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不知道,她隻知道,每次她認錯,都能少挨幾下打,所以,最近幾次,隻要來到暖玉閣,她都會主動認錯。
“奴婢……奴婢收拾院子不乾淨,奴婢愛偷懶。”
“哼,知道就好,過來。”
春桃死咬著嘴唇,慢慢向莫小婉跟前爬去。
待她來到近前時,莫小婉突然抓起她的胳膊,挽起她的衣袖,突然扯下頭上的發簪,朝著她的胳膊,用力紮了下去。
“啊!”
春桃大叫一聲後,便見剛剛被莫小婉紮過的地方,有血漬流出。
莫小婉眉頭上揚,恨聲道
“你今天受了多少苦,你都彆怪我心狠,是你那個賤主子造成的。”
說完這句話,她手裡的發簪再次紮在春桃的胳膊上,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莫小婉覺得累了,直到春桃的胳膊血肉模糊,快要疼暈過去時,她才停下手。
她拿起帕子,拭掉發簪上的血漬,嘴角不屑的輕扯,
“劉嬤嬤,給她清洗乾淨,彆讓人看出來。”
劉嬤嬤的嘴角帶得陰險的笑容,上前兩步,躬著身子,獻媚的回應,
“莫姑娘放心,這點小事,老奴定會做的滴水不漏。”
莫小婉又看向春桃,得意的提醒,
“你若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就轟你出晏王府,而且,你彆想在長安城找到彆的活計,不管怎麼說,我爹是朝廷三品官,我姨母是皇貴妃,莫說我把你傷了,就算把你殺了,也沒有人能把我怎樣。”
這其中的道理,春桃自然懂,不然她也不至於默默承受這份苦。
她是被劉嬤嬤拖出暖玉閣的,這樣的動作,幾乎三天兩頭便會上演一次。
剛剛從外麵回來的淩宵隻向南排房處看了一眼,便見劉嬤嬤拖著一個人進了南排房。
他詫異的向那邊走去,便見劉嬤嬤快速走了出來,上前攔住他,
“淩侍衛,您有事?”
他緊著眉頭質問,
“你剛剛在乾什麼?”
劉嬤嬤有些慌張的搖頭,
“沒……沒什麼,我抱著衣服進去的……"
剛才一閃而過,淩宵確實沒有看清。
他沒有再說什麼,抬腳向後院走去。
劉嬤嬤這才長舒一口氣,轉身向暖玉閣走去。
淩宵在走過通往後院的甬道時,突然轉身。
他總覺得他剛才不是眼花,劉嬤嬤好像拖著一個人進了南排房。
想到這,他快速抬腳,向南排房走去。
他在這裡巡視一周,此時,這些丫頭都在外麵乾活,這裡並無異常。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突然看到腳下有一道血漬。
他蹲下身子,用手在那道血漬上探了探,血跡頓時映在他的手上。
這血是新鮮的,這裡一定有人受傷了。
想到這,他迫不及待的挨個屋子檢查,當他即將走到春桃的房門口時,心突然開始狂跳。
剛剛跑過正院時,他沒見到春桃。
以往他路過那裡,春桃都會熱絡的過來和他打招呼,可是最近,他已經有幾天沒見到她了。
想到這,他突然有點後怕,隨即膽怯的敲了敲門後,推開春桃的房門。
房間雖然很安靜,他卻能聽到人細微的喘息聲。
他一邊向床邊走,一邊輕聲喚道
“春桃,你在嗎?”
春桃聽得出來,這是淩宵的聲音,她有氣無力的爬起,將自己的衣袖蓋好,穿鞋準備下地。
就在這時,淩宵走了進來,他看到臉色蒼白的春桃,詫異的問道
“春桃,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春桃死咬著嘴唇,用力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