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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婚後)(1 / 2)

妾寶!

第一百零一章

月皊氣惱地想要將自己的腿縮回來。本就是鼓起勇氣才能這般,??這樣的情況實在是讓她心裡又羞又惱。可她還沒來不及將腿縮回來,江厭辭已經握住了她纖白的小腿。他俯身下來,吻一吻她蹙著的眉心,??低聲道“就當是吧。”

“怎麼能就當呢?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你不能……”月皊被堵了嘴,餘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起先她還在因為自己的猜錯,和江厭辭的將錯就錯而不高興著,??推拒著江厭辭。江厭辭側身,??撿起落在一旁的肚兜將月皊的雙手交疊著綁在一起,壓在她的頭頂。

“你……”月皊驚愕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江厭辭。她完全想不到三郎會把她綁起來!

江厭辭卻很認真地問她“被綁起來和抱著我,??你選一個。”

“哼。”月皊不高興地將臉偏到一旁,??不去看江厭辭。她十分有骨氣地強硬了一回,決定不妥協。

可是後來當江厭辭將綁在她手腕上的肚兜解開時,她反倒主動緊緊抱過來,哭著一聲聲喊三郎。

夜深了。月皊偎在江厭辭的肩頭陷進深眠,??香軟的氣息撫過江厭辭的頸側。江厭辭合著眼卻並沒有睡著,??在香濃的夜色裡貪戀地嗅著她靠過來的香軟氣息。不多時,江厭辭輕手輕腳地起身。縱使他將動作放得輕淺,??可還是在起身的刹那,??使得月皊睡夢中嗚嚕哼唧了一聲。江厭辭看了她一眼,欠身拉開床頭小幾裡的抽屜,取出裡麵的藥。

江厭辭掀開被子,檢查了一下月皊的身體,略皺了皺眉,??才將小瓷瓶裡的消腫藥抹在指上,動作輕柔地給她塗抹。他將藥瓶放回去,??重新在月皊身邊躺下時,月皊雖是在夢中,也會下意識地靠過來,將雪腮軟軟地挨著江厭辭的肩頭。

江厭辭轉過頭,望向月皊酣眠中微微泛了紅的麵頰。他不由生出一絲渴望,想要去親一親她的臉頰。可終是因為擔心吵醒了她,而作罷。

他沉靜地凝望著月皊,心中生出滿足的情愫。在他的前半生裡,是刀光劍影,是影單影隻,是仇恨。可是如今那些都是過去了。那些荒唐的過去,已經被他斬斷。如今他有了家,有了母親有了姐姐,還有她。

縱使過去的路灰暗,前路卻是花團錦簇。

江厭辭終是沒忍住,還是吻了月皊的臉頰。親吻一開始,便不能隻是淺淺一吻。輾轉之餘,終是將月皊給弄醒。她揪著小眉頭哼哼唧唧,又軟綿綿的語氣說著責怪的話,一雙纖柔的手臂卻環著他的肩,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湊過去用額頭蹭一蹭他的臉。

這邊情意濃濃,東宮裡卻冷清至極。

東宮的太監和宮婢們被遣去彆處不少,仍留下做事的人也個個噤聲。

“殿下,您歇一歇吧?”小春子心疼地望著前太子李淙。千萬般勸解的話,卻因為了解李淙,而說不出口。

已經兩天了。

李漳站在這裡抄寫經書已經兩天了。

一張張寫滿經文的巨幅長條宣紙鋪落滿地。

縱使是身強體壯的人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何況是本就身體不太好的李淙。

“您這樣,身體吃不消啊!”小春子壯著膽子走過去,去奪李淙手裡的筆。

小春子也沒有想到這樣輕易地得了手。他望了望手裡的毛筆,再看向李淙。

李淙仍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右手仍舊懸在那裡,好似手裡還握著那支筆。

好半晌,李淙突然開口,聲音低弱沙啞。他問“你說,母後是不是很後悔生下我?”

“殿下……”小春子紅了眼睛,心酸不已。

李淙緩慢地垂目,望著鋪滿桌案的經文。他輕顫著抬起左手,指腹輕輕撫過一個個文字。那些文字像是在瞬間活了起來一樣,有著火一樣的灼熱溫度,烤著他的指腹,火辣辣地疼。

“殿下,咱們回寢屋休息一會兒成不成?”小春子再一次勸。

李淙一動不動,像生魂被抽離了一般。良久,忽然一陣目眩,向後倒去。小春子眼疾手快地將人扶住,卻見李淙已經昏了過去。小春子反倒是鬆了口氣,趕忙招呼外麵的人進來和他一起將李淙扶到床榻上去,又讓他早就吩咐人請過來的太醫給李淙把脈、開藥。

小春子打量著太醫臉上的表情,心中生出很不祥的預感。太醫鬆了手,往外走。小春子立刻跟出去。

“殿下這舊疾若按時服藥好好調理並無大礙,可是殿下不喝藥又鬱結心中,實在是傷身得很。你們這些在殿下身邊做事的,還是得多勸解著。”太醫道。

小春子連連點頭。待太醫開了方子,他親自送太醫往外走。

“不必送了。殿下身邊離不了人。”太醫道。

小春子點頭,在簷下目送太醫走遠。他沉思了片刻,對李淙身邊的幾個宮婢和小太監稟話“最近盯著點,整個東宮都不準談及江家的喜事!”

