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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窮困潦倒(1 / 2)

天才農家妻!

天佑這才明白過來,帶著柳無憂穿過大床旁邊的屏風,裡麵是一個極大的房間,屏風,浴桶,水桶,就連洗衣服的搓板和棒槌都有,但是唯獨沒有柳無憂需要的馬桶。

這下子是愁煞天佑了,他憋紅了一張臉,指著水桶說道,“那水桶暫且先拿來用吧。”

柳無憂納悶了,大小不論,怎麼侯爺府連她的柳家都不如呢。

“要是你覺得不行的話,我再想辦法,”天佑見柳無憂沒有動作,又歉疚地說道。

柳無憂倒不是嫌棄這樣的侯爺府,總歸是有原因所在,天佑的擔憂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調侃道,“侯爺您該不會是想看著我小解吧?”

天佑臊紅了臉,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淨房。

雖然是隻水桶,但是總比隨地大小便來得強,柳無憂解決了麻煩之後,一陣舒坦,出了淨室,看到天佑正挽著袖子收拾屋子。

什麼個情況?“天佑,你做什麼呢?”柳無憂狐疑不解,怎麼侯爺府還需要侯爺親自動手收拾麼。

天佑沒想到柳無憂這麼快就出來了,他放下手中的抹布,笑盈盈地說道,“我就是想讓你吃飯香一點兒,彆讓這些肮臟破話了你的胃口。”

“行了,不礙事的,等我吃完了,你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來著,”柳無憂端起那已經涼透了的粥,一口氣嘶遛進了肚子,空空如也的肚子總算得到滿足了。

“怎麼樣?我熬得粥還算可口吧?”

“能喝到侯爺親手熬得粥,無憂是何其有幸啊,”柳無憂這話說的是陰陽怪氣的,弄得天佑有些無措。

“好了,這到底怎麼回事情?你堂堂侯爺怎麼就落得個要親自給娘子煮粥的下場?下人呢?”柳無憂一手拂去的圓凳上的灰塵,然後端到天佑的麵前,說道,“忙了一早上的,你坐下謝謝。”

而天佑卻把柳無憂按在了凳子之上,自己則半蹲著身子,好像這樣能將她看得更加清楚能把如此體貼的女人娶回來,簡直就是三生有幸了。

“丫頭,本來想在沈家莊的時候就告訴你的,但是又怕你反悔,所以我還是決定先把你騙過來再說。”

柳無憂聞言,微笑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要是因為你的實話而反悔未免太幼稚了,再說了,我看上的是你的人又不是其他東西。”

天佑心裡是一陣感動,還是沒敢和柳無憂說實話,“我帶兵十幾年,很少回來,這座宅子便一直空著,原來父親他們也是願意住在這裡的,但是沒辦法養那麼多丫鬟小廝,所以就搬離了,後來爹辭去官職,一家人索性都去了鄉下,畢竟那裡才是根,有著天地和山頭,也不至於餓著。”

“原來這將軍的頭銜是管聽著好聽的呀?”柳無憂不解地歎道。

“其實不然,我當年也是有些家產的,交給二弟他們打理,誰知回來一次,家產少一份,直到這兩年,我就窮得和那乞丐有的一拚了。”

“太慘了,怎麼就窮得連個看門的都請不起了?”柳無憂感慨道,這景象比當初的柳家還要不如。

“原本也是有個看門的,也就兩個月的時間,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偷走了,所以你看咱們屋裡,哪有值錢的東西啊?這張黃梨花木床價值不菲,要是能搬得走,咱們昨晚就得睡地上了。”

這大雪之夜要是睡地上,準得生病。

柳無憂打了個寒顫,聽天佑繼續說下去。

“以前在邊疆,所有的俸祿都由爹代為領取,這些銀子我連看都沒看過,現在一計算,肯定也是被用得乾乾淨淨的了,現在無官一身輕,每個月還能領到二兩銀子得俸祿,到時候全部交給你保管。”

二兩銀子?柳無憂頓時無言以對,這麼大的侯爺府讓她用二兩銀子持家?這玩笑開大了!

