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一群鬨心的混蛋_天才農家妻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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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一群鬨心的混蛋(2 / 2)

“今個兒是怎麼了,什麼風把錢袋兄吹來了?明威茶樓的生意可好?我實在是太忙了,抽不開身去拜訪,”有了方大員外和縣老爺坐鎮,沈千算不免得意完形。

“千算兄客氣了,你這麼忙當然該我來拜訪你了,”沈錢袋子的聲音略帶尖啞,這讓柳無憂想到了太監,公鴨嗓。

“既然如此,錢袋兄請進,嘗嘗我茶樓的鎮店之寶——荷香糯米團子,能強身健體,讓人精神百倍。”沈千算話音一落,柳無憂便撲哧笑了出來,引來一群人的目光。

這沈千算還當真和香糯米團子具有強身健體的作用啊,開張第一天的那一批,她可是在裡麵滴了精血進去的,想不到沈千算還真是大言不慚地賣弄。

“我今天就是為了你的和香糯米團子來的,”沈千算說完,“啪啪”擊掌兩下,隨後進來大約十來個人,你摻我扶,捂著肚子,臉色蒼白,沒了人樣。

“哎呦,哎呦,”這些人到了沈錢袋子身邊,身子一軟,都倒在了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他們是我家的下人,聽說吃了你們的荷香糯米團子後能強身健體,這不他們花了銀子吃東西,結果回去的時候上吐下瀉,這都已經半天工夫了,人都虛脫了,千算兄,這次你可是闖大禍了。”

十來個人在地上捂著肚子打滾,而那樣子的確又不是像是假裝的,柳無憂轉身走到置放荷香糯米團子的地方,隨手拿了一個,小嘗了一口後,發覺味道不對,荷香糯米團子根本沒有荷香的味道,倒是有稻草的黴味,難不成沈千算是用稻草燒煮的?已經深秋了,其他荷塘裡的荷葉都蔫了。

揣著懷疑,柳無憂打算去廚房看看,結果還未到廚房呢,就看到稻草被成堆地擺在後院,哎,沈千算啊沈千算,如此做生意,也不怕被人揭發?

回到大廳,沈千算和沈錢袋子的吵鬨聲更大了,就是繞著沈千算仗著有個有錢的嶽父做生意不誠信之類的事。

“都給我住嘴,”方大員外聽不下去了,雙手抓住椅子扶手,站了起來,悶聲說道,“我女婿做生意不止一年兩年,雖然我剛金盆洗手,但是他的能力我還是信得過的,錢袋,你也彆動那麼大的火了,先給這些人請個大夫為好。”

方大員外想息事寧人,但是看沈錢袋子那樣子就是專門尋釁來的,如何會為方大員外的一言半語就放棄了呢。

“方老爺子,不是我不賣你這個麵子,今日的事情肯定是要查清楚的,不然沈家莊那麼多的人吃了他的東西都生病了怎麼辦?”

瞧瞧,沈錢袋子比沈千算精明好多,拿著全沈家莊的人來說話,更有說服力了。

“胡說八道什麼?”沈千算厲聲指責道,“要是荷香糯米團子有問題,縣老爺怎麼吃了沒事?”

“噗~”沈千算剛說完,一陣惡臭從縣老爺的屁股底下冒了出來。眾人紛紛捂鼻躲讓之,緊接著第二聲第三聲噗噗地響了起來,縣老爺顧不得顏麵儘失,捂著屁股找茅廁。

沈錢袋子譏誚地望著沈千算,“怎麼樣,千算兄,縣老爺恐怕現在已經發作了吧?”

