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淵……顧非寒想了想,接著轉身疾步朝車子走去。
黎靜婉卻忽然在身後叫住他“顧非寒……。”
他頓住,沒有回頭。
“當初,對不起。”她低下頭,說“這一次,請你保護好她,不要讓她再重複十年前安止璿的悲劇了。”
無所謂他是否能聽得懂,黎靜婉說完便轉身。
心裡卻在歎息,隻希望他永遠都聽不懂,那或許才最好。
一整天,辛瀾都被關在這棟彆墅裡。
她承認,她很煩躁,她不明白蕭墨淵此舉是為了什麼?
再將整棟彆墅的出口都搜尋了個遍,卻依然找不到逃走的可能和方法後,她終於泄氣的坐到了地毯上。依靠著沙發,鬱悶的繞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回事?
目光無聊的亂轉,最後落在了大廳中央。
那裡放著一架晶瑩剔透、美輪美奐的水晶鋼琴。角落裡翻著瑩亮的光,與皎潔的月色共舞。
辛瀾也不明白那架鋼琴到底是由什麼材質做成的,隻覺得真的很漂亮。忍不住就站起身,湊上前,撫摸著琴身,嘖嘖感歎著。
可惜也隻能摸摸而已,彈鋼琴,她是個完全的外行。
彆墅大門被推開,蕭墨淵走了進來,辛瀾下意識的縮手,卻還是被他看了個正著。
他剛還舒展開的眉頓時凝在了一起。
“離那裡遠點。”他說。
辛瀾忙退後一步,誰料動作太慌亂,沒有注意到腳下的階梯,身子朝後仰,頓時摔了個人仰馬翻。
“痛!”辛瀾再一次鬱悶到想抓狂。
今天她是中邪了嗎?白天從二樓窗台那裡摔到遊泳池裡就已經很悲催了,現在又狠狠地朝地上摔了一跤。
他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遲疑了一下,走上前,握住她的腳踝,問“疼嗎?”
辛瀾點點頭“好像扭到了。”
果然,傷到的地方開始泛青發紫。
他站起身,將她抱到了沙發上,隨後又從冰箱裡拿出些冰塊,用毛巾包好。替她冷敷起來,辛瀾這才感覺到腳踝處火辣辣的痛感稍稍緩和了些。
“以後小心點。”他說,語氣有著幾分不自然的溫柔。
辛瀾忙點頭,然後摸摸肚子,語氣有點怨念“話說我好餓,有沒有吃的?”
他從櫃子裡摸索出幾袋麵包遞給她“今天先暫時吃點這個吧,明天再弄些彆的好吃的。”
辛瀾拿著麵包,摩挲了一下,忽然問“你打算把我關在這裡,關幾天?”
他神色一僵,沒說話。
辛瀾說“關於你和顧家的恩怨,還有時煙的事,黎靜婉已經全都告訴我了。”
“……。”他抬起頭“然後呢,你想說什麼?想罵我沒人性還是罵我惡毒?辛瀾我告訴你,對於無關緊要的人,我可以比顧非寒做得更狠。”
“可是你再狠又怎麼樣?”辛瀾說“她已經死了。”
辛瀾冷冷的。
她並不打算告訴他安止璿還活著的事情,因為蕭墨淵沉浸的太深,若是她現在告訴他,安止璿還活在澳洲,他一定會立馬動身去找她。
如果就此害的菲爾的太太出事,她不敢想象後果。
所以,她打算騙他到底。
“你閉嘴!”他忽然站起身,冷聲嗬斥。
“你做再多,她都活不過來。為什麼要犧牲無辜的人去報複,有意義嗎?如果要對付顧懷先,就光明真大的去對付。隻知道犧牲女人算什麼?利用時煙、黎靜婉,這就是你蕭墨淵唯一能用的低劣伎倆嗎?”
他怒極,冰冷的手指鉗住她的頰,捏緊,心中突湧出無法言語的怒火。
辛瀾無畏的與他冷冷對峙,半晌,他鬆開手,跌坐在了一旁。
辛瀾穩了穩亂了的呼吸,問“你接近我……真的是因為要複仇嗎?”
“……。”他不說話。
她繼續試探“要離間我和顧非寒?”
“……。”
“又或許——。”辛瀾猶豫了一下,“或許是因為,我有安止璿給我的眼睛?”
因為她曾經失明過,他可以從她的眼裡看見過去深愛的女人。
“辛瀾——。”他忽然轉過頭看她“告訴你可以,但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辛瀾意外“什麼條件。”
“離開顧非寒,做我的女人。”他靜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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