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逃婚_天才農家妻_思兔 

114 逃婚(2 / 2)

“很行啊,距離產生美,你不懂啊?”

“懂你個頭,趕緊給我乖乖地上轎,不然的話一會兒有你好受的了,”天氣不熱,天佑的額間卻隱隱泛著汗意,連聲音都有些發悶,“盛京到沈家莊要一個晚上,你是想累死我了好趁早改嫁是不是?”

“我…我沒那個意思,”柳無憂的無理要求又一次被駁回了,怎麼辦,道理是說不清楚了,看來要來點實際行動了,“天佑,我知道你對我最最好了,不如……”

柳無憂雙眼迷離地望著天佑,輕咬紅唇,軟嗲嗲地起身朝天佑身上靠去,誰知天佑卻連著退了好幾步,直到撞到門了才伸手推開了柳無憂。

“你想乾什麼?”看到柳無憂這個樣子,天佑並不覺得是什麼榮幸的事情,這丫頭鬼點子多著呢。

悲劇,柳無憂心裡哀嚎,她剛剛的投懷送抱被拒絕了?被拒絕了!老天爺啊,雷公啊,電母啊,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居然拒絕她的投懷送抱?

“天佑,”柳無憂使勁一跺腳,大有要生吞活剝了天佑一樣,“老娘好歹是女子,不顧矜持對你投懷送抱,你居然敢躲我?”

“娘子息怒,”天佑一個轉身打開門,跳出了門檻,回頭對柳無憂說道,“丫頭,你等一下啊,我去方便一下。”

天佑的臉已經有些扭曲了,大滴的汗珠滑了下來,跑開時沒關上門,柳無憂以為是極好的逃跑機會呢,誰知才探出頭來,就被墨風給攔了回去,“夫人,侯爺吩咐過,讓您等著他,他去去就來。”

柳無憂鬱悶地踢了一下腳,結果踢在了門檻之上,十指連心啊,她感覺腳趾頭疼得都不是自己的了,小心臟都一抽一抽的了。

墨風見狀,沒忍住笑。

笑,笑,笑,笑你妹啊,柳無憂眼刀子飛了過去,“你哪根蔥啊?”

“對不住了,夫人,”墨風為掩飾失態,急忙作揖,自我介紹道,“小人墨風,是侯爺的管家,以後您有事情隻管吩咐。”

天佑的管家?長得還不賴嘛,雖然少了陽剛之日,可是秀氣十足,看起來還挺養眼的。

“咳,咳”墨風被柳無憂打量得不好意思起來,佯裝咳嗽,用手捂住自己大半張臉。

“哎呦,莫管家啊……”柳無憂哼笑了一下,可是後麵的話說呢,墨風就插嘴了,“夫人叫小人墨風就行。”

你妹,你妹,你妹,柳無憂在心裡罵了好幾句後才舒坦了一些,“墨風啊,你讓我出去好不好?既然嫁給你們侯爺了,我還能去哪裡啊?我就想和我娘說說話,這以後去盛京了,想回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嗬,夫人,你彆為難小人了,侯爺交代過,夫人要是走出這個房門,準得扒了小人一成皮。”

“真當一點頭不通融?”

“小人不敢。”

“好得很,”柳無憂眯了眼睛,勾起一抹冷笑道,“你怕侯爺撥你的皮,那你怕不怕我拆你的骨啊?”墨風覺得自己的後脊背一陣發涼,怎麼這個夫人看上去美麗又和善,發狠起來一點都不手軟。

“夫人,您就彆為難小人了,小人在這裡給您鞠躬磕頭了,”墨風苦著臉撩起長衫就要朝柳無憂跪下了。

“憂憂,你乾什麼為難人家小哥啊,”王氏不早不晚地趕了過來,不該聽得也聽了,不該看的也看到了,“你這孩子,平時挺懂事的,怎麼現在這般倔強呢。”王氏一來,墨風鬆了一口氣,忙說道,“您來的太及時了,夫人正說要去見您呢。”

