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彆人眼裡他對我確實是極好的,我心裡也是有些感動的。當時就想,他雖然總有些嫌棄的樣子,但人還是好的。”
秦雲何聽到此處忽然道“你倆平日如何不痛快,他可會對你動手?”
閆桂香有些吃驚的抬起頭,道“他確實是動過手的。其實平時還好,他雖然偶爾會莫名其妙發脾氣,但也不過是摔一摔東西,推搡一把。
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吵鬨的,我也沒大當回事,最多與他鬨一番。
直到有一次他喝醉了回來,”
講到這裡,閆桂香臉色回憶起金標的樣子,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和困惑
“不知為什麼,好端端的回來,我不過問了句怎麼了,他就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摔到地上。這還不算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又去鉗住我動手。我當時嚇壞了,費了好大勁兒才掙脫,也幸好他當時喝醉了。
平日裡他在外麵都是和和氣氣彬彬有禮的樣子,可那天他的表情特彆嚇人。我實在害怕,等他睡著就跑回了娘家。”
秦雲何聽到這裡不禁攥緊了拳頭,他難以想象上一世玉茹的遭遇。
“僅僅是喝醉酒嗎?之後他可曾因為喝醉酒動過手?”
“那次之後我發現,他脾氣其實並不好。平時還能忍一忍,一旦喝了酒就控製不住了。之後他喝了酒我都會躲他遠遠的。”
李敞突然問道“你有沒有留意他每次發脾氣都是因為什麼?或者是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閆桂香又想了想,道“也說不清因為什麼,他大多是從外麵回來突然脾氣不好。平時好的時候就算我說了什麼倒也不見他怎麼發脾氣。”
“莫非是在外麵有人說了什麼讓他不痛快?”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應該是在外麵遇上什麼人說了什麼話讓他不痛快吧。”
見再問不出什麼,李敞跟秦雲何對視一眼,示意閆桂香繼續講述。
“雖然金標還是時常會鬨些不痛快,但日子就這麼過著吧,總比我那前夫好些。
直到後來,我突然發現我身邊兒伺候的小丫頭扣兒有點不對勁兒。
那丫頭歲數小,又是苦出身,自我到了金家就跟在我身邊伺候,之前就比較膽小。可是按說時間久了總會好一點,可她卻越來越一驚一乍,總是一副疑神疑鬼擔驚受怕的樣子。
我想著會不會因為她歲數小其他下人為難欺負她?
那家裡彆的下人我也懶得搭理,也就這小丫頭貼身伺候,那麼久了我總歸還是有點放在心上。
就問她是不是有彆人欺負她。開始她還不肯說,越問越驚恐的樣子。後來終於有一天她趁金標不在,身邊也沒彆人哭著跟我說她看見老爺往燕窩裡下毒。
我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因為這個害怕。開始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做夢呢。
雖然我跟金標時常有些不痛快,但是金標平時看著和和氣氣的,脾氣也不錯,怎麼可能乾這種事?
可是等我再細想,就忍不住汗毛倒豎。
因為我想起來,我每次都是身體好些的時候就愛讓人燉燕窩來吃,吃一段時間就會身體不適。這時候什麼都吃不下,就隻能吃藥,自然不會再吃燕窩,過一段時間身體就又慢慢好了。
尤其,尤其!我想起來,金標最開始就是跟我吵過架後愛給我買燕窩,每當這種時候我就當他想跟我和好。
想到這裡我當時都嚇死了!”
聽到這裡,秦雲何問道“發現這事你為何不報官?”
“哈—我為何不報官?”閆桂香眼淚糊了一臉,笑得悲慘絕望“那金標不知給前任縣太爺捐過多少銀子,倆人好得穿一條褲子,我怎麼報官?報了官還能有我活路嗎?
大人看我如今的樣子還不知道嗎?我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金標跟現任太爺也混到了一起!”
秦雲何沉默,心知閆桂香的話是對的。
說明一下哦,大堂升堂才要求三班六房齊聚,官員穿戴官服正襟危坐。現在他們在商討案情,不是在大堂,也不是正式的升堂,就隻把閆桂香帶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