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母親今天的熱情,周易也是一陣無奈,苦笑的聳聳肩,不再理會,側身繞過母親走了進去。
來到客廳,周老爺子一個人還在看著象棋,炯炯有神的眼睛,全神貫注,擰緊著眉頭,似乎還在為上次肖猛對局的棋盤為發愁,不停的抿著嘴,一臉愁容。
“爸,你乾嘛呢,肖猛都來了。”
這個時候,周易的聲音傳來,匆匆走到父親跟前,拉著他的衣服輕輕的扯了扯,不樂意的說。
老爺子從沉思中回過神,連忙哈哈大笑,放下手裡的紫砂茶杯,招呼道“你看看,我光顧著下棋,也沒看到賢胥的道來,孩子,彆怪我啊,坐坐,快坐……”
對於周老爺子今天的心情,肖猛一陣狐疑,按照他以往的了解,周老爺子應該是板著一張臉,整天好像誰欠了他錢似得,唯獨這次,熱情的有些過分。
這倒讓肖猛有些忐忑不安了,常言道,事有反常,非奸即盜。
這老家夥突然對自己這麼熱情,鬼曉得他到底按了什麼心。
其實,肖猛還是錯怪了老爺子,他也是因為通過這幾天有事沒事就琢磨的肖猛的棋局,在加上周帥父親的陪伴,倆老頭一天天的有事沒事就鼓搗棋盤,研究,揣摩,然而,都沒有人能破解的了他的局勢。
最終,周帥的父親拍著周老爺子的肩頭說你撿到寶了,可得好好珍惜。
周老爺子一開始還不信,回家來後,又在自個琢磨棋局,這才發現象棋棋盤不是一般的強悍,這等思維,不是天才兩個字就能簡單詮釋的了。
“哎呀,爸,你怎麼天天想著你的象棋,不知道今天叫肖猛來乾嘛的嗎?”
周易看到父親天天對著自己的象棋就來氣,一點正事也沒有。
倒是肖猛不由的放下來心了,剛才看到周易那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兒,現在在看看周老爺子一臉坦然,還在想著自己象棋的事情,由此可見,事情並沒有周易想的那麼嚴重,於是心裡倒輕鬆了很多。
聽到女兒的話,周老爺子愕然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笑笑,撓撓著頭說道“嘿嘿,純屬習慣,習慣而已。”
麵對父親的如此,周易也是一陣無奈,從小就被他養大,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作為閨女的當然了解。不遠處的周母嬌嗔的瞪了老頭子一眼,嘀嘀咕咕的說道“天天象棋,早晚給你燒了。”
麵對母女倆的責備,老爺子也是一陣黑臉,撓撓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不敢吱聲。
肖猛在旁邊看著哈哈一陣大笑,坐下來說道“行了,周易,爸這麼大年紀了,有這麼一個愛好也是好的,何必呢,行了行了,彆在天天這樣了。”
“就是就是,還是肖猛懂事,這是個好女婿啊。”周老爺子哈哈大笑,似乎不像一個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倒像個老頑童一般,滿臉的笑容寫滿了純真。
周易和母親看著這爺倆穿到一個褲子裡,也是一陣無奈,娘倆都板著臉轉身離開了,也不再搭理這氣人的一老一小。
轉眼間,客廳內隻剩下來肖猛和周老爺子,兩人對視一笑,就算不說話但都是男人,也就心照不宣。
不過,過一會兒,周老爺子喝了兩口茶水,慢慢的臉色變化了起來,靠在背後的沙發上,看著肖猛說道“林家和呂家那邊已經開始動手了,你知道嗎?”
肖猛點點頭,不卑不亢的說“來的時候,我聽周易說了點。”
“你怎麼打算的?”
老爺子又問了句,眼神緊緊盯著肖猛,似乎想要看透他一般,然而,結果讓他失望了,眼前的這個女婿如同他的棋局一樣,讓人揣摩不透他的思維。
果然,聽到周老爺子的話,肖猛也僅是淡淡一笑,聳聳肩,完全不在乎的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怕什麼。林家在濱海紮根這麼多年,對於他們的伎倆,我還是清楚的。這次他和呂家狼狽為奸,隻可惜,誰能笑到最後還是個未知數。”
“不要太大意。”
作為多年的老將軍了,周老爺子縱然氣定神閒,眼神中還是包含著一絲絲的擔憂,歎了口氣說“對於林家,我是不太清楚,但是呂正這個老家夥,我倆可是老搭檔了,當年新中國剛成立那會兒,我倆揮師南下,百萬雄師過大江,那老東西狠著呢,說話辦事,斬釘截鐵,畢竟當過四野的副參謀,也算是老謀深算了。林家是一方商賈,可以不在意,但是呂家有權有勢,不能大意啊。”
“老嶽父,瞧你說的,這不是有你了嗎?你現在的身份雖然退居二線,但是威信還是在的。有你在,他呂正想乾點什麼也不是隨心所欲吧。”
肖猛這話說的還是有理的,畢竟周老爺子在軍隊的時候和呂正旗鼓相當,兩人的權利更是不分上下。
鬥了這麼多年,打了這麼多年,到後來中央處於合作團結大局考慮,故意將兩人調集在一塊共事,這下好了,昔日水火不容的兩人不得不在鬥累了之後,開始心平氣和的談論問題。
領兵打仗的時候,也是一人掌管主權,一個人掌管參謀,雖然看起來有上下級之分,但是真正牽扯到原則問題的時候,誰也不敢大動乾戈。