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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被羈押的消息,很快在府上傳播開來,府上人心惶惶,還有女子哭泣聲,為自己的前途命運擔憂。
甚至有機靈的家仆,趁人不備偷偷溜出府去,跑得遠遠的,生怕被牽連。
在他們看來,一個欽差是萬萬不敢羈押藩王的,肯定是皇帝的意思。
寧王走私一事不說人儘皆知,也算不上大秘密,倒不是寧王不夠謹慎,實在是這麼大的事兒,很難做到不走漏一點兒風聲。
尤其是暗中參與走私的家仆,跑得那叫一個快。
李青聽聞,隻是淡淡一笑,並未讓人阻止。
……
次日。
李青剛起床,就看到了連夜趕來的小李子。
“局麵控製住了?”
“人贓並獲。”小李子嘿嘿笑道,“擒賊擒王,咱家直接把富紳一家綁了,倉庫也給查封了。”
“很好。”李青精神大振,“人帶來了吧?”
“帶來了。”小李子點頭,“那個柳富紳已經招供,確實是為寧王辦差。”
李青雖然早知如此,但塵埃落定,還是讓他放鬆許多。
了解了一下細節,李青徹底放下心來。
半個時辰後,江西布政使趕來,朱盤烒也來了。
人員到齊,李青正式開審。
寧王府大堂,搖身一變,成了‘公堂’。
李青主審,布政使陪審,朱盤烒旁聽,小李子充當師爺。
“開始吧!”李青開腔。
小李子尖聲道“帶人證!”
片刻後,金元寶、柳富紳,被帶了上來。
“帶寧王。”小李子又嚷嚷一嗓子。
接著,寧王一身蟒袍,昂首挺胸地走了進來,威嚴道“是誰狀告本王啊?”
金元寶、柳富紳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朱權輕蔑一笑“來人,上座。”
李青眉頭皺了皺,看向身後的劉百戶,“誰給他解的綁?”
“本世子解的。”朱盤烒開口反問,“我父王可定了罪?”
“嗯……行吧。”李青不再計較,轉而看向寧王,“寧王,此二人供述,海上走私是受了你的指使,你有何話要說?”
“憑空誣陷罷了,本王需要解釋?”朱權接過兒子送上的椅子,大馬金刀地一座,氣勢淩然。
李青看向金柳二人,“寧王說你們憑空誣陷呢。”
兩人低眉順眼,不敢說話。
李青冷笑“既如此,把這誣陷寧王的犯人拖下去斬了。”
頓了頓,“走私加上誣陷藩王,兩罪並罰,家財充公,族人流放戍邊。”
“冤枉,草民冤枉啊!”
金元寶率先喊冤,柳富紳緊隨其後。
李青揮了揮手,已經上前的番子,重新退至一旁。
“有何冤屈啊?”
金元寶一狠心,咬牙道“草民的確是受了寧王指使,瓷器銷往建安,都是寧王的意思,作為回報,可額外分得一成利潤……”
不死道友,就得死貧道,情勢所迫,金元寶顧不上得罪寧王了,就自己所知道的情報,事無巨細地全交代了。
一旁的柳富紳也認清了形勢,要麼寧王倒黴,要麼他全家倒黴,一咬牙,也開始交代。
相比金元寶,他負責的是江浙,貨品也更多更雜,交代的更為詳細,甚至連跟誰接頭,如何出海都交代了。
對李青來說,這可真是意外之喜,有了這些情報,清繳走私賊寇更加輕鬆。
“都活膩了是吧?”朱權厲聲喝道“你們可知誣陷藩王是什麼罪?”
“王爺稍安勿躁。”李青笑眯眯道,“先坐下,本欽差不會冤枉好人。”
接著,看向二人,“你們可有確鑿證據,證明是受了寧王指使?”
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二人知道沒了退路,果斷點頭
“草民有寧王親筆書信。”
二人異口同聲。
“字跡可以模仿,這能說明什麼?”朱權依舊嘴硬隻要我不承認,即便鐵證如山,李青也不敢治我的罪。
李青反問“寧王可認識他們?”
“不認識!”
“既不認識,想必也沒來往了?”
朱權此刻極力撇清,哼道“那當然。”
李青又問“都沒來往,他們又是如何知道寧王你的字跡的呢?”
“本王……”朱權卡殼,乾脆擺爛,“不知道。”
接下來朱權開始賴皮,一問三不知,咬死不承認和走私有任何關係。
一副‘隻要我不承認,就沒人能審判我’的樣子。
如此一來,金柳二人就被動了,他們現在完全站到了寧王的對立麵,十分清楚這事兒要是這麼了了,他們以後絕對沒好日子過。
於是抖的黑料更多了,比如和文人士子來往密切,交好官員,拜龍虎山天師為師……
這些雖和走私案無關,卻比走私案的性質嚴重多了。
一個藩王和文人士子、地方官員交好,還拜國師為師是何居心?
朱權有些慌了,朱老四是啥人,他是知道的,這話要是傳回京,那後果……
“對,本王走私了,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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