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由檢大明第一敗家子!
崇禎二年,一場連綿秋雨後,鷹高高飛起,雪便落了下來。
十月初一。
該送寒衣了。
京城裡,一派喜氣洋洋,家家戶戶張燈結彩,所有的店鋪通宵達旦,??尤其是那些酒樓、飯店、青樓勾欄,以及各種小吃攤、燒烤店,更是連續營業三日三夜。
皇帝大喜。
一次娶回來一萬名新娘,就等於大明朝的百姓人,突然多了一萬位‘娘娘’。
草包皇帝朱由檢傳旨,大赦天下。
隻要不是那種罪大惡極或與外敵勾結者,??統統打開牢門,??每人分發幾枚大明金幣和半袋子乾糧,趕回老家去了。
至於那些不能赦免的,朱由檢輕飄飄一句話“弄死算求。”
於是,全部弄死。
甚至,就連朝廷重犯,作為人質的建奴二貝勒阿敏,也被提到菜市口,大張旗鼓的砍掉了腦袋。
那些文官清流這一次學乖了,根本不敢‘泣血上陳’,也不敢再行‘冒死諫言’,因為朱由檢把話說的很清楚,誰敢為二貝勒阿敏求情,誰便是漢奸。
對於漢奸,朱由檢從來不手軟。
無論罪行大小,一律淩遲處死……
……
“還是不如金陵的秦淮河啊,”乘坐一輛轟隆隆巨響的改良版蒸汽機車,望一眼中海、南海水麵上的燈火輝煌,草包皇帝感慨不已。
不料,他的話音剛落,就被坐在一旁的皇嫂張嫣一句話懟回去了“這些可都是陛下的愛妃,??又不是秦淮河上彈琴賣唱的!”
坐在皇嫂張嫣身邊的,還有周皇後和安娜王妃母女。
這幾人,在看向朱由檢的目光中,寒光森森,似乎都快能殺人了。
朱由檢登時覺得有些心虛,哈哈一笑,道“皇嫂恕罪,是朕說錯話了。”
“哼!”
皇嫂張嫣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周皇後不敢說話。
倒是安娜王妃、凱瑟琳公主兩名洋婆子,才不管朱由檢的麵皮,嘰嘰喳喳、嗚哩哇啦一陣吐槽,無外乎“渣男”、“禽獸”、“太過分了”、“臭不要臉”之類的。
朱由檢假裝沒聽懂‘外語’,風輕雲淡的給幾人介紹座下的這台‘蒸汽機車’
“難得宋應星那廝有眼色,聽說朕要娶的愛妃比較多,一萬座皇家彆苑規模又如此龐大,轉一圈就要走出去十七八裡路程;
故而,他與大明學子專門設計出一台特製火車,可方便朕隨時寵幸各位愛妃……”
皇嫂張嫣“哼!”
周皇後“哼!”
安娜王妃“渣男!”
凱瑟琳公主“噢……耶!”
朱由檢哈哈大笑,??一臉的得意洋洋“朕來大明第一敗家子,??不就娶了一萬名愛妃麼?建奴的莽古爾泰,??那老賊不是很能戰鬥嗎?
怎麼,敢不敢跟朕比?
一萬名妃子,朕敢娶,他敢嗎?你們說說,他敢嗎?
掙死他狗日的……”
說著說著,朱由檢還有些憤憤不平起來,站起身來,手指北方叱罵道“你們信不信,不出一年,朕便可將建奴、北蠻那些羅圈腿都打趴下?
還有西南、西北那邊的土皇帝們,朕教他們做人!”
皇後張嫣、周皇後、安娜王妃、凱瑟琳公主幾人,默默瞅著皇帝陛下,誰都不吭聲,這讓朱由檢有些索然無味。
魏忠賢、錢謙益等文武大臣不在,他這是罵了一個寂寞。
“安娜王妃,等朕平定九邊後,騰出手來便幫你去報仇,扶持你兒子當皇帝,信不信朕單槍匹馬在萬軍叢中來去自如?”
安娜王妃“不信。”
朱由檢歎一口氣,轉首對凱瑟琳公主揚言“凱瑟琳,明年九月前,朕給你在伏爾加河畔修築一座三十層高的城堡,讓你成為每天第一個看見日出的公主,信不信?”
凱瑟琳“不信!”
朱由檢“……”
罷了,這倆洋婆子最近跟隨在皇嫂張嫣左右,差不多都快學廢了……
……
草包皇帝意興闌珊的坐下來,端一杯酒,一飲而儘,恨聲說道“朕今晚寵幸百名愛妃!”
“朕的秦將軍,夜晚斬殺三千建奴豬尾巴頭,為朕遙遙賀喜!”
他補充道。
草包皇帝的話,沒有引起皇嫂、皇後和兩名洋婆子的注意,她們關心的,到底還是皇帝陛下的身子骨。
“陛下,保重龍體要緊啊……”
周皇後輕聲說道。
柔軟清亮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酸溜溜的米酒味道,聽上去就、十分的幽怨。
朱由檢哈哈大笑,從正在行駛的蒸汽機車上一躍而下,逕直走向一座‘皇家彆苑’……
……
遼東以北,穿過十二條河流,七十五座雪上。
古老而神秘的鹿鼎山下。
黑龍峽。
白雪皚皚,山林靜默,偶爾幾隻獐兔、麅子、鬆鼠、雪貂等小獸,從樹叢裡飛躍而過,驚落數十片雪花紛紛揚揚,在明淨的陽光下熠熠生輝,煞是好看。
也有一些雲雀、雪雞等,在遠處的深山密林裡低聲鳴叫。
這裡的冬天,比八百裡外的草原上,要早來將近一個月。
濟爾哈朗的中軍大帳裡,一大盆柴火燃燒的正旺。
火光搖曳,映照的這位不足三十歲的和碩貝勒略顯疲倦,紫紅色的臉膛上,一把濃密的野羊胡須平直的垂下來,更增一股特彆的威勢。
他並非努爾哈赤親生兒子。
但與皇太極、阿濟格等‘皇子’關係親厚,如今莽古爾泰自稱皇帝,他的處境多多少少有些尷尬。
這一次,長途奔襲鹿鼎山一線的人,本來並非他這位和碩貝勒,而是莽古爾泰皇帝的另外一名親信貝勒爺。
為此,他曾長跪盛京皇宮門口五六個時辰,終於爭取來一次帶兵打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