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魏!
而薑戊則被眾人揪到天藏書院的牌匾下麵,楊信陽道,“你服不服?”
薑戊衣裳不整,兀自嘴硬,“今日並非學派論戰。”
“筆錄在此。”
一聲清脆的嗓音,曹洛分開眾人走上前來,手裡拿著正是論戰開始前薑戊叫自己屬下記錄的論戰文書。
這些證據確鑿,薑戊麵如死灰,被強按著磕了三個響頭,書生們下手不知輕重,薑戊額頭都磕腫了。
場麵非常混亂,書院執事樂得夏人受辱,根本不加乾涉,隻有陪同的城主府官員急得亂蹦也無濟於事。
事情鬨到差不多的時候,書院執事這才出麵製止,學子們出了口惡氣,也各自散了。
執事讓人請了跌打郎中來給遍體鱗傷的薑侍郎和戈什哈們看傷。
然後找到楊信陽,一輯長躬道“閣下果然深不可測,蕭大人看人從不走眼,入門弟子果然非同凡響,往後還請多多關照。”
楊信陽尷尬無比,心說我隻是得了蕭大人的一封引薦信而已,哪裡是他的入門弟子,連忙顧左右而言他,“啊,這個,那個,今天天氣不錯啊,我有事,先走了。”
說罷連回禮都沒有,低頭腳底抹油趕緊溜,方要出禮堂,一陣香風擋在前麵,差點撞了個滿懷。
曹家姐妹和城主兒子站在門口,笑吟吟看著他,楊信陽有些尷尬,曹洛卻主動道,“你今日,說得真好。”
“有感而發,有感而發。”
楊信陽與曹洛麵對麵而立,心跳不自覺地加快,臉上卻表現得風輕雲淡,“那夏國官兒滿口歪理,張嘴淨是胡說,若不站出來反駁,由得他逞凶,流毒無窮。”
曹洛點點頭,喃喃道,“是啊,路見不平,能站出來的,卻少之又少,方才那種局麵,不是一般人都有你如此膽量的。”
楊信陽一拱手,“曹小姐過獎了。”
曹婉在一旁嘻嘻一笑,“想不到你這截木頭,竟然是大智若愚呢。”
此話一出,楊信陽和曹洛同時臉紅,狠狠蹬了曹婉一眼,很明顯,此前兩人的小紙條被這妮子偷看了。
曹婉撇撇嘴,眼睛骨碌碌亂轉,一副你懂的模樣,旁邊的曹家公子上前一拱手,“今日能夠認識閣下,實在榮幸,在下曹添,天藏城主家公子,這個是舍妹,這位是……是鄙人表姐,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曹添雖然嘴上說得輕飄飄,實際上每個字都能砸死人,按以往經驗,此時楊信陽應該大驚失色,行大禮,自己再將他扶起來,把自己衣服脫下給他披上,這樣一套禮賢下士的流程就算完了。
卻沒想楊信陽沒有什麼動作,隻是淡淡哦了一聲。
重大打擊
曹添自己按捺不住,忍不住道,“這可是城主家小姐。”
此話一出,曹洛狠狠蹬了他一眼,楊信陽心中暗笑,果然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一碰到不按套路出牌的,就不知如何應對了。
當下微微一笑,“我知道少公子,少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那日城主擺筵席,我和師傅過去,咱們在廚房見過。”
曹添上下仔細打量一番楊信陽,哦了一聲終於認出來了。
那日楊信陽穿了會仙樓小廝的衣服,今日卻是天藏書院學服,反差太大,對於以貌取人的貴公子來說確實認不出。
四人都是少年,彼此認識後,便又談起方才論戰薑戊的場麵,說到興奮處不由得歡聲笑語,邊延榮在不遠處朝楊信陽拚命使眼色,楊信陽假裝看不到。
鐺鐺鐺
女院的鐘聲響起,曹洛和曹婉要回去了,四人這才依依惜彆,等三人走開,邊延榮直奔過來。
“信哥兒,你跟他們很熟?”
楊信陽乾咳一聲,“也不算吧,就是上早課的時候認識的。”
邊延榮哦了一聲,“那還好,有件事你得幫我。”
楊信陽狐疑地看著這個二世祖,“你也有要我幫忙的事?”
“那是肯定。”
邊延榮將楊信陽扯到一邊,“下午同我一起放風箏吧?”
“你怎麼對放風箏如此上心?”
邊延榮遭此一問,竟然罕見地搓起了手,“信哥兒,實不相瞞,我看上一個女孩了。”
“啥?”
楊信陽張開了嘴,一臉不可置信,真是牡雞司晨,太陽從西邊起了,這二世祖和一幫狐朋狗友,可是青棠街的常客,看這人滿臉蠟黃,身子消瘦就知道快被青棠街的紅顏脂粉榨乾了,這樣的主兒,居然還看上了一個姑娘,變成一副純情小處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