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農家妻!
“大哥,你等等丫丫呀,”胖丫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速度快得顯得刹不住,差點撞在天佑的身上。
好家夥,原來是胖丫回去報的信,難過怎麼一轉身就不見蹤影了,可真是個機靈的小丫頭。
張徐氏和二井媳婦被天佑帶回了莊子,而柳無憂等著荷花把牡丹的數量弄清楚之後才能回去。
“夫人,共毀了九十七株,”這是荷花清點後的結果,這數字已經超出了柳無憂多種的數量了。
阿蓮實在是替柳無憂著急,“夠嗎,姑娘?”
柳無憂搖搖頭,說道,“隻多種了四十株。”
“那不是還少五十七株?”
“回去再說,”柳無憂現在腦中一片空白,根本沒辦法想出應對之策,不如回去好好想。
回了莊子,中堂之上,墨風看守著張徐氏和二井媳婦,卻不見天佑的身影。
“天佑呢?”這個時候,柳無憂更希望天佑能幫她想個法子。
“夫人,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墨風的回答讓柳無憂頗為失望,無奈,她坐在了桌子旁,自己動手倒了杯水,一口一口地飲著,讓自己慢慢地平靜下來。
這一盞茶的功夫,誰都沒說話。
等柳無憂喝完茶,情緒也安定了下來,便朝那張徐氏問道,“張大娘,你們蓄意破壞我牡丹園,可是知道後果?”
張徐氏二人被墨風壓製著,沒辦法站直身體,但是那氣焰卻是囂張得很,“呸,我才不想知道什麼後果,我就要你這個小娘們到時候交不了差。”
柳無憂聞言,是吃了一驚,這話說得玄妙,她怎麼知道自己的牡丹花是用要交差用的,難不成一個農婦還把這件事情打聽得這麼清楚,她柳無憂沒說出去,彆人肯定不會知道,唯一的可能是毛家漏了風聲亦或者是宮裡……
“小娘子,你彆以為今天抓了我就可以得意忘形了,我告訴你,你一定會後悔今天這麼對我們的,”張徐氏仰天大笑了起來。
墨風抬起腳,朝她腰間重重踢了下去,怒道,“你以為你是誰,敢這麼囂張。”
“咳咳咳,”張徐氏從地上爬了起來,無奈墨風的腳正踩在她的背上,讓她沒辦法起身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惹毛了我相公,他肯定會饒不了你的。”
“嘴這麼強?”柳無憂偏不信這個邪了,自己還怕她不成,“荷花,給我掌嘴,打得她不能說話為止。”
這也是給荷花一個報仇的機會,荷花他娘險些就命喪在張徐氏的手裡。
“多謝姑娘,”荷花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樣,她挽起袖子,左右開弓地朝張徐氏的臉上招呼過去了,耳光的聲音是一聲響過一聲。
墨風的壓製使得張徐氏根本沒辦法動彈,而二井媳婦看到這場麵,縮成一團,安安分分地一聲不吭。
荷花打到沒力氣了,才停了手。
“小賤人,你敢這麼打我,看我有一天不整死你,”張徐氏咆哮起來就如一隻發了瘋的母老虎,目露凶光,好像要把柳無憂活活生吞了一般。
“給我接著打,”柳無憂已經不再是心慈手軟的女子了,這次的牡丹盛會是她和天佑翻身的絕好機會,沒想到會被張徐氏破壞,就她那個張狂的樣子,一旦心軟放過,絕對會是令自己遺憾終生的事情。
荷花真是打累了,“夫人,奴婢打不動了,這手都已經火辣辣地疼了。”
“我來,”阿蓮應道,這些人敢欺負她的姑娘,不好好打一頓怎麼出氣。
“好,”柳無憂慢條斯理地又坐了下去,這次阿蓮給她添了茶水,怎麼樣也得尋個舒服得方式看著‘打人’的戲碼。
阿蓮比荷花高幫個頭,就連手都大一點,這一巴掌下去,讓張徐氏直接叫了出來,“小賤人,有種打死老娘,不然老娘要你好看。”
“還敢嘴硬,真是活膩歪了,”阿蓮一掌重過一掌,是打得酣暢淋漓。
“臭婊子,你打老娘一下,老娘以後加倍奉還,讓你被千人睡萬人枕,”張徐氏根本就是瘋魔了,鮮血從她的嘴角慢慢流了出來,那樣子看上去格外的猙獰可怕。
阿蓮打得累了,停手後,張徐氏暈了過去。
柳無憂示意墨風把二井媳婦帶過來,那二井媳婦已經嚇得全身打哆嗦了,她原不知道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柳無憂竟然會這麼狠。
“小娘子,我…我…我是被她逼得,我也是沒辦法得。”二井媳婦指著暈過去的張徐氏說道。
柳無憂這一招也算是敲山震虎了,她睨著二井媳婦問道,“她為何要破壞我的牡丹園?是受誰指使的?”
