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武府_天才農家妻_思兔 

124 武府(2 / 2)

事先得了消息的武剛早早地在門口等著了,這一座兩進門的院子收拾得乾淨整齊,就連花花草草都顯得生機勃勃,這便是經常打理的緣故。

武剛和天佑去書房談事情,而柳無憂則被隨紅帶去了內院嚴春的屋子,剛跨進院門,就看到嚴春安詳地躺在躺椅上曬太陽,一雙手撫上仍是平坦的小腹,全身散發出母愛的光暈。

“夫人,侯夫人來了,”隨紅不敢大聲,怕驚擾了嚴春。

嚴春慢慢睜開眼睛,看到柳無憂真的來了,扶著隨紅的手站了起來,微笑道,“夫人。”

“坐下說話,”柳無憂快步走了上去,“都有身子的人了,還是要悠著點了。”

“奴婢知道了,”嚴春又重新坐了回去,讓隨紅搬來一條凳子給柳無憂坐,還不忘提醒上茶。

茶上來後,柳無憂還未喝上一口,就聽見嚴春對隨紅說道,“你去門口候著,有事情我叫你。”

“知道了,夫人,”隨紅微微欠了欠身就出去了。

香茶煙氣嫋嫋,入口後是滿口的香甜,後味清香久久不散,柳無憂擱下茶盞,笑道,“你都有了身子還忙活這給我做衣裳,要是累著肚子裡的孩子,武剛準得找我了。”

“夫人,說笑了,奴婢也是閒來無事,”嚴春的笑容有些落寞,可依然強顏歡笑。

“嚴春,你現在好歹也是將軍夫人,彆再叫奴婢奴婢的了,我啊比你小兩歲,不如你也跟著武剛喊我一聲無憂妹妹,而我喊你一聲大嫂,可好?”柳無憂不知道她為何會是這樣一副神情,照理說這個時候的她不是應該諸事不憂的嘛。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嚴春這才發自肺腑了笑出來了,“那衣裳可是喜歡?”

“喜歡得緊,連天佑都讓我穿呢,不過你啊也真是的,得注意些,縫衣服這麼傷神的事情莫要再做了,知道嗎?”

“嗯,聽你的就是了。”嚴春應道,隨後拿起小幾上的茶盞要喝水,柳無憂眼尖,急忙搶了過來,說道,“你不能喝茶,而且這杯茶是我的,你更不能喝了。”

“啊~”嚴春陡然回神,報以歉意的笑容,“想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居然感覺有些迷糊了。”

這可不是迷糊那麼簡單,嚴春的臉上全是落寞和孤寂。

“大嫂,”柳無憂輕聲叫了一下,見嚴春沒反應繼續叫了一身,她這才有了扭頭看了過來,問道,“你叫我?”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亦或是你身子不舒服?你這一會兒都神不守舍的,肯定有問題。”

“無憂妹妹,我…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嚴春忽然掩麵哭了出來。

這讓柳無憂一時慌張了,“不哭,不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和我說說。”

“我…”嚴春頓了一下,抬起一雙淚眼道,淒涼地說道,“大人他不喜歡我了。”

“怎麼可能,”這是柳無憂第一個反應,武剛這個人實在,當初不喜歡嚴春的時候也是直接坦白地說,現在能把她帶到盛京來也是他轉變心意的一個表現了,眼下連孩子都有了,說不喜歡那也得有人信啊。

“是真得,”嚴春淚眼婆娑地說道,“我剛買了兩個丫鬟,一個隨紅你是見過的,還有個叫隨藍的,現在在書房伺候,有了身孕之後,我瞧著自己身子不方便不能伺候將軍,所以買了她們放在屋裡,這隨紅得還算好,一早就和我說了,隻願意伺候我,那隨藍是願意伺候武剛的。”

都是伺候,卻是截然不同的意思,那隨藍就是給武剛當通房丫頭的,既然嚴春自己拿了這個主意,那也不用後悔成這個樣子啊。

“既然你都決定給武剛買通房丫頭,為何會這般難過?”