“天佑,你太瞧得起我了,”柳無憂哭喪著臉說道,“我之前想麼,嫁給你好歹也是侯爺,先不說當個無憂無慮的米蟲,吃香的喝辣的的應該沒問題吧,可現在呢,除了這破宅子之外,你什麼都沒有。”

柳無憂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怎麼光聽著名份好聽,卻沒有什麼實際的好處呀!

“丫頭,那個…以後我每個月的俸祿都交給你,這個家就給你打理了,”天佑誠懇地說道,“雖然不多,但是足夠我們溫飽了,哪一天帝上恢複我實權,那俸祿就會提到十兩銀子,到時候你想買胭脂水粉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十兩銀子?柳無憂忍不住扶額,頭好痛啊,這十兩銀子現在還在天上飄呢,啥時候能實實在在地拿到啊,早知道她就先拿了柳家給的五百兩銀子了,也不至於現在這麼困頓,還有……還有,她離開沈家莊的時候隻拿了幾件衣裳和首飾,這往後的日子怎麼過呀?

“丫頭,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天佑不安地望著柳無憂。

柳無憂重重地一歎氣,起身說道,“走,帶我去看看先,好歹也有這麼一座房子了,沒有露宿街頭已經是萬幸了,不過,天佑,你好歹應該把實際情況告訴我,讓我也有個心理準備才是啊。”

天佑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我怕我說了,你會不肯跟著我呢。”

“我有那麼庸俗嗎?我柳家以前不也是窮得響叮當,不一樣過日子?”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柳無憂細細一品味,竟然覺得天佑根本不了解她,便問道,“我柳無憂在你的眼裡是這樣的人嗎?”

天佑一愣,牽起柳無憂的手往外走,“行了,我就是知道你的為人所以才沒有打腫臉充胖子,現在帶你出去走走,好好交代交代我的老底兒。”

這一座院子叫秋苑,位於整個侯爺府第三進門的左邊,裡麵四間房子,臥房花廳暖閣和側臥,也一樣的人家相差無異,後麵還有個小院子,是雜物間和廚房,早上那碗粥就是在小廚房裡熬出來的。

與秋苑相對的右邊院落冬閣是天佑的弟弟所居,裡麵格局一樣,灰塵也不比秋苑少。第二進院由天佑父母和妹妹分彆而居,隻是更為寬敞一些,連房間都多了好幾間,逛了一圈下來,柳無憂隻記得它們的名字,春樓和夏亭,打開每一扇門都能把她嗆得抬不起頭來,這樣下去準備肺勞損。

“天佑,其實也不著急都看完,不如回屋先歇歇?”柳無憂捶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已經酸的太不起來了。

下了一夜的雪,整個府邸都被白茫茫地籠罩住了,口氣成霜,亦是冷得可以,可是柳無憂卻是硬生生地走出了一身汗,這一停下來,汗水發涼,冷得柳無憂直發抖。

天佑看看柳無憂,又瞅瞅自己,愧疚道,“忘記你是個女的了,走,我們回屋。”

柳無憂一聽他的話,剛抬的步子差點沒滑到,“什麼叫你忘記我是個女的了,難不成你當我是個男的?”

“呸,”天佑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自責道,“是我自己太習慣了,以前身邊隻有男的,所以一下子才會有所疏忽,為夫給娘子賠罪了。”

天佑說完,給柳無憂深深地做了個揖。

這還差不多,柳無憂接受他的歉意,背手悠哉地走在前頭,可是她沒強悍多久,就冷得雙手抱胸了,腳上的布鞋也早已經濕透了,腳趾頭都凍麻了,連走路的姿勢都不對勁兒了。

天佑跟在身邊,早已看在眼裡,他不動聲色,想知道這個女子到底能倔到時候,出人意料的是,柳無憂一直走到秋苑都沒向天佑求助。

“這該死的天氣,真真是冷死人了,天佑,你的鞋子濕了沒有啊?濕了趕緊脫下來,彆一會兒凍出凍瘡來。”柳無憂自顧著脫鞋,等自己說完,沒有人接話的時候才抬起頭來,咦,人呢?