“那個…那個,她說你不給她銀子她就毀了你的花,讓你沒辦法交差。”
交差?又是交差!
柳無憂想到這兩個字,立刻拍案而起,怒問道,“你還不說實話,是不是也想嘗嘗這巴掌的滋味?”
“沒,我沒說謊,我說得是實話,”二井媳婦爬著來到柳無憂的跟前,情真意切道,“我隻是被她唆使的,毀你牡丹園不是我的本意,還請小娘子手下留情,不要打我啊。”
柳無憂根本沒辦法相信這鬼話,二井媳婦的為人她也是見識過一次的,就因為丈夫在丞相府當差,鼻孔都朝天了。
“墨風,看她是不想說實話了,這次輪到你來吧,”柳無憂冷冷地吩咐完,端起茶盞要喝茶。
“小娘子,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有要害你的意思啊,”二井媳婦示弱,跪爬到柳無憂的跟前,雙手抱住她的小腿,是可憐至極地哀求。
柳無憂剛要喝水,被她一抱,險些燙著自己,她剛低頭想要擺脫二井媳婦,誰知一絲亮色撞進了她的眼內,如手指一般長的銀針明晃晃地正要朝的小腿而去。
柳無憂感覺自己的小腿被抱著根本使不上力,於是,她隻能將手中滾燙的茶水從上往下地潑了下來,直擊二井媳婦的臉。
“啊!”二井媳婦急忙撒手,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疼得嗷嗷直叫。
阿蓮和荷花看她那狼狽樣子,掩嘴笑了出來,可墨風卻沒那麼淡定了,他眼尖如鷹,已經發現了銀針,撿起之後,放鼻尖一嗅,頓時大驚失色,“有毒!”
柳無憂發覺自己的腿軟了一下,好像被人戳中麻穴了一樣,好在隻是幻覺,要是她手中沒那杯茶水,興許這毒針已經插進了她的腿上。
墨風將二井媳婦一腳踢飛了起來,她撞到牆上掉在地上,亦是暈厥了過去。
“夫人,要不要弄醒?她們的意圖肯定沒那麼簡單。”就連墨風都聽出來了,何況是柳無憂呢。
這話才說話,張徐氏便哼哧地轉醒了,那一雙狠戾地眼睛死死地釘在柳無憂的臉上,就是被打成豬頭了還不忘狂言警告,“小賤人,你給我等著瞧。”說完,要打算起身的意思。
墨風又是一覺踩了下去,喝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想從我嘴裡挖出一個字,門都沒有。”
柳無憂看著張徐氏是個嘴硬的,那便是再問也是問不出來的,“等天佑回來再說吧,我就不相信重刑之下,她會一個字都不說。”
“無憂,我回來了,”天佑回來的正是時候,不過他不是一個人回來,而是身後帶了一個人,那人鼻青臉腫,全身被捆綁得如粽子一般。
天佑將他推到了張徐氏旁邊,說道,“看我還算有些道義吧,讓你們夫妻團聚。”
柳無憂頓時明白這小老鼠眼的男人就是張正羽,張徐氏的相公。
“相…相公,”張徐氏爬到張正羽跟前,哭喊道,“你一定要幫奴家報仇啊,這小賤人把我打成這個樣子,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啊。”
“彆號了,”張政羽一聲怒喝把張徐氏給鎮住了,讓她一下子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丫頭,你問她也是白問,還是我告訴你吧,”天佑朝柳無憂走了過去,那一份自信灑脫著實令她連眼睛都忘記眨了。
“淑妃得知我們接了毛家的差事,打算意圖破壞,讓帝上誤會皇後娘娘沒能力,這張正羽在淑妃娘家當差,又是熟悉京郊的人,所以被指派過來了。”天佑說一半留一半,是怕張政羽所做之事會嚇著柳無憂。
柳無憂一聽,自己差點就成為宮中娘娘爭鬥的犧牲品,頓時覺得後脊背一陣發涼,而阿蓮聽了這話,小臉也是立刻刷白了。
“淑妃娘娘和皇後之間……”柳無憂不敢明說,後宮這是要換人的節奏嗎?