“妹妹,我傷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大人他……”嚴春頓了一下,緩了口氣才繼續說道,“他一開始還好,每晚都會回屋陪我睡覺,可是這兩天……是接著兩天不曾回屋了,我能感覺他開始不喜歡我了。”

哎,柳無憂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情把她弄得哭成了淚人似得,“大嫂,你啊就是胡思亂想了,大哥興許是有什麼事情,所以才沒有回屋,你啊,彆太難過了,一會兒我幫你去看看,是不是那隨藍的丫鬟給你這個正經的夫人還要緊。”

“不要,”嚴春擦抹了一把眼淚,淒然道,“通房是我親自張羅的,現在又這樣,他肯定會煩我的。”

“他敢?”柳無憂無條件地站在嚴春這邊的,武剛接受通房丫頭已經夠可惡的了,還敢煩懷有身孕的妻子?

“大嫂,你先不哭,一準兒幫你問出原因來,倘若真是被那隨藍絆住了,你把她發賣了便是,然後再找個聽話一點兒不就得了。”

“可是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老是定不下來。”

“你啊就是懷孕了所以才這麼緊張的,彆胡思亂想了,等一下看到那隨藍我再好他提,你說呢。”

聽柳無憂這麼說了,嚴春才慢慢平複情緒。

“大嫂,有了孩子可不是開玩笑,彆人不都這麼說麼,娘親多笑笑,以後孩子也是個開朗健康的,母親老是哭哭啼啼的,那孩子肯定也要哭,你說說,一個愛哭的孩子怎麼會可愛呢,是不是?”柳無憂勸慰道,說的也都是實話,母親的情緒非常容易影響肚子裡的孩子,往壞了說去,還有可能影響孩子營養的吸收。

“你說得我能理解,但是有些事情總是情不自禁地往壞處想,哎,本來以為你來了我能開心一點,反而找你倒苦水來了。”嚴春抹了一把臉,強裝沒事,“好了,這話說了,心裡舒服多了,我現在是不能為了一個人而活,還有我這孩子,無憂妹妹,等孩子出生,能不能認你做乾娘呢?”

“可以啊,”柳無憂立刻應了下來,“我也是頂頂喜歡孩子的,白嫩嫩肥嘟嘟的,多可愛。”柳無憂給嚴春描繪了一幅母慈子孝的美好畫卷,在不知不覺中化解她的悲傷。

兩人正說笑著,門口傳來兩人爭執的聲音。

“隨藍姐,夫人真的有交待,你現在不能進去。”

“你讓開。”

“不行,侯夫人在呢,被讓她看了笑話,說我們沒了禮數。”

“滾開,囉嗦什麼,正是因為侯夫人來了,所以我才要來拜見。”

到底是隨紅弱了點,沒攔住那個叫隨藍的。

嚴春聽到她倆的爭吵哪裡還坐得住,可是剛起身的時候被柳無憂按在了椅子上,“讓我來吧。”

隨藍很快就進來,身著一件黃色敞襟衣和一條淡紫色的羅裙,走起路來屁股扭得恨不得把地上的塵土都給掃開來,“給夫人和侯夫人請安。”

“免禮,”柳無憂打算會不會這位隨藍,看看她是否真有本事把武剛絆在身邊,要是沒本事的話,那她對武剛可就失望透頂了。

“你叫隨藍?”

“是,侯夫人。”隨藍說完,拿眼睛瞅柳無憂,那臉上滿是驚訝,好年輕的侯夫人啊,那侯爺俊朗無比,更勝武剛,原以為夫人會是什麼絕代風華的女子,可結果呢卻是個稚嫩的小姑娘。

“剛剛你們夫人有交待,沒她的吩咐不能進來,你現在不請自進,是……”

“是奴婢久仰侯夫人大名,冒昧進來瞧您一眼真容,的確令奴婢敬仰萬分。”隨藍低垂著頭,很快就接過柳無憂的話茬,要是彆人興許聽了這話肯定會沾沾自喜,可是她柳無憂很有自知之明,這馬匹是沒拍對地方了。

柳無憂也真是佩服了嚴春,怎得找了個能說會道得丫鬟過來,嚴春許是看出柳無憂的疑惑,說道,“妹妹,你看,我這丫鬟找得是不是夠伶俐?當初買她的時候還當心她過於愚鈍呢。”