沈千算臉上慢慢滲著汗,但是依舊嘴硬道,“人有三急,縣老爺就算是老爺大人也不能免俗啊,錢袋兄,不要造謠生事啊。”

縣老爺發作了,方大員外估計也快了。

柳無憂親眼看著方大員外緊皺著眉頭,死命扛著,直到長長的一聲“噗~”出來之後,再也忍不住了,抱著肚子就往後院去了。

“噗!噗!……”

前廳的人聽到這聲音無不往後退了一步,正一心撲在觀察地上那些人的柳無憂顯得格外突兀,縣老爺和方大員外的腹瀉來勢洶洶,而這些人的症狀為何同腸痙攣或者胃痙攣差不多,都是痛得捂住肚子,臉色蒼白,唇色儘失。

怎麼是兩種不一樣的症狀?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沈錢袋子在這件事情上麵動了手腳,而他的目的就是要打倒清泉茶樓,所謂樹大招風,沈千算明知沈錢袋子也開了茶樓,行事風格卻太過於囂張了,這樣不激怒沈錢袋子才怪呢。

要是她柳無憂,定是要像涼水煮青蛙一樣慢慢熬著沈錢袋子。

地上的人終於難耐疼痛,有人已經昏死過去了。

夥計從後院回來,對沈千算說道,“東家,縣老爺說讓你趕緊請個大夫。”

沈千算這才回神,連忙支了銀子讓人去請了。這邊,他看到柳無憂還在場,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眼睛都亮了,“柳二姑娘,你快幫忙給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千算一句‘柳二姑娘’就招著沈錢袋子的眼睛如箭一樣射了過來,他臉上浮笑,說道,“原來你就是柳二姑娘?讓我久仰已久啊。”

看來是時候和沈錢袋子碰麵了,與人鬥需要快狠準,與鬼鬥那可得講技術了,這個沈錢袋子看著人模人樣的,但是手段卻陰險無比,放火殺人都有膽子做,就不用說其他的了。

柳無憂麵帶自認為最最溫柔的笑容,可眼裡卻含著最最狠的犀利,“沈大老板的名字才讓人如雷貫耳,百聞不如一見,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客氣,客氣,”沈錢袋子一手背在身後,仔細地打量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小女子,心想,沈千算這小老頭居然會讓一個黃毛丫頭幫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柳無憂看到沈錢袋子臉上的瞧不起,便知他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也好,等過了沈千算這一茬,她便積蓄力量,一舉扳倒沈錢袋子,放火燒柳家這口氣一定要出,而且要好好出。

“二姑娘,您坐,”趙坤不知何時搬了條椅子過來,示意柳無憂坐下,沈錢袋子站著,柳無憂坐著,兩人的氣場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二姑娘,你一定要幫我,”柳無憂數次幫到沈千算,因此他視柳無憂為救命稻草,這次連縣老爺都卷進來了,沈千算已是六神無主了。

柳無憂嘴角微微翹起,淡淡地笑著如青蓮般純真,“沈老板,之前我給過你機會的,你自己不要,現在我隻看熱鬨了。”

“哎呦……沈千算你個龜兒子,你是想拉死本管嗎?”縣老爺攀在夥計身上,腳尖著地滑了進來。

“大人,您怎麼樣了?”沈千算立刻哈腰迎了上去。

“混賬東西,你到底給老子吃了什麼?”縣老爺還沒站穩就一腳踢了過去,可是軟綿綿地沒力氣,根本不疼。

郎中請來了,是在附近的遊醫,因為趕去西莊頭請柳大莊有些遠了,郎中把縣老爺和方大員外一一診脈,診完之後,對二人說道,“大人,您雖胖了些,可也用不著用腹瀉來去膘啊。”

“胡說什麼?”縣老爺的眼珠子當場瞪大了,“本官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郎中的話的確沒說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縣老爺自己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來故意為難沈千算呢。

“您聽小的解釋,”郎中小心翼翼地說道,“您是食用太多會拉肚子的吃食了,如若不是您自己有心為之,怎麼會這麼嚴重?”

