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魏!
如今楊信陽一番鞭辟入裡,由淺到深的解釋,讓他們的介懷徹底消散,很多書生把巴掌都拍紅了,歡呼聲,口哨聲此起彼伏。
大家鬨哄哄亂作一團,沒有人注意到,薑戊已經悄悄的下台,在幾個夏國侍衛保護下,正準備灰溜溜的從後門竄走。
彆人忘了,楊信陽可沒忘記剛才薑戊說過有人能駁倒他就會在天藏書院的牌匾下麵磕三個響頭的話。
楊信陽得意洋洋的接受著學生們的致敬,頻頻揮手之間回頭看見,正看見薑戊的身影消失在後門,趕忙大喊一聲“攔住他!”
第一個竄過去的是邊延榮,因為自己的小心思,他拉著楊信陽去做風箏,結果誤了前半段的好戲,兩人趕過來的時候,被楊信陽埋怨了幾句。
雖然楊信陽隻是信口說說,邊延榮卻放在了心上,方才大辯論,他幫不上忙,現在終於有表現的機會,那是一個積極。
邊延榮飛身而上,一腳踹在薑戊的後心,把他踹翻在地。
嗆哴
周遭的夏國侍衛紛紛亮出兵刃,這麼一阻,書生們一擁而上,將薑戊一乾人等圍了起來,夏國侍衛們大聲呼喝,比劃著兵刃,卻不敢動手,這些可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來自天下各國,真傷了誰,怕是得拿自己腦袋來賠。
楊信陽跳下講台,在學子們的簇擁下,走過去質問道“薑侍郎,怎麼這麼快就急著要走,你不磕頭了?”
薑戊道“適才又緊急公務,這才不高而彆,以免影響了閣下的演講,還請閣下留下姓名,改日咱們再聚首,今天這個辯論就到此為止吧。”
“那不行,要麼你上台接著和我說,要麼到牌匾下麵去磕三個響頭,要不然就算我放你,這些學生也不會放你走的。”
楊信陽才不買賬呢,薑戊的論點論據都是極不合理和幼稚的,
不管他怎麼狡辯都不是楊信陽的對手,而楊信陽恰恰就是最喜歡痛打落水狗的,這個當口當然不會輕易把薑戊放走。
今天本來想出個風頭的,沒想到居然搞得下不來台,薑戊有些氣惱了,擺出夏國禮部侍郎的派頭對陪同的魏國官員道“我等可是來商談國事的,如果被這些學生損傷了,你可吃罪不起,本官倒也罷了,然則本官可是夏國特使,傷了夏國的臉麵,你等吃罪得起嗎?若是兩國因此再起刀兵,你能承擔嗎?”
陪同的官員也有點懵,天藏城並非京都,沒有專門的禮部,這位爺還是緊急從城主府中司禮房調過來的,遇到這種事也不知如此處置,聽薑戊這麼一說也害怕了,招呼兵馬司和巡城司保護夏國客人。
謝開山和楊信陽有舊,方才聽了他一番酣暢淋漓的演說,大為舒坦,見狀用眼神示意下屬,衛出工不出力。
女學生們人小體弱,被擠在後麵,看不到前麵情況,隻聽得此起彼伏的“磕頭磕頭”嚷嚷聲,曹婉也在其中,她本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不見前方情況,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這姓薑的方才還說,這是天藏書院蕭大人弟子與夏國禮部侍郎的論戰,辯駁狼羊論。”
薑戊一聽到這話,終於現出慌亂了,大喊道,“哪有?我哪有說,這分明是普通的學術辯論,大家聽聽就好,千萬彆當真,本官公務繁忙,待得閒暇,請這位少年到夏國京都一述,深入詳談。”
也怨不得薑戊睜眼說瞎話,一旦上升到學派論戰,今天他大敗虧輸,論戰內容傳出去,自己的狼羊論勢必要遭到毀滅性打擊。
薑戊的終極不要臉終於把學子們徹底激怒了,幾個血氣方剛,熱血上頭的年輕人受不得這氣,撲上來就要抓薑侍郎。
一直隱忍的夏國護衛見狀,終於出手了,薑戊所帶護衛,有幾個是精心遴選的夷人戈什哈,他們施展純熟的摔跤技術,一個過肩摔就將這幾個書生摔到了牆角,撞破了頭。
“夏狗打人了!”
學子們憤怒的吼道,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們也隻能乾吼兩聲,麵對手按著刀把子、氣焰囂張的的戈什哈,書生們怒目而視,見自己的同年血流滿麵,更是怒火中燒,毫不退步。
眼看就要爆發一場流血衝突了,楊信陽後退一步,朝邊延榮使眼色。
邊延榮和一幫狐朋狗友擠在最前麵看熱鬨,也是不嫌事大的主兒,見狀大喊一聲,“給爺磕頭。”
說罷便一擁而上,和夏國護衛混戰到一起,有人帶頭,早已群情激憤的學子們也跟著衝上來。
夏國護衛不敢動兵刃傷人,隻得拋了兵刃,赤手空拳和學子們混戰。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更何況有這麼多人,楊信陽混在其中,頻下黑手,他幾歲就跟著林夫子和申屠宗學武藝,雖然心思不在這上麵,但有兩大高手指點,基本功還是有的。
楊信陽混在人群中,三下兩下就將幾個戈什哈的胳膊腿給卸了,丟在牆角任憑憤怒的學生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