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龍過江!
辰安滿頭黑線的和李澤被鄧老爺子趕了出來,兩個人相視苦笑。
“去月夜館喝一杯去?”李澤露出潔白的大牙,活脫脫黑猩猩附體。
“額,我想我的手機落在憐秋家裡,我進去取一下。”辰安感覺衣服兜裡缺了什麼,仔細一找,手機消失了,隻能硬著頭皮回頭敲門。
“那我就先走啦啊,那天去賈家找你喝酒。”李澤幸災樂禍的看向距離死亡越來越近的賈束,就差笑出聲來。
叩叩——
打開門的鄧老爺子見是辰安,不由得呦一聲。
“鄧老爺子,我有件重要的東西落在這裡,前來取走。”辰安思考一番,決定還是以拱手鞠躬的姿勢來的有氣魄。
“我來聽聽,你落下什麼啦?”鄧老爺子饒有興致的靠在門上,手撐著門框,充分的起到路障的作用。
辰安一愣,衝著裡麵探出頭來看熱鬨的鄧憐秋猛眨眼睛。
鄧老爺子在兩個人之間看來看去,摸摸下巴,轉過頭,衝著鄧老太太說道,“夫人,泡一壺上好的大紅袍。”扭過身子,熱情的將辰安迎進來,“爺們請進,不用太拘束。”
辰安已經被玩弄於鼓掌之間,不明所以,“啊?啊?”一把就被鄧老爺子拽進了屋。接近扔一般,將辰安“請”到沙發上,鄧憐秋帶著深不可測的笑容靜靜地看著辰安,“笑一個給爺爺看看。”俏生生的聲音讓辰安差點沉溺進去。
辰安屈辱的擠出個笑容,就差說一聲小生賣笑不賣藝。
“呦,老太太,來看看,你還彆說,這兩個小孩往這一坐,還挺有夫妻相的。”鄧老爺子很喜歡兩個人相似笑臉,笑起來都像月亮上了身,三隻好看的上弦月。
辰安剛開始感覺還不錯,這鄧老爺子招待他,他樂來不及,隻是時間長了,心裡就變了味,這種眼神是在看人還是看見東西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就差多少錢,也快,鄧老太太帶著茶具,也端坐在辰安的對麵,加入鄧老爺子的陣營,辰安感覺被盯的全身發熱,哪都不自在。
訕笑著,將嘴移到鄧憐秋的耳邊,“他倆平時也這樣看你麼?”
鄧憐秋始終如一的笑容,也有樣學樣的在辰安耳邊說著,“沒有呀,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老兩口相互曖昧的笑著,兩個年輕人在已經老夫老妻的人麵前咬咬耳朵罵罵俏,還是可以接受的,老兩口並不是著急把鄧憐秋嫁出去,隻是想要個小孩子天天陪著而已,而鄧家稀薄的正統血脈裡,就剩下鄧憐秋和鄧星昌,通常隻有過年之際,外戚能進這個大門,帶著孩子來玩玩,老兩口相敬如賓多年,但獨獨身邊沒有個活蹦亂跳的娃娃來解解悶。
四個人之間形成詭異的僵持。
“爺們可真心喜歡我家秋子?”鄧老爺子的雙眼透著智慧的理性,仿佛要直接看透辰安的內心般。
“我和憐秋是朋友關係。”辰安連忙澄清著,恨不得抽自己十個耳光,媽的,沒事要乾什麼大事呀,這都快把自己賣了。
“誒呦呦,我們那時候就對外宣布是朋友關係啦,最後不也還是…”鄧老太太擺擺手,溫潤的抿了口茶。
“既然爺們不喜歡我們家秋子,來我老爺子這乾嘛?”鄧老爺子身子向前,十指緊扣,給人種猛虎伺機而動之感。
“爺爺你……”鄧憐秋見情況不對,剛想解釋,就被鄧老爺子伸出的手掌逼了回去。
“來,爺們,上來談談。”鄧老爺子端著杯茶,杵在樓梯前,用閒下來的手邀請辰安上樓。
辰安也來者不拒,捧著杯熱茶,走在鄧老爺子前頭,踏上實木的樓梯,目光始終不曾從鄧憐秋的身上移開,直至被擋住。
兩個人心有靈犀一般,鄧憐秋在這頭也目送著往上走的辰安,咚咚咚踩踏樓梯的聲音像個架子鼓,在她的心頭敲個不停。
鄧老太太雖然隱居幕後多年,但當年也是周家第一女,灼灼的氣勢配合著溫文爾雅的動作,秀麗不減的麵容隱隱有了認真的神色。
“秋,你告訴我,你可是喜歡上這小子啦?”周輕人抿了口茶,淡淡的問道。
“我不知道。”鄧憐秋回答的模棱兩可。
“不知道?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當你還是個三歲孩童善惡喜厭不分?”周輕人咚地一聲將茶杯放到茶幾上,瓷器碰擊大理石的聲音響亮刺耳。
“我也不知道我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不討厭算麼?”鄧憐秋即使是個京都第一富婆,也難免是個感情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