沈千算一聽,臉色煞白,今天縣老爺隻有在他這裡吃過東西,也就是說是他害得縣老爺拉肚子的,還有他自個兒的嶽父。

“老頭,你過來,”沈錢袋子朝郎中一聲重喝,郎中立刻就過去了,“錢爺,您有何事?”

郎中這幅樣子讓柳無憂當場愣了一下,這態度…看來這沈錢袋子沒少做欺壓人的事情,不然一個仁心善意的郎中為何要這麼懼怕。

“給我把地上的幾個都瞧瞧,死沒死了。”

“是,現在就看,”郎中貓著腰點頭後,半蹲下身子,把他們一一看了個遍,結果摸不到昏死的人的脈搏時,臉色大變,“錢……錢爺,他們已經死了。”

噢?大家看了紛紛色變。

又玩這種把戲?柳無憂饒有興致地要繼續看下去,不過看沈錢袋子的手段,張冶那根本就是小兒科,因為沈錢袋子選了縣老爺在場的日子,出了人命,縣老爺自己要升堂聞訊了。

沒有衙役,沒有師爺,沒有公堂,沒有驚堂木,隻有縣老爺。

大家聽說縣老爺要頂著虛弱的身子升堂,連忙退了好一大塊地出來,一張喝茶的桌子,一個茶盞,那便是簡單的公堂了。

“沈千算,還不快快跪下!”縣老爺身子虛,連聲音都缺了威嚴。郎中開的止瀉藥還在煎熬,一時半會喝不上了。

沈千算朝柳無憂望了一眼,像是寄於希望一般,柳無憂撇開頭,望向彆處了,唉,天佑人呢,怎麼跑開了?

“沈千算,你好大的膽子,公然給本大人下瀉藥,可知這是什麼罪名?”

“大人,小民怎麼可能害大人?”沈千算戰戰兢兢地說道,“小民得知大人來了,高興還來不及,希望把最好的東西奉獻給大人,大人要明察。”

“你茶樓的東西把本大人都吃壞了,還要狡辯?是不是不用刑,你就不說實話。”縣老爺忽然感覺腹中絞痛,忍得臉都便扭曲了,本想用把茶盞當驚堂木用的,誰知一下子沒了力氣。

“大人,”方大員外扶著夥計,一路飛奔而來,那慘白的臉色,看起來也拉得不輕,“大人明鑒,小民女婿不是故意害大人的,如果是故意害大人,為何連小民都中招?肯定是誤會一場。”

似乎很有道理,縣老爺思忖了一下,握著茶盞拍了一下,“清泉茶樓停業整頓,不許再營業了。”

“大人,”沈錢袋子聽縣老爺那口氣好像要結案陳辭了,連忙接過話茬,“這都出了人命了,小民的家丁死得不明不白,小民如何像他們的家人交代。”

“讓……讓你插話了嗎?”縣老爺疼得隻打結巴,他指著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人問道,“這是你家的家丁?”

“是的,大人!”

“你的家丁怎麼會跑到他的茶樓來,你自家不也是開茶樓的?”

這話問的,柳無憂直接斷定這位縣老爺是個糊塗蟲,自己開店就不允許到彆家吃飯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回稟老爺的話,小民對下人寬厚,他們要去哪裡吃東西,小民不會阻攔。”沈錢袋子做出一副善良寬厚的主子模樣,那張假笑的臉令人作嘔。

“你等等我……”縣老爺實在是忍不住了,又抱著肚子往後院趕去,方大員外緊追其後,前廳頓時一陣惡臭。

柳無憂急忙有袖子捂住了嘴,還是先把天佑找回來,可是她拔腿要走的時候,覺得羅裙重得很,回頭一看,隻見沈千算正拉著自己的裙子不撒手。

“二姑娘,救我~”沈千算央求道。

“嗤~”柳無憂正要拉回羅裙的時候,粗麻所製的裙子瞬間裂了道口子,柳無憂頓時無語了,她的裙子被撕破了?那麼多人看著,那眼神好像要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剝開似的。

“你快給我放手,”柳無憂壓低聲音不悅道。

“二姑娘,救救我。”

沈千算那副賴皮樣子讓柳無憂很不爽,不撒手是吧,老娘怕你不成,柳無憂拎起裙子,猛勁一撕,嘶拉拉地一聲過去,羅裙掉下好大一塊布,而柳無憂的腳踝也露了出來。

“真是不要臉啊,大庭廣眾之下,光著腿,家教有沒有啊?”

