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秩愛惜兵士,不想出現那等情況。
“能說說你這位子侄是什麼時候開始培養的嗎?”尹侯程十分好奇。
葉子秩笑而不語,他才不會說驍勇是個外來修士,而這事隻要他不說,驍勇自己不說,就沒人知道。
那幾個抓著驍勇去到仙衛營的人?他們……葉子秩愛兵,卻也非是聖人。
尹侯程得不到答案,也不多問,隻是又道“葉家……也不是鐵板一塊。”
這個“葉家”自然指的是葉子秩所在的葉家,偌大的家族,想要鐵板一塊,就是外敵來襲都不見得能行。
“再說……”葉子秩也說實話“你的城主府也非一塊鐵板。”
這事說中了尹侯程的傷心處,他怎麼也沒想到,被他當做兒子養的金翼坊居然勾結了神秘勢力。
該談談了,該說說了,尹侯程沒能說服葉子秩,葉子秩也沒能勸住尹侯程,兩人一陣沉默,他們的沉默沒有變成沉默對峙,他們沉默之後,相繼起身,揮手作彆。
這一彆,兩之間的過往交情就此結束。
這一彆,代表著葉子秩和尹侯程也站到了對立麵上。
仙城十七安穩不了了,或者說,當金翼坊散布的暗流在城中洶湧的那一刻起,安穩就不複存在。
葉子秩離開了畫舫茶樓,就優哉遊哉的回到了仙衛營。
營中的氣氛不太好,因為有不少人站了尹震穀那邊的隊,而這些人又不能跟著尹震穀離開仙衛營。
站在葉子秩一邊的人看不慣他們,認為他們是叛徒,他們都站隊了,就不怕他們看不慣,再者說了,他們還看不慣他們呢!
葉子秩一回來,不管誰看不慣誰,都得把那神情表情給掩去,這是營長的威嚴。
葉子秩也沒怪那些不站他身後的人,人各有誌,他強迫不了誰。
但這仙衛營,他是不會交給尹震穀的,因為這仙衛營是包圍仙城十七的兵營,是用來抵禦獸修的,並非拿來實現野心的。
葉子秩回了營,在營中轉了一圈,就來到了驍勇的軍帳。
那八個老兵又在那裡偷奸耍滑,偷偷喝酒,他們也不怕葉子秩瞅見,葉子秩見了也沒說道他們。
軍帳裡,驍勇在休息,當然了,說是休息,卻不是躺倒床上睡覺那種休息,是打坐運功的,運轉功法。
察覺葉子秩的到來,驍勇睜開眼,道“找俺有事?”
葉子秩說道“沒事就不能來坐坐?”
能當然能,驍勇就當他是沒事來坐,閉目繼續運功。
功法是畫骨神訣,因血肉之力帶來的變化,驍勇的骨身基本上完全變作了血肉之身,這就導致畫骨神訣的修煉方式與以前有些不同。
畫骨神訣要有骨語草圖騰才能修煉,原先骨身尚在的時候,這骨語草圖騰是他腰上的一圈。
現在骨身不再,這一圈骨語草圖騰在倒是在,卻不能再在腰上一圈環著,它們被他收入體內,環在了那道能夠轉化骨元之力的肋骨上。
而當初利用骨元之力畫出的氣旋,當時是放在骨身的後腰位置,現下隻能轉移一下地方,挪到了後腰處的骨頭內。
有了這個改變,驍勇以後的畫道發展方向是那樣的。
墨殿訣方麵的畫道之物,驍勇把它們畫在畫道之石上,畫骨神訣方麵的畫道之物,他把它們畫在渾身骨骼內部。
而今墨殿訣方麵的畫道之物走在了前頭,也該找個時間把畫骨神訣方麵的畫道之物也來走走了。
因為現今雖然恢複了血肉之身,但骨骼的強大,依然能使肉身變得強大。
葉子秩見驍勇在修煉,當真坐著就是坐著,沒有打擾,他……在觀察,觀察眼前這個外來修士。
觀察的結果,外來修士與他們沒有任何區彆,都是人族。
“聽說外麵的世界是人族的世界,這裡的世界雖說占主導的還是人族,可終是有獸修在旁威脅。”
葉子秩喃喃自語“要是能讓這裡的修士接受外來修士,同時再請外來修士幫著對付獸修……或許我們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或許的是,不好說。
葉子秩還清楚,這人族……最大的特色就是內鬥。
比方尹侯程,這獸修的威脅都還在,他為了野心能夠施展,居然早就開始了奪權事宜。
“可悲啊!”葉子秩隻能搖頭,隻得搖頭,這樣的世界,著實令他不喜。
葉子秩想他的事情,沒發現驍勇已經結束了修煉,反過來的觀察他。
同樣的結論,都是人族,何必非要分出一個外來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