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雲傲自嘲苦笑。
“是,櫻桃知錯了。”月卿蕪再也不想多說一句,快步走回了廂房。
月卿蕪回到這翊國公府已經是半夜了。
既然以後要和景珩結為同盟,自然要計劃周詳。加上她要回翊國公府景珩百般阻撓。能半夜回來也就不錯了。
想來赫連雲傲也不會在意她一個小婢女吧,可是她料錯了。她越來越看不懂赫連雲傲的態度。難不成赫連雲傲已經猜到她就是鐘離堇了?
人在很累的時候不管心中多少心事都能睡得香甜。就像此時的月卿蕪。
又一天的她睡到自然醒。
赫連雲傲沒來煩她實在反常。她洗漱後換了一件綠色粗布衣裙,走出澄月苑。
凝榮堂前。
赫連雲傲身著朝服跪在地上,雙手攥著那聖旨。宣讀聖旨的公公已經走了,他還跪在那裡。
他有些懷疑一直以來聽從父親的教誨把赫連一門榮耀看的那麼重是不是錯了呢。
他早就已經有答案了,鐘離家究竟有沒有罪,他不清楚嗎,陛下不清楚嗎。冤枉鐘離一家謀逆的,更加知道他們有多冤枉。沒有人去做什麼,赫連家也同樣會步鐘離家的後塵。
得不償失嗎,這已經是他選的路了。
月卿蕪看他踉蹌起身,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往回走。
“見到我扭頭就走?”月卿蕪愣了一下,她從來沒有聽過赫連雲傲用這麼惡劣的語氣和她說話,雖然現在總是嚇唬威脅她。可是這種惡劣的語氣這還是頭一次。
她轉身走了過去,手扶著赫連雲傲的胳膊。這樣走赫連雲傲也並不省力。
赫連雲傲好像隨口說道“你真的一直在赫連府做粗活嗎,做了這些年粗活還這麼沒眼色?要真是如此那韋勇和鄒如升究竟乾什麼吃的,改天我倒要好好問問他們怎麼管理這翊國公府的。”
月卿蕪看了他一眼,不想扶著他了,剛把手拿開,赫連雲傲將胳膊順勢搭在月卿蕪的脖子後麵。
“這樣舒服的多了,走吧。”
月卿蕪就這樣架著赫連雲傲往澄月苑方向走。
赫連雲傲元氣大傷,這兩日又心神受損,基本沒有休息好。到澄月苑就已經是堅持不住了,倒在了榻上。月卿蕪看他剛躺好就已經睡過去了,臉色十分蒼白。
這一大早上,什麼要緊事陛下這樣打發人來傳旨啊。月卿蕪好奇拽下赫連雲傲攥著的聖旨。
翊國公赫連雲傲一月後要與長定公主齊月華成婚。
啪!的一聲,卷軸在地上慢慢滾開。
聖旨摔在了地上,月卿蕪渾然不覺。
赫連雲傲聽到聲音本想睜開眼看看是什麼,奈何實在睜不開。隻看見模糊的月卿蕪的身形站在他的床前,月卿蕪的身形漸漸與鐘離堇的身形重合。
他漸漸神智不清,眼睛疲累,看到記憶裡的鐘離堇他微笑著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