去你的家教,柳無憂朝這熟悉的聲音望了過去,原來是萬春家的,就她話多,總有一天她要撕爛她的臭嘴。哼~

柳無憂蹲了下來,正好給了沈千算說話的機會,“二姑娘,這次你就像上次一樣,幫我救活這兩個人好不好?”

說著還不忘拉柳無憂的手。

還未等柳無憂甩開,一個巴掌重重地甩了過來,柳無憂眼看著就要躲不過去了。

“哎呦呦~”

柳無憂沒等到耳光,卻聽到有人哀叫的聲音,睜開眼睛一看,天佑正捏著沈方氏的手,緊緊地施加重量。

沈方氏一個婦人,自然是受不了天佑的內力了。

“堂下何人喧鬨?”縣老爺已經回到位置之上,看見天佑欺負沈方氏,自然要幫著說話了。

天佑撒手,哼地一聲站在了柳無憂的旁邊,張狂的樣子令縣老爺十分惱怒,可是他現在就一病老虎,發不了威。

“老爺,你犯了何錯,要這麼跪著?”沈方氏還沒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直接想要拉沈千算起身。

“給我住手,”縣老爺冷汗如雨下,聲音都磕磕巴巴了,“沈千算有人命在身,誰敢讓他起來。”

“什麼人命?什麼人命啊?”沈方氏瞪目朝四周看去,隻見沈錢袋子身邊躺著兩個人後才放低了聲音,“這會兒又死人啦?上次那個張冶不也說我們的東西吃死了他爹,結果他爹好好的呢。”

“嗯,嗯,”上次的事情無人不知啊,聽了沈方氏的話,都一一點頭稱是。

笨蛋,上次能和這次相比麼,上次是柳無憂自己要脫身,這次和她有狗屁關係,想要她幫沈千算,彆說門了,連窗戶都沒有。

“柳二姑娘,那這次就要看看你的本事,是否能救得我家的家丁?”沈錢袋子眼底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陰險。

柳無憂看人看眼,就剛剛沈錢袋子那一句話,就足以表明他是有備而來,“沈大老板,小女子何德何能能救回死人,你莫要取笑了。”

“都說柳家二姑娘晦氣不堪,走哪哪倒黴,看來這事情是真得了?”沈錢袋子明裡暗裡地說柳無憂斷掌,無非是挑起大家好奇的神經。

尤其是沈方氏,她一聽說柳無憂晦氣,當場發飆了,“我說我們茶樓最近怎麼那麼背,原來是你這小賤人害的。”

“天佑,給我拉住她,”柳無憂冷麵對著沈方氏,隻待天佑一把抓住了沈方氏,她便伸手朝她的大臉招呼了兩個巴掌,‘啪啪’兩記響聲回蕩在大廳之中。

痛快!柳無憂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掌之後,甩在了了沈方氏的臉上,沉聲說道,“下次再說,打得可不是你的臉了。”

之前被茶盞磕得烏青還未褪去,這次又添了五指山,沈方氏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就是開了花一樣。

“哎呀,我不活了,小賤人當著青天大老爺的打人了,”沈方氏當場在地上耍潑打滾起來了。

縣老爺現在是自顧不暇了,哪裡有時間看沈方氏哭喊,他差不多都歪在桌上了,雙眼無神看上去倍覺疲累。

“大人,您的藥來了。”郎中手端湯碗走了過來,縣老爺是顧不得滾燙,一口氣咕嚕嚕地喝了下去。

遊醫的藥在半柱香之後有了作用,縣老爺的神色好了許多,精神頭一下子足了起來,“堂下婦人不準喧鬨,有冤屈速速說來,本官為你做主。”