天佑沒進正屋,而是去了後麵的小廚房,回來的時候,端了一盆熱水進來了。

“正問你話呢,連個人影都沒有,”柳無憂把腳藏在了裙子底下,好歹也是乾爽的,總比那濕冷貼在身上強。

“來,先洗個腳,等吃過中飯,我去叫裁縫進府,給你添兩套衣裳還有鞋子。”

柳無憂把腳伸進熱水中,全身的細胞頓時都活躍了起來,“你手上不是沒銀子了嗎?”

天佑沒有說話,而是挽起袖子,雙手伸進水盆,抓住柳無憂的腳輕輕地按摩了起來,輕柔得恰好的力度讓柳無憂舒服得低吟了出來,“真舒服,比那專業還專業,要是每天都能享受一次就好了。”

看著柳無憂滿足和舒坦的樣子,天佑開懷一笑,“原來你這麼容易滿足,一次而已,保證娘子每晚都舒舒服服的。”

話裡有話,柳無憂窘得撇開了頭,眼眸流光四溢,說不出的美好韻味。

“哎喲喲,侯爺,你這是乾什麼呢,”墨風的身影不合時宜地出現在兩人麵前,看見天佑正在給柳無憂洗腳,驚訝地捂住了嘴巴,“你在給夫人洗…洗腳啊?”

“你張眼睛了,自己不會看啊,這還用問?”天佑一句話嗆得墨風訕訕地笑了兩下。

柳無憂見他有事的樣子,便對天佑說道,“我自己擦乾就行,墨管家找你好像有事情。”

“不礙事,”天佑沒有搭理墨風,而是從後腰頭抽出一條乾淨的棉布,抬起那雙白嫩如玉的小腳擦了起來。

墨風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堂堂一品大將軍給一個女人洗腳?這要是說出去,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對於墨風的表情,柳無憂一絲都沒有放過,也恰恰印證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天佑絕對是第一次給女人洗腳。

都說好老婆都是寵出來的,柳無憂心裡犯嘀咕了,天佑這麼寵她,她要不要做個好老婆呢?

“把這盆水倒了再進來說話,”天佑擦開自己的手,把棉布往腳盆裡一摔後,吩咐墨風把柳無憂的洗腳水倒了。

“我?”墨風問道。

“難不成是我?”天佑反問道。

“我以前好歹也是你的軍師,你要不要這麼對我啊?”墨風不滿地抗議,“這可是女人的洗腳水,你自己洗也就罷了,還讓我倒?”

柳無憂聽見兩人爭得厲害,豎起耳朵聽個仔細。

“這是你當管家應該做得事情,”天佑丟下一句話就抱起柳無憂走向床榻,然後從衣櫥裡拿出一雙襪套,給柳無憂穿上。

這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柳無憂心頭一暖,說道,“其實我自己來便成。”

“我樂意,”天佑輕聲說完,在柳無憂的臉頰上偷偷香了一看,被柳無憂退了開來,“墨管家在呢。”

“你怎麼還杵在那裡啊,趕緊把水給我倒了,有事兒說事兒,”天佑朝墨風喊道。

“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說這話的人該割舌頭了,”墨風彎身要端洗腳盆,可是拉不下那個臉,又起來了,“能不讓我做這個事情嗎?”

“行啊,”天佑不假思索地說道,“既然你無事可乾,那就趁早離開我侯爺府得了,免得浪費口糧,正好給我省了。”

“喂,天佑,沒你這麼欺負人的,我好歹也是你的軍師啊,”墨風急得跳腳,這侯爺府沒法待了,怎麼把他當下人使喚了?

“當初是誰死乞白賴地要我留下他,還說做牛做馬都行,隻為一口飽飯的,”天佑饒有興致地逗著墨風玩,看似一件小事情,卻有著重要的目的,他要磨磨墨風不羈的性子,讓他明白這個府裡不僅他天佑一個主子,還有女主人柳無憂。

“怎麼了,沒話說了?”天佑瞅著一臉氣憤的墨風,“以後這府裡是夫人當家,你既然歸她管,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以後還怎麼聽夫人的話,一個不聽話的管家,我留他何用?”

