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農家妻!
沈錢袋子有規定,一天一人隻能來茶樓一次,而且限時一個時辰,不然的話,銀子按每個時辰加倍算茶錢,為的是限製人數,可就這樣,茶樓裡天天爆滿,也不知道有什麼魅力可言。
“娘子,喝茶,”天佑端了茶盞過去,柳無憂百思不得其解,接過茶盞若有所思,來這茶樓的人像是吸食了鴉片一般上癮了,難道……?
柳無憂正要啄一口茶,可茶盞還沒碰到嘴唇,就被打在了桌上,一杯茶水都淌在了桌子之上。
杯子落桌的聲音驚到了旁邊的人,他們踢開凳子就朝柳無憂凶神惡煞地走過來,“臭丫頭,不想喝就彆浪費,你不知道多少人等著要進來喝茶嗎?”
柳無憂沒空理會,她感覺小白蛇在她的懷裡不安地遊動,好像急欲離開一樣。
“小白,怎麼了?”柳無憂輕喚道。
小白蛇拱到朱砂鱗片後才變得安靜些。
“臭丫頭,你聽見我們說話沒有?”惡男大吼道。
“給我閉嘴,”柳無憂疾言厲色道,“那麼想喝你舔了就是,我喝不喝和你有半根毛的關係啊?”
惡男見柳無憂根本不怕他,一腳踩在了凳子上,甩出一副屌樣,“小娘子長得還可以,脾氣這麼爆,難不成是少了爺們的安慰?”
“哈哈哈……”另外一個男子忍不住大笑起來,“可能是這個男人沒用吧,大哥,不如我們兩個好好安慰安慰?”
“成啊,”惡男當眾脫了衣服,光著膀子,臉上的笑令人厭惡。
“小白!”柳無憂隻覺得腰身一空,小白蛇飛跳了出去,在地上幾道蜿蜒遊走了,簡直可以說是用倉皇而逃來形容,也是第二次小白蛇無故離去。
“叫小黑也沒用,”惡男一個撲身想要抓住對麵的柳無憂,可是他低估了天佑,還未靠近柳無憂半寸就被天佑的一個鐵拳砸到了。
“哎呀~”惡男整個人往後倒退了好幾步,被柱子擋住了,滿嘴牙齒被打落,和著鮮血一口被他吐了出來。
沈錢袋子許是聽到鬨架的聲響了,趕著從樓上跑下來,“李三,你住手!”
惡男叫李三,是莊子出了名的小混混。
“大哥,我……我的牙齒都被……打……沒了,”李三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轉告天佑和柳無憂。
“少給我惹事,”沈錢袋子睨眼嗬斥道。
“可是……”
“給我閉嘴。”
柳無憂饒有興致地看著沈錢袋子嗬斥李三,之前不是放火燒死她嘛,怎麼現在不讓小混混找自己麻煩了。
好奇怪!
沈錢袋子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眼天佑,剛剛那一拳足以讓沈錢袋子詫異了,想不到這沈家莊還藏匿如此了得功夫的人,不得不讓他有所忌諱。
這男子是誰,一定要弄清楚了再說,沈錢袋子心裡如此想著,可是柳無憂卻有另外一番琢磨,小白蛇的逃遁和茶客們的癡迷甚為奇怪。
在臨湖小築的時候,小白蛇的離去是因為牛老板他們身上的蜈蚣,那這這次呢,莫不是……?
也是蜈蚣!
朗朗乾坤,沈錢袋子如何能光明正大地下蠱蟲,這樣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
令柳無憂費解之餘,勢必要找出問題所在,三日之限,讓自己好向周官人等人交代,不能讓剛開起來的茶莊就因此名聲掃地,隻要查出此事和自己無關,那麼以後有了周官人的影響,茶莊的生意便不用發愁了。
“沈大老板,今日太掃興了,我還是改明兒過來吧。”柳無憂想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中了那蜈蚣的蠱。
“榮幸之至,柳二姑娘什麼時候來我都歡迎。”沈錢袋子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笑盈盈的,殊不知這笑容在柳無憂看來,隱藏著太多陰險和歹毒。
穿過看熱鬨的人群,柳無憂淡然而去。
回到柳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讓邱氏去買隻雞回來。
“憂憂,一不過節二不過年地買雞作什麼?”邱氏納悶了,柳家由她當家,節儉慣了,無緣無故地買雞不免有些心疼,雖說手中有了些銀子,可也不能這麼開銷。
柳無憂看到柳老太爺和李氏都在,便尋了借口說道,“給爺爺和三嬸補補身子。”
柳老太爺聞言,難為情地看向了彆處,想是以為自己年紀這麼大了還老當益壯,折騰自己的老婆子而害臊。
邱氏一頓,差點笑了出來,見柳無憂臉色無異便岔開話題,“那好,伯娘就聽你的。”
柳無憂又順便去看看外院建得怎麼樣了,這才出現,就被趙坤拉著說話,“姑娘,你可是碰著我武大哥了?”
