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大千世界厲害,還是我的劍即萬物厲害!”
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恐怖的氣息,南宮天似乎從混沌中恢複了一絲清明,恢複了那麼一點的意識。
隻見他凝視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大千世界,高舉起了手中的星辰之劍,重重的斬了下去。
這一斬,看似與之前的所有斬擊都一樣,但所蘊含著意誌,卻是那般生生不息,源源不絕,無窮無儘。
在這道斬擊下,天空開始破碎,群星開始降臨,一把貫徹整個天地的巨劍,在漫天星辰的包圍下重重墜落,與大千世界碰撞在了一起。
碰!
這種程度的碰撞是可怕的,一場巨大的風暴當即席卷而出,直接震的整個烈焰府邸顫抖了起來。
碰!碰!碰!
近乎一半的柱子在這場風暴中炸裂而開,還有一半依舊在顫顫巍巍中支撐著整座宏偉的府邸,顯得很是孤單。
“這是什麼?”
傳送陣外的赤焰軍全軍在這一刻感到了心神恍惚,不禁失聲大喊,內心泛起了濃烈的恐懼。
因為這場發生在赤焰府邸內的對碰,讓這些人的眼前突然變得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看清的空白,空無一切的空白。
這種空白,足足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才緩緩消散。
外界損傷如此,在風暴後,南宮天與火焱的身形卻依舊是那般的屹立不倒,猶如巨象,鎮守一方。
可突然間,兩人似乎是有著默契,在同一瞬間朝對方發動的衝擊,那最後的衝鋒。
星沉所鑄之劍與熾焰所化之劍隨著兩人的衝鋒而撞在了一起,爆發出燦爛而迷人的火光。
這一擊,傾注了兩人的所有力量。
啊!啊!啊!
撕裂的吼聲中,火紅色長劍與散發著星光的長劍以一種固定的姿態保持著,對碰兩者的實力竟是那般的不相上下。
可突然間,一股強大的劍意卻是從南宮天身上蓬勃而出,徹底壓製了使出全力的火焱。
在這股劍意的加持下,散發著星光的長劍終於壓製了火焱手中的赤紅色長劍,氣勢如虹的斬了下去,在南宮天赤紅如血的眼中,重重砍在了火焱的肩上,炸裂出了一朵豔紅的血花。
當血花綻放而開之際,兩股烈焰又不知從何而起,一股震開了南宮天,一股打入了南宮天體內,將他體內沸騰的鮮血壓製而下,讓他眼中的血紅再次化為湛藍。
細細撫摸了萬年沒有流血的肩膀,火焱對著恢複理智的南宮天笑道:“沒想到你是天生的劍者啊,南宮天,這一番考驗,算是你通過了。
不得不說,你確實用實力證明了所有的道與屬於你的意誌,劍即萬物是一個很強的道,也是很強的劍招,也許等你大成之際,我所掌握的萬物可禦也不是你的對手。
隻可惜我也沒有這等功夫去等這一日,我也沒有這心思去見那一天,現在,就開始第二道考驗吧。”
“等一下,火焱,在考驗開始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就當火焱準備催動體內的劍氣,執行第二道考驗時,南宮天卻是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開口道。
“什麼問題,你說吧,如果是我所知道的,並且不影響那件事情的,我都可以如實的告訴你。”
對著南宮天友善的笑了一笑,火焱絲毫沒有之前的那般殺伐,回應道。
不過在隱隱間,他已經猜出了南宮天會問自己什麼。
“我剛才是如何打傷你的,為什麼我的記憶會如此的模糊,每當我覺得憤怒的時候,是不是會發狂,我體內到底有什麼東西。”
湛藍的眼眸直視著火紅的眼睛,南宮天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問道,問的很是誠懇。
話語落下之際,他的眼神裡散發出了一種濃烈的渴望,一種徹底了解自己的渴望。
“你果然問這個,南宮天,雖然我很想回答的你的問題,但如果那件事符合我的猜測,在得到一個確認之前,我還是無法和你說。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告訴你的,未知的力量是把雙刃劍,它可以保護你,也可以傷害你,在你尚未知曉它的時候,也不必害怕它,
因為世間本無兩全事,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這個道理,我希望你能懂得。
意料之中的問題,得到的必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在南宮天提出這個問題前,火焱已然猜到了南宮天大致會問的是什麼。
可他沒想到的是,南宮出這個問題前,也已經估摸著自己所說的這些會被拒絕。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似乎太過神秘了,又牽扯了太多的東西,許多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
所以等到火焱真正婉拒的時候,南宮天也沒流露出太多的不甘。
倒是火焱的那番話,讓一直困惑於自己身世的南宮天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也許火焱說得對,世間本無兩全事,若是自己沒有這種力量,或許也遇不到阿蘭,遇不到阿雪,也不可能與像站在麵前的火焱發起挑戰。
正是因為繼承了這種不知為何的力量,他才有資格站在這裡,去為之奮鬥,去為之拚搏,去為之不顧一切。
有了這種想法後,南宮天感覺困頓的內心突然豁然了許多,如同撥雲之日,光耀的有些讓人恍惚。
對著沉默的火焱,南宮天開口道:“既然你不願說,我也不問了,那麼,第二場考驗該開始了,火焱,我希望在通過所有考驗後,你能履行那個諾言。”
“一定。”
意誌與意誌的對碰終於落下了帷幕,可劍與焰所刻畫的歌謠,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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