墨風一臉地抽搐,這叫什麼道理啊,那也不用他倒洗腳水啊,“侯爺大人,你行,你厲害,小人服了你了。”

說完,硬著頭皮把腳盆端了出去。

“天佑,其實大可不必這麼為難墨管家的,”柳無憂見識了一種關係的奇怪轉換。

天佑笑道,“他是個可用之人,以後替你照料著府裡的事情,我放心。”

柳無憂這才明白天佑的用心,忙說道,“你讓他幫我,那你呢?”

“邊疆一戰,還有很多後續土地和城池的事情,帝上不允許我偷懶,這中間隔兩天得去上朝,所以這個家你多操心一點了。”

“這是哪裡的話,”柳無憂笑道,“既然是夫妻,那就應該相互分擔。”就剛剛洗腳一事,柳無憂就足以交付真心了。

天佑心滿意足地摩挲著柳無憂的手,輕聲說道,“讓你受苦了,等日子好點兒了,我去買兩個丫鬟來幫幫你。”

柳無憂沒有拒絕他的好意,欣然應了下來,然後指了指他的鞋子說道,“腳都麻了吧,趕緊脫下來,免得凍傷了。”

天佑的鞋子也已經濕透了,但他好像很習慣似得,並不介意,“我去把午飯給你端過來,吃了之後,你再好好睡一覺。”

說完,天佑起身要走了,柳無憂趕緊抓住他的手,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出去……”

話沒說完,就聽見墨風進來了,柳無憂趕緊把手縮了回去,不習慣在陌生人麵前和天佑親熱。

“沒事你可以出去了,”天佑不悅蹙起眉頭,他要出去了,這屋裡不允許有其他男人陪著柳無憂。

“重色輕友,”墨風嘀咕了一句後,正色說道,“小人有一事要問侯爺和夫人。”

“說!”

“蓮花弄的胡嫂子送來了幾個餅,侯爺和夫人能否將就一下當午飯?”

天佑一聽,原來午飯都還沒找落呢,便訓道,“不是讓你張羅一下午飯嗎,怎麼就隻有幾張餅了?”

“侯爺您的吩咐小人並沒有忘記,可是下了一場雪之後,外邊兒的菜貴得要死,您給的幾個銅錢都買不來半斤菜呢。”墨風無辜地解釋自己為何失職。

關於這些瑣事,天佑並不是很清楚。

“天佑,吃餅也是可以的,彆難為他了,”柳無憂勸天佑後,又對墨風說道,“墨管家,吃餅也好,耐饑,能否麻煩你給搭一碗熱水過來。”

吃餅,並不是柳無憂的強項,沒湯沒水的話,她根本咽不下去。

天佑重新坐回了床沿之上,歉疚地說道,“讓你受苦了,這一頓隻能吃餅了。”

柳無憂笑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臉上雖是笑臉,可心裡十分焦慮,堂堂侯爺府窮到連口飯菜都吃不上了,這說出去何止是笑掉彆人大牙呀。

天氣冷,這剛烙的餅也不經放,原本鬆軟香脆的菜葉餅到柳無憂嘴裡的時候已經變得硬邦邦的了,許是天佑自己也留意到了,把奪過柳無憂的餅,啪地一聲丟在了桌上,氣惱地說道,“這哪裡是人吃的。”

柳無憂見他更像是在生自己的氣兒,便拿那塊餅,一點點掰開了,放在冒著熱氣兒的碗裡,等化開了之後,嘶遛嘶遛地喝了肚子。

天佑目瞪口呆,他驚得不是用這種方法吃餅,而是柳無憂竟然能吃得那麼開心,這倒是讓他頗為驚訝。

“你久經沙場,想必經常用這種方法吃餅,或許更糟的是連口熱水都沒有吧?”柳無憂一句話問到了天佑的心裡,十幾年的疆場生涯,練就了鋼筋鐵骨般的天佑,他唐突地把柳無憂帶回來也是疏忽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這種生活。

等他懊悔時,柳無憂卻給了他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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