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初來的人士很委屈,自己明明為女孩花了很多的錢,為何對方還是嫌棄自己小氣?其實女孩在意的,往往並非花了多少,而是錢如何花。畢竟魚塘塘主真正動人的,並不在於那片魚塘,而在於出手時那份瀟灑與豪氣。
最佳範例麵對賬單,即使心在滴血,也絕不會發出“價格好貴”的感歎,隻會在同伴翻找錢包時微微一笑,說一聲方才已經結好,再隨手為招待女孩奉上若乾回家的出租車費。
不論在哪裡,擔當二字都最能體現一個人的男子氣概。
媽媽桑白阪在旁邊點頭,說起幾件她記憶非常深的往事。
她年輕的時候,曾經有一位客人接她夜遊汴河,招待得極為儘心。白阪十分高興,同時卻也十分疑惑。因為從日常相處中可以感到,自己並非他會喜愛迷戀的那類姑娘。可他為什麼會對自己這樣親切友好呢?
白阪問出疑惑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源自客人已故上司的囑托。這位上司也是常客,十分愛護白阪,在得知自己命不久長後,曾托付客人道“我病了,不能再為她應援…但拜托了…”客人答應下來,於是這一關照就是整整十年。
還有一位令她印象深刻的客人,擁有一家鏢局商社,為人豪爽,深受姑娘們的喜愛。
然而有一天,由於步子邁的太大,鏢局不幸破產,客人從此消失在風月坊的夜晚。
就在白阪想著今後再也見不到了的時候,卻忽然在押解的鏢隊上再次偶遇。
一朝跌落雲塵,再見他日故交,客人卻絲毫不以為意,看向白阪,依舊像往日一般笑眼眯眯——
幾年後,客人重新走進白阪店中,仿佛對整個世界宣言般再次笑道我回來了。
很多男人到了館子裡,在漂亮姑娘麵前,總是忍不住炫耀自己,大肆吹噓一些自己的英勇事跡。
譬如拿著個名帖說我是某某某的朋友,亦或是追著姑娘不斷確認我厲害吧?
麵對如此男人,姑娘們自然會祭出五字法寶來應對——不愧是您啊、第一次知道耶、好厲害、您品味真好、是這樣的嗎。
一通讚美下來,男人心滿意足,殊不知姑娘心中早已翻出一公斤的白眼。
楊信陽和花間道聞言,不約而同的拍手笑道,“媽媽桑,好手腕,我等佩服。”
與花孔雀般極力招展自己的男士正好相反,喜歡拿自己開玩笑砸掛的人,反而顯得更加自信和遊刃有餘。
不過帶顏色的笑話選擇還需慎重,偶爾為之自然頗有情趣,但若是總是沉湎於此,不免顯得落於下流。
風流與下流,往往隻有一線之隔,可惜這條在女性心中無比清晰的紅線,總是令男人摸不清頭腦。
楊信陽補充道,“結束營業後,客人可以邀請女孩續攤兒,或是在其他時間相約伴遊,但這一切需要建立在成功追求的前提之上,若是首先不能博得女孩好感,那麼一切免談。”
對於如何博得女孩的好感,經曆風塵,見慣人間冷暖的白阪隻有一句金玉良言——要學會忍耐。
即使十分喜愛,也絕不能第一次約會動手動腳,因為這就是十成十的下流。
“已經為你花了這麼多錢,做我的女人!”之類的無賴發言,更是一劑毒藥。
和女孩共進晚餐,將對方送上馬車或送回館子,道一聲晚安,然後紳士地離開,都是登堂入室前必要的忍耐。
至於這份忍耐需要重複幾次,白阪笑答“很多男性覺得3次就足夠了,不不不,女人的心可不是3次就能勾動的喲,非要忍到女人百爪撓心才算成功。
這種忍耐,正是磨練男性的地方。照我看來,至少需要10次~”
忍耐,成為了曾經甜水街的主題,然則在薛饕的主導下,大梁妓業翻天覆地,如今沒有多少人舍得下這份耐心了,白阪媽媽的女人們都曾麵臨沉重打擊,還從未像現在這樣沉暗無光過。
平日裡柔弱的女人,突然變得格外堅強,然則這份堅強也頂不過大額的虧損,白阪終究還是很難支撐下去了,畢竟手下姐妹們,都要生計的。
因為就像白阪所說“很多曾失敗的男人心中會有一個執念,就是要再回到風月坊喝酒,哪天他們要是回來了,但我卻不在就糟糕了。”
隻要經營得下去,大梁妓館的媽媽很少會早早離開店頭,即便成家生子,也依舊會堅守崗位,在她們眼中,這館子已經不隻是一份工作,更是一份事業。
楊信陽點點頭,“你可以向不善飲酒的年輕人傳授以茶代酒的竅門。”
白阪嫣然一笑,“要是掌櫃的早點來我這店裡指點我一下,說不定我就不用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