“對不起了,這位小哥,我代憂憂給你賠不是了,”王氏又是屈膝又是行禮的,弄得墨風都不好意思起來了。

“您言重了,”墨風又給王氏深深地鞠了一躬,“你們聊,小人先下去了。”說完,就退了出來,雙手帶上門後,輕鬆愜意地唱著小曲兒來回溜達,心想,難怪侯爺頑石不化的脾氣變成現在這樣,原來是有了這麼一位可愛有趣的夫人啊,看來成親還真是件好玩的事情啊。

墨風想得出神,牆腳轉彎的時候沒留意,迎麵就和他人撞上了。

“啊”地一聲之後就是滿耳瓷器破碎的聲音。

“對不起。”

“對不起。”

兩人同時出聲,同時抬起頭看對方是誰,咦~好俊的姑娘啊,墨風的心裡吹過一陣春風,撓得他心頭癢癢的。

呸,色狼,小慧當場瞪圓了眼睛,見是陌生人又是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張口就罵了,“長眼睛了沒有啊,走路不看著點兒,當它們是擺設啊。”

“姑娘…”

“姑什麼姑,娘什麼娘啊,趕緊給姑奶奶我閃開了,”小慧要起身,伸手撐地借力,哪隻手掌心下邊兒有一塊小碎片,這一用力,小碎片就直接紮了進去。

“嘶~”小慧疼得眼淚當即就滾下來了。

“姑娘,你怎麼了,”墨風見狀以為她摔得嚴重了,乍一看到她手心裡的血,急忙拿出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先止血吧。”

小慧瞧都沒瞧一眼,忍著疼從地上爬了起來,離開時,丟下了‘災星’兩個字。

墨風打了個冷顫,心想,怎麼看起來溫和的女人個個都這麼凶悍。

墨風怨天怨地的時候,柳無憂正和王氏拉大鋸呢,“娘啊,您不用為天佑說好話了,去盛京那麼遠的地方,您就舍得女兒了?”

“舍不得又有什麼辦法,”王氏滿眼疼惜地望著柳無憂,拉著她的手是摸了一遍有一遍,“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這姑爺要是張衝,娘是打死也不願意的,但是這個人是天佑,娘放心地把你交給他。”

“那您也得問問女兒樂不樂意啊?”

“兒女親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不會看錯人的,天佑他是真心對你好,加上他有身份有地位,能給你富足的生活,爹和娘心滿意足了。”王氏讚賞天佑之後又開始數落柳無憂,“你啊,改改你的倔脾氣,沒事被老是為難天佑,多實誠的孩子,就你天天欺負他。”

天佑是個實誠的孩子?什麼眼神啊,明明刁鑽的要死,最近兩人每次暗地裡較勁兒,都是她柳無憂落敗好不好。

“娘留了天佑吃午飯,你呢也用。一些,再補個妝,出午時之前就上花轎吧,彆讓人笑話了,”王氏全說完之後要出去了,走到門口又回頭出言‘警告’,“你要是趕逃婚,娘就不認你了,這個家你也不用回了。”

臭天佑,竟然敢給老娘告狀!柳無憂頗為喪氣,現在是孤立無援了呢,想起來就鬱悶,憑什麼她一個親生的都不被待見呀。

全是因為天佑的緣故!

越不讓她逃她就越想逃。

柳無憂走到窗口,看到墨風在斜對麵忙著撿地上的東西,沒人看著那就是最好的時機了,她心裡冒出無數興奮的泡泡,雙手偷偷地打在了門栓之上。

“墨風,你怎麼在這裡?夫人呢?”

“回侯爺,正和親家夫人說著話呢。”

“親家夫人已經出來了……”

柳無憂沒顧得聽完,她知道天佑要回來了,再不走就真的沒辦法了,前門肯定是不行了,還是從後窗跳下去吧。

柳無憂顧不得再思考那麼多了,脫下身上的嫁衣,打開後窗戶就往下跳了,不過及腰高的地方,跳下來之後完全沒事,因為要和外院隔開,中間累起了一道牆,三四步的距離種滿了花花草草,還有一座小假山。