方大員外的女兒,縣老爺怎麼可能不認識。

“大老爺,這賤人晦氣,害得我夫郎人命纏身,現在還打我,您還是快些把她抓到牢裡去,順便判她死刑。”

聽了沈方氏的話,柳無憂隻有兩個可以評價,那便是‘無知’。

“呃~”縣老爺頓在那裡,捋著耳邊的頭發,暗自思量。

堂堂一縣老爺,不可能為了斷掌就判柳無憂死刑,剛剛碰巧沒看到柳無憂打沈方氏,因此,對沈方氏的無理要求有些無力。

“麗兒,你怎麼坐在地上,還不趕緊起來?”方大員外服了藥也好得差不多了。

“爹啊,”沈方氏從地上爬了起來,抓住方大員外的胳膊撒嬌,“她打我,你快讓大老爺把她抓起來。”

方大員外煞有其事地盯著柳無憂看了半天,她幫清泉茶樓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不少,得知那些點子奇妙得很,於是並沒有插手女婿的茶樓生意。

“爹啊,你怎麼不說話……”沈方氏都是當奶奶的年紀了,撒嬌的樣子一點都不輸小姑娘。

“好了,好了,”方大員外安慰道,“大老爺自有判斷。”

雖說是簡易公堂,也容不得他人喧嘩,縣老爺的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了,“沈大官人,你何以證明你的家丁是在這裡用過和香糯米團子的?”

“大人,千算兄都有本子記載,翻閱一遍,自然可以知曉。”

沈千算為了算賬方便,依然沿用柳無憂當時的辦法,所以倒在地上的兩個人的大名很容易被找到了。

“證據確鑿,待我把沈千算帶回衙門,容後再審。”縣老爺打算押後處理,人命關天,也不能稀裡糊塗的。

“大人,”沈千算一聽,急紅了眼睛,“大人,沈錢袋子分明是栽贓嫁禍,上次張家坳的張冶也是這樣,結果被柳二姑娘救醒了。”

“是麼?”縣老爺是聽聞了傳言,但是不是確有其事,那就要親眼所見了,“柳二姑娘,你怎麼說?”

柳無憂微微垂首,躬身說道,“大人,小女子無德無能,不懂醫術,不知生死,如何會讓人起死回生,沈老板之前所說的那件事情,不過是張老爺子氣息不順導致一時氣堵,小女子用了擠壓胸腔之法才救了他的。”

有理有據才行,好像之前用了急救的法子,這樣一番解釋,也沒人懷疑。

“那你這次也用擠壓之法相救,”沈方氏跳了出來,活像隻母夜叉。

縣老爺亦是同樣的意思。

“人都死了,縣老爺這樣豈不是為難小女子?”柳無憂直視縣老爺,人家都講究什麼敬畏之類的,可她偏不,若是個好縣官,就不應該在這茶樓混吃混喝。

“小賤人,你到底救不救?是不是因為我夫郎不讓你再進茶樓,所以你故意不救的?”沈方氏早就沉不住氣了,又是一口一個小賤人。

天佑快快速移到沈方氏的麵前,手輕輕一提,舉著她的脖子就將人提了起來,“你耳朵聾了嗎?我娘子是你敢隨便侮辱的?”

