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家人忙活了整整一天。終於把房子裡裡外外打掃的乾乾淨淨。個人把被褥鋪好。心情都是美美的。好寬敞的房子啊!好寬敞的大炕啊!終於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了。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在安靜的小院兒中響起。
一家子人呼啦啦都出了屋子。隻見蘭子嘴唇發青,雙目圓瞪,指著西山的方向,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原來是關芝蘭夜裡喝多了水,起來上茅房。灶房裡突然竄出來一個黑色的東西。嗖嗖兩下,翻出院子,鑽進了西山。
關小筠是第一個衝出房間的,因為他根本沒睡著,他在空間裡收到了朗哥哥的回信。
得到了想要的身份正在興奮著,雲朗,男,京城人士,年七歲,父親雲逸,行商...自小被名師收入門下,其餘不祥。
不詳,不詳,這句我喜歡,其餘不詳細,那就是任我發揮了。
聽到喊聲從空間裡閃身出來,看到蘭子姐站在院子中。手指著西山的方向呆愣愣的。想都沒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出了院子。關小筠的淩波微步已經是的爐火純青,幾個呼吸間便看到了前麵飛速逃竄的一個黑影。看身形是個人。是人就沒什麼好怕的。
逃竄那人覺察到後麵有人追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往後看。關小筠看準時機,一個發力便從那人頭頂越過,順勢來了一個過肩摔。那人腳下被騰空,猝不及防,實實在在被摔到地上,慣性下又順著斜坡咚咚咚連栽了幾個跟頭,便翻進了旁邊的溝裡,沒有了動靜。關小筠剛想上前查看,噌的一下那人又從溝裡竄了出來,繼續逃跑。關小筠故技重施,上前再來一個過肩摔,咚咚咚,那人被摔了幾個跟頭,仍然爬起來掙紮著又往前跑。關小筠驚訝,這人這麼經摔的嗎?平常人這樣骨頭怕是已經散架了吧。
那好吧,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那就再來一次。關小筠再次使出淩波微步,來到那人前麵順勢又是一個過肩摔。那人隻是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再也爬不起來了。月光下,一雙野獸般的眸子透過雜草一樣的頭發。惡狠狠的瞪著關小筠,嘴裡呼呼喘著粗氣,嗓子裡還發出類似野獸的吼叫聲。
“不服氣,是吧?起來,有本事你再跑呀!”
聽到關小筠的話,沒想到他還真的掙紮著站了起來。關小筠來氣了,還治不了你了?二話沒說上前又是一個過肩摔然後上前一頓暴打。隻見那人一頓喘息之後又掙紮著站了起來。關小筠很無奈,打你還得先把你摔倒,要不然我還夠不著。再摔,再打,又摔又打,幾次三番下來,終於那人渾身泄了力,直挺挺的躺倒在地麵,一副認命的樣子。
一陣操作關小筠倒是打的痛快。上天撕住那人領口,想要把他拉起來。
嗯?這裡軟軟的。小手竟然伸向那人胸口。本已脫離的人嗷的一聲。從地上蹦了起來,遠遠的縮成了一團,渾身發抖。什麼情況?是個女人,剛才的狠勁兒哪裡去了?這會兒嚇成這樣。
好吧,早知道是女人,我下手就不會這麼狠。走了兩步來到這人身邊坐下。女人將身子又縮了縮,離她儘量遠一點,警惕的望著他。
“我也是女人。”說完關小筠把束起的頭發散開。準確的來說是個女孩,我隻能這樣來證明了,脫衣服我肯定不會的。關小筠也為難,怎麼證明自己是女的。
關小筠也不去看那人,自顧自的說,“這世道對女人不公。我要像男人一樣活的肆意。所以才這副打扮。你有名字嗎?”
女人一直警惕的看著他。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慢慢放下心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看她放鬆下來,關小筠繼續“你有名字,你叫什麼?”
