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魏氏寒著臉進的門。
人當然是知書去請來的。
她知曉魏寶令的意思,是打算自己解決這件事,可她放心不下。
她家姑娘柔柔弱弱,自來便是最弱不禁風的,怎比得過二娘子。
萬一動起手來,吃虧的一定是她們姑娘。
再說了,就算不動手,那比口舌,她們姑娘性子良善又端方溫柔,素日裡連重話都不會說一句,又怎比得過二娘子她牙尖嘴利呢?
吃虧的還是她們姑娘!
所以她撇下魏寶珮的婢女,也不怕人進屋知會魏寶珮,匆匆忙忙去了上房院請了魏氏來做主。
魏氏至於廊下時候,剛好就把魏寶令最後那番話聽清楚。
而早在那之前,她站在院子裡,都能聽見魏寶珮的話。
畢竟她幾乎聲嘶力竭,說的那樣大聲,像是恨不能全天下都知曉一般。
沒規矩。
不顧著半分體麵。
她自己的,和整個魏家的。
這樣的行為舉止,阿兄阿嫂也真放心叫她到京城來。
若在外頭衝撞了人,這是擺明了想讓她給收拾爛攤子了。
“姑母,您怎……”
魏寶令忙往她身邊去迎,又上了手扶人,話音猛然收住,回頭瞪了知書一眼“偏你多嘴,跑去驚動姑母。”
知書隻管她好不好,才不管彆的。
挨了她兩句說,也不放在心裡,掖著手不說話。
魏氏冷哼了聲“你彆說她,先管好你自己!你阿娘素日也不是個嬌滴滴軟糯的性子,倒養出一個你,總替彆人著想,不顧著自己半分。
我且問你,知書若不去叫我,這事兒你是不是有打算替她隱瞞了?”
魏寶令虛心受教,卻不知怎麼回答。
魏氏臉色就更難看了。
她撥開魏寶令的手,坐到了羅漢床上去。
眸色冰涼,朝著魏寶珮站立的方向乜去一眼“你們進府第一日,我見了你們雖高興,可也同你們說過這府裡的規矩。
你們爺娘送了你們進京,這幾個月時間長在我的手上,便要聽我的規矩,服我的管教。
二娘,你說,我說過什麼話?”
魏寶珮怎不知曉呢?
銘記於心呢。
她的婚事還要著落在姑母身上,所以當然記得真切。
這會兒氣焰顯然弱了不少“不……不與家中兄弟姊妹尋釁滋事……”
這句話她記的尤其清楚。
就像是專門說給她聽的一樣。
她甚至一度懷疑是崔氏寫過信告訴姑母,叫姑母防著她欺負了魏寶令。
魏氏說了聲好“那你眼下是在做什麼?”
“姑母,我……”
“毫無閨秀儀態,怒容滿麵,逼問長姐,你阿耶真是把你養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