“天佑,放下她,”柳無憂趕忙吩咐,要解決沈方氏也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

天佑哼了一聲,手一鬆,沈方氏便跌坐在了地上,猛然咳嗽喘氣。

縣老爺眼睛都看直了,這不是公然挑釁他的威嚴麼?“堂下刁民,不準撒野,速速退下。”這刁民就是指天佑了。

天佑直接無視縣老爺的話,一心護著柳無憂。

少了師爺參謀,縣老爺總是不習慣,所以他急欲帶人回衙門,可是要離開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麼多人看著,自然要顯擺一下自己有多麼睿智了。

要是柳無憂真能將死人救活,那他這個縣官肯定要好好利用,到時候上報成績,定能連升三級呀,縣老爺正美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縣老爺,這事情你得幫小民討回公道啊。”沈錢袋子的聲音讓縣老爺瞬間驚醒,他輕咳了一聲,問道,“柳無憂,不管能否就得了人,你都要一試。”

“那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大人答應。”柳無憂趁著縣老爺好奇,便買起了關子。

俗話說,好奇害死貓。

現在縣老爺是心如貓抓啊,那個難受啊,簡直沒辦法形容,“你的事情容後再說成嗎?現在人命要緊。”

“不成,”柳無憂堅持著,誰讓沈方氏再一次挑戰她的底線。

“行,行,你說就是,本官答應你,”縣老爺隨口答應下來,一個小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能有多大的事情。

柳無憂朝趙坤使了眼色,趙坤立刻將沈方氏的手下帶了進來。

“這些人昨晚趁夜黑之色潛入我柳家,打算行竊偷盜,好在有所防備,才得以保住家中財物,現在主使之人就在堂上,還請大人為小女子作主。”

“行,沒有問題,”反正都是為民做主,縣老爺也趁機來個為民請命之類的壯舉。

柳無憂得了保證,當著大家的麵對趙坤和天佑傳授的胸腔擠壓之法,兩人會意之後,對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實施急救,結果可想而知了,胸腔擠壓不顧是障眼法,真正有用的是柳無憂的精血。

半柱香過去了,沒有出現所謂的奇跡。

“大人,小女子口傳心授,但是實在是人死如燈滅,不可能起死回生的。”柳無憂稟明結果。

縣老爺眼中的光亮瞬間熄滅,悻悻地說道,“我倒是以為你有真本事呢,想不到還不是普通女子一個。”

“大人,小女子不才,大人見諒,”柳無憂先是道了歉意,隨後就將自己的事情引了出來,“大人答應小女子要處置昨晚進屋偷竊的主使人,您一定會秉公辦理的吧?”

“自然,”縣老爺不假思索地應道。

柳無憂差趙坤將人帶上來,整整齊齊地十個人被捆綁著雙手雙腳,樣子十分狼狽,有兩個甚至是體力不支了。

“老太爺,您要救我們呐,”方家的下人看到方大員外,差點沒撲過去。

方大員外一輩子經商,多少精明來著,一句老太爺就已經坐實了這些人是方家的,而主使人不是女婿就是女兒。

“方員外,難道這件事情是你指使的?”縣老爺半信半疑地問道。

“大老爺說笑話了,我方家最不缺銀子了,怎麼可能就讓下人去偷竊。”方大員外老持穩重,一句話便將自己洗清了嫌疑,令外不使女兒受到傷害,直接將槍頭對準了女婿沈千算,“許是我這不爭氣的女婿所為,大人明察。”

女婿果然不是親生的!

有了沈千算做抵罪的,縣老爺又將矛頭對準了沈千算。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形容現在的沈方氏和沈千算再貼切不過了。

沈方氏的無動於衷讓沈千算頗為惱火,直接罵道,“方小麗,你有膽子做怎麼就沒膽子承認?去柳家是你的主意,就為了一百兩銀子,你做出在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現在還將罪名推給我?”