因不孝而生的自責和痛哭,可以光明正大地說出來,而心上人的另嫁,卻是李淙不願也不能宣之於口的痛。

之前為了順利解去太子的身份,李淙故意停了藥,讓自己的身體更病弱。當儲君已廢那一日,他終於開始接過小春子遞來的湯藥。

小春子仍然記得那一日,李淙喝藥時溫柔的神情。

李淙不說,可小春子知道,殿下在喝藥的時候,一定想著讓自己更健康些,再去見心上人吧?

小春子長歎了一聲。

·

月皊又睡到了日上三竿。她醒時江厭辭已經不在身邊,她問過藕元,得知江厭辭一早就出府去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沒能看見江厭辭,這讓月皊蹙了蹙眉,有點不開心。她心裡想著明日可不能再起這麼遲了,應該早早起來才是。就像話本裡說的那樣,妻子應該早早起來與夫君一起用過早膳,再親自送夫君出門,這才是賢妻的樣子呀。

她得做個賢妻。

月皊坐在銅鏡前,握著木梳梳理的頭發,心裡想著自己第二天一定能早起!

江厭辭中午也沒回來。月皊跑去跟母親一起用飯。隻她和母親,姐姐和小姐夫並沒有來。

“姐姐和姐夫怎麼沒有過來呀?”月皊問。

華陽公主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說“若是厭辭在家,你也不會過來和我一起進膳啊。”

月皊愣了一下,琢磨著母親這話。她小聲辯解“才不是這樣的。阿娘說得我像個不孝女了呢……”

華陽公主笑笑,道“你們小夫妻怎麼舒服怎麼來,本來就不用每日都過來和我一起進膳。這孝道啊,又不體現在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兒上。”

月皊彎起眼睛來笑。

侍女將最後兩道菜端上來,卻是小點心。月皊倒也不是特彆喜歡吃甜食,隻是小點心色澤鮮豔樣式可愛,漂漂亮亮的樣子看上去就讓她很想吃!

月皊看著華陽公主一連吃了幾塊紅豆餅,她想了想,說“阿娘,我想學做甜點。等學會了,天天給阿娘做!”

華陽公主想了一下,才笑著說“好啊,那我等著你。”

月皊轉過頭對藕元說“一會兒你去問問姐姐想吃什麼甜點,讓她選一件!”

她又嘀嘀咕咕自言自語般“就學幾件簡單的。給自己做透花糍,給阿娘做紅豆餅,再給阿姐做一樣她挑的!”

華陽公主笑著問“那厭辭的那份呢?”

“三郎也吃透花糍。”月皊琢磨了一會兒,“世間糕點千千萬,可是我記得三郎隻有透花糍吃得多些!”

華陽公主意味深長地望著她,提點“傻閨女,那是因為你喜歡。”

月皊愣了一下。原來是這樣的嗎?

馮嬤嬤從外麵進來,稟話“公主,二房的人今天一大早開始搬家,東西都收拾妥當了。過來問一句公主有沒有午休,方不方便過來辭彆。”

華陽公主知道老二的那兩個兒子大概是不願意過來見她的,不過是出於規矩。華陽公主道“就說我剛躺下,就不見了。讓他們以後各自珍重。就算從江家搬出去了,也仍是江家人。”

“公主還是心善。”馮嬤嬤道。

華陽公主擺了擺手,讓她退下了。什麼心善不心善的,也不過是想著晚輩們都是無辜的。冤有頭債有主,不至於連累下一輩兒。

到了下午,三房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搬走了。

江雲蓉跑來找月皊的時候,月皊正在嵐瀾和鳴整理書冊。前段時間她跟著微生黎學習調香的時候,也沒少翻書。這些書冊都是寶貝,她不想婢女們整理,省得她自己找不到了。

“夫人要是不想見,我去將人攆了。”阿淩說。

月皊想了想,道“讓她進來吧。”

江雲蓉進來的時候,月皊望了她一眼,不由意外。在她的記憶裡,自己剛回長安時,二姐姐對她很好。二姐姐曾經也是個模樣漂亮的人。可是如今的江雲蓉雙頰凹陷,眼底發黑,那雙仍舊溫柔明亮的眸子如今暗淡無神,仿若一潭浮滿腐屍的死水。

月皊皺皺眉,說“何必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呢?就算離了孔家,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一個孔承澤,你又是何必折磨自己呢?”

江雲蓉冷笑了一聲,道“你少在這裡假惺惺。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虛偽的人。怎麼,孔承澤在你眼裡什麼都不是?你看不上他?”

月皊沒想到江雲蓉這個時候過來還是這樣的態度,她厭煩地皺眉,不高興地說“你喜歡的人,當成寶貝的人,彆人就會看得上嗎?我就是看不上他啊。人長得不怎麼樣,站都站不直!說話慢吞吞,做事情優柔寡斷沒個自己的主意,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還磨磨唧唧得煩人!”

“你!”江雲蓉聽不得旁人說這麼多孔承澤的壞話。聽了月皊這些話,她氣得臉色漲紅。她努力壓了壓火氣,冷哼一聲,道“你既然這麼看不上他,還要挑撥我和他的關係,這樣看來那你是真的品質惡劣,壞透了!”

“我怎麼使壞了?”月皊生氣地站起來,“你怎麼能因為一個男人,眼神都不好使了呢?有沒有那麼一回是我主動提到他?又有沒有那麼一回是我主動和他說話?他三心二意,不忠於自己的妻子喜歡上了彆人,你不怪他,為什麼怪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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