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徐徐,秋風帶走了林間樹梢上的幾片枯葉。枯葉隨風飄蕩,在空中打了幾個旋,最後停留在一艘小船的甲板上。
小船順流而下,船頭擺著一自製燒烤架,一隻被剝了皮野兔被架在上麵,油脂滴在碳火中,“騰的”竄起一株火苗,隨即消失。香味隨風彌漫開,河流兩岸綠光幽幽,不時有奔跑和野獸的嚎叫聲。
燒烤架旁,一隻大尾巴的鬆鼠正賣力的旋轉著鐵簽,以保證這隻野兔不被碳火烤焦。不過這個小家夥似乎對這份工作十分不滿,一邊乾活一邊對躺在躺椅上偷懶的家夥吱吱亂叫。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我這小船都走了七天了,也就行了這麼點路程,看樣子不走個兩個月也到不了水木寨。那些文人墨客果然都喜歡誇誇其談……咦?這首詩我怎麼會的?旺財,你說我的腦子是不是有病,裡麵總是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很熟悉,卻又很陌生。”
那少年絮絮叨叨了半天,最後一聲長歎:“唉……退隱江湖果然好無聊。這個世界這麼有意思,而我隻能碌碌無為咯!小耗子,你說老天爺是不是在天妒英才,小爺十歲打通全身筋脈,那些笨蛋需要練個幾年的劍法心法,小爺隻用十天半個月就能練成。原本還想著跟著二叔盜儘天下寶貝,沒想到啊沒想到,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可悲可歎呐!喂!彆忘了撒點鹽上麵。”
“吱吱吱……”
“你這小王八蛋,讓你乾點活總是嘰嘰歪歪的,欠收拾是不是……”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的少年直起身子準備收拾收拾這個小家夥,忽然見飛天鼠仰著腦袋不停的嗅著空氣,然後朝著一個方向蹦躂起來,作勢欲走。
少年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它:“怎麼得?是不是聞到好東西了?你想一個人獨吞?”
小家夥在他手裡一頓手舞足蹈,表情不滿。
少年嘿嘿奸笑一聲:“你找到的就是你的?行啊,那你把這些年從我這順走的丹藥都給我吐出來,這事咱倆就扯平,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小家夥一聽這話頓時蔫了,耳朵都耷拉下來,朝著少年比劃了幾下。
“嘿嘿!這就對了,有好東西就要平分!不然不是一家人!好東西在哪個方向?”
不久之後,少年撐著小船經過一處山岩處停了下來。少年仰著脖子望著這巨大的岩壁,他半信半疑地問:“你確定好東西在這上麵?”
說來也可笑,打從他踏入江湖也不過五六年,什麼名堂都沒闖出來就要隱退江湖。
這幾個月的日子著實無聊了一些,沒事乾的時候要麼研究研究武學心法,要麼搞一點小發明。雖說過得並不算太無聊,但對於喜歡驚險刺激的他來說還是實在太過平凡。
曾經也想過,即便自己無法修行,至少也要站在武道巔峰,可惜這裡這身體……
這處岩壁約摸五六十丈,幾乎成九十度垂直,一般人想要從這攀登上去絕非易事。
小家夥點點頭,然後順著岩壁就飛走了。
“嘿,等等我!”
少年從甲板上一躍攀上岩石,他的手指細長有力,隻需勾住一絲的縫隙就能借力攀爬。
即便這樣陡峭的岩壁,少年憑借著靈敏的身手,依舊顯得遊刃有餘。
估摸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少年爬到離離河麵三四十丈的樣子,飛天鼠正停在一處洞口前等待著他。
少年一看這洞口大小,頓時氣笑了,這洞口也就腦袋大小,根本就無法進入。
“你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知道小爺不會縮骨功才停下來看我笑話的。”
飛天鼠吱吱呀呀一通。
少年笑道:“好,我在這裡給你守著,你進去拿東西,不過可不允許私藏!”
飛天鼠點了點腦袋,轉身鑽進山洞裡去了。
少年守在洞口等了許久,就在快要不耐煩時,這岩壁猛然一陣顫動,少年險些跌落。
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影,耳邊又是一陣嘈雜,緊接著一隻黑影從洞口竄了出來,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等少年看清那玩意就是飛天鼠時,這家夥已經飛得老遠。少年剛想張口破罵,那洞口中忽然刮出一陣勁風。
少年頓時暗叫不妙,他在岩壁借力縱身一躍。與此同時一聲炸響,一具龐大的軀體從那洞口衝了出來,周圍頓時亂石飛濺。
少年身子極速下墜,雖不知背後是個什麼東西,可是那危險的信號直衝腦門。他掏出兩個黑球,頭也沒回的就朝自己上空扔了出去。
兩道爆炸聲響起,隨後又是一道野獸的咆哮聲,震耳欲聾,少年更是心驚肉跳。
眼看就要掉入水中,少年深吸一口氣。“撲通”一聲,入水之後,少年就在水底潛行,直到實在憋不住氣才露出個腦袋,好在他離方才的地方有些距離。
朝那邊望去,那龐大的身影已經縮進了岩壁,從頭到尾都沒看清是什麼妖獸。
少年不敢再此逗留,他潛行到小船邊,拽著纜繩遊了好一會才翻身上了船,又撐了一大段距離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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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就是這種感覺!刺激啊!哈哈……”少年興奮的大笑起來。想起那不靠譜的小家夥,少年出了個口哨。
沒一會飛天鼠從黑暗中飛了過來。少年一手抓住了它,看它鼓鼓囊囊的兩腮,就知道有好東西。把手攤開伸到它麵前:“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小爺差點被你害死,把寶貝給我吐出來。不然今晚我就把你給烤了!”
小家夥象征性的掙紮兩下,最後很不情願的從嘴裡吐出一顆小圓球形狀的東西。
“這是個嘛玩意!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寶貝啊!”少年一臉嫌棄的捏起小圓球左看右看。
小家夥吱吱呀呀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