“那還不是你同意的,”沈方氏完全不顧及沈千算了,“你為了個小賤人,都不願意和老娘親熱了,老娘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私密的閨房話從沈方氏的嘴裡吐出來變了味,原來夫妻兩個的感情並不是很好,難怪沈方氏對柳無憂那麼的憎恨。

“無知婦人,”沈千算咒罵道,“老子為了茶樓的生意茶飯不思,你竟然會懷疑老子,”說完,苦笑了一番。

縣老爺被他們兩個的家務攪得頭大,便一概將罪名給了沈千算,“既然如此,我先將人帶回去審問了,大家沒事都退了吧,茶樓我要先封掉了,待事情查明原因之後再另行打算。”

柳無憂對於這樣的結果並不是很滿意,沒給沈方氏一點教訓,她心裡不痛快,可是人家現在有老爹護著,暫時放她一馬,隻要她不在挑釁尋事,柳無憂權當自己是發善心了。

事情並沒想象的那麼簡單,沈錢袋子是什麼人,豈是會做虧本的買賣,待縣老爺打算回衙門的時候,他便將人攔住了,“大老爺,您若回去,小民如何為下人討回公道?”

“難道你要本官現在就審?沒這樣的道理!”縣老爺直接斷了沈錢袋子的後話。

“小民就是這個意思,您和方大院外是關係匪淺,誰知道您會給他判什麼罪名呢。”沈錢袋子一把揪住了縣老爺的要害,正是應了那句‘為官不清何以取信於民’的好話。

“那你意欲何為?”縣老爺反問道。

“其實事情很簡單,主要安撫好這兩人的家屬,私下了結也不是不可以的,大老爺府務繁忙,小民自是應該為大人分擔。”沈錢袋子如千麵狐狸一般狡猾,就連縣老爺都被他繞進了他設的圈套裡麵。

“我願意私下和解,”沈千算已經沒了力氣爭辯了,幾十年的夫人情分都不在了,還有什麼不能夠放棄的。

縣老爺見二人達成共識,也懶得插手了,直接揮一揮袖子,坐在一旁看熱鬨了。

“錢袋兄,你要什麼都拿去吧。”沈千算乾脆得令人咋舌。

沈錢袋子作揖後說道,“千算老兄,早知道會輸就不應該和我一爭高低,現在白白沒了兩條性命,你也不是很光彩是不是?”

這等奚落,讓沈千算捏緊了拳頭,硬生生地說道,“我是輸了,可我不是輸給你,我是成也女人,敗也女人,”說完,暗自神傷地望了一眼沈方氏,其寓意不言而喻。

柳無憂心裡甚為讚同沈千算的話,家和才能萬事興!還好柳家的人夠團結,柳無憂甘願為他們拚上一拚。

“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說了,我隻要千算兄把清泉茶樓過給我,家丁的家屬我自會安撫。”

這才是沈錢袋子的目的,用了兩個人的性命換得一間茶樓。這等凶狠不是看外表就能看出來的。

“你拿去吧,”沈千算麵如死灰。

柳無憂多少也了解一點,沈千算祖上家產雖多,可一直都是方大員外幫襯著,現在他老人家金盆洗手了,沈千算便有些吃力,一心要搞好茶樓的生意,結果卻適得其反。

此事不難看出沈錢袋子內藏的凶狠毒辣,柳無憂慶幸自己沒有直接找他報仇,不然的話,一切努力便會付之東流而去。

說起來,一般家丁和丫鬟的性命在富貴人家都不值錢,平時買賣也就一貫錢都不到,也就是相當於幾百塊錢就能買到一個家丁或丫鬟,沈錢袋子讓這些家丁服藥,嫁禍給清泉茶樓,不等值的買賣,是賺大發了。

想到這裡,柳無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回頭想想,沈錢袋子為了幾顆鬆子就一把火把柳家燒了,狠毒之心昭然若揭。

縣老爺見事情可以私聊,板著一張臉說道,“既然你們和解那本官也不方便慘和,本官先走,衙門還還有大事呢。”

“大人,那麼小女子的事情呢?”柳無憂沉聲問縣老爺,他老人家不會這麼健忘,已經把她的事情拋之雲霄之外了吧。

“你什麼事情啊?”果然是裝傻充愣。

“沈千算的夫人讓人潛入我柳家行竊,您不會忘記了吧?”