這話無非就是說隨藍當時裝的令人看不出來。

“是呀,嫂子倒是運氣好,能遇見這麼好的丫鬟,彆人想買都買不到呢,”柳無憂順勢說了下去,話裡的意思是告訴嚴春看著不好發賣了就是了。

“大人喜歡得緊,說她手腳利索,便安排在書房伺候呢,”嚴春也沒笨到聽不出來話裡的意思。

柳無憂這下子是清楚了,原因到底還是出在武剛的身上,要是他不同意賣的話,嚴春自作主張隻會讓夫妻兩人的感情生分了。

柳無憂朝嚴春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了然於心了,這邊,隨藍聽見兩位夫人這麼誇自己,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起來,“不瞞侯夫人,我們將軍是看中奴婢識字,所以格外的疼愛奴婢,寫個字什麼的都奴婢在一旁張羅。”

這話無疑是把嚴春給笑話了,因為她目不識丁。

好張狂的丫鬟,給她三分顏色倒是開起染坊來了。

柳無憂沒有說話,一味端著茶喝了起來,也難怪懷孕後的嚴春會胡思亂想了,留這樣一位丫鬟在身邊,誰不擔心呢,說起來,也是這個時代的女人過於迂腐了,一懷孕就張羅著給自己的男人納妾買通房,生怕委屈了他們,孰不知,這樣的一種可笑的行為無疑是引狼入室。

要是自己也懷孕了,那天佑會怎麼辦?自己又該如何對他呢?柳無憂陷入了沉思,直到聽到嚴春一聲驚呼才回神,她連忙擱下茶盞,朝嚴春看了過去,是隨藍不小心把一杯滾燙的茶倒在了嚴春的手上,而這不小心有多少故意的成分,那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嚴春因為之前的鬱氣未消,加上剛剛隨藍的張狂,她甩手給了隨藍一個耳光,打得她捂著臉暈頭轉向,而嚴春自己也因為用力過猛而跌坐在了躺椅之上。

柳無憂本能地想扶住嚴春,可是沒來得及,索性嚴春用手撐了一下,沒有用力地坐下去,要不然準得出事兒。

“大嫂?”柳無憂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沒事,”嚴春甩了甩都是茶葉的手,然後拿出帕子擦了一下,說道,“她要是伺候我的,我便直接教訓了,可是她現在是大人屋裡的人,我不敢動她。”

柳無憂看到隨藍坐在了地上,她氣衝衝地起來,大有要朝嚴春要說法的意思,柳無憂厲聲喝道,“隨藍,你可是知錯了?”

“錯?”隨藍腳步一停,思量了一下,沒有往前走,因為她看到嚴春正護著自己的肚子。

“剛剛你們夫人要是出了事情,將軍第一個拿你是問。”柳無憂不是蓄意恐嚇,而是就算武剛不那麼做,她柳無憂也會拿她開刀。

“奴婢不是故意的,”隨藍果然為自己辯解,“奴婢也是想伺候夫人喝茶的。”

這杯茶要是在挪一點位置的話,就掉在嚴春的肚子上了,隨說沒顯懷了,可是也足夠嚇人的了。

“隨紅,你進來一下,”柳無憂朝門外吩咐道。

“夫人,”隨紅應聲而進。

“給你們夫人那塊濕帕巾過來,給隨藍找點藥油,然後給她擦上,”柳無憂吩咐完之後,又對嚴春說道,“大嫂,你有了身孕,用藥一定要謹慎,如無必要一定不能用,要是真的不行,去我府上,我有辦法,一切以孩子為重。”

“知道了,妹妹,”嚴春看柳無憂這麼關照,十分動容。

等隨紅來了之後,柳無憂交待她道,“替我看著隨藍,要是你們夫人有一丁點兒的不對勁,我拿你是問。”

麵對柳無憂的吩咐,隨紅不敢怠慢,定是規規矩矩地應下了。

柳無憂這才去了書房,雖說不熟,可也就兩進院,很好找,尤其是她看到一房門口放了兩盆牡丹花,便知道那就是書房了。

青天白日之下,緊閉的書房讓柳無憂頗為好奇,她悄悄地走到窗戶底下,屏氣斂聲地聽兩人說話。

“大哥,這樣……會不會……你舍得嗎?”是武剛問天佑,可是斷斷續續地沒聽全。

“如何能舍得,我沒有你好命啊……她知道嗎?”天佑好像很羨慕武剛,可他一直清高,就算是窮困潦倒也沒羨慕過彆人,也不知道武剛有什麼值得羨慕的。

“你們兩個……遲遲……”