“武剛不是去盛京了麼?”
“出事了,這不走到半路又趕回來了。”
“怎麼了?”
趙坤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這一路上碰上許多發了瘋的人,武大哥生怕周官人出事,這不又折回來,這廂恐怕是去臨湖小築了吧。”
彆處也有人無故發瘋?
柳無憂擰眉不語,原來一夜之間事態已經控製不住了,這不僅僅是臨湖小築那幾個人了。
柳無憂讓天佑帶著朝小道回臨湖小築,剛進門就看到武剛和周官人相談甚歡,兩人看到柳無憂進來,都站了起來。
“柳姑娘。”
“二姑娘。”
“兩位請坐下說話,”柳無憂被天佑一路用輕功帶過來,這下子連氣息都還未定,天佑卻跟沒事兒人一樣,不過看到武剛,臉色就不好看。
“憂妹,你回來了?”令柳無憂討厭的聲音出現了,令她更討厭的人也跟著出現了,張衝展開一張包子臉興奮地飛奔而來,正想要拉柳無憂的手時,被天佑一手給撩了過去。
“哎呦呦,疼死我了,你誰啊,還不趕緊放開我,”張衝手臂被扭得彎曲在背,疼得齜牙咧嘴隻叫喚。
武剛倒是樂得見此模樣,雙手環胸看熱鬨。
柳無憂一個眼色,天佑便把張衝推將了出去,“再叫我娘子一句,休要怪我不客氣。”
“你……”張衝想要舉起手,可是疼得他沒辦法指天佑,灰頭土臉地在一旁哼哼。
“二姑娘,你這位貼身護衛可是越來越厲害啊,”武剛調侃著,其意不過是貶低天佑而已。
“武大人,您大老遠過來不是來看人打架鬥毆的吧,”柳無憂雙眸瞥了過去,這一眼是看得武剛有些失魂。
這小女子真不賴,模樣越來越好看不說,連性子也越來越逗了,娶回家一定不會悶,武剛腦中繼續打著禮無憂的心思,沒發覺周官人依然看透他的心。
有趣,周官人思忖道,雖然我對娘子承諾一輩子不娶妻,可沒說不納妾啊,這姑娘不僅心靈手巧,而且還膽大心細,帶回家去不僅能幫我管家,在生意上興許還能幫我一些忙。
柳無憂不知兩人心中所想,更是不樂意去猜測他們為何盯著她猛瞧,而是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武大人,聽說您碰上一些發狂之人?”
“呃……”武剛斂回心神,借坐下來掩飾自己的失態,“是的,茶莊的事情剛剛周官人都同我說了,好在有驚無險,二姑娘沒事我就放心了。”這一開口就是自己很緊張柳無憂。
“自然,有我在,自然不會讓柳姑娘有事了,武大人放心,”周官人不甘示弱地接了下去。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我的娘子我自會保護,用不著你們爭著噓寒問暖,”天佑在張衝之前搶了白,而張衝卻不死心,扯著嗓子喊道,“憂妹是我的未婚妻,你們休想動她一絲一毫的心思,否則我不會繞過你們的。”
論資排輩,張衝算是最差勁兒的,可人家很驕傲很自豪,柳無憂可是拿了他的禮,肯定是要嫁給他的。
“張秀才,你也嚷嚷了,二姑娘肯定是要嫁一個能給她倚靠的男子才行,你行嗎?”武剛奚落道,“本官雖不才,可好歹也是一城總兵,你呢,有什麼?”
“就是,武大人雖然說得不中聽,可也是實話,我算是最不濟了,雖然年紀最大,可家財萬貫,下人成群,隻要柳姑娘願意,我一定可以好好照顧她的。”
柳無憂聽到周官人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以為自己聽錯了,便問道,“周官人,您好像說錯了什麼吧。”
“有麼?”周官人爽朗笑了出來,確信道,“柳姑娘可能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是對你很欣賞,想迎你進門……”
“打住,”柳無憂不禁蹙眉,打斷周官人的話茬,“我當周官人剛剛沒說過這樣的話,不然我請您出去。”
“就是,小老頭一個了,還想染指我的憂妹,我看你行不行啊,”這下子輪到張衝奚落周官人了。
“小秀才,你太狂妄了,”武剛又聽不下去了,好歹周官人與他有益,自然要幫著他說話了。
天佑楞眉橫眼望著這三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拆對方的台,便對柳無憂悄聲說道,“娘子,這三個人我幫你收拾了?看著讓人煩!”
柳無憂自然不會同意天佑動粗,“下次我不在的時候你隨意,現在我還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