“那些事情與我們無關,既然我們接的是毛家的生意,那就和宮裡沒關係,”天佑寬慰道。
索性現在是知道了張徐氏和二井媳婦的真實目的,柳無憂也是鬆了口氣。
天佑暫時先把這三人綁了關在柴房裡,又命人看守著。
墨風將毒針一事說與天佑聽了,“爺,淑妃和龜孫子已經勾結,您看……”
“不能打草驚蛇。”
“可是你今天抓了張正羽不已打草驚蛇了麼?”墨風疑惑道。
“河邊有他的衣服和鞋子,誰知道他是被我抓了還是溺斃在河中呢?”天佑做事情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後路。
墨風這才恍然大悟,天佑的心思到底是自己比不上的,難怪他能當將軍而自己隻能當他的軍師。
“爺,您打算怎麼玩他們?”
“等我從張正羽口中問出地形圖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天佑一臉的深沉,雙眸望向屋內,見柳無憂眉頭不展,便把墨風丟在了院子裡。
“丫頭,什麼事情這麼為難,說與我聽聽。”
柳無憂本在掐著手指算花期,可是怎麼敢都是沒辦法再補種了,“我想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毛姐姐的好,讓她事先有個準備。”
“牡丹盛會,會來很多使臣,一旦準備不妥,便會有失國體,和毛家肯定是要說的,但是也我們自己也得拿個主意出來。”
柳無憂看天佑一臉的輕鬆,便問道,“你心裡已經有主意了,是不是?”
天佑看了身邊伺候的荷花和阿蓮,沒吭聲。
阿蓮也是個有眼色的人,立刻知道了天佑的想法,便帶著荷花退下了。
“你過來,”天佑可不想和柳無憂分開那麼遠說話,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柳無憂坐。
兩人坦誠相對多時,所以這已經不是什麼令人她尷尬地事情了。
等柳無憂坐定,天佑卻擁住玲瓏有致身段,有些心猿意馬,開始貪婪地深吸她脖頸處的馨香。
“說正經事兒先,”柳無憂伸手攬過他的頭,讓他正麵對著自己,再說了,脖子癢癢得,她也沒心思聽。
“那我給你想了個好主意,你打算怎麼謝我?”天佑一臉戲謔,此時不好好調戲自己的小娘子更待何時呢。
柳無憂捧住他的臉頰,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給你燒好吃的,好好犒勞你,怎麼樣?”
“不要,”天佑直接拒絕,“不夠有真誠,。”
“陪你下棋?”
“你?”天佑不削地搖頭,“就你那破技藝我才不要你陪呢,老是悔棋,真不是君子所為。”
“可人家是女子麼,”柳無憂捏著天佑的耳朵來回晃悠,“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你想要那樣捏?”
“那我自己說了?”
“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柳無憂保證道。
“很好,一定是你能力範圍之內,”天佑臉上全是得逞的笑意,小娘子雖然聰穎,可是在他這裡,還是時不時地掉進他挖的坑了,“一會兒我洗洗乾淨,去床上等你。”
呃?柳無憂這才發現自己受騙上當了,自己壓根兒就沒想過他會往那方麵想,看來自己真是太純潔太天真了,“你這分明就是在坑我嗎?”
“怎麼坑你了,”天佑忍俊不禁,“這可不就是你能力所及範圍之內嗎。”
“行,你有種,”柳無憂認栽,等過了這一關再好好算這筆賬。
天佑伸手撫上她平坦的肚子,在她耳邊柔聲道,“我有沒有種要等你有了身孕才知道呢。”
柳無憂內心狂亂,麵紅耳赤地趴在天佑的肩頭,輕聲問道,“這下你可以說出你的主意了吧?”
“皇後娘娘有孕在身,不宜聞香味太濃的味道,你大可和毛家說出你的擔憂,讓她們早些和帝上說清楚,隻要帝上允了,那少幾盆牡丹花也是沒問題的。”
“有幾分把握?”
天佑略一思忖,說道,“按我對帝上和皇後的了解,至少有九成把握。”
希望倒是很大,柳無憂深思後,仍有一事不解,“這孩子可是皇後和帝上的第一胎?”
“不僅是皇後的第一胎,而且是帝上的第一個孩子,他有可能一出世就是太子。”
柳無憂這才絕對放心,淑妃勢力與皇後匹敵,想必也是得寵的妃子,但是就皇後有孩子,想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好了,丫頭,就照著我說的寫,”天佑遞上紙筆,放在柳無憂眼前後,壞壞一笑,說道,“我去沐浴了,可彆讓我等太久。”
柳無憂卻故意磨磨唧唧,寫不好了重寫,沒交代清楚得繼續補充,天佑是等到一更天了還沒等到她上床,實在熬不住睡意了,便獨自睡下了。
柳無憂見他睡下,這才打了個哈欠,吹燈上床。
“還知道睡覺啊,”天佑抱住柳無憂便沒打算讓她溜走了,等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被剝掉的時候,柳無憂才知道自己的反悔要付多大的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