“哦~”縣老爺故作幡然醒悟,拍了一下腦袋,說道,“這件事情不是你們私了嗎?還讓本官操心做什麼?”

“您確定讓我們私了?”

“囉嗦什麼,還不快快讓開!”縣老爺的胖墩身材遝遝地朝柳無憂走來,柳無憂自然得讓路於他了。

方大員外險些惹禍上身,一世清白差點毀了,見縣老爺要走,急忙跟了上去,“送大老爺一程。”

“嗯,”縣老爺故作深沉地應了一聲,被方大員外引了出去。其他人紛紛做了鳥獸散。

私下和解,正和柳無憂的意。

趁沈千算和沈錢袋子簽契約的時候,柳無憂將沈方氏的手下一溜地望了一眼,雙手雙腳背捆的滋味真不好受,有幾個人身子癱軟在地了。

“柳二姑娘,求求你讓我喝口水吧。”

“我也要。”

“我也要。”

一人提及,其他人紛紛應和,淋了一夜的雨,一早上沒吃沒喝,嘴唇乾得都起皮了。

“這次你們潛入我柳家定是無奈之舉,這樣,讓我給你們水喝不是問題,就算讓我們放了你們也不是問題,但是你們要幫我一個忙?”柳無憂不急不躁地說道,聲音輕柔如清泉劃入心尖。

“二姑娘請說,”帶頭的那個男子說道,方大員外棄他們而去,失望自是不必說的。

“平時沈夫人怎麼對你們的,你們也怎麼對待她,怎麼樣?”柳無憂的用心很簡單,下人麼,總是會被主子欺負,打罵都是正常,她隻自己不出手就能收拾了沈方氏,這才叫大快人心。

那些下人聽了柳無憂的話後,好幾個人變了臉色,隻有三個身材矮小臉色黝黑的下人站了起來。

甲君和丙君拉住沈方氏的雙手,乙君甩手一巴掌打在了沈方氏的頭上,罵道,“以後長點腦子,下次不要再出錯了。”

隨後甲君和乙君輪流著一人幾個巴掌下去,沈方氏當場有些發懵了,“你們這些卑賤的雜種,還要不要老娘給你們飯吃了?”

“呸,見死不救,我們就算餓死也不要吃你家的飯。”有骨氣,柳無憂心裡評價道。

剩下的七人,看上去清一色濃眉大眼,而且個子很高,壯碩的體魄令人遐想。

“娘子,不準你看他們,”天佑發覺了什麼,黑著臉讓柳無憂轉向他。

柳無憂吞咽了口水,收回了眼神,問道,“看看怎麼了?好歹也算賞心悅目!”

“我,看我~”天佑指了指自己,笑道,“我也很俊,娘子應該多瞧瞧我。”

我去~柳無憂直接無視,“彆吵,正事要緊。”

天佑沒法子,可還是貼身跟著。

“你們幾個是下不了手嗎?”柳無憂詫異地問道,隻見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的,漲紅了臉,沒一人動手。

“那個……柳姑娘,真的要如你所說的那樣嗎?”丁君支支吾吾地問道。

“當然,你們可是答應過我的,難道反悔了不成?”

“可是…我們…”丁君說不下去,局促地望了一眼戌君。

這些下人怎麼扭扭捏捏地,看著一個個身強力壯的,怎麼辦起事情這麼不給力?

“阿丁,還是照柳二姑娘說得辦吧,保身要緊,”戌君哀歎了一聲,看丁君的眼神很是無奈。

“可是……哎……”丁君無可奈何,轉身那剩下的五個人說道,“你們都做好心理準備吧,反正也吃不了虧,就當是去青樓走了一遭吧。”

這種視死如歸的神色讓柳無憂更為好奇,到底沈方氏對他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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