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演天地!
高鶴隻是一個小小隊正,在仙衛營中隻能算是小人物,他的站位影響不了大勢。
權皇乾也是一個小小隊正,他卻不是小人物,他有他的人脈,他有他的背景,他要是站了位,真要出現對峙變做對戰的情況,還能決定誰勝誰負。
但正因為權皇乾不是小人物,他才不能輕易的站了位,畢竟隊位一站,就代表他身後的人一起跟著站。
站位不易,就不站其位,權皇乾和他的一眾手下與那些茫然不知的兵丁一起,成了這場沉默對峙的觀眾。
作為引發這場沉默對峙的源頭之一,驍勇也發現了外麵的狀況,實話說來,若非與蒲杏糖還有交易,他還真想把這對峙變成對戰。
為何?因為他是外來修士!
對戰必有傷亡,這些人都是秘境中的修士,死則死矣。
尹震穀也有發覺擴散到整個軍營的沉默對峙,實際上,他也想把對峙變對戰,理由太過簡單,這事一起,他的爹爹尹侯程尹城主就有借口直接插手仙衛營的事情。
但是呢,尹震穀心底沒底。
和驍勇對峙的時間越久,尹震穀越發覺得驍勇此人的深不可測。
換言之,這又是一個他看不懂也看不透的人。
對上這種人,像林雲那種實力不濟的,倒是好辦,可這驍勇……像是實力不濟的嗎?隻怕戰鬥起來,一不小心,他尹震穀還真有可能出不來這處軍帳。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還有外麵那八個老家夥,瞥眼一看都是些廢物,沒想到還儘是高手!”
要是真為廢物,尹震穀手下那些士兵衝進來,弄死一個驍勇……
“啊呸!我尹震穀什麼時候殺個人還需要手下相助了?”
尹震穀心緒已有些許混亂,這份混亂源自他的不自信,而他越是暗自肯定自己,這份不自信就來得更為強大。
驍勇麵對過天劫,麵對過各宗高層,與他們相比,尹震穀什麼都算不上,就不配令他不自信。
一方有不自信,一方自信不減,如此沉默對峙,不自信的一方隻能敗退。
“噗!”
雖是對峙,可也有凶險,因此尹震穀這一敗就受了內傷,重倒是不重,卻十分令他惱怒。
惱怒沒能演化成惱羞成怒,尹震穀終究不想死在這裡,他擦乾嘴角的血漬,色厲內荏的道“葉勇!你最好期盼這仙衛營不落到我尹震穀的手中!不然的話,有你好看!”
丟下這話,尹震穀走了,走得甚急,毫無風度。
尹震穀一走,他手下的那幾個士兵自然跟著走,他們幾個其實也沒在沉默對峙中討到好。
對方仿若頑石,任由他們巨浪滔天,對方就是巋然不動。
來時他們還有自負自大,去時……他們有些頹然灰溜。
“連幾個老弱病殘都比不過,真是丟死人了!”
而這些人一走,站在尹震穀一方的那些人也隻能跟著敗退。
驍勇沒有乘勝追擊,那八個老兵也沒有,其他人自然不好自作主張,更何況……他們的營長葉子秩沒在營中。
葉子秩在畫舫茶樓,不僅是他,尹侯程也在。
“葉老弟,你這位子侄著實不凡,”尹侯程與葉子秩同坐一桌,他端茶輕抿,說道“可是有句話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的這位子侄就有不怕遇上大風嗎?”
葉子秩不喜喝茶,他喜歡聞茶,他請聞輕嗅,輕出話語“不見風雨,如何成長茁壯?再者風若過大,不是還有我們這種老骨頭為之擋上一擋嗎?”
尹侯程輕輕一吹,吹翻一片飄浮的茶葉“擋得了一時,擋不了一世。”
葉子秩輕晃茶杯,晃得杯中茶水卷起漩渦“幫得了一時是一時,實在幫不到了,大不了搬些秀木陪他。”
尹侯程放下茶杯,輕聲一歎“何必呢?”
葉子秩靜握茶杯,待杯中水平靜,平靜道“樹欲靜,奈何風先起。”
尹侯程一巴掌拍桌上,沒用上修為,單純的手掌一拍“我是為了仙城好!”
葉子秩抬眼望去“是為了仙城,還是為了你自己,隻有你自己清楚。”
尹侯程位居仙城十七的城主,在這片地界已成官階最高之人,但他不想止步於此,說到底,仙城十七沒能滿足他的野心。
為此,尹侯程要做許多事情,其中有一個就是想讓尹震穀取代葉子秩的仙衛營營長之位。
仙衛營是兵營,兵營裡有兵,有兵就能拿來行兵事。
若是尹震穀成了營長,那這仙衛營所行兵事就隻能是為了尹侯程的野心服務。
行兵事是要死人的,行那所為一人野心的兵事,那傷亡就來得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