“一言難儘啊,”天佑歎氣道。

許是提到了她,柳無憂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聽著兩人說話,可是剛剛那一歎氣,讓警覺的天佑發現了柳無憂,他走到窗邊,對外麵說道,“丫頭,想聽我們說話就進來吧,蹲在地上不累啊。”

柳無憂一聽自己被發現了,無趣地站了起來,撇嘴道,“能不要這麼警惕嗎?”

柳無憂翹著嘴不樂意地走了進去,隻見書房擺滿了書,桌上除了筆墨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就兩人喝得茶水也都被擺在了小幾之上,她不免好奇兩人到底說了什麼秘密。

“無憂妹妹,再過幾個月你就要當乾娘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當上親娘啊。”武剛瞅了天佑一眼後,彆有深意地問柳無憂。

天佑滿懷期待地等著柳無憂的回答,可是柳無憂沒如他所願,而是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武剛的那張椅子上,雙腳擱在了書桌之上,悠閒愜意得很,“武大郎,你最近怎麼回事來著,嫂子有喜了,你還不好好照顧?”

柳無憂轉移了話題,讓天佑頗為失望。

而武剛也沒想到柳無憂為嚴春說話了,他納悶地問道,“妹子,你說這話可就冤枉哥哥我了,現在我是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疼著,怎麼就沒有好好照顧了呀。”

“還好意思說自己疼她了,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柳無憂沒說明白,武剛反省自悟,可是武剛愣是沒明白,求饒道,“哎呀,我的小姑奶奶耶,你就明說好了,真要是我的錯,我一定改。”

“好啊,那你把那隨藍給我賣了。”

“隨藍?隨藍是誰啊?”武剛疑惑不解。

柳無憂差點沒把硯台朝武剛扔過去,“武大郎,你太可惡了,隨藍是誰你不知道啊,你天天睡著得女人你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你見鬼去吧。”

武剛一頭霧水,見柳無憂這麼發作,隻好找天佑求助了。

天佑見武剛被逼問的無處可躲,便問道,“丫頭,你倒是說清楚一點啊,武小剛他又不聰明,哪裡能猜得出你的意思啊。”

“哼,他呀就是裝傻充愣,”柳無憂氣不打一處來,“你是進了溫柔鄉忘乎所以了吧,那隨藍的丫鬟可是沒把我大嫂放在眼裡呢,敢情是由你撐腰了。”

“哎呀,”武剛一聽丫鬟二字,頓時明白過來了,“你是說我書房伺候的丫頭叫隨藍啊,我說呢,我怎麼對這個名字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原來我壓根就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是吧?”柳無憂這下真是沒忍住,把硯台給踢飛了出去,還在天佑及時接住了,“丫頭,好好說話,彆亂踢臟了自己的衣衫。”

武剛一聽天佑的話,是差點沒氣出血來,這塊硯台可是帝上賞的,價值連城呢,而天佑卻隻是擔心自己心愛女子的衣裳是否臟了,“你們兩個可真是我的克星,一個說話我聽不懂,一個直接藐視了聖意,可真是讓我服了。”

“廢話可真多,你到底同不同意賣隨藍那丫鬟啊?”柳無憂急不可耐地問道。

“用得不合心意就賣了,這種事情還用問過我啊,嚴春呢,她自己怎麼不說。”

這態度不想是舍不得隨藍的樣子啊,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呀,“你當真舍得?”

“一個丫鬟有什麼舍不舍得的,嚴春自己喜歡才好,不喜歡留著乾什麼。”武剛倒是乾脆得很,“咦?你今天怎麼為了一個丫鬟發那麼大的脾氣啊?”

“是嫌我多管閒事了,是吧?”柳無憂站了起來,走到武剛的跟前,盯著他看,“我告訴你,現在嚴春是我大嫂,你欺負她了,我就得跟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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