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殿下複仇路!
月卿蕪沒有關窗子,這一夜睡得也不甚安穩。湖上小築,夜風吹過更是寒冷。早上實在覺得冷的受不了,無意識的伸手找被子。
“你倒是好睡”赫連雲傲說著拉下了她被子。
月卿蕪迷迷糊糊說了一句冷後,一下子清醒,一看是赫連雲傲,氣不打一處來又想現在自己打不過他把他激怒實在不是明智之舉,隻得忍耐。
“真看不出來,公子喜歡掀彆人被子”幸好昨夜也是易容後睡下的不然怕是要露餡。
“你身為婢女,睡到日上三竿?難不成以前在府中你都是如此?”赫連雲傲認真的說著。
“回公子,這個床鋪太舒服了。”月卿蕪裝作委屈說道。
“算了,今日我有要事帶著你也不方便。不準在府中瞎走動,若是被我知道了定要狠狠地罰你。”
月卿蕪穿著鵝黃色袖口領口繡著迎春花的寢衣下床行禮道“櫻桃知道了。”
月卿蕪看著赫連雲傲那身著朝服的清俊背影心想道什麼要事,身著一身朝服看來是老皇帝召見,不愧是我的雲傲哥哥,刺殺皇子這種事都鎮定自若。卿蕪佩服,卿蕪真該好好看好好學了。
太極殿內。
藍金色龍紋地毯直鋪到殿門口,金色龍紋柱子裝飾的殿內金碧輝煌。
“愛卿,滔兒遇刺一事,你可有聽聞。”皇帝麵無表情,仿佛在說著一個和自己不相乾的事情,可是如今性命垂危的是他的親兒子。
“臣已經命人追查……”赫連雲傲依舊風輕雲淡。
“此事愛卿就不必查了”皇上打斷了赫連雲傲的話,“這件事朕已經交給大理寺調查了,刺客在現場還留下了一枚腰牌。調查後是愛卿親信才會佩戴的腰牌,愛卿此時當避嫌才是。”
“是,臣相信陛下會調查清楚,還臣清白,現在皇子殿下可已經脫離危險了?”
“此事正要麻煩愛卿了”皇帝思索一下又繼續說道。
“滔兒中的正是赫連家家傳的淩雲掌,滔兒能不能恢複,就倚仗愛卿了。”
淩雲掌隻有赫連家的人和赫連雲傲的親信會,此掌並不霸道,隻是會給彆人注入真氣,須得會淩雲掌的人損耗內力才能將真氣導出。若是不將真氣導出少則十天半月多則兩個月,中了淩雲掌的人必死無疑。
赫連雲傲覺得此事太過蹊蹺,難道自己的暗衛中出了內奸。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救齊滔。
“臣現在可進宮救治四皇子殿下”
“好,還有一事,朕決定給你和朕的六公主賜婚明日就會擬定聖旨到翊國公府。”
“陛下,臣……”
還未等赫連雲傲說完,皇帝眼睛微眯,眼中的狠戾同樣落進赫連雲傲的眼中。
“臣遵旨”。
出了啟陽殿,赫連雲傲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救齊滔,他耗費了太多真氣。傷齊滔的人,恐怕不是他的暗衛中人,這人武功高強,他的手下沒有這樣的內力的人。
他用手擦了擦嘴邊鮮血,自言自語道“赫連一家當世代忠良,可是父親,這一門榮辱儘在雲傲一肩,實在太累了。”
眼前發黑,他越來越看不清前路。
“雲傲哥哥,陪我去街上逛逛吧,你這樣一直練功看書,不悶的慌嗎”耳邊傳來小堇的聲音。
“悶的慌,小堇,你來接我了嗎,我們走吧。”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中是鐘離堇那小小的身影。
話音剛落,赫連雲傲麵帶微笑暈倒在啟陽門外。
“啟稟陛下,殿下已經醒了,翊國公說隻要靜養幾日便好了,還有就是翊國公暈倒在啟陽門外,現在已經派人送回翊國公府了。”太極殿內,內侍總管蘇德賢躬身說道。
聽到暈倒二字,批閱奏折的手一頓。齊宇軒放下毛筆轉動手上大拇指的翡翠扳指說道“赫連卿看來傷的不輕。”
“陛下恕老奴多嘴,四皇子殿下被刺殺一事實在頗為蹊蹺,證據太過明顯,倒像是翊國公被栽贓陷害。”
“朕何嘗不是這麼想,隻是赫連雲傲雖是襲爵,又封兵部尚書驃騎大將軍,他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兵權,他若是有不臣之心,那是要比南國更加不好對付。”
齊宇軒又拿了一本奏折,認真批閱起來,一邊寫著一邊又說道“派人盯著翊國公府,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是,奴才告退”
赫連雲傲被人抬進了澄月苑。月卿蕪在側殿門外冷眼看著,臉上麵無表情。她看著一群人吵吵嚷嚷,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看了一會隻有些想笑。
赫連雲芳嚇壞了嚷著吩咐下人去傳禦醫。她守在赫連雲傲床頭,拿毛巾給他擦臉。她從未見過哥哥受這麼重的傷,以前偶爾神誌不清也不過是借酒消愁爛醉如泥。
“不過是進宮一趟怎麼會這樣”赫連雲芳聲音顫抖,滿臉擔憂,花容失色。
“公子被陛下宣召進宮救治四皇子殿下,真氣耗費過多元氣大傷,想來多多修養調理就沒事了。”陸離也不敢說的太過嚴重。
月卿蕪回房打開窗子,撲麵而來荷花的清香。她吹了一個口哨,一隻白色信鴿,落在木頭窗框上。
她把寫好的紙條卷上,將鴿子放飛。
赫連雲傲元氣大傷,那她可要好好趁這個時候做點事了。這才見麵禮啊,赫連雲傲你就這麼弱嗎?這可不像小堇自幼熟識的你啊。
今晚,嘈雜的很,她也沒什麼胃口吃東西。她趴在窗前已經出了好一會神。月色朦朧落在窗前的水麵上,或許這一切也不過是鏡花水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