“姑娘,您怎麼從這裡出來了?”小慧的聲音從左邊響了起來,她剛包紮好手上的傷口,正打算再次去內院,看到柳無憂從窗戶裡跳出來,難免驚訝。

“小慧,彆說我在這裡,”柳無憂慌裡慌張地交待完之後,繞過假山躲了進去。

柳無憂剛躲好,天佑和墨風就已經從窗戶裡跳出來了。

“小慧,你們姑娘呢?”天佑的眉頭擰得緊緊的,一張俊臉煞白地沒了血色。

“回…回姑爺的話,姑娘…姑娘她朝剛剛朝那邊跑了。”小慧隻聽柳無憂的話,因此沒把藏身之地說出去。

天佑剛要追上去,可是隻走了兩步就折回來了,他毫不猶豫地朝假山後頭走去,結果是毫無疑問地將柳無憂從裡頭逮了出來。

柳無憂像隻小雞一樣被拎了出來,“放開我啊,臭天佑!”

天佑不顧柳無憂的掙紮,將人扛在了肩頭,回內院了。

小慧趕緊跟了上去,聽到墨風說起了風涼話,“你啊,慘嘍,連我們侯爺都敢騙。”

“我隻聽我們姑娘的,誰得話都沒用。”小慧的話堵得墨風無話可接了,整一個自討沒趣。

柳無憂被拎回房間,以為天佑第一件事情就會打她或者罵她,已經做好心裡準備的縮著肩膀等打罵。

可是,天佑卻並沒有那麼做,而是從地上撿起紅嫁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替她穿好袖子,係好腰帶,甚至連一個褶皺都替她撫平了。

這葫蘆裡賣得到底是什麼藥,她怎麼糊塗了呀!柳無憂看不明白,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盯在了天佑的臉上,明知故問道,“咦?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因為我嗎?”

卸去鎧甲的天佑少了威嚴,多了俊朗。

天佑歎息了一下,溫柔地說道,“就算是逃婚,也要穿的暖和一點吧,這外頭冰天雪地的,凍壞了可怎麼了的。”

沒有預料的暴力,柳無憂是鬆了一口氣,可是天佑的溫柔相待加重了她的愧疚之心,咕噥道,“穿著衣裳不是累贅嗎?”

“和我去盛京就這麼為難你嗎?”

該說的柳無憂都已經說了,隻有沉默以對。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天佑一字一句地說出當時在莫邪山山崖地下的誓言,每一字都如錐子一樣打在柳無憂的心上,她沒忘記兩人的誓言,可是為了天佑放棄自己的原則,忽然覺得喪失了自我一般地失落。

“丫頭,我隻想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能看到你的臉,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有你在身邊,就這麼簡單而已,但是我不知道原來這樣對你來說卻是那麼的難以接受,或許是我欠考慮了,罷了,就依你吧,”天佑忽然做了退讓,柳無憂見到他明朗一笑,心覺得很痛,他愛她就寵著她,而她呢,能為他做什麼?

“天佑,我…我還是……”柳無憂下不了那個決心,一直躊躇著。

天佑撫了撫她的後腦勺,笑道,“好了,傻瓜,一切都聽你的,夫以妻綱而已嘛,來,給相公我笑一個。”

天佑越這樣寵著她她越笑不出來,而是硬生生地撇出一抹笑意,然後嘴巴一裂,哭了,“我笑不出來,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我這個要求這麼不可理喻,你乾嘛不離開啊。”

“因為我愛你,因為我的身體了流著你的血,因為你值得我這麼做,因為……”天佑沒說完,柳無憂就撲進了他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天佑的腰身,使得天佑顫抖了一下,柳無憂沒留意到,而是在他懷裡哭著說道,“我跟你去盛京,但是你不準欺負我,更不能讓彆人欺負我。”

“好,”天佑笑道,“你愛怎麼野都行,本侯爺一定護著你。”

柳無憂哭夠了才罷休,抬頭時看到天佑雙唇慘白,而且那神情分明在強忍著什麼,“天佑,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天佑說完,直挺挺地往後仰去了了。

“天佑!”柳無憂驚叫道,引來了在門外的墨風,他推門進來就看到天佑躺在地上,驚呼不妙,情急之下推了柳無憂一把,“我就說麼肯定要出事,女人能有幾個好東西。”

