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瞎,看不見三人正在瘋狂打眉眼官司。
朱元璋衝著張唯使勁瞪眼:你說話啊!
張唯戰戰兢兢:他都說到這份上了,臣也沒法說啊……
朱標攤手:爹,你這嘴都沒法說,我們能說啥?
“你們怎麼了?”
眼前一片黑的宋慎疑惑道:
“這事有那麼難以接受嗎,就算我不教,張兄正是在朝為官教導年輕人的好人選,你們找不是更合適,何必舍近求遠?”
“難不成,先前我說的那個事,出差錯了?”
他隻能想到這一個解釋。
而朱元璋和朱標略一回憶,才想明白宋慎說的是什麼意思。
有台階了就得趕緊下,不管這台階是怎麼來的。
朱元璋當即一拍大腿:
“對,就是因為這個!”
“哎呀宋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家這侄兒是個清正廉潔的,雖然在做禦史,但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跟丞相那邊手下的人有些不對付。”
“先前我去胡相那邊拜訪時自報過家門,他手下人原先態度還不錯,可一聽說我是張唯的親戚,臉一下就垮了!嘿,你說說,這好容易找關係辦個事兒還能搞出茬子來,不就是因為不清楚朝廷情形麼?”
“我這侄兒為人處事很妥當,就是有些軸,也不樂意跟我們說這些,唉,小兄弟,我這一時半會的,也隻能想到你啦……”
他語氣帶著些辛酸苦楚,要不是朱標和張唯都很清楚他這十年來壓根沒吃過苦,怕是眼看著都要信了!
宋·真·兩眼一抹黑·慎,更信了幾分。
之前從望月樓裡出來後,祖父就跟他說過張唯這人,是個好官,就是太軸了,很有老師宋濂的脾性,卻沒有宋濂那般的運氣。祖父說,這後生若無意外,多半就隻能在禦史這種職位上來回打轉了,倒是跟陳國瑞所言相差無幾。
考慮再三後,宋慎歎息一聲,道:
“既然如此,那來吧,就當我眼瞎了之後給自己找點解悶的事情做。”
“但是咱們得約法三章——”
“其一,我在這院子說的所有話,你們權當做是夢話,不要外泄,張兄,我也不瞞著你,此後他們倆在我這聽見的事連你同樣也不能說,否則對大家都沒好處。”
“其次,這課一月隻上兩節,多了不行,我身子不好需要休養,但若不上課,你們一樣可以過來找我聊天,那就無關課程了。”
“最後……陳國瑞,我需要你幫忙,替我出麵做一些生意,本金我自己出,酬勞按市價付給你。”
“畢竟我現在已經從家裡搬出來了,再要月例銀子也不合適,得自己找些銀兩謀生活。”
“這些,你們能答應嗎?”
朱元璋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彆說約法三章,就是十章二十章,隻要不過分,他全都能答應!
他撫掌大笑道:
“好,一言為定,張唯在此作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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