稟告祖母,都是孫兒惹的禍,大姐隻是去救孫兒的,還請祖母責罰孫兒。”
楚天景跪在地上認著錯。
見楚天驕杵在那裡,既不下跪,也不說話,薑氏怒氣更盛,口中罵道
“你個孽障,不知道現在家裡是什麼情況嗎?剛出京你就惹事,到了這,一醒來你又惹事,上次怎麼就沒撞死你?”
一邊罵著,手中的拐杖就向著楚天驕身上揮去。
楚天驕完全是應激反應,一把抓住拐杖,一個小擒拿手,就將拐杖奪了過去。
院中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什麼情況?
原主也是個烈性的,但是從小生活在孝道大過天的社會裡,彆說對著長輩出手,就是頂嘴也是不敢的。
楚天驕剛才的行為,實為大不孝,是要被逐出家門的。
所有的人驚訝之餘,都捏了一把冷汗。
這大小姐是撞壞了腦子了吧?
戚氏最先反應過來,衝過去,一手抓住楚天驕的手腕,一手接過老夫人的拐杖,口中喊道“娘恕罪,天驕這是撞壞了頭,現在還不認人,定是沒有認出您來。
驕兒,這是你祖母,你怎麼能動手呢?
快跪下!”
楚天驕原本不想跪,但是看到戚氏那焦急的神情,又有些不忍心,全身僵硬的被戚氏拉扯著跪了下去。
戚氏將拐杖還給了老夫人薑氏,陪著楚天驕跪了下來,懇求道
“娘,驕兒這是重傷初愈的後遺症,腦袋不太清楚,您就饒了她這一回吧!”
站在後麵的幾人,也紛紛替楚天驕求饒,老夫人薑氏瞪了楚天驕等人一眼,將拐杖往地下重重的一杵,轉身回屋去了。
就在這時,楚家的大門被撞開,一夥人衝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皮膚黝黑的漢子,手中拿著一杆鐵槍,惡狠狠的喊道
“剛才誰打我兒子的,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