此時柳無憂才不和墨風爭吵這個問題,而是抓著他的手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自己長眼睛的,自己看吧,”墨風解開天佑的腰帶,扯開他身上兩層衣裳,一條染血的紗布從肩膀一直延伸到腰間。

“他受傷了?”柳無憂知道自己明知故問,可還是想要墨風給個答案,難怪怎麼老覺得天佑不對勁。

“侯爺衝破女真族的天牢夜襲他們的大汗,取得首級的同時自己也受傷了,為了趕你們的婚期,他寧死不肯留在盛京養傷,馬不停蹄地趕了一夜的路來娶你,結果你卻用這種方式來對待他,可真是夠狠心的。”墨風話裡話外都在諷刺柳無憂的殘忍。

“我…我不知道他受傷了,要是知道的話,我一定會不這麼做。”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人都成這樣了,盛京也回不去了,你滿意了?”墨風說完,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將被血染紅的紗布割斷,然後查看傷勢。

一條血淋淋的傷疤從上延到下,分明是剛剛綻裂的樣子。

“要是他多休息兩日,傷口就不會裂開,他為你做的遠遠比你想的多,”墨風好像很熟悉兩人之間的事情,說是管家,感覺兩人的感情更像是兄弟。

柳無憂無聲地留下了眼淚,是啊,他的寵愛沒有任何條件,包容她的任性和無理取鬨。

“現在哭也沒用,趕緊找大夫吧,”墨風把天佑的衣裳先喝上,免得著涼。

柳無憂沒有聽墨風的話,而是重新打開天佑的衣襟,墨風一看,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乾什麼?他這麼虛弱,很容易受風寒的。”

柳無憂沒有回答,掙脫墨風的手之後,拿起那把匕首,毫不猶豫地朝還留著傷疤的手腕割去,殷紅的鮮血如水傾注,潺潺流入天佑的口中,然後就是身上的傷口。

墨風在一旁看呆了,她在乾什麼?為什麼要自殘喂侯爺喝血呢?

等柳無憂感到一陣暈眩時,她才用手絹包住了手腕,然後疲累地說道,“一個時辰之內他就會醒來,彆和他說我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了。”

說完,柳無憂扶著桌子慢慢起來,虛弱地整個背都起不來了。

墨風替天佑重新整理好傷口,回頭剛想問原因就看到柳無憂整個人栽在了地上。

剛巧,小慧走了進來,見到這一場景,朝墨風吼道,“你對我們姑娘做了什麼啊?”

墨風一愣,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他也是一頭霧水啊,哪有人用自己的血救人的。

小慧將柳無憂扶了起來,然後把她安置在床上,見她臉色慘白,便嘀咕著,“不行,得把柳大夫找來看看。”

小慧剛要起身,手就被柳無憂拉住了,她虛弱地說道,“小慧姐,我沒事,歇會兒就好,麻煩你幫我倒杯水來。”

“姑娘,您的手受傷了,”小慧不瞎不盲,地上帶血的匕首和柳無憂染血的手絹她都瞧見了,“是不是這個人傷了姑娘?”

“是不自己玩匕首的時候不小心割到的,小慧姐不要責怪任何人,”柳無憂搖搖頭,口有些發乾,她瞧著天佑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一顆懸著的心就放在了肚子裡。

柳無憂喝了杯水之後,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貌似睡得特彆安詳,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覺得充滿了力量。

柳無憂閉著眼睛甜甜地笑了出來,伸了個懶腰,才睜開眼睛,眼前一張俊臉笑盈盈地望著自己,溫暖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臉,百看不厭。

“我臉上長花了嗎?”柳無憂摸摸自己的臉,有些奇怪。

“沒有,是我看不夠,所以想一直這麼看著你,”剛毅的天佑說這軟綿綿的情話,柳無憂聽著覺得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反而想要多聽一點。

“咳咳咳,”墨風不是時候地出現在柳無憂的床頭,恭敬地給柳無憂道歉,“小人之前出言不遜,冒犯了夫人,還請夫人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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