女人想要說話,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用力的咳了幾聲。聲音嘶啞“黃,黃玲,我叫黃玲。”
關小筠舒了一口氣。“你會說話呀,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
過了好一會兒,看著一臉純真盯著他的關小筠,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很久沒開口說話了。”
關小筠點點頭,“我叫關小筠,嗯?也叫雲朗,剛搬到這裡來的。以後這個院兒就是我的家。”關小筠指著山下的院子,看著黃玲認真的說。“你要是願意,以後也可以住進院子裡。但是你不能傷害我的家人。”
黃玲看著關小筠。“我沒有,我沒有傷害你的家人。我隻是想找點兒吃的。”
“關小筠點頭,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你確實嚇到他們了。如果你想和我們一起住,就得讓我先了解你。你要是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難為你。但是肯定不會讓你和我們住在一起。你能明白嗎?”
黃玲一直盯著關小筠,點頭表示明白。這個小女孩兒好厲害。這麼小的年紀。就有這麼高的功夫。這山裡的狼都追不上我,熊都不是我的對手。她比我厲害,我想跟著他。
開口慢慢的說起來。“我叫黃玲。原來就住這個這吉源鎮。五歲那年父母相繼生病去世。叔叔把我接回了他們家。七歲的時候,叔叔,嬸嬸把我賣去了蓮花鎮的馬家。我在馬家少爺的院子裡做粗使丫頭,一直還算平靜,直到兩年後。有一次我替少爺房裡的丫鬟給少爺送衣服。那馬家少爺就說讓我晚上去他房裡貼身伺候。那馬家少爺十幾歲。就玩弄身邊的丫頭。我在他院兒裡那兩年,已經抬出去好幾個了。我心裡害怕,就偷偷的跑了回來。起初身上還帶著幾兩銀子,叔叔嬸嬸也沒說什麼。直到有一天我堂哥欠了債,為了還債又要賣了我。本來我已經認了命。想到在哪不是過一樣的日子,都是要伺候人。可誰知道買我的那人竟是一個老太監。每到夜裡就折磨我。用鞭子抽,用針戳我。沒過幾天,我實在受不了了,就趁他出門的時候跑了出來。一路專找沒有人煙的地方去。衣服也已經破破爛爛。頭發也亂亂糟糟,比乞丐還要不如。那天太陽火辣辣的,我又累又餓就昏倒在了路邊上,被過路兵士撿回了軍營。每日和他們一樣操練,有一天來了一個百戶。見我人機靈,功夫學的快,就把我帶在了身邊。不管是出去打仗還是進城?喝酒賭博都把我帶在身邊。還不時的指點我功夫,我就拜他為師給他磕了頭。那段日子我對他是極其信任的,也喜歡軍營裡的生活。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該去的地方。直到12歲那年,他已經升成了千戶。有了一個自己的帳篷。但還是把我帶在身邊。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在給他端水洗腳。他卻盯著我看了許久,眼神怪怪的。我打量著自己,就發現身後有血滲了出來,原來是來了初潮。那天夜裡,他就強行扒光了我的衣服,強奸了我。我恨呐!恨我為什麼是個女孩子?我也怕。怕急了,他又會像那晚那麼對我。所以我又逃走了。無處可去的我,最終又回到了這裡。我哭著向叔嬸兒說了我的遭遇。天真的以為他們會同情我,收留我。我願意給他們當牛做馬,伺候他們。就在當天夜裡。我聽到了叔嬸的談話。
嬸說“這丫頭回來的正好。咱旺財也該娶個媳婦兒了。明天你去找個人家把它賣了,給咱旺財娶個媳婦兒回來。”叔說“先在家裡放幾天?讓我也嘗嘗鮮。反正這小妮子也沒了清白。誰上不是上?”嬸很生氣。打他罵他,“你這個老色配。啥事兒都乾得出來。他可是你親侄女兒,你還是不是人呢!”“我是人,我當然是人,我還是個男人。”嬸又說“你可悠著點兒。彆把人給整死了就行。還得留著他給咱們旺財換媳婦兒呢。”那一刻我覺得天塌了。我去廚房拿了一把刀。推開了他們的房門...第二天我拿著家裡的糧食進了這西山。就再也沒有回過鎮子上,已經三年了。”
黃玲平靜的講述著,好像在說彆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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