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拒絕，是對的。”汪真聽到了薑哲和老馬的對話，等老馬離開，走過來對薑哲說道。
薑哲說：“我不想做職業的書法家。”
汪真笑了：“我不寫書法，但是聽過曆史課，以前，哪有職業書法家？”
兩人相視一笑，走到相對僻靜的地方。
汪真繼續說道：“你以畫畫為主要方向，在賣畫和榮譽等方麵已經不比他們低。這些人想說收你為徒，純屬占你的便宜。”
“剛才那幾位，包括咱們濱海有名的幾位書法家，作品能賣到什麼價？”薑哲不了解書法市場的行情，有些好奇。
汪真說道：“咱們濱海最好的幾位。普通作品8000到一兩萬不等，好作品可能更高一些，但有時候需要有人托價。我就找人做過這種事。”
薑哲覺得詫異：“這個價格，好像也不高。”
“他們不是啟功那個級彆的名家。”汪真向遠處看了一眼，說道：“來了幾個朋友，我去打招呼。我聽說，等一會兒會有上級部門的負責人要來，你先彆急著走。”
薑哲說道：“明白。”
汪真去找朋友聯絡感情，薑哲尋了一處清淨的地方，打開係統。
係統沒有新提示，無法判斷是否已經完成要做的事。
……
“這字寫的漂亮。”
“以前沒聽說他會書法！”有幾位會員正在端詳薑哲的作品。
通過口口相傳，薑哲的名字再次被協會幾個高層注意到。
一間小會議室內，幾個高層正在開會。
“筆會場地有點亂，在領導來之前，建議把桌椅人員位置重新調整，確定行進路線。”齊副會長說道。
“同意。”會長說道：“把書法好的會員，安排在顯眼的位置。”
幾人紛紛說出書法好的人選，有人提到薑哲。
“他？”
“太年輕了，穩妥嗎？”
“當然不穩妥，你忘了在臨海賓館鬨出了多大的事情？萬一出問題怎麼辦？”幾個參會的人紛紛反對。
會長猶豫片刻，說道：“先去安排，如果人員不夠，再安排他。”
大家心裡明白，做事的時候，可能會有人不夠的事情，露臉的時候，怎麼可能人不夠？
……
“各位書友，畫友。”齊副會長站到主席台上，召集眾人。原本聚堆聊天的眾人，很快安靜下來。
“上午，領導來協會看望大家，到時候，咱們繼續創作。如果需要座談，或者簡短的談話，大家注意幾個事情……”齊副會長點出幾個談話方向。
等齊副會長說完，協會工作人員開始重新布置筆會現場。
部分會員被請回原本的位置，也有幾人被請到新擺好的書寫位置。
會員們陸續看出門道。汪真走回來，對薑哲說道：“個頭大，外邊光鮮的水果，都擺到了前排。”
薑哲覺得這個形容很準確。
他看到很多人開始主動找位置，就不想去湊熱鬨。
可是，他想休息，彆人卻不讓。
一位理事想走過來：“薑老師，剛才大家看到您的作品，評價非常好。”
“我是業餘選手，不能和專業選手比較。”薑哲謙虛道。
“您太客氣了。”理事見薑哲不接茬，就主動說起來意：“薑老師，跟您商量件事，會場裡的作品有些少，種類有點單一。
我們想請您和一些老師，抓緊時間再寫一批尺幅大，有視覺衝擊力的作品，您看可以嗎？”
薑哲問道：“現在？已經沒有位置了。”
“放心，我們馬上給您安排。”
薑哲考慮到係統任務，點頭同意。
工作人員很快抬來新的桌子，布置在角落裡。
準備工具的時間，薑哲已經弄明白協會的意思。
自己和一批人，負責寫幾幅大字。另有一批人負責站在顯眼的位置上，表演創作，還有人充當背景。
等領導們來的時候，就會看到豐富多樣的作品，和擅長表演的會員們，以及熱烈的氣氛。
“內容方麵，有要求嗎？”薑哲站在桌前，向理事詢問。
“字大一點，帶有吉祥寓意的內容。”理事一連說了幾個成語和句子。
“好。我試一試。”薑哲略做思考，用清水泡開一支羊毫鬥筆，找來四尺整張和對開個四尺整張的半生宣紙，裁剪至合適尺寸，然後給紙張迭格。
他打算橫用紙張，寫四字成語，要在紙上迭出四個字的位置，留出落款空當。
薑哲先把四尺對開的紙張，在毛氈上撫平，用鎮紙壓住左右兩端，然後，往墨盤裡倒入油煙墨汁。
油煙墨汁更黑更亮，適合用來書寫大字。
等一切準備就緒，他拿起筆，蘸墨，開始書寫。
有了之前的作品，他不再是無名之輩，等待表演的人和等待空位的人，看到他開始書寫，圍過來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